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阑珊（中）
秦风婆娑着托于掌心的白玉雕刻品，它的上面为一头袖珍老虎，老虎双目在烛光下似能发出光芒，虎北上细致入微的虎毛好像随时竖立，额头上的隐隐约约的王字更显得它的威严，偌小一件雕刻品，竟是如此般地栩栩如生。
白玉老虎踏着一方半寸余厚的玉石台，台沿上雕着朵朵云彩，在摇曳的烛光下似乎在缓缓地流动，台底雕刻着四个篆体字如朕亲临。
这正是随着前太子即秦风的大哥死后消失了的虎符，大秦虎符。
“这便是母后所说用白冰玉雕刻成的虎符么，朕怎么感觉不到冰意，反而有些温润”秦风看着这小小的虎符问道。
太后道：“皇上把真气向里面逼进少许就知晓了。”
秦风听完，真气随即侵入虎符内，静待一会儿，却是没反应，秦风正要询问，突然从掌心感到虎符传来的冷彻寒气，饶是秦风功力之强横，也被这寒气袭了个措手不及，瞬间便突破秦风的护体真气钻进经脉中，那些经脉也被冰冻起来，秦风吓得大跳，立刻运转全身真气，才将寒气逼出体外。
秦风有些恼怒地瞟了瞟太后，不悦地道：“母后想要了儿臣的命么”
太后疑惑地道：“这又是如何来说”
秦风道：“这寒气。。。”
“啊，皇上没用真气护住手掌吗哎，是哀家疏忽了，不过哀家也曾提过有寒气啊。”太后见秦风适才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受影响，听得这般说，才慌忙问道，“那寒气迫出体外了吧”
“嗯，已经没事了，想不到这寒气还是蛮厉害，儿臣没反应过来就让它侵入了。”秦风将虎符放至盒中，转了转手腕道。
“还好。”太后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这白冰玉乃是太祖皇帝在天山至顶所得，经过万年冰雪的覆盖，不知纳入多少天地寒气，太祖皇帝得此物后交与当世第一巧手墨歌打磨了十余年才成如今之样，而墨歌因打磨过程中寒气困体，在完成虎符之后过了三年死去。太祖皇帝见这虎符不能流用，便以其无上功力将寒气封于虎符之内，并创出只需输入少许真气便可感应寒气的方法，这样就可以防止虎符有假。少许真气只能感应出少许的寒气，若是输得多了，就感应得多。受命将领接到虎符传令，必定先检验虎符是否属实，大都是输得很少的真气进去，适才皇上怕是不小心输多了吧，还好皇上功力深厚，要不然，哀家可就是万死难辞其罪过了。”
“母后也是无心之失，是儿臣太过鲁莽了。”秦风见太后惊惧的表情不想是做作，才放下心来。白冰玉之说，他也是首次听到，在他那时代的记忆中，只有诸如蓝田玉和田玉之类，而皇子秦风的记忆中也不过是看些奇谈怪志，稀奇事物的说法也有不少，他本是嗤之以鼻，可是现在由这白冰玉看来，这里恐怕是真有那许多奇异事物了。
太后面色缓过来，道：“一个多月前，前太子意外身亡，前太子府也失火，这虎符便是别人在火烬中寻得，交与了哀家。这书信已按照皇上的要求用上前太子的笔法写出词句，皇上看看合适不合适。”
秦风拿过信封，抽出其中的一章纸，粗略地看了一遍，落至结尾，见到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样，不解道：“这图样是何意思”
太后道：“哀家也不知，不过前太子与戚远之多次暗中通书信时都要按上此章，皇上说要与其形式一样，哀家就命人刻了个盖在上面了，而且写完后纸张也经过火烤，看上去确实与一月之前写下无甚差别。”
“嗯。”秦风点点头，道：“太后明日可派人去钱通和府中与其胞弟交接，去的人不能明目张胆，要注意隐讳一些，但也不能太过隐讳，当留点蛛丝马迹让刘清的人不小心寻着。”
“哀家明白。”
