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苦肉计（1）
清光关上门，招呼金桃与芳乔过来，嘱咐道：“我已经劝过三小姐了，三小姐回心转意了，不闹了，说她有点饿了，你们快去厨房给她做点好吃的。这几天啊可不要说些刺激三小姐的话了，尽量顺着她的心说，等过去这段日子啊就好了，想当初我心情低落的时候也吵吵闹闹疯疯癫癫的，过去了就好了，你们可不要再那么对待三小姐了——绳子扔了吧。”
金桃与芳乔点点头，推门一看，果然看到三小姐坐在铜镜之前开始端详起自己的容貌来，要知道三小姐已经三年没有好好整理自己的仪容了，看来真是要转变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四小姐清光，却听见四小姐清光已经下楼去了，“我去给母亲道个别，你们好好服侍三小姐吧。”
清光再次回到缀锦楼的时候，万夫人已经坐起来吃粥了，这些日子她老感觉喉咙堵堵的，说话喝水都不妨碍，就是吃饭的时候很是艰难，因此搞得她这些日子头晕沉沉的，四肢无力。今个儿拂尘端来稀粥，她试着喝了几口，觉得还不错，胃口也有了，便又要人去做几份小菜。
小菜还没有来，四丫头清光就来道别了。
清光恭敬地说道：“母亲，女儿刚才去看姐姐了，给姐姐说了好多话，姐姐好多了，但还是有些精神恍惚，母亲这几日可以让金桃芳乔那两个丫头陪着姐姐解解闷说说话，或是出去逛逛透透气，都是好的，还有就是不能刺激姐姐了，我看姐姐面容苍白，两眼黑黑的，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这样下去，她撑不住——我看姐姐已经瘦了很多，真是心疼呢。”
万夫人将一口粥咽了下去，叹道：“还是你说的话管用，你姐姐跟你一起那么多年，跟你说的知心话比跟我说的都多。现在她长大了，更不愿意向我吐露心迹了，也许她心里只有你这么个能够说说知心话的人儿。好女儿，你还是搬回来吧，我听你大哥说那儿可不是人住的地方呢，缺吃少穿的，你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在那儿受苦呢？你今个儿就别走了，我让你哥哥去把秦姨娘还有生光也接回来。生光也大了，该上学了，改日给他找个好先生，好好培养。”
清光也装作愁眉苦脸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我也不想离开母亲和姐姐，只是已经分开了，我也不好回来。娘和哥哥疼我和生光，我都知道，但是禁不住有人在背后说闲话。我这两年也大了，也知道人言可畏了，想想自己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我也没脸回来。娘和姐姐想我，我就常回来看看，也可以让姐姐过去看看我，正好让姐姐解解闷。”
万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唉声叹气道：“我明白，我知道——你一出去这个门啊，还不知道几时能够回来呢。你也大了，我也留不住你了，四丫头，不管你心里如何想，我都是一句话，我这个做母亲的是真心希望你回来，你是我抚养那么多年的女儿，离开我了，我哪能不想？你和秦姨娘刚走的那段日子，我是没日没夜的哭，尤其是看到这些不省心的，我更是想你，他们都忙得没空搭理我，你若还在，还能陪着我说说话，多好。”
清光一边点头一边答是，心儿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一番挽留，清光还是决定走了，刚走出缀锦楼，就被金桃喊住了，金桃小跑了过来，面对旧主，颇有些不舍的神情。
“小姐，不能留下来吗？”金桃道。
“不了，那边还有许多事要等着我去看看，比起在府里锦衣玉食的生活，仆人们的簇拥，我更喜欢在外面有苦有乐又酸又甜的日子。”清光笑着回答，左顾右盼寻找桂魄，这个小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桂魄正站在大门口，朝她招手，清光见状，也举起手招摇，转脸对有些不舍得她的金桃道：“你要想我，可以陪着三小姐过去找我，三小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似的对她了。”
金桃脸一红，道：“我没有。”吞吞吐吐道：“小姐，郎君们还有老夫人都盼着您能够回来呢，您要是在外面很辛苦，干嘛不回来呢？”
回来？变成像姐姐和光一样情绪不稳定的人吗？被他们逼成一个疯子？
她可不愿意，她好不容易逃离这个地方，不会回来的。
