第05章 微服私访
“嗨，你们两姐弟真是的，总是打打闹闹的。琴姐，你别怪卓哥，他有言无心的！”许思纯只好坐下来，又拉起卓琴的手，她也想明白了，自己要是真走了，搞不好这姐弟俩在办公室里能打起来。
“我知道！”卓琴默然点头。
“卓哥，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这是干什么呢？”许思纯又走到卓浪身边，轻轻地捅了卓浪一下。
卓浪不说话了，只顾着抽烟。
办公室里的气氛进一步僵窒，三个人都不说话，一起玩上了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卓琴才轻声叹了口气。
“阿浪，我今天早上……看到妈妈了！”卓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也很机械化。
卓琴话音落下的时候，许思纯的一只手正搭在卓浪的肩膀上。许思纯明显感觉卓浪的身体一下子变僵硬了，就急忙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卓浪的肩上，帮卓浪捏了两下。
本来许思纯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局面，可是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关于卓浪和卓琴的母亲，许思纯的印像还是很深的。那是一个非常有气质也非常有涵养的女人，总是面带微笑，看到小时候的许思纯。也总是会问声好。
不过自从九年前卓浪的父亲去世，又过了一年后，许思纯就突然见不到这个有气质有涵养的女人了，接着卓琴也出嫁了，卓浪只身背起行李不告而别去了津港。
许思纯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给卓浪捏肩的手变得冰凉，上一次她发现张家这个婶婶不见了，卓浪就去了津港；这一次她再次听到这个婶婶的消息，不知道卓浪又会怎么样？她担心卓浪会不会再次消失。
“你……在哪里见到她了？”许思纯的耳朵里传入卓浪那呆滞的声音，这声音就像钉子划玻璃。让她一阵牙酸。
“就在酒店门口，她和几个人去那里吃饭。”卓琴的粉脸上也是一片寒霜。
“哦……”卓浪没有多问。只是发出这样一个声音。
“看到我，她就抓住我。和我聊了很久！”
“你……真有……闲心！”
“那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让我假装不认识她吗？”卓琴的眼睛里突然流出眼泪。
“那是你的事，和我不相干！”卓浪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一只手支在桌面上抚着额头，好像有点累。
“她问我过得怎么样，还要给我钱，咳……不过我没要！”
这时许思纯又走到卓琴身边，递给她一片纸巾。卓琴接过来。随便擦了一下眼睛。
卓浪沉着脸，不出声，他很想问问卓琴，自己的母亲是不是问起自己了。不过卓浪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问起你了！”卓浪不问，卓琴主动告诉卓浪。
“……”卓浪继续沉默。
“我告诉她，你在宇腾当老总。她很高兴，说你出息了，还说要来看你！”
“告诉她。我很忙，没有时间接待她！”卓浪这回接话接得很快，语速也很快。
“她还说，她的……继女也在宇腾公司工作。”卓琴没理卓浪，自顾自的继续说。
“啊？继女？”许思纯一下子就震住了，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看不到这位卓家婶婶了。
“那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没事就回店里去吧，我要工作了！”卓浪烦躁起来，挥挥手，就向卓琴下逐客令。
“嗯！”卓琴果然不再多说，站起身向许思纯勉强笑笑，还没等许思纯反应过来应该送客，自己就走了。
……
卓琴前脚刚走，宋诗文后脚就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脸上还泛着兴奋的表情。
“哇，懒虫，你终于起床了？”宋诗文一进办公室，就冲着卓浪大喊了一声。
许思纯使劲向宋诗文使眼色，让她留意卓浪的情绪。可是宋诗文根本没看许思纯，也就没看到许思纯的眼神，只是见卓浪沉着脸不理她，就撅起小嘴跑到卓浪身边，坐在卓浪的办公桌上。
“你真讨厌啊，把那个汪经理赶回家了，结果我又得干他的活，累死我了！你给我捶腿！”宋诗文扯着卓浪的胳膊，向卓浪撒娇。
“你要是嫌累，就回家去！”卓浪的语气阴冷。
“好啊，那我先回家了，正好想躺一会儿呢，嘻嘻！”宋诗文心大，也没看出火候，只是以为卓浪放她的假，起身就要走。
“我是让你回津港的老家，宋大小姐！”卓浪噌地就站了起来，厉声冲宋诗文喝道。
“啊？”宋诗文立刻就呆住了，回头不解地看看卓浪，只见卓浪像要吃人一样望着自己，再看看许思纯，才注意到许思纯对自己使的眼色。
“思纯姐，卓哥他怎么了？”宋诗文一头雾水。
许思纯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卓浪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按在卓浪的胸膛上，把他按回了座位。
“你心里有火，你向诗文发什么？这几天诗文忙得一天就睡几个小时的觉，她为了谁啊？”许思纯娇怨地对卓浪说。
卓浪听到许思纯的话，突然长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强行压制下来。然后卓浪看了看还呆着的宋诗文，咂咂嘴。
“今天我放你们两个一天假，去逛逛街吧，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公司的帐上还有点钱！”卓浪的语气还是很烦。