“这次所下之棋极为风险，当十二分小心行事。刘清如今之所以不知，不仅是因为他站在局外，而且是有其他的障碍在阻挡他的视线，但只要让他触及到了事情的边缘，以他的智慧，定然是一眼就看穿朕布下的局，所以，”
秦风停了一下，以万般严肃的口吻道，“朕下的每一步，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将会有大动乱，到时，不仅是国内，边陲之地也会乘机起事，其结果绝对是母后与儿臣不能想象。”
“皇上放心，哀家寻着你的足迹走就是了。”太后似乎是受不了秦风的严肃，摆了摆手道。
“好吧。”秦风无奈地道，“太后能确定刘清的神秘组织摸不着道么”
“绿姬便是听你调配的，你问她吧。”太后指了指那黑夜女子，把事情丢给她，“哀家要回了。”
“呃。。。”秦风有些无力，叹了口气道，“儿臣命人送母后吧。”
“不用了，皇上不说要秘密行事么”太后轻笑一声，掩上面纱，闪身跳出窗外。
逃避，还是安心看不透啊，秦风思绪又有些杂乱了。绿姬略有所思地看着太后离开，又见秦风揉着额头，眼中的迷惑散开来。
秦风收回散乱的心情，对黑衣女子道：“如此，朕要求你认真仔细听清朕每一句话，无条件执行每条命令。”
绿姬点点头，眼中的迷惑早已消失，代之的是平静。
秦风问道：“能保证刘清寻不着踪迹么”
绿姬点点头。
“那么，”秦风又问道，“能抓住他那神秘组织的踪迹么”
绿姬摇摇头。
“好，”秦风把虎符装进盒子中，道，“朕现在交与你两件事，第一件，明日清晨去齐国公府寻齐国公齐渊取一副字画，朕把玉佩交与你做信物，他看见后自然会知晓是哪一副，得到字画后，立刻赶去鄂北交与镇南军座下谷星流将军。这是玉佩。”秦风把随身玉佩递给绿姬，见她藏在怀中后，指着桌上道又道：“第二件，把虎符与信件交与戚远之，他此刻应已到陕西永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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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老虎踏着一方半寸余厚的玉石台，台沿上雕着朵朵云彩，在摇曳的烛光下似乎在缓缓地流动，台底雕刻着四个篆体字如朕亲临。
这正是随着前太子即秦风的大哥死后消失了的虎符，大秦虎符。
“这便是母后所说用白冰玉雕刻成的虎符么，朕怎么感觉不到冰意，反而有些温润”秦风看着这小小的虎符问道。
太后道：“皇上把真气向里面逼进少许就知晓了。”
秦风听完，真气随即侵入虎符内，静待一会儿，却是没反应，秦风正要询问，突然从掌心感到虎符传来的冷彻寒气，饶是秦风功力之强横，也被这寒气袭了个措手不及，瞬间便突破秦风的护体真气钻进经脉中，那些经脉也被冰冻起来，秦风吓得大跳，立刻运转全身真气，才将寒气逼出体外。
秦风有些恼怒地瞟了瞟太后，不悦地道：“母后想要了儿臣的命么”
太后疑惑地道：“这又是如何来说”
秦风道：“这寒气。。。”
“啊，皇上没用真气护住手掌吗哎，是哀家疏忽了，不过哀家也曾提过有寒气啊。”太后见秦风适才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受影响，听得这般说，才慌忙问道，“那寒气迫出体外了吧”
“嗯，已经没事了，想不到这寒气还是蛮厉害，儿臣没反应过来就让它侵入了。”秦风将虎符放至盒中，转了转手腕道。
