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家务事
冬季，核污染等级：0级，39区5站台
酒局散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0901。我有点尴尬地坐在沙发上，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有点不适应。
“孩子，你和我真的很像，不是么？”0901打破尴尬的局面开口说道。
“是的。”我回道。
“好好留在光盒吧。”0901笑着仔细打量着我，说道。
“我可以见见我的母亲么？”我认真的说道。
0901陷入沉默，没有回答我，走到我面前，继续像欣赏一件作品一样盯着我。
比起留在光盒，我更加感兴趣我的身世。0901不知道，我已经得知他暗中检测我基因的事情。
“孩子，不要插手跨物种基因的事情，基因改良技术才是人类的未来。”0901将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神没有离开我，仔细地上下打量我。“更优秀，更平和，牺牲更小，也更可控的基因改良技术。”
我没有插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面前，任凭他打量我。
“我们可以去除人类基因中绝大部分的低分因素。敲除致病基因，定点转基因优化，包括更早地确定人们未来的天赋，等级，从根本上避免了战争和争执，不是么？”0901自豪地说道。
“所以，39区的优秀精英人是依赖您的基因学技术，来决定生育权的是么？”我问道。
“没错...”0901回答道。
“可您有没有想过，基因再优秀，不过是决定了生理层面的优秀。人的思维和意志这些后天因素也许才是更重要的吧？”我说道。
“你说的没错，基因技术最多是给人类提供了优秀的躯壳。但至少这是可靠的，你所说的人类的思维和意志？可靠么？可以依赖么？看看我们现在这个该死的世界！”0901激动起来，渐渐没有了科学家当初的理性淡定。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让我觉得有些道理，我们的世界变成这副模样，无非是人类的贪婪和争执。也许他是对的，长久以来，人类最不可控的，也是一次次导致文明毁灭的，正是人类“内在”的因素，而非外在的因素。
从古至今哪怕是冷兵器时代，就可以很好的说明这点，人类文明的一次次毁灭和相争相杀，总不能怪青铜器、铁片、或者核弹。
“因此，纯化、净化。优化人类基因才是根本解决方案，是人类的唯一救赎。”0901看我没有回答，继续说服我。“我会带领光盒去除那些人类好斗、无用的杂序基因，从胚胎阶段开始，我们就能优选并编辑优秀人类。如你所见，在今天的光盒，通过基因改良的新人类，更平和，更优秀，更安守他们更爱擅长的专业和阶级！”
我有点震惊地盯着眼前这个疯狂的科学家，想到了我那个冷漠的科学家姐姐0916。
“新人类更擅长他们所擅长的领域，不断优化，不断纯化...直至完美！”0901笑着盯着我，渐渐激动起来，“方舟才是39区的隐患，你的0316，她的父亲建立的方舟！手中掌握着无数杀人机器和绝对的武装权威！他们的存在才让39区全体幸存者陷入真正的危机！”
我甚至有点听不进去他后面说的内容了，他所说的，我无法否认但也无法认同。
“留在光盒！跟我一起净化隐患，建立一个真正的乐土！”0901认真地说，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尽管我不确定，我也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他也许真的是我的父亲！我冲他点着头。
0901激动地拥抱我，我依然没有回避，感受着父亲的温度。
...
回宿舍的路上，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手心全是汗。
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我匆忙翻出0919和0316的基因配对结果，上面记载着0919的基因情况和基因评分。
0901对我态度的突然升温，还有他基因论的说辞，让我十分在意，想要解开我的身世之谜，我必须要靠我自己。
自从我来到光盒，我有一种直觉，不好的直觉...这看似明亮通透的光盒，反而让我很压抑
我对着下水道轻声呼唤着猴子，猴子被我从熟睡中叫醒，我紧握的手中攥着的是两份基因样本：两根头发，一根是我的，另一根是0901的，父亲的拥抱的意外所得。
猴子帮我准备着工作台和资料。
“阁下，准备好了。您要干什么？”猴子问道。
“我要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抗体染色剂的样本么？客户他们已经来人取走了！”猴子不解地问。
“不，我的私事。”
我开始检测我和0901的基因相似度，无论如何我需要确认，0901是否是我的父亲，不幸遇难的0919是不是我的兄弟
...
片刻之后，得出结果的我大惊失色！
我和0919的基因，不只是...兄弟，竟然是基因完全吻合。1%的差距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不可能错的，这种结果没有误差。我就是0919？0919就是我？
...
