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人命如纸
“该死的，给我冲上去，挡住敌人！”冯焕章匆匆向我敬了一个军礼，抬头见城墙已经被炮火强行撕裂一角，脸色一变，抽出战刀就是一声咆哮：“兄弟们，给我顶上去！”
“冲啊。。。！”身后，众多官兵惊魂未定之下，茫然一愣之后，端着枪，紧紧跟在师长身后，迅速冲向了北门方向。
“兄弟们，城墙已破，消灭北洋军阀之日就是北伐革命成功之时！”城墙缺口处，一名靖国军中校营长冒着枪林弹雨，挥舞着大手怒吼道。
哒哒哒，哒哒哒！
城上城下，一时间弹如流星，喊杀震天，血肉横飞，人命如纸般倒下！
“多谢救命之恩，枪弹无眼，你们赶紧躲起来，小心性命！”一名少校营长提着枪从我们身旁跑过，扭头吼了一嗓子。
“谢谢官爷提醒！”我故意缩了缩脖子，然后拉着小妖的手，传身朝着相反方向跑去。
此时的西安城内，家家闭门锁户，见多了军阀混战的穷苦百姓和一众豪绅战战兢兢地躲在房子内，倾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枪炮声，脸都吓白了。
我和小妖骑着马，沿着道路疾驰，眼见东门、南门皆被战火覆盖，无奈之下，只有向西门驰去。
此时，西安东门、南门激战正酣，双方势均力敌，靖国军数次冲锋未果之后，渐渐和陆续增援赶来的西北军陷入了僵持阶段。
陕西护国军总司令部。
陕军镇守使、护国军总司令陈树藩倾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枪炮声，有些心烦意乱地喝退一帮心腹，然后将征询的目光望向了刚刚增援归来的冯玉祥。
“焕章，陕西督军胡景翼投靠北伐军，暗中协助孙中山建立了靖国军，现在，于大胡子、樊钟秀和杨虎城的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西安三面被围，我军损失惨重，西安城危在旦夕，你我该如何是好啊？”
冯玉祥作为陕军新晋混编第16师的师长，原陕西督军陆建章的女婿，此时刚从前线归来，身上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略显狼狈，他静静地倾听着陈树藩的一番紧张陈词，久久没有说话。
如今的西北，狼烟四起，军部内部分裂，现在又面临大军压境，该如何处置，他也十分窘迫啊！
“焕章，你倒是说话呀？”望着满身血污、久久不言的冯玉祥，陈树藩耐着性子等了十几秒后，终于按耐不住了。
“总司令，我刚从北门回来，那里已经被敌人炮火炸开了一个口子，南门和北门敌人冲锋猛烈，敌我双方也已经陷入胶着状态，如今我们孤立待援，情况危急，现在的情况看，我们只有迅速调集驻咸阳的混编第7旅孙良诚部、驻宝鸡的陆军第19团邓宝珊部和住渭南吉鸿昌陆军第129旅迅速驰援，从东西迂回两翼侧击敌人，吸引敌人主力，另驻安康、商洛的第2师和驻汉中、铜川的第8师、第11旅从后面强攻，牵制敌人，方能一解燃眉之急！”
“这。。。！”陈树藩闻听眉头渐渐舒展，但略一思考之后，眉头再次紧锁了起来，“这法子我看可行，只是如今通信已经被敌人全部切断，西安三面被围，这情报如何送的出去？”
“看来，只有西出西门，孤注一掷了！”冯玉祥在心里谋划着自己的战略部署，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
邓宝珊、吉鸿昌和孙良诚暗中早已经是他的人，如何趁着这混乱局面，彻底接管西北军兵权，尽快做大做强，方是他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而这一次，或许就是一个大好机会！
“总司令，我师部直属特务营营长赵文奎，为人八面玲珑，英勇善战，如果总司令同意，我想让他出城一趟？”
“赵文奎？”陈树藩眼珠子转了转，眉头微锁，沉思片刻之后，有些无奈地道：“好吧，那就让那个赵营长跑一趟吧！”
“是，总司令，那我现在就去安排！”冯玉祥眼见陈树藩已经答应，内心不禁一喜，就要转身出去。
“慢！”冯玉祥刚走到门口，再次被陈树藩喊住了。
“总司令，您还有什么吩咐？”
“此去送信，沿途凶险莫测，为保安全，我让我手下的警卫营长苟新亮和那个赵营长一起去吧，路途遥远，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苟营长？”冯玉祥闻听内心暗骂，这个老狐狸，果然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点头道：“是，总司令，我这就去安排！”
西门外，一里地。
将近两米深的壕沟内，一排排荷枪实弹的士兵或踩着凳子、或垫着沙袋，一个个手握汉阳造，正紧张地盯着西门守军。
一里外的西门方向，大门紧闭，门口空荡荡的，城楼上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哒哒哒，哒哒哒！
我和小妖骑马一路疾驰，渐渐来到了西门。
站在百米开外，遥望着西门内来来往往警戒的守城官兵，我和小妖都有些犹豫了。
此时东、南、北门，近两万人的靖国军和北洋政府的西北军激战正酣，为什么唯独这片西门静悄悄的？
“三面交火，唯独此处静悄悄，看来，暗中有诈呀！”我和小妖躲在一棵老树下，伸头悄悄观望了许久，然后心有灵犀地相视了一眼，“看来，我们暂时是出不去了！”
“不如，我们暂回城内，隔岸观火好了！”
“也只能如此了！”我点点头，然后转身朝来路走去。“或许，吴杰那帮混小子也摸进了城也说不定！”
转过几个街口，只见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神色慌张的西北军，看来，城外战事吃紧，他们这些底层官兵，生死不由己，都十分紧张和害怕！
“该死的军阀混战，说是北伐，但有多少人真正把民族大义和底层官兵百姓生死放在心上？”望着不停从身边跑过的西北军小队和散兵游勇，小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军阀混战，历史必然，可惜你我现在也无能为力，如果可以，我一定先干掉这些臭军阀，拯黎民百姓于水火！”说着，我盯着前面一片门窗紧闭的房舍道：“走，再往前走走，看有没有旅馆饭店什么的，好暂时落个脚！”
