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如戏
“臭娘们，给老子闭嘴！”马超甩了赵氏一巴掌，那张被挠花的脸上表情凶狠。
“马超，你个没心肝的，老娘为你操持这个家，没日没夜的，可是你就知道出去寻花问柳！”
若说一开始上门说为儿子讨个公道赵氏是假哭，那赵氏这会是真哭了，她没想到马超竟然真的跟她动手，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要知道这赵氏为了嫁给马超也是费了很大劲的，年轻的时候对马超一见倾心，铁了心要嫁给他，赵氏家里看不上马超，她甚至与家里断绝关系，且还做出未婚先孕的出格事，最后才嫁给了马超。
因为这马超虽然屁大的本事没有，但是生的一副好的皮囊，明明是个庄稼汉的命，却偏偏生的白净，五官端正，自诩陶然村第一美貌男子。
然而马超生性放荡，他感觉赵氏五大三粗的，完全配不上他，这不就瞄上了村里刚死了男人的林香玉，林香玉也是个心气高的，这才惹出这等事来。
听他们吵得越来越凶，甚至连私房的脏话都拿出来骂了，围观的村民都纷纷嫌弃的议论起来，毕竟要过日子的两口子闹成这样丟的还是自家的脸。
“够了！马超你们两口子还有完没完！”里正赵树林头都大了，喝止住他们，又说道。
“你们不是说来为自个的儿子讨个说法的吗？现在为了私房事倒是吵起来了”
“对啊，吵什么，丟不丟人！”
“大晚上叫我们来，说什么帮衬他们讨个说法？我看啊是在戏弄我们吧！”
“是啊，是啊！”
“乡里乡亲的，也不怕丢人诶！”
“这马家两口子过家家呢！”
“我们回去吧，明早还要干农活嘞，莫在这浪费时间了！”
村民们议论的声音很大，也不留情面，毕竟这马东两口子在村里的声望一直不怎么样，邻里的关系就更没怎么处好。
马东夫妇这才回神，想起来今日的目的，自个的儿子还躺在后面呢，于是赶紧两人都赶紧爬了起来。
赵氏哭丧着一张脸，也不顾旁边的人嫌弃的眼神，把被马超撕扯出来的陈年黄肚兜塞进里衣去，裹住暴露在人前那硕大的下垂的**。
而马超则向赵里正和村民们赔了些笑脸，才留住那些要走的村民，回过头来，马超狠狠的瞪了李大花一眼，就怪这个臭婆娘，害得他丟脸丟大了，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不管怎样，今日你们必须把周昼那个臭丫头给我交出来！”
“呵…凭什么，你马超是吃饱了撑的找一个小女娃做甚？”李大花也毫不退让。
“他打伤了老子的儿子！老子非得让她偿半条命不可！”马东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对于马超的话，李大花是完全不信的，莫说马超的儿子是个十四岁的小伙，那昼丫头不过是个柔弱的十三岁女娃，怎么可能伤的了马东。
她反倒觉得马超定是认为周老二没了，就一个女娃好欺负，于是便讹上门来。
这还得了，“你吃了屎吧，嘴这么臭，这村里谁不知你的儿子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了！昼丫头怎么会欺负的了他去？”
“我看啊，你这是故意上门膈应人的你！再说那可怜的昼丫头啊，年纪小小，就无父无母，被大房欺压，还要被你这流氓无赖给坑害.......”李大花想起周昼的处境，真真怜惜起来，倒也没有夸张，用力锤着胸口痛呼起来。
在看到儿子的惨状前，马超也绝对不会相信的，自己的儿子虽然没继承他的长相，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一个小了几岁的女娃给伤了吧，可是他的儿子马东，又真的用他那掉了牙漏风的嘴一字一句的说，他这样完全是被周昼打的。
李大花的话让围观的村民想起了马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加上周昼那丫头，也确实可怜，看来这事确实是被马家给讹了，哎，众人心里叹了一口气，看马超的眼神都略带埋怨。
这时里正开口了，“大花啊，你就把昼丫头带出来吧，有事咱们也好说清楚。”
李大花也不肯跟他商量，哼了一声没理他。
马超有口难辨，心下只能一横，跟自家的几个亲戚使了个眼神，就想硬闯进去，把那贱丫头抓出来，让她给自己道歉，承认对他儿子犯下的罪行，这样村民们就不会再想东想西了。
李大花看出了他的意图，将锄头一横，大喊：“我看谁敢！”
