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进组
十月的天气，气候宜人，秋高气爽，在距离a市近郊一个片场外举行。
朱菡和助理小佘到达的时候，离仪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周菱今天穿着一袭白裙，把身上清纯恬淡的风格发挥到了极致。她在和导演说话，温柔谦和，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导演姓彭，拍多好多部大火的青春剧。朱菡到了之后第一个和他打招呼。
彭导是个面容刻板的中年男人，曾经亲自面试的朱菡，但是今天他的态度和当日比起来冷淡许多，点点头之后没有多理睬她。
周围的工作人员对朱菡敬而远之，有时会偷偷打量她再议论几句。
玉灵：‘主人，你好像被孤立了。
朱菡：‘我好怕哦~’
玉灵：……
周菱和导演说了好一会儿话，带着助理朝朱菡走来，微笑着说，“莉莉，你来了，刚才就想和你打招呼的，可是彭导一直和我说戏。”说着，她同情地看了朱菡一眼。
虽说是双女主，彭导今天对两人有明显的态度差别。
朱菡说：“我看过你之前拍的电视剧，导演是应该多关心你一点。”
言外之意，你演技差，导演不找你说戏找谁说。
周菱笑容一滞，身后助理瞪着朱菡。
而朱菡的助理小佘，一边忍着笑一边回瞪。
周菱咬了咬唇，敛起笑，说：“导演大概是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才这样冷待你，你千万不要放心上去。”
朱菡说，“不怪他，反正网上写的大部分都是事实。”
周菱没想到她居然会承认，微微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菡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杨睿打来的。她忽然生出一股捉弄周菱的念头，拿着手机屏幕故意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然后接起来，对着手机甜腻腻地喊，“亲爱的。”
周围听见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电话那头更是沉默了片刻，“你在哪？”
“片场，”朱菡说，“今天早上和你说过的，我今天进组。”
杨睿没做声。
朱菡瞥一眼周菱，她站在旁边，一脸不在意，实际上却全神贯注注意电话的样子。朱菡问：“什么事？这么快就想我了？”
杨睿淡淡地说，“你忙吧。”
说着很快就挂断电话。
是不是有病？朱菡腹诽，但是戏还是要继续演，她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继续说，“我也想你，么么哒。”十分娇嗲地对着电话啵了一记。
旁边人的观感别提多腻歪了，唯独周菱，感觉心仿佛被刺痛，脸上笑容淡了几分。
朱菡还嫌不够，继续炫耀说，“你看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黏人起来都差不多。“
周菱忍不住说，“杨总不是那种人。”
朱菡笑了笑，“现在这个时代，男女都平等了，如果还想端着等着别人主动，可能什么都要不到哦。想要的东西也好，人也好，都要主动去争取才对，不然就只能看着别人得到了。”
周菱目光猛然一缩，朝她看过来，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消失了，眼眸深处只留下冰冷一片。
玉灵：‘真吓人。’
朱菡：‘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沉默片刻，周菱忽然对着朱菡一笑，什么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玉灵：‘什么意思？’
朱菡：‘大概是以后走着瞧吧。'
……
上午办完开机仪式，下午就开始拍摄。
朱菡和周菱在化妆室里化妆，没有外人的时候，周菱已经不会像过去那样装热络。朱菡也乐得轻松，不用应付。
两人倒出奇的安静相处。
外面突然突然有喧哗声，似乎有人来到片场。
朱菡耳尖地听见熟悉的声音，似乎是杨昱。
很快就印证了她的猜测，杨昱走进化妆间。
周菱眼睛一亮，抑制不住地高兴，“你怎么来了？“
杨昱说：“我也来拍戏。”
化妆间内所有人都愕然。
杨昱说：“演那个，叫什么，孙……”
周菱补充，“孙一峻。”
“对，就是他。”
连角色名字都没记住，化妆室内众人心想。
这是个男三的角色，戏份和男二几乎持平，早上开机仪式并没有对应演员，没想到居然会是杨昱。