接下来0901的基因结果，才让我真的几乎崩溃。
0901的基因检测结果：与我何0919完全一致！！
我一屁股瘫坐在试验台的椅子上，说不出话。
猴子好奇地凑上来看结果。
“阁、阁下！这...”猴子结巴道。
我眼神空洞地点点头。
“难道说...有人克隆了您的基因，或者您是...”猴子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小心地看着我的脸色。
置身事外的猴子这一番话让我冷静下来。没错，只有一种可能，我和0919都是0901的克隆人！他的替代品！如果是亲子父传基因，我们和0901的基因关系应该是50%左右，而非100%！
我和0919一样，只是0901的替代品...
那我的父亲呢？！这个结果说明我们所有人面前0901不是真正的0901。现在的光盒最高负责人只是一个和我基因一样的家伙！我们的父亲和母亲在哪里？
这个神秘的冒牌0901蒙蔽了我们所有人！这已经不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必须马上去和队长汇报。眼前割喉者跨物种基因和别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光盒落在这个冒牌货的手里，不知道背后有多大的阴谋！
“mr.20，我需要0901夫妇的所有情报！情况紧急！”我严肃地和猴子说。
“我会尽力的！”猴子回答。
“光盒的主人，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我说道。
“您是说现在的0901，身份有问题？”猴子若有所思的说，忽然一拍大腿，大声道“难道说，外面的情报是真的！”
我示意猴子继续说。
“几年前，光盒曾秘密在chain采购大量生物晶片和纳米手术机器人！”猴子说。
“生物晶片？”我问道。
“是的，用来驳接大脑神经元的手术机器人和记忆载体生物晶片！”猴子说。
“难道是记忆移植！？”我吃惊地说。
“准确点说，是长生不老...只要找到合适的载体进行脑移植，受益人就可以一直存活下去。”猴子说阴沉地说道。
“而我，正是最合适的载体，基因一致，没有排斥反应...对吧？”我无奈地笑笑。
“您的父亲，可能已经遇害。这也正好说明了，近年来的0901没有丝毫更优秀的发明，倒是拼命的研究基因改造技术，您一定要多加小心了。”猴子摇摇头。
“mr.20，除了0901夫妇的情报外，你要帮我准备撤离的方案。”我说道。“另外，我需要武器，注意保密！不要走路风声！”
告别猴子，我匆忙赶到，队长和黑衣人所在的5站台列车。
空无一人，没有音讯，队长和特别行动队去哪了？！这紧急的关头，他们竟然不见了踪影，说好的暗中保护我呢？！
我匆忙赶到0316的宿舍，拼命的敲门。没人回应！
我站在门口彻底慌了神，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发毛。
“0919！这么晚了还不睡？”0916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一改往日的冷漠。
“0316在哪？”我冷冷地问道。
“为了你们顺利的生育，她已经被父亲刚刚安排住在光盒监护室了。”0916镇定地和我说。
“我要见她！”我说道。
“别急，父亲会有安排。毕竟你们长期生活自方舟那种地方，可能会导致0316的卵子质量下降。观察保养是必要的啊。”0916轻松地说。
我镇定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的发现，也许0916也不知道父亲是冒牌货，我不能暴露出我的担心。
0316和队长他们已经被控制的可能性很大。现在的我也许是他们唯一走出光盒的希望，可手无寸铁的光盒是怎么让身经百战的特别行动队凭空消失的呢？
回到宿舍，我静静地听着着耳朵里隐藏的微型通讯器，一直没有队长和0316的声音，我不敢贸然在通讯器里联系他们，如果他们正处于审讯阶段，我的冒失会害他们丧命。
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么？
“阁下？阁下？”下水道里传来猴子微弱的呼唤，我起身再次钻进下水道的据点。
“十分抱歉，阁下，您制作的样本，没有通过客户的验证。”猴子有点失望地说道。
“还是时间太短了么，毕竟是0901的专利。”我说道。
“不！阁下！您几乎完全仿制了抗体染色剂！所有参数完美一致!你不愧是0901的天才基因继承者！”猴子说道。
“那是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不是我们的样本有问题，斯拉夫联邦的技术人员分析后，称这种添加剂有重大安全隐患！”猴子摇摇头说。
“哦？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的秘密？”我盯着手里装着抗体染色剂样本的小试管说着。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秘密，而是这东西本身，就有隐患！”猴子摇摇头说道“如果只是作为代码纹身的墨水，并没什么特殊之处，但光盒为了让39区的精英人能远离辐射，抗体染色剂里添加的专利配方，会让代码持有者接近辐射后极度痛苦，这点，您应该有所体会吧？”
“所以呢？隐患在哪？”我不解地点头。
“我们这些贱民，呵呵，不会有这种体会，所以我们的身体无法感知辐射。”猴子自嘲地笑了一声，“但如果有人利用这一看似安全的效果，把代码持有人故意暴露在辐射下呢？或者说，辐射本身就是武器呢？”猴子表情凝重地看着我。
“天啊！猴子说的没错！离开防护服的保护，不管你的意志力如何强大，高剂量的辐射，绝对会让代码人瞬间丧失抵抗能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强烈而迅速，直接作用于人体神经元，我自小便深有体会！”我心里一惊。
