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S：台上台下的最终较量（上）
墨霜战斗地点
右耳里再度传来令人不适的电流声，墨霜自动从大脑中的感觉神经里过滤掉那种牙齿发酸的感觉，不断尝试着呼喊目前唯一能联系上的念玖棠，然而电流过后，回应她的却只有一片死寂。
那唯一的联系人，如今也是彻底失联了。
“但愿她能顺利将关键信息传递出去。”
长长地呼了口气，墨霜也管不了那么多，她一个后跃拉开同舒薇的距离，顺便避开突然从地下冒出的放着寒光的数十道利刃，身形急退回到锦官城身边。
从反噬第一次开始到现在，锦官城的脸色显得更加差了。毫不犹豫的用后背替他挡下几波掉落的碎石，墨霜也不管什么规则不规则，直接从储物器中掏出疗伤药和回灵丹，撬开锦官城的嘴给他喂了下去。
就在先前，原本已经几近晕厥的锦官城强撑着一口气在混战中告诉了她“灵境失控”这个重要信息，听闻后，墨霜面对步步紧逼的舒薇和灵境内那越发混乱的能量场，仅仅只犹豫了一秒，便做出了十分正确的决定。
她没有灵境判定师的敏感直觉，对于像墨霜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就算这内部的地形变换的再如何诡异，他们也只会将之理解为其自身的规则而非其他，二者一对比便不难看出，一位灵境判定师存在的意义和必要性。
但，面对突发情况，那些无法感知到变化的普通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们能做且不得不做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对灵境判定师、对他们传达的信息和指令，保持百分百的信任
“舒薇，你我的账，我们改日再慢慢清算。”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墨霜将锦官城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头作势想走，谁知背后忽然传来破风之声。邀月合几乎是瞬间便覆盖全身，纵使抵挡住了大部分舒薇蛇尾横扫的力道，也依旧有不少溢出的能量，震得墨霜气血翻涌，但她硬是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
“姑奶奶我还没尽兴你墨雨相倒是先怯了”
拖长的甜腻尾音加上那句特殊称谓，令墨霜的第一反应是飞快抬眸扫了眼锦官城，在发现他依旧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时，她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冷眼看向舒薇。
将歪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拉拉扯扯最终挪到自己后背上，墨霜不知从储物器里的哪个角落摸出了一条腰带，将锦官城同自己牢牢的绑在了一起。完全不受那人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以及温热柔软触感的影响，好像贴在自己脸边的只是一只普通的玩偶，墨霜的双眸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条巨大的青色蟒蛇。
“小青虫，注意你的语气和称谓。”
她的脑袋微微偏向左侧，姬发式样的刘海从侧面垂下来遮住小半只右眼，但那晶莹明亮的琥珀色双眸中，逼人的杀气却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将舒薇刺透。少女就以这么一种睥睨众生的表情凝视着舒薇，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诡异的气质。
舒薇身子一颤，只觉得连周身的空气都寒了几度。
不可能自己可是天青蟒可是冷血动物这种恐惧一定是错觉对，错觉
舒薇突然发出癫狂的嘶嘶声。
自己可是异灵种为什么会畏惧一个普普通通的契约者
蛇头的额间放出刺目的红光，与先前相比，此刻的空气中甚至弥漫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那第三只眼睛缓缓张开，惊人的能量威压不断以舒薇为中心涌现出来，好不容易安分了几秒的灵境再度晃动起来，她高高昂起头，刺耳的笑声爆发出来。
“小丫头，能硬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若不是我和你相识良久，今天怕是真的就要被你骗了过去。”
“不断受伤、接连发动进攻、还替那小子扛下了不知道多少波伤害”舒薇收起狂妄的笑声，语调一下子变得阴森，“千丝丸的副作用，恐怕早就发作了吧”
咽下喉间的血腥，墨霜什么话也没说，她顶起那股可怕的威压，赶在这处空间彻底坍塌之前，带着锦官城迅速离去。
“小丫头给我站住”
呼唤声好像含着奇怪的混响，舒薇吞吐出猩红的蛇信，扭着身子飞快追了上去。
＊
几分钟前，八星堂候场区
“您，您怎么来了”
纸鸢细长的柳眉轻轻蹙起，不自觉将手中的纸杯捏到变形，但被警惕视线打量着的钉子大叔却一脸满不在乎的坐到她旁边，硬是挤得纸鸢朝另一边又挪了挪方才作罢。
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开口，空气中的酒气便是愈发浓郁了几分：“这里不就你我二人，有啥好担心的，怎么，还害怕我会向他们透露你柳家小姐的身份吗”