“还好。”太后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这白冰玉乃是太祖皇帝在天山至顶所得，经过万年冰雪的覆盖，不知纳入多少天地寒气，太祖皇帝得此物后交与当世第一巧手墨歌打磨了十余年才成如今之样，而墨歌因打磨过程中寒气困体，在完成虎符之后过了三年死去。太祖皇帝见这虎符不能流用，便以其无上功力将寒气封于虎符之内，并创出只需输入少许真气便可感应寒气的方法，这样就可以防止虎符有假。少许真气只能感应出少许的寒气，若是输得多了，就感应得多。受命将领接到虎符传令，必定先检验虎符是否属实，大都是输得很少的真气进去，适才皇上怕是不小心输多了吧，还好皇上功力深厚，要不然，哀家可就是万死难辞其罪过了。”
“母后也是无心之失，是儿臣太过鲁莽了。”秦风见太后惊惧的表情不想是做作，才放下心来。白冰玉之说，他也是首次听到，在他那时代的记忆中，只有诸如蓝田玉和田玉之类，而皇子秦风的记忆中也不过是看些奇谈怪志，稀奇事物的说法也有不少，他本是嗤之以鼻，可是现在由这白冰玉看来，这里恐怕是真有那许多奇异事物了。
太后面色缓过来，道：“一个多月前，前太子意外身亡，前太子府也失火，这虎符便是别人在火烬中寻得，交与了哀家。这书信已按照皇上的要求用上前太子的笔法写出词句，皇上看看合适不合适。”
秦风拿过信封，抽出其中的一章纸，粗略地看了一遍，落至结尾，见到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样，不解道：“这图样是何意思”
太后道：“哀家也不知，不过前太子与戚远之多次暗中通书信时都要按上此章，皇上说要与其形式一样，哀家就命人刻了个盖在上面了，而且写完后纸张也经过火烤，看上去确实与一月之前写下无甚差别。”
“嗯。”秦风点点头，道：“太后明日可派人去钱通和府中与其胞弟交接，去的人不能明目张胆，要注意隐讳一些，但也不能太过隐讳，当留点蛛丝马迹让刘清的人不小心寻着。”
“哀家明白。”
“这次所下之棋极为风险，当十二分小心行事。刘清如今之所以不知，不仅是因为他站在局外，而且是有其他的障碍在阻挡他的视线，但只要让他触及到了事情的边缘，以他的智慧，定然是一眼就看穿朕布下的局，所以，”
秦风停了一下，以万般严肃的口吻道，“朕下的每一步，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将会有大动乱，到时，不仅是国内，边陲之地也会乘机起事，其结果绝对是母后与儿臣不能想象。”
“皇上放心，哀家寻着你的足迹走就是了。”太后似乎是受不了秦风的严肃，摆了摆手道。
“好吧。”秦风无奈地道，“太后能确定刘清的神秘组织摸不着道么”
“绿姬便是听你调配的，你问她吧。”太后指了指那黑夜女子，把事情丢给她，“哀家要回了。”
“呃。。。”秦风有些无力，叹了口气道，“儿臣命人送母后吧。”
“不用了，皇上不说要秘密行事么”太后轻笑一声，掩上面纱，闪身跳出窗外。
逃避，还是安心看不透啊，秦风思绪又有些杂乱了。绿姬略有所思地看着太后离开，又见秦风揉着额头，眼中的迷惑散开来。
秦风收回散乱的心情，对黑衣女子道：“如此，朕要求你认真仔细听清朕每一句话，无条件执行每条命令。”
绿姬点点头，眼中的迷惑早已消失，代之的是平静。
秦风问道：“能保证刘清寻不着踪迹么”
绿姬点点头。
“那么，”秦风又问道，“能抓住他那神秘组织的踪迹么”
绿姬摇摇头。
“好，”秦风把虎符装进盒子中，道，“朕现在交与你两件事，第一件，明日清晨去齐国公府寻齐国公齐渊取一副字画，朕把玉佩交与你做信物，他看见后自然会知晓是哪一副，得到字画后，立刻赶去鄂北交与镇南军座下谷星流将军。这是玉佩。”秦风把随身玉佩递给绿姬，见她藏在怀中后，指着桌上道又道：“第二件，把虎符与信件交与戚远之，他此刻应已到陕西永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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