清光道：“这里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了，外面才是我的以后。”走出去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了，与前世毫不一样的过程，她要看看能不能有个全新的命运。
金桃没有多说话，可能出来也是规定了时间的，说了这句话后，一言不发望着清光一会，便扭着脸跑开了。
好像是有心事似的。
但这一切现在与自己有什么相关呢？
清光摇着头走到门首，见宋桥已经将车赶了过来，桂魄已经跳了上去，清光上去以后，桂魄拉下车帘神神秘秘的说：“芳景说回去以后要给小姐看一个人。”
清光笑笑没说话，心里还在思量着和姐姐商量的事情。
回到家后，进了屋，清光才看到母亲秦佳玉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说话，定睛一看是程鸾，是被宋府赶出去的程鸾，桂魄出去，将李芳景也叫了进来。
李芳景确实是个大孩子了，眉眼都张开了，个子也很高了，就是干瘦干瘦的，迎风欲倒。
“你们……来了？”清光笑道。
程鸾哭了，抹泪道：“这三年好长啊，我可终于又见到四小姐和姨娘了。”
清光问道：“我听姐姐说你不是被赶出去了吗？你到哪里去了？”
程鸾恨恨的说道：“这真是一言难尽啊。出了那档子事情以后，夫人就不喜欢我了，先是将我的爹娘都赶出了府，小姐你和姨娘离开府以后，便立马也将我赶出了府，说我害得小姐她不成个人样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也不知道那个杨之仪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再说了，当初说女婿好的人也有她万夫人啊，偏偏都是我的罪过，他们当初说好话的一个都没错!”
“还有金桃芳乔她们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也不帮我说好话，我被赶走了，什么都没给我，也没有人送我，那大冷天的，只有李芳景一个人送我走，帮我和爹娘找了个住的地方，真是患难见真情，一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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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桃与芳乔点点头，推门一看，果然看到三小姐坐在铜镜之前开始端详起自己的容貌来，要知道三小姐已经三年没有好好整理自己的仪容了，看来真是要转变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四小姐清光，却听见四小姐清光已经下楼去了，“我去给母亲道个别，你们好好服侍三小姐吧。”
清光再次回到缀锦楼的时候，万夫人已经坐起来吃粥了，这些日子她老感觉喉咙堵堵的，说话喝水都不妨碍，就是吃饭的时候很是艰难，因此搞得她这些日子头晕沉沉的，四肢无力。今个儿拂尘端来稀粥，她试着喝了几口，觉得还不错，胃口也有了，便又要人去做几份小菜。
小菜还没有来，四丫头清光就来道别了。
清光恭敬地说道：“母亲，女儿刚才去看姐姐了，给姐姐说了好多话，姐姐好多了，但还是有些精神恍惚，母亲这几日可以让金桃芳乔那两个丫头陪着姐姐解解闷说说话，或是出去逛逛透透气，都是好的，还有就是不能刺激姐姐了，我看姐姐面容苍白，两眼黑黑的，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这样下去，她撑不住——我看姐姐已经瘦了很多，真是心疼呢。”
万夫人将一口粥咽了下去，叹道：“还是你说的话管用，你姐姐跟你一起那么多年，跟你说的知心话比跟我说的都多。现在她长大了，更不愿意向我吐露心迹了，也许她心里只有你这么个能够说说知心话的人儿。好女儿，你还是搬回来吧，我听你大哥说那儿可不是人住的地方呢，缺吃少穿的，你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在那儿受苦呢？你今个儿就别走了，我让你哥哥去把秦姨娘还有生光也接回来。生光也大了，该上学了，改日给他找个好先生，好好培养。”