“那怎么行呢？我好不容易刚联系到一家原材料供应商商，准备签长期的供货合同，哪有时间去逛街啊！”宋诗文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看着卓浪。
“是啊，我给厂里订的新制服今天也到了，我还得抓紧时间把制服发下去呢！”许思纯也摇摇头。
“我心情不好，你们别理我，我想自己走走！”卓浪叹口气，甩了甩头，站起身，一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卓浪走了，宋诗文抓抓头发。
“思纯姐，卓哥搞什么？”
“你啊你啊，总是往枪口上撞，你就看不到他的脸色像刚掉到井里似地？你还惹他？”许思纯没好气地白了宋诗文一眼。
“哎？我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冲我来？”宋诗文高声抗议。
“不管你了，我发制服去！”许思纯也夹缠不过宋诗文，起身也要走。
“制服？嘻嘻嘻，思纯姐，新制服好不好看？带不带蝴蝶结的？给我一套吧！”宋诗文突然眼珠一转，傻笑地涎着脸跟在许思纯身后。
“带，还带过膝丝袜呢！”许思纯翻翻白眼，忍住想掐死宋诗文的冲动。
“过膝丝袜？什么色的？”
“不是，粉红的！”
“唉呀，那人家穿上会不会很俗气？”
“不知道！”
“也是，像我这样的小女生，穿什么都会纯洁可爱的。哎，哎哎，思纯，你等等我啊……”
……
卓浪走出办公楼后，自己一个人绕着厂区里的绿化区散着步，脑子里只觉得乱哄哄的。八年前的往事一件一件在脑海里回放，感觉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不过命运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往往刚你觉得老天欠你的时候，你就会收获另外的东西。没有曾经的家变，卓浪也不会成为’点金高手’，那他现在可能已经和许思纯结婚生子，做一个平凡的小市民，天天上班下班连轴转。
不过世事往往都是两面的，当’脑力者’就那么好吗？要不是当了’脑力者’，卓浪怎么会受那一次伤害，又怎么会黯然回到惠城。卓浪在宇腾厂里漫无目的地游逛，想着那些越来越乱、像团麻一样的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二车间的门口。
想当初，卓浪和宋诗文、许思纯三个人第一次偷入宇腾公司，就是在这里被孙经理发现，然后又见到了文冠清和车羽燕。
“嗯？”卓浪突然愣住了，他看到在二车间的门口有一个人，正鬼鬼崇崇的顺着门缝向里面瞧。
这时候卓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一个多月前。当时自己就是这样，像贼似地扒着门缝当特务。
卓浪揉揉眼睛，这才确认自己的视力没出毛病，在二车间门口，确实有着一个就像当初自己那样的人。
卓浪无声无息地摸到那个人身后，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二车间里有什么好看的，会让这个家伙这么入神。
哪知道，卓浪刚站在那个人身后的时候，那个人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吓到了，猛地一转身，卓浪一时反应不及，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哎哟！”那个人的力气不大，卓浪没怎么样，他反而仰天跌倒了。
听到这个人的痛呼，卓浪一凛，发现这竟然还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因为穿着宇腾的工作制服，刚才头又扭到门缝边，所以从后面看，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你瞎了眼了，你……”那个人被撞倒后，还挺理直气壮的，坐在地上开口就骂，不过刚骂了半句，就认出了眼前的卓浪，当时脸色都变了。
“干嘛呢？偷窥啊？想看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问。
“哦……”她神情一个劲地闪烁，从地上爬起来，眼珠转了几圈，“我，咳，我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关菲菲，你很闲啊？”卓浪的脸色冷了下来。
“没，没有，我刚好经过这里，哦对对。我在为厂里弄一个宣传口号嘛，想来了解一下工人的工作生活。”关菲菲还真有一套，编瞎话的本事也不比卓浪差多少。
卓浪看着关菲菲沉吟了一下。他当然不会相信关菲菲的鬼话，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郭长风团队全面接手宇腾的宣传工作后，原宇腾宣传科的人就都闲了下来。本来卓浪已经把这些人拨给了郭长风，不过郭长风不愿意用，他没好意思明说这些人是废物，可他那意思卓浪已经很明白了。
至于关菲菲，卓浪已经把汪经理停了职，本以为关菲菲这条鱼没了水也就游不动了，没想到还在这里鬼鬼崇崇地不知道要搞什么。其实卓浪原本也想停关菲菲的职，可是几经考虑，还是没那么做。
有这样一个道理，就是别去得罪小人，不然的话，事情会更麻烦。这个宣传科的关菲菲不同于汪经理，汪经理的编制好歹在宇腾还是一个经理，也算吃公粮的。考虑到自己的饭碗，汪经理做事也不敢太过火。而关菲菲不同，把她惹火了。她不一定能干出什么来。
冷哼了一声，卓浪自己走到二车间门口，伸手把那扇小门推开，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让关菲菲刚才这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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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卓琴默然点头。