这边两拨人正在推推嚷嚷，闹的不可开交，“住手！”而院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少女的声音，在微凉的晚风中，带着丝丝凉意。
所有人都停下了，看到一个少女站在门口，如豆的烛光很弱，晃悠悠的印着屋内物件的影子，场景气氛有点森冷。
少女很瘦弱，单薄的麻布衣下甚至能想象消瘦的肩骨和蝴蝶骨，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少女，眼睛闪着幽幽的光，长长的头发罩着一张没有血色的小脸，傍晚的风有点大，看得让人甚至担心她随时会被吹倒。
她颤巍巍的走出来，咬着嘴唇，像一个受惊的小鹿。
那比同龄孩子都高的个，看起来甚至有点不协调，现场的女人们都别过头，不忍看到女孩的样子，所有女人心里都想，自个一家即使不富裕，但是孩子都是尽量管饱的。再说孩子们都是长身体时候，可这孩子啊，瘦成这样，做了妈的人真的都无法接受这种生理惨状，心底纷纷痛惜起来，有的原先跟周老二媳妇金氏关系好的妇人，甚至偷偷抹起泪来。
周昼经过李大花和赵大树身边时，看着他们担忧的样子，偷偷的握了握他们的手，然后给了他们一个让他们安心的眼神，并用只有三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大叔婶子莫要担心，这些事昼儿会处理好，所以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了，大叔婶子也莫要冲动，昼儿定不会让自个受委屈的！”
李大花夫妇见周昼神色中的坚持，虽然还是有一丝担忧，但也不好坚持，只好退后几步，但还是守在周昼身后方。
“各位叔叔伯伯婶娘，请不要为难赵家大叔和李婶子了，昼儿求你们了。”
少女带着哭腔，乞求的眼睛望着大人们，看到少女说三句不到就要哭，然而还偏偏强忍住泪水的样子，村民们已经开始后悔跟着马超来看热闹，这么懂事的闺女，怎么会胡乱打人，更何况她还这么柔弱这么忍人怜。
“你个小贱蹄子，你终于出来了。”马东看到人出来，就指着她大声的道。
“马家大叔，你...你说我打伤马东哥，可有证据？”少女害怕被打，弱弱的说道。
“今日在村南头你是不是遇见了我儿？”
“嗯…是.......是遇到过。”
“还不承认打伤我儿马东？”
“呵，把我儿子抬上来！”马超的哥哥和侄子们，七手八脚得把放在后面的担架抬了上来，担架上面马东被裹的像个粽子，本来就丑的马脸此刻像一个过了期变黑的香蕉，由于掉了几颗牙，说话还是漏风的。
“痛........”边说话混着血的口水还会淌出来，看得旁人一阵恶心，纷纷扭头。
“阿！马东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周昼上前，用力的摁住马东的伤口，边问还边揉搓，一脸焦急的问到，看起来与马东的情分很深厚的样子，马东痛的差点没叫出来，可是重伤的他只能哼哼唧唧的，流着鼻涕望着马超，希望他能解救自己。
“呵…不要脸的贱蹄子！你松开我的儿子，我儿马东如今这般不是全拜你所赐！”马东一把将周昼推开，冷笑了一声，然后扬手就给她一巴掌。
周昼看到迎面而来的巴掌，眼底凝聚起了一团火，然后很快消失。
她侧了侧身子，受了这一巴掌，然后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打飞了，事实上，马超并没用什么力，况且他感觉自己都没怎么碰到那丫头，结果那丫头就到地上去了。当然他是这么想，可落在别人眼里，就可变成马超不顾长辈之仪，将一个小女孩打得半死了。
这时，躺倒在地的周昼，赶紧偷偷得将刚刚手上噌马东的血擦在脸上，然后虚弱的爬起来，她重重的咳嗽着，仿佛要把內脏都咳出来，脸上还有血迹，看起来伤的不轻，众人都看不下去了，指责的声音一时之间充斥了一整个小小的院子。
马超听到村民的指责也有点不知所措，做为长辈，打小孩也算平常事，但当着这么多人打得还这么严重就又另说了，虽然对方没有父母，不怕被父母上门寻仇，但是对自个的名声完全没什么好处。
“你......你别给我装啊，我可没用多大力。”马东底气不足甚至有点结巴的道。
周昼抬起手擦了一把嘴角血迹，看起来有点渗人。
末了，她扬起头，眼里泪水像短线一般的下来了，她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到、听得清。