“只要调节辐射的剂量，就可以瞬间让代码人痛不欲生，当场倒地。或者用某档中小剂量，让人动弹不得，也不是难事吧?”猴子若有所思的说道，那表情好像在庆幸自己不是精英人。
我知道这是足以毁灭全39区的重要安全情报，或者也称不上是情报。因为抗体染色剂的功效几乎人人皆知，但如果放在今天的光盒与方舟，这一定很不寻常，如果有人利用这一缺陷，可以让39区瞬间陷入瘫痪！074和方舟应该是有所防备的吧？
“猴子！你能否帮我送信？”我问道。
“当然！阁下！送哪，送给谁？”猴子认真回答。
“4站台、方舟安全局！”我说道。
猴子被吓得连连摆手，不敢答应，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去了就死定了！那个独眼龙杀人不眨眼的！”
我知道猴子口中的独眼龙正是074局长。
“mr.20，如果你不帮忙，我们所有人就完了！你难道不服从我的命令？”我焦急地说道。
“阁下，我们？我们不是好好的么！我们只要保持现状就好了啊！不管方舟还是光盒，都是能和我们做买卖的啊！管他们如何内斗呢！”猴子笑眯眯地说。
他再一次露出了我最讨厌的奸商嘴脸！猴子指的‘我们’当然仅仅是指作为chain联盟成员的我和他，他不在乎别人，我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妈的！你这家伙，忘了我三番五次地救了你的命么？”我生气的呵斥。
“我...我可以用货来还你么，mr.9！我真的害怕独眼龙啊！呜呜呜啊”猴子竟然摊在地上哭了起来。
“货？好！按照chian的等价交换原则，你已经欠我至少两条命了！我给你打个五折，你是现在还我一条命，还是让组织来收拾你？”我搬出chain的戒律警告猴子，也别无他法了。
猴子摊在地上抽泣着...听了我的话，抹了一把鼻涕。
“阁下，就按您说的做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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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散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0901。我有点尴尬地坐在沙发上，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有点不适应。
“孩子，你和我真的很像，不是么？”0901打破尴尬的局面开口说道。
“是的。”我回道。
“好好留在光盒吧。”0901笑着仔细打量着我，说道。
“我可以见见我的母亲么？”我认真的说道。
0901陷入沉默，没有回答我，走到我面前，继续像欣赏一件作品一样盯着我。
比起留在光盒，我更加感兴趣我的身世。0901不知道，我已经得知他暗中检测我基因的事情。
“孩子，不要插手跨物种基因的事情，基因改良技术才是人类的未来。”0901将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神没有离开我，仔细地上下打量我。“更优秀，更平和，牺牲更小，也更可控的基因改良技术。”
我没有插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面前，任凭他打量我。
“我们可以去除人类基因中绝大部分的低分因素。敲除致病基因，定点转基因优化，包括更早地确定人们未来的天赋，等级，从根本上避免了战争和争执，不是么？”0901自豪地说道。
“所以，39区的优秀精英人是依赖您的基因学技术，来决定生育权的是么？”我问道。
“没错...”0901回答道。
“可您有没有想过，基因再优秀，不过是决定了生理层面的优秀。人的思维和意志这些后天因素也许才是更重要的吧？”我说道。
“你说的没错，基因技术最多是给人类提供了优秀的躯壳。但至少这是可靠的，你所说的人类的思维和意志？可靠么？可以依赖么？看看我们现在这个该死的世界！”0901激动起来，渐渐没有了科学家当初的理性淡定。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让我觉得有些道理，我们的世界变成这副模样，无非是人类的贪婪和争执。也许他是对的，长久以来，人类最不可控的，也是一次次导致文明毁灭的，正是人类“内在”的因素，而非外在的因素。
从古至今哪怕是冷兵器时代，就可以很好的说明这点，人类文明的一次次毁灭和相争相杀，总不能怪青铜器、铁片、或者核弹。
“因此，纯化、净化。优化人类基因才是根本解决方案，是人类的唯一救赎。”0901看我没有回答，继续说服我。“我会带领光盒去除那些人类好斗、无用的杂序基因，从胚胎阶段开始，我们就能优选并编辑优秀人类。如你所见，在今天的光盒，通过基因改良的新人类，更平和，更优秀，更安守他们更爱擅长的专业和阶级！”
我有点震惊地盯着眼前这个疯狂的科学家，想到了我那个冷漠的科学家姐姐0916。
“新人类更擅长他们所擅长的领域，不断优化，不断纯化...直至完美！”0901笑着盯着我，渐渐激动起来，“方舟才是39区的隐患，你的0316，她的父亲建立的方舟！手中掌握着无数杀人机器和绝对的武装权威！他们的存在才让39区全体幸存者陷入真正的危机！”
我甚至有点听不进去他后面说的内容了，他所说的，我无法否认但也无法认同。
“留在光盒！跟我一起净化隐患，建立一个真正的乐土！”0901认真地说，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尽管我不确定，我也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他也许真的是我的父亲！我冲他点着头。
0901激动地拥抱我，我依然没有回避，感受着父亲的温度。
...