“卓哥，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这是干什么呢？”许思纯又走到卓浪身边，轻轻地捅了卓浪一下。
卓浪不说话了，只顾着抽烟。
办公室里的气氛进一步僵窒，三个人都不说话，一起玩上了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卓琴才轻声叹了口气。
“阿浪，我今天早上……看到妈妈了！”卓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也很机械化。
卓琴话音落下的时候，许思纯的一只手正搭在卓浪的肩膀上。许思纯明显感觉卓浪的身体一下子变僵硬了，就急忙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卓浪的肩上，帮卓浪捏了两下。
本来许思纯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局面，可是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关于卓浪和卓琴的母亲，许思纯的印像还是很深的。那是一个非常有气质也非常有涵养的女人，总是面带微笑，看到小时候的许思纯。也总是会问声好。
不过自从九年前卓浪的父亲去世，又过了一年后，许思纯就突然见不到这个有气质有涵养的女人了，接着卓琴也出嫁了，卓浪只身背起行李不告而别去了津港。
许思纯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给卓浪捏肩的手变得冰凉，上一次她发现张家这个婶婶不见了，卓浪就去了津港；这一次她再次听到这个婶婶的消息，不知道卓浪又会怎么样？她担心卓浪会不会再次消失。
“你……在哪里见到她了？”许思纯的耳朵里传入卓浪那呆滞的声音，这声音就像钉子划玻璃。让她一阵牙酸。
“就在酒店门口，她和几个人去那里吃饭。”卓琴的粉脸上也是一片寒霜。
“哦……”卓浪没有多问。只是发出这样一个声音。
“看到我，她就抓住我。和我聊了很久！”
“你……真有……闲心！”
“那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让我假装不认识她吗？”卓琴的眼睛里突然流出眼泪。
“那是你的事，和我不相干！”卓浪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一只手支在桌面上抚着额头，好像有点累。
“她问我过得怎么样，还要给我钱，咳……不过我没要！”
这时许思纯又走到卓琴身边，递给她一片纸巾。卓琴接过来。随便擦了一下眼睛。
卓浪沉着脸，不出声，他很想问问卓琴，自己的母亲是不是问起自己了。不过卓浪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问起你了！”卓浪不问，卓琴主动告诉卓浪。
“……”卓浪继续沉默。
“我告诉她，你在宇腾当老总。她很高兴，说你出息了，还说要来看你！”
“告诉她。我很忙，没有时间接待她！”卓浪这回接话接得很快，语速也很快。
“她还说，她的……继女也在宇腾公司工作。”卓琴没理卓浪，自顾自的继续说。
“啊？继女？”许思纯一下子就震住了，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看不到这位卓家婶婶了。
“那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没事就回店里去吧，我要工作了！”卓浪烦躁起来，挥挥手，就向卓琴下逐客令。
“嗯！”卓琴果然不再多说，站起身向许思纯勉强笑笑，还没等许思纯反应过来应该送客，自己就走了。
……
卓琴前脚刚走，宋诗文后脚就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脸上还泛着兴奋的表情。
“哇，懒虫，你终于起床了？”宋诗文一进办公室，就冲着卓浪大喊了一声。
许思纯使劲向宋诗文使眼色，让她留意卓浪的情绪。可是宋诗文根本没看许思纯，也就没看到许思纯的眼神，只是见卓浪沉着脸不理她，就撅起小嘴跑到卓浪身边，坐在卓浪的办公桌上。
“你真讨厌啊，把那个汪经理赶回家了，结果我又得干他的活，累死我了！你给我捶腿！”宋诗文扯着卓浪的胳膊，向卓浪撒娇。
“你要是嫌累，就回家去！”卓浪的语气阴冷。
“好啊，那我先回家了，正好想躺一会儿呢，嘻嘻！”宋诗文心大，也没看出火候，只是以为卓浪放她的假，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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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宋诗文立刻就呆住了，回头不解地看看卓浪，只见卓浪像要吃人一样望着自己，再看看许思纯，才注意到许思纯对自己使的眼色。
“思纯姐，卓哥他怎么了？”宋诗文一头雾水。
许思纯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卓浪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按在卓浪的胸膛上，把他按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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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浪听到许思纯的话，突然长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强行压制下来。然后卓浪看了看还呆着的宋诗文，咂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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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给厂里订的新制服今天也到了，我还得抓紧时间把制服发下去呢！”许思纯也摇摇头。
