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章.愁无际（1）
罗三听到李顺这样说，顿时愣了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着李顺。
李顺和面具人都不知道罗三这是什么意思，都盯着他看，不知道罗三怎么了。
忽然，罗三哈哈大笑起来。
李顺和面具人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们现在真的不明白这个罗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啊，的确如此，隐形面具的确是比真正戴在面上的面具更要可怕得多，看来你的感悟还挺深的呢，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们从一出世就开始戴着面具做人，到了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脸上的面具已经多到比他自己的年岁都要多了，至于那一张脸才是他自己的，估计连自己都不知道了。”罗三冷冷的说道，他说的话非常有哲理性，这是李顺想不到的。
罗三接着说：“这几十年以来，我一直待在一个小房子里，我一直在思考，我当年是不是真的作对了，因为我把师兄杀了之后，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虽说我留下了性命，但是我这几十年活得并不是顺畅，我有时候挺后悔的，我为什么要把师兄杀了呢，师兄对我是那样的好，可是我又想，如果我不把师兄杀了，或者死的就是我了，而且我也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虽说最后我都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但是如果一个人没有去争取的话，那将是永远都得不到。”
李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现在只有愤怒，他恨不得一剑把罗三给杀了，可是他现在是有心无力，如果此时罗三手起剑落的话，那他永远都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忽然，罗三阴沉的笑了笑，回过头来看着面具人：“我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我已经把我最尊敬，最亲密的师兄都杀了，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我是不能杀的呢？既然如此的话，我为什么不能把你的面具给除了下来呢？”
说完，罗三缓缓的迎着面具人走了过去。
面具人听到罗三这样说，顿时大吃一惊，他的面容看不见，可是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恐，他挣扎着双手支撑着不断的往后挪动着。
“不！你不能这样子！”面具人颤抖着声音，不断的说道。
李顺也不禁暗暗惊异了，这个面具人如此在乎自己的面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兴趣了。”
罗三说着，又慢慢的靠近了面具人。
“求你了！求你不要这样做，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千万不要除了我的面具。”面具人竟然真的哀求起来。
罗三摇摇头，轻轻的笑着：“不！我一定要把你的面具除下来。”
李顺这时候已经没有阻止罗三。
“啊！？”
忽然，就在这时候，三声尖叫声一起响起来。
一声是罗三的，一声是李顺的，一声是面具人的。
因为就在这时候，罗三一下子把面具人脸上的面具一下子除了下来。
可是出现在李顺和罗三眼前的却是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这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啊？这是一张李顺和罗三都没有办法描述出来的恐怖面孔，那面孔如同是从地狱里来的厉鬼，他们都没有见过厉鬼，但是在他们的印象中，现在的面具人就是厉鬼。
罗三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他是真的害怕，他是真的感到不可思议。
在面具人的脸上，除了那双眼睛还是正常的之外，其他的都不是正常的了。
面具人感到了脸上一凉，马上惊恐的用双手不断的抚摸着自己那狰狞的面孔：“我的面具呢？我的面具呢？不要，我不要！”
说完，也不知道面具人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尖叫着快速的往前飞奔，他恨，他恨一切，他以为自己的这个面孔将会永远的隐藏在面具下面，可是现在却呈现在李顺和罗三的面前了，这就是要了他的命。
罗三也不追赶，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具人远去的背影，久久的站着。
李顺也是静静的看着，他也是非常的惊恐。
过了许久，罗三缓缓的转过身子来，定定的看着李顺：“现在轮到你了。”
李顺淡定的问：“我必须死吗？”
“是的，你必须死，因为你不死，我就要死，这是命令。”
“好，既然这样子的话，我都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在我死的时候让我死得明白呢？至少我得知道我父亲的死到底与什么有关吧？”
罗三站在那里，想了想，说：“好，可以，念在我们以往的交情上，我可以满足你，你想要知道什么，你就问吧，我都回答你，反正一个死人是永远都会保密秘密的。”
李顺点点头：“对，你说的对，一个死人是永远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但是你肯定你一定能把我杀了吗？”
罗三想也不想就回答说：“这个我自信一定能够做到的，所以请你放心。”
“好，那我问你，是谁要杀了我的父亲并且要灭门的？”
罗三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四周围看了看，脸色显得有些惊恐：“本来这个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是我既然答应了你，那我就告诉你吧，是一个天底下谁也惹不起的人！”
李顺却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赵光义？”
罗三的脸色又是一变：“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顺在心中早已经有千百万遍答案了，只是这些年以来，他一直不敢确定而已，所以现在听到罗三这样说，他的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起，因为这一切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李顺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那我问你，他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罗三的神色非常的凝重：“因为那天晚上，皇上跟先皇在喝酒聊天的时候，你父亲就在不远处，然后皇上出来的时候，你父亲不应该进来的，他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如果仅仅是如此的话，那就罢了，可是偏偏在皇上请他继续为皇上效力的时候，你父亲不应该拒绝的，更不应该告老还乡的，所以他必须死，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