回宿舍的路上，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手心全是汗。
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我匆忙翻出0919和0316的基因配对结果，上面记载着0919的基因情况和基因评分。
0901对我态度的突然升温，还有他基因论的说辞，让我十分在意，想要解开我的身世之谜，我必须要靠我自己。
自从我来到光盒，我有一种直觉，不好的直觉...这看似明亮通透的光盒，反而让我很压抑
我对着下水道轻声呼唤着猴子，猴子被我从熟睡中叫醒，我紧握的手中攥着的是两份基因样本：两根头发，一根是我的，另一根是0901的，父亲的拥抱的意外所得。
猴子帮我准备着工作台和资料。
“阁下，准备好了。您要干什么？”猴子问道。
“我要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抗体染色剂的样本么？客户他们已经来人取走了！”猴子不解地问。
“不，我的私事。”
我开始检测我和0901的基因相似度，无论如何我需要确认，0901是否是我的父亲，不幸遇难的0919是不是我的兄弟
...
片刻之后，得出结果的我大惊失色！
我和0919的基因，不只是...兄弟，竟然是基因完全吻合。1%的差距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不可能错的，这种结果没有误差。我就是0919？0919就是我？
...
接下来0901的基因结果，才让我真的几乎崩溃。
0901的基因检测结果：与我何0919完全一致！！
我一屁股瘫坐在试验台的椅子上，说不出话。
猴子好奇地凑上来看结果。
“阁、阁下！这...”猴子结巴道。
我眼神空洞地点点头。
“难道说...有人克隆了您的基因，或者您是...”猴子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小心地看着我的脸色。
置身事外的猴子这一番话让我冷静下来。没错，只有一种可能，我和0919都是0901的克隆人！他的替代品！如果是亲子父传基因，我们和0901的基因关系应该是50%左右，而非100%！
我和0919一样，只是0901的替代品...
那我的父亲呢？！这个结果说明我们所有人面前0901不是真正的0901。现在的光盒最高负责人只是一个和我基因一样的家伙！我们的父亲和母亲在哪里？
这个神秘的冒牌0901蒙蔽了我们所有人！这已经不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必须马上去和队长汇报。眼前割喉者跨物种基因和别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光盒落在这个冒牌货的手里，不知道背后有多大的阴谋！
“mr.20，我需要0901夫妇的所有情报！情况紧急！”我严肃地和猴子说。
“我会尽力的！”猴子回答。
“光盒的主人，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我说道。
“您是说现在的0901，身份有问题？”猴子若有所思的说，忽然一拍大腿，大声道“难道说，外面的情报是真的！”
我示意猴子继续说。
“几年前，光盒曾秘密在chain采购大量生物晶片和纳米手术机器人！”猴子说。
“生物晶片？”我问道。
“是的，用来驳接大脑神经元的手术机器人和记忆载体生物晶片！”猴子说。
“难道是记忆移植！？”我吃惊地说。
“准确点说，是长生不老...只要找到合适的载体进行脑移植，受益人就可以一直存活下去。”猴子说阴沉地说道。
“而我，正是最合适的载体，基因一致，没有排斥反应...对吧？”我无奈地笑笑。
“您的父亲，可能已经遇害。这也正好说明了，近年来的0901没有丝毫更优秀的发明，倒是拼命的研究基因改造技术，您一定要多加小心了。”猴子摇摇头。
“mr.20，除了0901夫妇的情报外，你要帮我准备撤离的方案。”我说道。“另外，我需要武器，注意保密！不要走路风声！”
告别猴子，我匆忙赶到，队长和黑衣人所在的5站台列车。
空无一人，没有音讯，队长和特别行动队去哪了？！这紧急的关头，他们竟然不见了踪影，说好的暗中保护我呢？！
我匆忙赶到0316的宿舍，拼命的敲门。没人回应！
我站在门口彻底慌了神，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发毛。
“0919！这么晚了还不睡？”0916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一改往日的冷漠。
“0316在哪？”我冷冷地问道。