“我心情不好，你们别理我，我想自己走走！”卓浪叹口气，甩了甩头，站起身，一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卓浪走了，宋诗文抓抓头发。
“思纯姐，卓哥搞什么？”
“你啊你啊，总是往枪口上撞，你就看不到他的脸色像刚掉到井里似地？你还惹他？”许思纯没好气地白了宋诗文一眼。
“哎？我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冲我来？”宋诗文高声抗议。
“不管你了，我发制服去！”许思纯也夹缠不过宋诗文，起身也要走。
“制服？嘻嘻嘻，思纯姐，新制服好不好看？带不带蝴蝶结的？给我一套吧！”宋诗文突然眼珠一转，傻笑地涎着脸跟在许思纯身后。
“带，还带过膝丝袜呢！”许思纯翻翻白眼，忍住想掐死宋诗文的冲动。
“过膝丝袜？什么色的？”
“不是，粉红的！”
“唉呀，那人家穿上会不会很俗气？”
“不知道！”
“也是，像我这样的小女生，穿什么都会纯洁可爱的。哎，哎哎，思纯，你等等我啊……”
……
卓浪走出办公楼后，自己一个人绕着厂区里的绿化区散着步，脑子里只觉得乱哄哄的。八年前的往事一件一件在脑海里回放，感觉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不过命运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往往刚你觉得老天欠你的时候，你就会收获另外的东西。没有曾经的家变，卓浪也不会成为’点金高手’，那他现在可能已经和许思纯结婚生子，做一个平凡的小市民，天天上班下班连轴转。
不过世事往往都是两面的，当’脑力者’就那么好吗？要不是当了’脑力者’，卓浪怎么会受那一次伤害，又怎么会黯然回到惠城。卓浪在宇腾厂里漫无目的地游逛，想着那些越来越乱、像团麻一样的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二车间的门口。
想当初，卓浪和宋诗文、许思纯三个人第一次偷入宇腾公司，就是在这里被孙经理发现，然后又见到了文冠清和车羽燕。
“嗯？”卓浪突然愣住了，他看到在二车间的门口有一个人，正鬼鬼崇崇的顺着门缝向里面瞧。
这时候卓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一个多月前。当时自己就是这样，像贼似地扒着门缝当特务。
卓浪揉揉眼睛，这才确认自己的视力没出毛病，在二车间门口，确实有着一个就像当初自己那样的人。
卓浪无声无息地摸到那个人身后，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二车间里有什么好看的，会让这个家伙这么入神。
哪知道，卓浪刚站在那个人身后的时候，那个人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吓到了，猛地一转身，卓浪一时反应不及，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哎哟！”那个人的力气不大，卓浪没怎么样，他反而仰天跌倒了。
听到这个人的痛呼，卓浪一凛，发现这竟然还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因为穿着宇腾的工作制服，刚才头又扭到门缝边，所以从后面看，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你瞎了眼了，你……”那个人被撞倒后，还挺理直气壮的，坐在地上开口就骂，不过刚骂了半句，就认出了眼前的卓浪，当时脸色都变了。
“干嘛呢？偷窥啊？想看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问。
“哦……”她神情一个劲地闪烁，从地上爬起来，眼珠转了几圈，“我，咳，我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关菲菲，你很闲啊？”卓浪的脸色冷了下来。
“没，没有，我刚好经过这里，哦对对。我在为厂里弄一个宣传口号嘛，想来了解一下工人的工作生活。”关菲菲还真有一套，编瞎话的本事也不比卓浪差多少。
卓浪看着关菲菲沉吟了一下。他当然不会相信关菲菲的鬼话，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郭长风团队全面接手宇腾的宣传工作后，原宇腾宣传科的人就都闲了下来。本来卓浪已经把这些人拨给了郭长风，不过郭长风不愿意用，他没好意思明说这些人是废物，可他那意思卓浪已经很明白了。
至于关菲菲，卓浪已经把汪经理停了职，本以为关菲菲这条鱼没了水也就游不动了，没想到还在这里鬼鬼崇崇地不知道要搞什么。其实卓浪原本也想停关菲菲的职，可是几经考虑，还是没那么做。
有这样一个道理，就是别去得罪小人，不然的话，事情会更麻烦。这个宣传科的关菲菲不同于汪经理，汪经理的编制好歹在宇腾还是一个经理，也算吃公粮的。考虑到自己的饭碗，汪经理做事也不敢太过火。而关菲菲不同，把她惹火了。她不一定能干出什么来。
冷哼了一声，卓浪自己走到二车间门口，伸手把那扇小门推开，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让关菲菲刚才这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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