李顺当然明白罗三所说的意思，一个人要想获得潇洒自在，要想活得长命百岁，那就不应该知道那么多。
李顺愤愤不平的低声吼道：“就算是如此，那赵光义也不应该杀他的，因为我的父亲你是知道的，他自从回乡之后，不但不跟朝廷的人来往，甚至连门都几乎不出，他是绝对不会对外人说什么的，赵光义不了解，难道你也不了解吗？”
罗三冷冷的说：“我了解，我也知道，我也在皇上的面前承诺保证过，可是皇上不能相信，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这样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也不能让他们的家人活在这个世上，因为皇上知道，一个成大事者，如果连这点手腕都没有的话，那绝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皇上必须得拔草除根。”
李顺当然懂得罗三所说的意思，但是他不能接受这个：“那当时是谁去执行这件事情的？是你吗？”
罗三摇摇头：“不是，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只是负责带队而已，当时皇上给我的许诺是如果这件事办成了，我就可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到底是谁去执行的？”
“负责这件事情的是代国公潘美，执行的是他的养子，也是前朝的皇子潘惟吉。”
李顺沉默了，果然，这一切都与他这些年来所判断的一样。
许久，李顺才开口问道：“那你回来之后，赵光义对你的承诺兑现了吗？”
罗三凄惨的笑了起来：“没有，没有兑现，所以我现在都还在问自己，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作对了。”
“为什么没有兑现？”
“因为我们回来之后，在庆功宴上的时候，潘美把我们所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都杀了，除了我和他的养子潘惟吉。”
李顺大吃一惊：“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的好，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什么人最可靠呢？死人最可靠！所以在庆功宴上的时候，潘美把所有的人都用毒药毒死了。”
“那你为什么不死？”
罗三惨笑道：“因为皇上救了我，在回来的时候，皇上就单独把我叫了去，所以我没有能参加庆功宴，但是皇上也给了我一杯酒，我喝了之后，马上浑身没力了，然后皇上就把我打入了天牢，一直到今天，皇上他才想起了我，然后就把我放了出来，他跟我说，要求我必须把你给杀了！”
罗三说的非常自然，好像这件事情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李顺非常不解的看着罗三：“赵光义为什么不杀你呢？为什么只是把你打入天牢呢？他现在把你放了出来，难道他不怕你怀恨在心，然后把他杀了吗？毕竟你的武功如此高。”
罗三哈哈大笑起来：“对，你说的对，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当年我为了荣华富贵，而把我的师兄全家都杀了，如果我现在反过来把皇上杀了，那我就真的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了，那我当年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然后我的师兄也就等于白死了，难道不是这样子吗？”
李顺竟然无能为力去辩解，竟然无法去辩驳。
“那就是说你现在来杀了我，那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了？你现在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把那东西看得如此之重吗？”
罗三点点头：“是的，我看得非常重，因为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而且当年让你漏网了，本来就是我的失职了，我现在来杀你，那也不过是弥补当年的过错而已，我当时就奇怪了，为什么不见你和李叔夫妇呢，原来你们都跑掉了。”
李顺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盯着罗三问：“我的妹妹呢？”
罗三的脸色又是一变，眼睛里的惊惶一闪而过：“你的妹妹？哼，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些人就不会在庆功宴上被杀，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都应该享受到最好的生活，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她，潘美也不会把自己最隐秘的杀手组织给除了，或者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因为她，潘美把自己的杀手组织除了，这个组织是当年先皇叫潘美设立的，但却也是皇上的心头之患，皇上本来也想着等这件事了了之后，在找个机会对潘美下手的，幸好潘美自己先下手了，所以皇上才了却了自己的心头之患，从而潘美才活得这么好。”
李顺听到罗三这样说，顿时愣住了，他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也知道这里面所蕴藏着的玄乎。
“那她到底在哪里？”李顺问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已经轻轻的颤抖着。
“她？你的妹妹是吗？她现在就在潘府，她现在就是潘美的八女儿，当年我本来是想一刀把她给砍了的，可是潘惟吉却拦下了我的刀，然后竟然把她给带了回来，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强烈反对，都要求把她给杀了，可是潘惟吉就是死一条筋的要这么做，在路上的时候，我们曾经想找机会把她给杀了，可是潘惟吉却把她看得非常的紧，我们一直没有机会，想不到吧她带了回来，却让兄弟们全都死了，但是却又救了潘美一家，这些都是潘美不能想到的。”
“那你为什么不跟赵光义说这件事？那样潘美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罗三点点头：“是的，你说的对，如果当时我跟皇上说这事的话，估计潘美现在就不存在了，但是我不能说，因为一旦说了，这也是我的责任，皇上说不定就会把我也杀了的，而且我当时也已经被打入了天牢，想说也说不了，再说了，潘美也以为皇上把我叫了去的时候把我杀了的。”