“为了你们顺利的生育，她已经被父亲刚刚安排住在光盒监护室了。”0916镇定地和我说。
“我要见她！”我说道。
“别急，父亲会有安排。毕竟你们长期生活自方舟那种地方，可能会导致0316的卵子质量下降。观察保养是必要的啊。”0916轻松地说。
我镇定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的发现，也许0916也不知道父亲是冒牌货，我不能暴露出我的担心。
0316和队长他们已经被控制的可能性很大。现在的我也许是他们唯一走出光盒的希望，可手无寸铁的光盒是怎么让身经百战的特别行动队凭空消失的呢？
回到宿舍，我静静地听着着耳朵里隐藏的微型通讯器，一直没有队长和0316的声音，我不敢贸然在通讯器里联系他们，如果他们正处于审讯阶段，我的冒失会害他们丧命。
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么？
“阁下？阁下？”下水道里传来猴子微弱的呼唤，我起身再次钻进下水道的据点。
“十分抱歉，阁下，您制作的样本，没有通过客户的验证。”猴子有点失望地说道。
“还是时间太短了么，毕竟是0901的专利。”我说道。
“不！阁下！您几乎完全仿制了抗体染色剂！所有参数完美一致!你不愧是0901的天才基因继承者！”猴子说道。
“那是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不是我们的样本有问题，斯拉夫联邦的技术人员分析后，称这种添加剂有重大安全隐患！”猴子摇摇头说。
“哦？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的秘密？”我盯着手里装着抗体染色剂样本的小试管说着。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秘密，而是这东西本身，就有隐患！”猴子摇摇头说道“如果只是作为代码纹身的墨水，并没什么特殊之处，但光盒为了让39区的精英人能远离辐射，抗体染色剂里添加的专利配方，会让代码持有者接近辐射后极度痛苦，这点，您应该有所体会吧？”
“所以呢？隐患在哪？”我不解地点头。
“我们这些贱民，呵呵，不会有这种体会，所以我们的身体无法感知辐射。”猴子自嘲地笑了一声，“但如果有人利用这一看似安全的效果，把代码持有人故意暴露在辐射下呢？或者说，辐射本身就是武器呢？”猴子表情凝重地看着我。
“天啊！猴子说的没错！离开防护服的保护，不管你的意志力如何强大，高剂量的辐射，绝对会让代码人瞬间丧失抵抗能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强烈而迅速，直接作用于人体神经元，我自小便深有体会！”我心里一惊。
“只要调节辐射的剂量，就可以瞬间让代码人痛不欲生，当场倒地。或者用某档中小剂量，让人动弹不得，也不是难事吧?”猴子若有所思的说道，那表情好像在庆幸自己不是精英人。
我知道这是足以毁灭全39区的重要安全情报，或者也称不上是情报。因为抗体染色剂的功效几乎人人皆知，但如果放在今天的光盒与方舟，这一定很不寻常，如果有人利用这一缺陷，可以让39区瞬间陷入瘫痪！074和方舟应该是有所防备的吧？
“猴子！你能否帮我送信？”我问道。
“当然！阁下！送哪，送给谁？”猴子认真回答。
“4站台、方舟安全局！”我说道。
猴子被吓得连连摆手，不敢答应，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去了就死定了！那个独眼龙杀人不眨眼的！”
我知道猴子口中的独眼龙正是074局长。
“mr.20，如果你不帮忙，我们所有人就完了！你难道不服从我的命令？”我焦急地说道。
“阁下，我们？我们不是好好的么！我们只要保持现状就好了啊！不管方舟还是光盒，都是能和我们做买卖的啊！管他们如何内斗呢！”猴子笑眯眯地说。
他再一次露出了我最讨厌的奸商嘴脸！猴子指的‘我们’当然仅仅是指作为chain联盟成员的我和他，他不在乎别人，我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妈的！你这家伙，忘了我三番五次地救了你的命么？”我生气的呵斥。
“我...我可以用货来还你么，mr.9！我真的害怕独眼龙啊！呜呜呜啊”猴子竟然摊在地上哭了起来。
“货？好！按照chian的等价交换原则，你已经欠我至少两条命了！我给你打个五折，你是现在还我一条命，还是让组织来收拾你？”我搬出chain的戒律警告猴子，也别无他法了。
猴子摊在地上抽泣着...听了我的话，抹了一把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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