“救命啊，救命啊。。。！”
我们一前一后，刚往前跑了几十米，眼看着前面一排形似旅馆酒肆的房舍就要到了，左侧的窗户内却隐隐传来了阵阵有些惊恐的呼喊声。
“有人呼救，怎么回事？”小妖停下来侧耳倾听了片刻，有些不解地道：“外面的靖国军还没有攻进来，街上也不见逃难的百姓，哪里来的救命声？”
“这年月，兵荒马乱的，谁知道啊！”我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眉头一皱，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房舍，“听声音，应该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救命啊，救命啊。。。！”
一声声有些凄厉的呐喊声再次从眼前的房舍内飘了出来，听声音，似乎是一名女子。
“要不要过去看看？”望着前面街口匆匆跑过的一队骑兵，小妖微微皱起了眉头。
“走，看看去！”我摸了摸怀里的枪，压低身段，迅速跑到了那户房舍的窗口下。
贴着墙壁，仔细聆听了几秒钟，见没有什么动静，我果断转身来到门前，轻轻推了推，见房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住了，想了想，伸手拔出龙匕，嘭地一声将门栓挑开了。
轻轻推开门，两具血淋漓的尸体顿时呈现眼前，我走过去摸了摸他们的颈动脉，对小妖摇了摇头。
“一男一女，已经死了！”我伸手指了指内屋，小声道：“小心！”
小妖点点头，拔出手枪，身体一闪，迅速靠在了内屋左侧。
内屋的房门是虚掩着的，透过空隙，隐隐听到里面似乎传来了阵阵挣扎声和女人的哀求声。
“军爷，军爷，你不能这样，求求你们，饶命啊，饶命啊！”
“嘿嘿，我说小娘们，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军爷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房门内，一个猥琐的声音狞笑着，隐隐夹杂着男人的嬉笑声和女子无助的*声。
“该死！”我脸色一变，身体一转，几步走到门前，然后抬起脚来，嘭地一声，一脚就踹开了眼前房门。
嘭！
虚掩的房门被我一脚踹开，床上，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子正上下其手，死死地将一名年轻女子压在身下。
男子身下那名年轻女子，此时上衣已经被完全扯烂，只剩一个红肚兜勉强挡住了胸前白腻。
“禽兽！”望着眼前不堪入目场景，我眼睛一凛，杀意渐起。
“什么人？”
内屋一侧，两名嬉笑观望的西北军官兵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床上挣扎翻腾的男女，忽见房门大开，神色一变，手忙脚乱地就去取斜靠在墙角的枪支。
“别动，动了，就死！”我举着枪走进来，指了指他们，脸色寒如冰霜。“听好了，乖乖地别动，否则，子弹走火，你们的小命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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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城墙已破，消灭北洋军阀之日就是北伐革命成功之时！”城墙缺口处，一名靖国军中校营长冒着枪林弹雨，挥舞着大手怒吼道。
哒哒哒，哒哒哒！
城上城下，一时间弹如流星，喊杀震天，血肉横飞，人命如纸般倒下！
“多谢救命之恩，枪弹无眼，你们赶紧躲起来，小心性命！”一名少校营长提着枪从我们身旁跑过，扭头吼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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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西安城内，家家闭门锁户，见多了军阀混战的穷苦百姓和一众豪绅战战兢兢地躲在房子内，倾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枪炮声，脸都吓白了。
我和小妖骑着马，沿着道路疾驰，眼见东门、南门皆被战火覆盖，无奈之下，只有向西门驰去。
此时，西安东门、南门激战正酣，双方势均力敌，靖国军数次冲锋未果之后，渐渐和陆续增援赶来的西北军陷入了僵持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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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军镇守使、护国军总司令陈树藩倾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枪炮声，有些心烦意乱地喝退一帮心腹，然后将征询的目光望向了刚刚增援归来的冯玉祥。
“焕章，陕西督军胡景翼投靠北伐军，暗中协助孙中山建立了靖国军，现在，于大胡子、樊钟秀和杨虎城的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西安三面被围，我军损失惨重，西安城危在旦夕，你我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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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西北，狼烟四起，军部内部分裂，现在又面临大军压境，该如何处置，他也十分窘迫啊！