“嘘大叔，你倒是小点声”纸鸢重重放下杯子，清雅的面容在她的竭力控制下才没有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隔墙有耳这句话您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因此还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说到最后时，她的声音已然带上了点威慑的意味。
然而钉子大叔跟聋了一样完全不接她的话：“哈莫非你其实在害怕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别开玩笑了，你那身板也就比那个金发小豆丁好上那么丁点儿，钉子我才没兴趣呢，说实话，若是柳小姐愿意当个我的实验体供我研究，钉子我倒是很乐意。哈欠”
纸鸢：“为老不尊”
见小姑娘原本白净的小脸被自己气的通红，钉子大叔摸摸鼻子，继续厚着脸皮从旁打量着她。像研究复习题的小学生一样认真，他锐利的目光自下而上一寸寸扫过她优美的下颌、娇艳欲滴的唇瓣、挺翘的鼻梁、像小刷子一样浓密的睫毛，不仅如此，两道略显灼热的视线还特意在她蓝宝石般的双眸和如瀑黑发处停留了几秒。
“我们只有在无视借鼎之咒发动能力时才会恢复到原本的外貌，这一点，以见多识广的钉子大叔的渊博学识，难道还会不知道吗”
纸鸢仿佛会读心术一般，一语道破钉子大叔小动作背后的心思。
长长的哦了一声，钉子大叔转过视线专心看向屏幕，似乎被眼花缭乱的战斗吸引走了大部分注意力，看起来同之前相比也是安静了不少。
纸鸢提着颗心，等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动静，这下才如蒙大赦般刚松口气，结果旁边一下子突然凑过来一张大脸：“那个腰细腿长、留着姬发的冰山小美人，叫什么名字”
纸鸢好脾气的又往旁边躲了躲：“黑土墨，雨相霜。”
“墨霜墨霜等等，她姓墨”
钉子大叔的眼皮明显跳了一下，随即又向上推了推眼镜，身子前倾，两眼眨也不眨地死盯着大屏幕，眼珠紧随着一道倩影上下左右转动，好像生怕漏了一个镜头。
这下子他彻底安静如鸡。
这，怎么可能
之前被这群小家伙吸引也完全是因为这位柳家小姑娘，也因此倒是没有仔细留意其他人，现在看来为什么我能从这女孩身上
看到他的影子
他感到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他深知这是人类在震惊与紧张下的本能生理反应。
自己真是反应迟钝，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个事
再者说，这女孩竟然也姓墨，天底下哪会有这般巧合
不行，等比赛结束，我一定要找到个那个女孩，当面仔细问清楚
他的神情严肃得可怕，由于微微收敛下颌，那一副镜片在夜光石的照耀下折射出渗人的冷光，几乎是彻底遮住了从那双深邃鹰眸中放射出的冷光。
唯独这件事，绝对容不得半点敷衍与马虎绝对不能出现半分差错
抬起镜框按了按发酸的眼睛，钉子大叔面上的冷峻转瞬即逝，他很小孩子脾气的哼了一声：“这妮子身手也太敏捷了吧，那群小破影像虫子传来的画面也是糊，真是太不靠谱了，改天非得让御灵顿那老头把它们都打包扔了不可。”
此时，爱岗敬业的小虫虫们突然感到后背一凉。
纸鸢并不知道身旁怪大叔心中的小九九，只是险些为这终于安静下来的氛围而感动落泪。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她和大叔并排坐好观看比赛，各处的战况虽不相同，但是激烈程度到不相上下，晶蓝的美眸左右顾盼，唯在一块屏幕上逗留的时间最久。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感到纤腰有些发酸，纸鸢刚想换个姿势，忽然注意到所有画面猛地齐齐剧烈晃动了一下。
“是模拟灵境又么有什么新花样了吗”
眼瞅着几处的战斗场景近乎碎片化崩坏，各地有巨浪、泥沼、塌方等新鲜元素涌入，纸鸢听到观众席传来一片惊呼和叫好声。
大概是这种紧张气氛很容易刺激到人们多巴胺的分泌吧。
视线忽然一暗，精彩的战斗画面一下子从眼前消失，纸鸢连忙朝旁边歪过身子，还不忘伸出玉葱指，轻轻扯扯那个白大褂的衣摆一角，模样俏皮，嗓音更是温柔如水：“大叔，你挡着我看比赛了。”
然而她的小手被人一把抓住。
“跟我走快”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将纸鸢拽离候场区，少女一脸懵逼，跌跌撞撞跟在钉子大叔身后，由于过于吃惊突然变化的局势以及怪大叔不同寻常的严肃语气，她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
被拉扯出门的刹那，纸鸢下意识扭头，最后看了眼屏幕。
视线定格处，正是一位顶着鸡窝头、伤痕累累的少年强撑着一口气，打横抱着自家小医师乘风跃起，险而又险地避开了三层楼高的奇异海浪。
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
“大叔你怎么啦”
纸鸢回过神来时早已冷静下来，她抽出手，小跑着紧跟在钉子大叔旁边，和他一起绕过七拐八弯的走廊。
由于此时比赛正是进行到白热化阶段，自然这偏远的休息区不会有什么人出现。
随着拐下去接几阶楼梯，四周的温度也是渐渐低了下去，急促的脚步声在长廊内传来空洞的回响，直至突兀湮灭。
视线从微微喘着气的大叔身上移向面前那扇紧闭的金属门，纸鸢神色如常：“大叔，您若是不把事情讲清楚，我可是没法尽力帮你的哦。”
“您千里迢迢把我拉到这控制室来，是做什么”
“拉你来当然是壮胆。”