李顺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果然，他没有猜错，当他第一次看到潘莉胸前的那颗痣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只是自己不敢去面对而已，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妹妹现在成了仇人的女儿，他的心就非常痛，尤其是想到当时潘莉为潘美辩解的那番神情，他就心痛。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切都是没得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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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罗三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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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三接着说：“这几十年以来，我一直待在一个小房子里，我一直在思考，我当年是不是真的作对了，因为我把师兄杀了之后，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虽说我留下了性命，但是我这几十年活得并不是顺畅，我有时候挺后悔的，我为什么要把师兄杀了呢，师兄对我是那样的好，可是我又想，如果我不把师兄杀了，或者死的就是我了，而且我也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虽说最后我都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但是如果一个人没有去争取的话，那将是永远都得不到。”
李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现在只有愤怒，他恨不得一剑把罗三给杀了，可是他现在是有心无力，如果此时罗三手起剑落的话，那他永远都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忽然，罗三阴沉的笑了笑，回过头来看着面具人：“我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我已经把我最尊敬，最亲密的师兄都杀了，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我是不能杀的呢？既然如此的话，我为什么不能把你的面具给除了下来呢？”
说完，罗三缓缓的迎着面具人走了过去。
面具人听到罗三这样说，顿时大吃一惊，他的面容看不见，可是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恐，他挣扎着双手支撑着不断的往后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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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兴趣了。”
罗三说着，又慢慢的靠近了面具人。
“求你了！求你不要这样做，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千万不要除了我的面具。”面具人竟然真的哀求起来。
罗三摇摇头，轻轻的笑着：“不！我一定要把你的面具除下来。”
李顺这时候已经没有阻止罗三。
“啊！？”
忽然，就在这时候，三声尖叫声一起响起来。
一声是罗三的，一声是李顺的，一声是面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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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现在李顺和罗三眼前的却是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这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啊？这是一张李顺和罗三都没有办法描述出来的恐怖面孔，那面孔如同是从地狱里来的厉鬼，他们都没有见过厉鬼，但是在他们的印象中，现在的面具人就是厉鬼。
罗三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他是真的害怕，他是真的感到不可思议。
在面具人的脸上，除了那双眼睛还是正常的之外，其他的都不是正常的了。
面具人感到了脸上一凉，马上惊恐的用双手不断的抚摸着自己那狰狞的面孔：“我的面具呢？我的面具呢？不要，我不要！”
说完，也不知道面具人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尖叫着快速的往前飞奔，他恨，他恨一切，他以为自己的这个面孔将会永远的隐藏在面具下面，可是现在却呈现在李顺和罗三的面前了，这就是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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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也是静静的看着，他也是非常的惊恐。
过了许久，罗三缓缓的转过身子来，定定的看着李顺：“现在轮到你了。”
李顺淡定的问：“我必须死吗？”
“是的，你必须死，因为你不死，我就要死，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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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三想也不想就回答说：“这个我自信一定能够做到的，所以请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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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却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赵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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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在心中早已经有千百万遍答案了，只是这些年以来，他一直不敢确定而已，所以现在听到罗三这样说，他的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起，因为这一切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李顺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那我问你，他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罗三的神色非常的凝重：“因为那天晚上，皇上跟先皇在喝酒聊天的时候，你父亲就在不远处，然后皇上出来的时候，你父亲不应该进来的，他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如果仅仅是如此的话，那就罢了，可是偏偏在皇上请他继续为皇上效力的时候，你父亲不应该拒绝的，更不应该告老还乡的，所以他必须死，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