“焕章，你倒是说话呀？”望着满身血污、久久不言的冯玉祥，陈树藩耐着性子等了十几秒后，终于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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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树藩闻听眉头渐渐舒展，但略一思考之后，眉头再次紧锁了起来，“这法子我看可行，只是如今通信已经被敌人全部切断，西安三面被围，这情报如何送的出去？”
“看来，只有西出西门，孤注一掷了！”冯玉祥在心里谋划着自己的战略部署，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
邓宝珊、吉鸿昌和孙良诚暗中早已经是他的人，如何趁着这混乱局面，彻底接管西北军兵权，尽快做大做强，方是他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而这一次，或许就是一个大好机会！
“总司令，我师部直属特务营营长赵文奎，为人八面玲珑，英勇善战，如果总司令同意，我想让他出城一趟？”
“赵文奎？”陈树藩眼珠子转了转，眉头微锁，沉思片刻之后，有些无奈地道：“好吧，那就让那个赵营长跑一趟吧！”
“是，总司令，那我现在就去安排！”冯玉祥眼见陈树藩已经答应，内心不禁一喜，就要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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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东、南、北门，近两万人的靖国军和北洋政府的西北军激战正酣，为什么唯独这片西门静悄悄的？
“三面交火，唯独此处静悄悄，看来，暗中有诈呀！”我和小妖躲在一棵老树下，伸头悄悄观望了许久，然后心有灵犀地相视了一眼，“看来，我们暂时是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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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军阀混战，说是北伐，但有多少人真正把民族大义和底层官兵百姓生死放在心上？”望着不停从身边跑过的西北军小队和散兵游勇，小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军阀混战，历史必然，可惜你我现在也无能为力，如果可以，我一定先干掉这些臭军阀，拯黎民百姓于水火！”说着，我盯着前面一片门窗紧闭的房舍道：“走，再往前走走，看有没有旅馆饭店什么的，好暂时落个脚！”
“救命啊，救命啊。。。！”
我们一前一后，刚往前跑了几十米，眼看着前面一排形似旅馆酒肆的房舍就要到了，左侧的窗户内却隐隐传来了阵阵有些惊恐的呼喊声。
“有人呼救，怎么回事？”小妖停下来侧耳倾听了片刻，有些不解地道：“外面的靖国军还没有攻进来，街上也不见逃难的百姓，哪里来的救命声？”
“这年月，兵荒马乱的，谁知道啊！”我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眉头一皱，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房舍，“听声音，应该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救命啊，救命啊。。。！”
一声声有些凄厉的呐喊声再次从眼前的房舍内飘了出来，听声音，似乎是一名女子。
“要不要过去看看？”望着前面街口匆匆跑过的一队骑兵，小妖微微皱起了眉头。
“走，看看去！”我摸了摸怀里的枪，压低身段，迅速跑到了那户房舍的窗口下。
贴着墙壁，仔细聆听了几秒钟，见没有什么动静，我果断转身来到门前，轻轻推了推，见房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住了，想了想，伸手拔出龙匕，嘭地一声将门栓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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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已经死了！”我伸手指了指内屋，小声道：“小心！”
小妖点点头，拔出手枪，身体一闪，迅速靠在了内屋左侧。
内屋的房门是虚掩着的，透过空隙，隐隐听到里面似乎传来了阵阵挣扎声和女人的哀求声。
“军爷，军爷，你不能这样，求求你们，饶命啊，饶命啊！”
“嘿嘿，我说小娘们，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军爷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房门内，一个猥琐的声音狞笑着，隐隐夹杂着男人的嬉笑声和女子无助的*声。
“该死！”我脸色一变，身体一转，几步走到门前，然后抬起脚来，嘭地一声，一脚就踹开了眼前房门。
嘭！
虚掩的房门被我一脚踹开，床上，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子正上下其手，死死地将一名年轻女子压在身下。
男子身下那名年轻女子，此时上衣已经被完全扯烂，只剩一个红肚兜勉强挡住了胸前白腻。
“禽兽！”望着眼前不堪入目场景，我眼睛一凛，杀意渐起。
“什么人？”
内屋一侧，两名嬉笑观望的西北军官兵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床上挣扎翻腾的男女，忽见房门大开，神色一变，手忙脚乱地就去取斜靠在墙角的枪支。
“别动，动了，就死！”我举着枪走进来，指了指他们，脸色寒如冰霜。“听好了，乖乖地别动，否则，子弹走火，你们的小命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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