假装没看到纸鸢的一脸无语之色，随着锁孔的检查完毕，钉子大叔也不刻意压低声音了，他后退一步，潇洒的把白色大褂下摆向后一甩，抬腿朝门把手猛地踹去。
“看不出来，您的腿还蛮长的嘛。”
“哼。”
从钉子大叔背后走出，见到眼前景象的刹那，纸鸢脸上玩笑的神色顿时荡然无存。
控制台边三名身着工作服的人员横七竖八地或躺或趴，纸鸢注视着钉子大叔快步上前，挨个快速检查一遍后摇摇头：“都死了。”
“后颈有细齿状伤口，伤痕边缘有浓重的青黑色，初步判断是中毒所导致。”
纸鸢站在钉子大叔的背后不发一言，她注意到钉子大叔检查完三名死者后，几乎是立刻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控制台上。
“纵然是比赛用的拟态石，我们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就会没有任何问题出现，因此还会有控制室这种类似于后勤的部门存在。”
“您这是”
朝特殊的能量口处输入自己的灵力，钉子大叔语气倒是平常：“啊，这个模拟灵境被人人为破坏了。”
“什么”
“我现在正在努力挽救，但是也不能肯定就能阻止它的失控。这次的崩坏实在太过奇怪，感觉就像是内部有什么关键零件被吞噬了一样。”
耳朵微微一动，敞开的大门处一闪而过的窸窣响动立刻被纸鸢捕捉了来。
“站住”
长鞭带起破风之声唰的跨越了十多米的距离，纸鸢小腿微微弯曲正要发力，眼神忽然一凛，转而高声大喊：
“大叔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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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灵境判定师的敏感直觉，对于像墨霜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就算这内部的地形变换的再如何诡异，他们也只会将之理解为其自身的规则而非其他，二者一对比便不难看出，一位灵境判定师存在的意义和必要性。
但，面对突发情况，那些无法感知到变化的普通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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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薇，你我的账，我们改日再慢慢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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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虫，注意你的语气和称谓。”
她的脑袋微微偏向左侧，姬发式样的刘海从侧面垂下来遮住小半只右眼，但那晶莹明亮的琥珀色双眸中，逼人的杀气却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将舒薇刺透。少女就以这么一种睥睨众生的表情凝视着舒薇，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诡异的气质。
舒薇身子一颤，只觉得连周身的空气都寒了几度。
不可能自己可是天青蟒可是冷血动物这种恐惧一定是错觉对，错觉
舒薇突然发出癫狂的嘶嘶声。
自己可是异灵种为什么会畏惧一个普普通通的契约者
蛇头的额间放出刺目的红光，与先前相比，此刻的空气中甚至弥漫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那第三只眼睛缓缓张开，惊人的能量威压不断以舒薇为中心涌现出来，好不容易安分了几秒的灵境再度晃动起来，她高高昂起头，刺耳的笑声爆发出来。
“小丫头，能硬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若不是我和你相识良久，今天怕是真的就要被你骗了过去。”
“不断受伤、接连发动进攻、还替那小子扛下了不知道多少波伤害”舒薇收起狂妄的笑声，语调一下子变得阴森，“千丝丸的副作用，恐怕早就发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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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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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有在无视借鼎之咒发动能力时才会恢复到原本的外貌，这一点，以见多识广的钉子大叔的渊博学识，难道还会不知道吗”
纸鸢仿佛会读心术一般，一语道破钉子大叔小动作背后的心思。
长长的哦了一声，钉子大叔转过视线专心看向屏幕，似乎被眼花缭乱的战斗吸引走了大部分注意力，看起来同之前相比也是安静了不少。
纸鸢提着颗心，等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动静，这下才如蒙大赦般刚松口气，结果旁边一下子突然凑过来一张大脸：“那个腰细腿长、留着姬发的冰山小美人，叫什么名字”