“马叔，本来，我想着这些委屈我都能忍受的，也不想说出来让大家看不起马东哥哥，也不想马东哥哥在村子里没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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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你个没心肝的，老娘为你操持这个家，没日没夜的，可是你就知道出去寻花问柳！”
若说一开始上门说为儿子讨个公道赵氏是假哭，那赵氏这会是真哭了，她没想到马超竟然真的跟她动手，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要知道这赵氏为了嫁给马超也是费了很大劲的，年轻的时候对马超一见倾心，铁了心要嫁给他，赵氏家里看不上马超，她甚至与家里断绝关系，且还做出未婚先孕的出格事，最后才嫁给了马超。
因为这马超虽然屁大的本事没有，但是生的一副好的皮囊，明明是个庄稼汉的命，却偏偏生的白净，五官端正，自诩陶然村第一美貌男子。
然而马超生性放荡，他感觉赵氏五大三粗的，完全配不上他，这不就瞄上了村里刚死了男人的林香玉，林香玉也是个心气高的，这才惹出这等事来。
听他们吵得越来越凶，甚至连私房的脏话都拿出来骂了，围观的村民都纷纷嫌弃的议论起来，毕竟要过日子的两口子闹成这样丟的还是自家的脸。
“够了！马超你们两口子还有完没完！”里正赵树林头都大了，喝止住他们，又说道。
“你们不是说来为自个的儿子讨个说法的吗？现在为了私房事倒是吵起来了”
“对啊，吵什么，丟不丟人！”
“大晚上叫我们来，说什么帮衬他们讨个说法？我看啊是在戏弄我们吧！”
“是啊，是啊！”
“乡里乡亲的，也不怕丢人诶！”
“这马家两口子过家家呢！”
“我们回去吧，明早还要干农活嘞，莫在这浪费时间了！”
村民们议论的声音很大，也不留情面，毕竟这马东两口子在村里的声望一直不怎么样，邻里的关系就更没怎么处好。
马东夫妇这才回神，想起来今日的目的，自个的儿子还躺在后面呢，于是赶紧两人都赶紧爬了起来。
赵氏哭丧着一张脸，也不顾旁边的人嫌弃的眼神，把被马超撕扯出来的陈年黄肚兜塞进里衣去，裹住暴露在人前那硕大的下垂的**。
而马超则向赵里正和村民们赔了些笑脸，才留住那些要走的村民，回过头来，马超狠狠的瞪了李大花一眼，就怪这个臭婆娘，害得他丟脸丟大了，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不管怎样，今日你们必须把周昼那个臭丫头给我交出来！”
“呵…凭什么，你马超是吃饱了撑的找一个小女娃做甚？”李大花也毫不退让。
“他打伤了老子的儿子！老子非得让她偿半条命不可！”马东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对于马超的话，李大花是完全不信的，莫说马超的儿子是个十四岁的小伙，那昼丫头不过是个柔弱的十三岁女娃，怎么可能伤的了马东。
她反倒觉得马超定是认为周老二没了，就一个女娃好欺负，于是便讹上门来。
这还得了，“你吃了屎吧，嘴这么臭，这村里谁不知你的儿子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了！昼丫头怎么会欺负的了他去？”
“我看啊，你这是故意上门膈应人的你！再说那可怜的昼丫头啊，年纪小小，就无父无母，被大房欺压，还要被你这流氓无赖给坑害.......”李大花想起周昼的处境，真真怜惜起来，倒也没有夸张，用力锤着胸口痛呼起来。
在看到儿子的惨状前，马超也绝对不会相信的，自己的儿子虽然没继承他的长相，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一个小了几岁的女娃给伤了吧，可是他的儿子马东，又真的用他那掉了牙漏风的嘴一字一句的说，他这样完全是被周昼打的。
李大花的话让围观的村民想起了马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加上周昼那丫头，也确实可怜，看来这事确实是被马家给讹了，哎，众人心里叹了一口气，看马超的眼神都略带埋怨。