周菱笑过之后有点担心，“你之前都没有演过戏。”
杨昱说，“我现场学，彭导说和我本人挺贴合的，应该没问题。”
朱菡险些笑出声，彭导拿着杨氏的钱，难道还能赶这位杨家二少离开不成，真是天真。
杨昱和周菱寒暄两句，四处打量一圈环境，忽然注意到坐在对面化妆的朱菡。他冷哼一声，对周菱说，“你放心，我来了之后，不会让人欺负你。”
周菱朝朱菡方向看一眼，垂下头没说话。
杨昱一看她的样子，顿时觉得他不在的时候，周菱已经受了气。
化妆间里只有一位化妆师和一个助手。化妆师在给朱菡梳头发，拿着衣服照片和朱菡商量搭配。
他走到朱菡的化妆台前，敲了敲桌子，“弄好了没有，周菱的妆还没弄好呢。”
化妆师看他突然来了脾气，感到一阵手足无措。
朱菡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开口说，“今天的戏份是我先拍，当然我先化妆，有什么问题。”
杨昱愣一下，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戏份的问题。
周菱轻声说，“是呀，我不急的。”
她姿态越是低，杨昱越觉得她势弱，冷声说，“我看你是故意耽误别人时间。”
化妆师十分为难。
朱菡瞥他一眼，对化妆师说，“头发没有大问题，我等会自己弄一下，你先去吧。”
化妆师立刻到周菱那边。
杨昱在旁边坐着，那个提防的样子，仿佛朱菡能随时暴起伤人一样。
玉灵：‘好气哦。’
朱菡：‘和一个心长偏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真正应该关注的是杨睿。’
玉灵：‘咦？’
朱菡：‘网上那张拍的照片是周菱拍的，你说能是谁把照片放到网上，我猜是杨昱。周菱不是做这种事要亲自动手的人，既然是杨昱做的，杨睿肯定也知道。现在只是撤了热搜，并没有正面回应，杨昱还能到剧组来参与拍摄。只能说明一点，杨睿已经把态度表明，他不会偏帮我。’
玉灵：‘怎么这样……’亏它早上的时候还觉得，距离完成任务已经快要差不多了。
朱菡：‘真是没让我失望啊，身为霸道总裁，他怎么能那么快把心交出来呢。’
玉灵：‘你这个欣赏的口气是肿么回事？’
朱菡忽然长叹一声，‘接下来一段日子恐怕要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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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菡和助理小佘到达的时候，离仪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周菱今天穿着一袭白裙，把身上清纯恬淡的风格发挥到了极致。她在和导演说话，温柔谦和，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导演姓彭，拍多好多部大火的青春剧。朱菡到了之后第一个和他打招呼。
彭导是个面容刻板的中年男人，曾经亲自面试的朱菡，但是今天他的态度和当日比起来冷淡许多，点点头之后没有多理睬她。
周围的工作人员对朱菡敬而远之，有时会偷偷打量她再议论几句。
玉灵：‘主人，你好像被孤立了。
朱菡：‘我好怕哦~’
玉灵：……
周菱和导演说了好一会儿话，带着助理朝朱菡走来，微笑着说，“莉莉，你来了，刚才就想和你打招呼的，可是彭导一直和我说戏。”说着，她同情地看了朱菡一眼。
虽说是双女主，彭导今天对两人有明显的态度差别。
朱菡说：“我看过你之前拍的电视剧，导演是应该多关心你一点。”
言外之意，你演技差，导演不找你说戏找谁说。
周菱笑容一滞，身后助理瞪着朱菡。
而朱菡的助理小佘，一边忍着笑一边回瞪。
周菱咬了咬唇，敛起笑，说：“导演大概是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才这样冷待你，你千万不要放心上去。”
朱菡说，“不怪他，反正网上写的大部分都是事实。”
周菱没想到她居然会承认，微微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菡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杨睿打来的。她忽然生出一股捉弄周菱的念头，拿着手机屏幕故意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然后接起来，对着手机甜腻腻地喊，“亲爱的。”
周围听见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电话那头更是沉默了片刻，“你在哪？”