纸鸢好脾气的又往旁边躲了躲：“黑土墨，雨相霜。”
“墨霜墨霜等等，她姓墨”
钉子大叔的眼皮明显跳了一下，随即又向上推了推眼镜，身子前倾，两眼眨也不眨地死盯着大屏幕，眼珠紧随着一道倩影上下左右转动，好像生怕漏了一个镜头。
这下子他彻底安静如鸡。
这，怎么可能
之前被这群小家伙吸引也完全是因为这位柳家小姑娘，也因此倒是没有仔细留意其他人，现在看来为什么我能从这女孩身上
看到他的影子
他感到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他深知这是人类在震惊与紧张下的本能生理反应。
自己真是反应迟钝，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个事
再者说，这女孩竟然也姓墨，天底下哪会有这般巧合
不行，等比赛结束，我一定要找到个那个女孩，当面仔细问清楚
他的神情严肃得可怕，由于微微收敛下颌，那一副镜片在夜光石的照耀下折射出渗人的冷光，几乎是彻底遮住了从那双深邃鹰眸中放射出的冷光。
唯独这件事，绝对容不得半点敷衍与马虎绝对不能出现半分差错
抬起镜框按了按发酸的眼睛，钉子大叔面上的冷峻转瞬即逝，他很小孩子脾气的哼了一声：“这妮子身手也太敏捷了吧，那群小破影像虫子传来的画面也是糊，真是太不靠谱了，改天非得让御灵顿那老头把它们都打包扔了不可。”
此时，爱岗敬业的小虫虫们突然感到后背一凉。
纸鸢并不知道身旁怪大叔心中的小九九，只是险些为这终于安静下来的氛围而感动落泪。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她和大叔并排坐好观看比赛，各处的战况虽不相同，但是激烈程度到不相上下，晶蓝的美眸左右顾盼，唯在一块屏幕上逗留的时间最久。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感到纤腰有些发酸，纸鸢刚想换个姿势，忽然注意到所有画面猛地齐齐剧烈晃动了一下。
“是模拟灵境又么有什么新花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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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种紧张气氛很容易刺激到人们多巴胺的分泌吧。
视线忽然一暗，精彩的战斗画面一下子从眼前消失，纸鸢连忙朝旁边歪过身子，还不忘伸出玉葱指，轻轻扯扯那个白大褂的衣摆一角，模样俏皮，嗓音更是温柔如水：“大叔，你挡着我看比赛了。”
然而她的小手被人一把抓住。
“跟我走快”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将纸鸢拽离候场区，少女一脸懵逼，跌跌撞撞跟在钉子大叔身后，由于过于吃惊突然变化的局势以及怪大叔不同寻常的严肃语气，她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
被拉扯出门的刹那，纸鸢下意识扭头，最后看了眼屏幕。
视线定格处，正是一位顶着鸡窝头、伤痕累累的少年强撑着一口气，打横抱着自家小医师乘风跃起，险而又险地避开了三层楼高的奇异海浪。
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
“大叔你怎么啦”
纸鸢回过神来时早已冷静下来，她抽出手，小跑着紧跟在钉子大叔旁边，和他一起绕过七拐八弯的走廊。
由于此时比赛正是进行到白热化阶段，自然这偏远的休息区不会有什么人出现。
随着拐下去接几阶楼梯，四周的温度也是渐渐低了下去，急促的脚步声在长廊内传来空洞的回响，直至突兀湮灭。
视线从微微喘着气的大叔身上移向面前那扇紧闭的金属门，纸鸢神色如常：“大叔，您若是不把事情讲清楚，我可是没法尽力帮你的哦。”
“您千里迢迢把我拉到这控制室来，是做什么”
“拉你来当然是壮胆。”
假装没看到纸鸢的一脸无语之色，随着锁孔的检查完毕，钉子大叔也不刻意压低声音了，他后退一步，潇洒的把白色大褂下摆向后一甩，抬腿朝门把手猛地踹去。
“看不出来，您的腿还蛮长的嘛。”
“哼。”
从钉子大叔背后走出，见到眼前景象的刹那，纸鸢脸上玩笑的神色顿时荡然无存。
控制台边三名身着工作服的人员横七竖八地或躺或趴，纸鸢注视着钉子大叔快步上前，挨个快速检查一遍后摇摇头：“都死了。”
“后颈有细齿状伤口，伤痕边缘有浓重的青黑色，初步判断是中毒所导致。”
纸鸢站在钉子大叔的背后不发一言，她注意到钉子大叔检查完三名死者后，几乎是立刻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控制台上。
“纵然是比赛用的拟态石，我们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就会没有任何问题出现，因此还会有控制室这种类似于后勤的部门存在。”
“您这是”
朝特殊的能量口处输入自己的灵力，钉子大叔语气倒是平常：“啊，这个模拟灵境被人人为破坏了。”
“什么”
“我现在正在努力挽救，但是也不能肯定就能阻止它的失控。这次的崩坏实在太过奇怪，感觉就像是内部有什么关键零件被吞噬了一样。”
耳朵微微一动，敞开的大门处一闪而过的窸窣响动立刻被纸鸢捕捉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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