这时里正开口了，“大花啊，你就把昼丫头带出来吧，有事咱们也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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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花看出了他的意图，将锄头一横，大喊：“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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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比同龄孩子都高的个，看起来甚至有点不协调，现场的女人们都别过头，不忍看到女孩的样子，所有女人心里都想，自个一家即使不富裕，但是孩子都是尽量管饱的。再说孩子们都是长身体时候，可这孩子啊，瘦成这样，做了妈的人真的都无法接受这种生理惨状，心底纷纷痛惜起来，有的原先跟周老二媳妇金氏关系好的妇人，甚至偷偷抹起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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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花夫妇见周昼神色中的坚持，虽然还是有一丝担忧，但也不好坚持，只好退后几步，但还是守在周昼身后方。
“各位叔叔伯伯婶娘，请不要为难赵家大叔和李婶子了，昼儿求你们了。”
少女带着哭腔，乞求的眼睛望着大人们，看到少女说三句不到就要哭，然而还偏偏强忍住泪水的样子，村民们已经开始后悔跟着马超来看热闹，这么懂事的闺女，怎么会胡乱打人，更何况她还这么柔弱这么忍人怜。
“你个小贱蹄子，你终于出来了。”马东看到人出来，就指着她大声的道。
“马家大叔，你...你说我打伤马东哥，可有证据？”少女害怕被打，弱弱的说道。
“今日在村南头你是不是遇见了我儿？”
“嗯…是.......是遇到过。”
“还不承认打伤我儿马东？”
“呵，把我儿子抬上来！”马超的哥哥和侄子们，七手八脚得把放在后面的担架抬了上来，担架上面马东被裹的像个粽子，本来就丑的马脸此刻像一个过了期变黑的香蕉，由于掉了几颗牙，说话还是漏风的。
“痛........”边说话混着血的口水还会淌出来，看得旁人一阵恶心，纷纷扭头。
“阿！马东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周昼上前，用力的摁住马东的伤口，边问还边揉搓，一脸焦急的问到，看起来与马东的情分很深厚的样子，马东痛的差点没叫出来，可是重伤的他只能哼哼唧唧的，流着鼻涕望着马超，希望他能解救自己。
“呵…不要脸的贱蹄子！你松开我的儿子，我儿马东如今这般不是全拜你所赐！”马东一把将周昼推开，冷笑了一声，然后扬手就给她一巴掌。
周昼看到迎面而来的巴掌，眼底凝聚起了一团火，然后很快消失。
她侧了侧身子，受了这一巴掌，然后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打飞了，事实上，马超并没用什么力，况且他感觉自己都没怎么碰到那丫头，结果那丫头就到地上去了。当然他是这么想，可落在别人眼里，就可变成马超不顾长辈之仪，将一个小女孩打得半死了。
这时，躺倒在地的周昼，赶紧偷偷得将刚刚手上噌马东的血擦在脸上，然后虚弱的爬起来，她重重的咳嗽着，仿佛要把內脏都咳出来，脸上还有血迹，看起来伤的不轻，众人都看不下去了，指责的声音一时之间充斥了一整个小小的院子。
马超听到村民的指责也有点不知所措，做为长辈，打小孩也算平常事，但当着这么多人打得还这么严重就又另说了，虽然对方没有父母，不怕被父母上门寻仇，但是对自个的名声完全没什么好处。
“你......你别给我装啊，我可没用多大力。”马东底气不足甚至有点结巴的道。
周昼抬起手擦了一把嘴角血迹，看起来有点渗人。
末了，她扬起头，眼里泪水像短线一般的下来了，她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到、听得清。
“马叔，本来，我想着这些委屈我都能忍受的，也不想说出来让大家看不起马东哥哥，也不想马东哥哥在村子里没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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