“片场，”朱菡说，“今天早上和你说过的，我今天进组。”
杨睿没做声。
朱菡瞥一眼周菱，她站在旁边，一脸不在意，实际上却全神贯注注意电话的样子。朱菡问：“什么事？这么快就想我了？”
杨睿淡淡地说，“你忙吧。”
说着很快就挂断电话。
是不是有病？朱菡腹诽，但是戏还是要继续演，她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继续说，“我也想你，么么哒。”十分娇嗲地对着电话啵了一记。
旁边人的观感别提多腻歪了，唯独周菱，感觉心仿佛被刺痛，脸上笑容淡了几分。
朱菡还嫌不够，继续炫耀说，“你看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黏人起来都差不多。“
周菱忍不住说，“杨总不是那种人。”
朱菡笑了笑，“现在这个时代，男女都平等了，如果还想端着等着别人主动，可能什么都要不到哦。想要的东西也好，人也好，都要主动去争取才对，不然就只能看着别人得到了。”
周菱目光猛然一缩，朝她看过来，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消失了，眼眸深处只留下冰冷一片。
玉灵：‘真吓人。’
朱菡：‘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沉默片刻，周菱忽然对着朱菡一笑，什么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玉灵：‘什么意思？’
朱菡：‘大概是以后走着瞧吧。'
……
上午办完开机仪式，下午就开始拍摄。
朱菡和周菱在化妆室里化妆，没有外人的时候，周菱已经不会像过去那样装热络。朱菡也乐得轻松，不用应付。
两人倒出奇的安静相处。
外面突然突然有喧哗声，似乎有人来到片场。
朱菡耳尖地听见熟悉的声音，似乎是杨昱。
很快就印证了她的猜测，杨昱走进化妆间。
周菱眼睛一亮，抑制不住地高兴，“你怎么来了？“
杨昱说：“我也来拍戏。”
化妆间内所有人都愕然。
杨昱说：“演那个，叫什么，孙……”
周菱补充，“孙一峻。”
“对，就是他。”
连角色名字都没记住，化妆室内众人心想。
这是个男三的角色，戏份和男二几乎持平，早上开机仪式并没有对应演员，没想到居然会是杨昱。
周菱笑过之后有点担心，“你之前都没有演过戏。”
杨昱说，“我现场学，彭导说和我本人挺贴合的，应该没问题。”
朱菡险些笑出声，彭导拿着杨氏的钱，难道还能赶这位杨家二少离开不成，真是天真。
杨昱和周菱寒暄两句，四处打量一圈环境，忽然注意到坐在对面化妆的朱菡。他冷哼一声，对周菱说，“你放心，我来了之后，不会让人欺负你。”
周菱朝朱菡方向看一眼，垂下头没说话。
杨昱一看她的样子，顿时觉得他不在的时候，周菱已经受了气。
化妆间里只有一位化妆师和一个助手。化妆师在给朱菡梳头发，拿着衣服照片和朱菡商量搭配。
他走到朱菡的化妆台前，敲了敲桌子，“弄好了没有，周菱的妆还没弄好呢。”
化妆师看他突然来了脾气，感到一阵手足无措。
朱菡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开口说，“今天的戏份是我先拍，当然我先化妆，有什么问题。”
杨昱愣一下，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戏份的问题。
周菱轻声说，“是呀，我不急的。”
她姿态越是低，杨昱越觉得她势弱，冷声说，“我看你是故意耽误别人时间。”
化妆师十分为难。
朱菡瞥他一眼，对化妆师说，“头发没有大问题，我等会自己弄一下，你先去吧。”
化妆师立刻到周菱那边。
杨昱在旁边坐着，那个提防的样子，仿佛朱菡能随时暴起伤人一样。
玉灵：‘好气哦。’
朱菡：‘和一个心长偏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真正应该关注的是杨睿。’
玉灵：‘咦？’
朱菡：‘网上那张拍的照片是周菱拍的，你说能是谁把照片放到网上，我猜是杨昱。周菱不是做这种事要亲自动手的人，既然是杨昱做的，杨睿肯定也知道。现在只是撤了热搜，并没有正面回应，杨昱还能到剧组来参与拍摄。只能说明一点，杨睿已经把态度表明，他不会偏帮我。’
玉灵：‘怎么这样……’亏它早上的时候还觉得，距离完成任务已经快要差不多了。
朱菡：‘真是没让我失望啊，身为霸道总裁，他怎么能那么快把心交出来呢。’
玉灵：‘你这个欣赏的口气是肿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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