清光也装作愁眉苦脸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我也不想离开母亲和姐姐，只是已经分开了，我也不好回来。娘和哥哥疼我和生光，我都知道，但是禁不住有人在背后说闲话。我这两年也大了，也知道人言可畏了，想想自己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我也没脸回来。娘和姐姐想我，我就常回来看看，也可以让姐姐过去看看我，正好让姐姐解解闷。”
万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唉声叹气道：“我明白，我知道——你一出去这个门啊，还不知道几时能够回来呢。你也大了，我也留不住你了，四丫头，不管你心里如何想，我都是一句话，我这个做母亲的是真心希望你回来，你是我抚养那么多年的女儿，离开我了，我哪能不想？你和秦姨娘刚走的那段日子，我是没日没夜的哭，尤其是看到这些不省心的，我更是想你，他们都忙得没空搭理我，你若还在，还能陪着我说说话，多好。”
清光一边点头一边答是，心儿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一番挽留，清光还是决定走了，刚走出缀锦楼，就被金桃喊住了，金桃小跑了过来，面对旧主，颇有些不舍的神情。
“小姐，不能留下来吗？”金桃道。
“不了，那边还有许多事要等着我去看看，比起在府里锦衣玉食的生活，仆人们的簇拥，我更喜欢在外面有苦有乐又酸又甜的日子。”清光笑着回答，左顾右盼寻找桂魄，这个小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桂魄正站在大门口，朝她招手，清光见状，也举起手招摇，转脸对有些不舍得她的金桃道：“你要想我，可以陪着三小姐过去找我，三小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似的对她了。”
金桃脸一红，道：“我没有。”吞吞吐吐道：“小姐，郎君们还有老夫人都盼着您能够回来呢，您要是在外面很辛苦，干嘛不回来呢？”
回来？变成像姐姐和光一样情绪不稳定的人吗？被他们逼成一个疯子？
她可不愿意，她好不容易逃离这个地方，不会回来的。
清光道：“这里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了，外面才是我的以后。”走出去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了，与前世毫不一样的过程，她要看看能不能有个全新的命运。
金桃没有多说话，可能出来也是规定了时间的，说了这句话后，一言不发望着清光一会，便扭着脸跑开了。
好像是有心事似的。
但这一切现在与自己有什么相关呢？
清光摇着头走到门首，见宋桥已经将车赶了过来，桂魄已经跳了上去，清光上去以后，桂魄拉下车帘神神秘秘的说：“芳景说回去以后要给小姐看一个人。”
清光笑笑没说话，心里还在思量着和姐姐商量的事情。
回到家后，进了屋，清光才看到母亲秦佳玉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说话，定睛一看是程鸾，是被宋府赶出去的程鸾，桂魄出去，将李芳景也叫了进来。
李芳景确实是个大孩子了，眉眼都张开了，个子也很高了，就是干瘦干瘦的，迎风欲倒。
“你们……来了？”清光笑道。
程鸾哭了，抹泪道：“这三年好长啊，我可终于又见到四小姐和姨娘了。”
清光问道：“我听姐姐说你不是被赶出去了吗？你到哪里去了？”
程鸾恨恨的说道：“这真是一言难尽啊。出了那档子事情以后，夫人就不喜欢我了，先是将我的爹娘都赶出了府，小姐你和姨娘离开府以后，便立马也将我赶出了府，说我害得小姐她不成个人样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也不知道那个杨之仪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再说了，当初说女婿好的人也有她万夫人啊，偏偏都是我的罪过，他们当初说好话的一个都没错!”
“还有金桃芳乔她们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也不帮我说好话，我被赶走了，什么都没给我，也没有人送我，那大冷天的，只有李芳景一个人送我走，帮我和爹娘找了个住的地方，真是患难见真情，一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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