李顺当然明白罗三所说的意思，一个人要想获得潇洒自在，要想活得长命百岁，那就不应该知道那么多。
李顺愤愤不平的低声吼道：“就算是如此，那赵光义也不应该杀他的，因为我的父亲你是知道的，他自从回乡之后，不但不跟朝廷的人来往，甚至连门都几乎不出，他是绝对不会对外人说什么的，赵光义不了解，难道你也不了解吗？”
罗三冷冷的说：“我了解，我也知道，我也在皇上的面前承诺保证过，可是皇上不能相信，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这样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也不能让他们的家人活在这个世上，因为皇上知道，一个成大事者，如果连这点手腕都没有的话，那绝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皇上必须得拔草除根。”
李顺当然懂得罗三所说的意思，但是他不能接受这个：“那当时是谁去执行这件事情的？是你吗？”
罗三摇摇头：“不是，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只是负责带队而已，当时皇上给我的许诺是如果这件事办成了，我就可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到底是谁去执行的？”
“负责这件事情的是代国公潘美，执行的是他的养子，也是前朝的皇子潘惟吉。”
李顺沉默了，果然，这一切都与他这些年来所判断的一样。
许久，李顺才开口问道：“那你回来之后，赵光义对你的承诺兑现了吗？”
罗三凄惨的笑了起来：“没有，没有兑现，所以我现在都还在问自己，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作对了。”
“为什么没有兑现？”
“因为我们回来之后，在庆功宴上的时候，潘美把我们所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都杀了，除了我和他的养子潘惟吉。”
李顺大吃一惊：“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的好，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什么人最可靠呢？死人最可靠！所以在庆功宴上的时候，潘美把所有的人都用毒药毒死了。”
“那你为什么不死？”
罗三惨笑道：“因为皇上救了我，在回来的时候，皇上就单独把我叫了去，所以我没有能参加庆功宴，但是皇上也给了我一杯酒，我喝了之后，马上浑身没力了，然后皇上就把我打入了天牢，一直到今天，皇上他才想起了我，然后就把我放了出来，他跟我说，要求我必须把你给杀了！”
罗三说的非常自然，好像这件事情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李顺非常不解的看着罗三：“赵光义为什么不杀你呢？为什么只是把你打入天牢呢？他现在把你放了出来，难道他不怕你怀恨在心，然后把他杀了吗？毕竟你的武功如此高。”
罗三哈哈大笑起来：“对，你说的对，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当年我为了荣华富贵，而把我的师兄全家都杀了，如果我现在反过来把皇上杀了，那我就真的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了，那我当年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然后我的师兄也就等于白死了，难道不是这样子吗？”
李顺竟然无能为力去辩解，竟然无法去辩驳。
“那就是说你现在来杀了我，那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了？你现在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把那东西看得如此之重吗？”
罗三点点头：“是的，我看得非常重，因为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而且当年让你漏网了，本来就是我的失职了，我现在来杀你，那也不过是弥补当年的过错而已，我当时就奇怪了，为什么不见你和李叔夫妇呢，原来你们都跑掉了。”
李顺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盯着罗三问：“我的妹妹呢？”
罗三的脸色又是一变，眼睛里的惊惶一闪而过：“你的妹妹？哼，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些人就不会在庆功宴上被杀，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都应该享受到最好的生活，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她，潘美也不会把自己最隐秘的杀手组织给除了，或者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因为她，潘美把自己的杀手组织除了，这个组织是当年先皇叫潘美设立的，但却也是皇上的心头之患，皇上本来也想着等这件事了了之后，在找个机会对潘美下手的，幸好潘美自己先下手了，所以皇上才了却了自己的心头之患，从而潘美才活得这么好。”
李顺听到罗三这样说，顿时愣住了，他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也知道这里面所蕴藏着的玄乎。
“那她到底在哪里？”李顺问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已经轻轻的颤抖着。
“她？你的妹妹是吗？她现在就在潘府，她现在就是潘美的八女儿，当年我本来是想一刀把她给砍了的，可是潘惟吉却拦下了我的刀，然后竟然把她给带了回来，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强烈反对，都要求把她给杀了，可是潘惟吉就是死一条筋的要这么做，在路上的时候，我们曾经想找机会把她给杀了，可是潘惟吉却把她看得非常的紧，我们一直没有机会，想不到吧她带了回来，却让兄弟们全都死了，但是却又救了潘美一家，这些都是潘美不能想到的。”
“那你为什么不跟赵光义说这件事？那样潘美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罗三点点头：“是的，你说的对，如果当时我跟皇上说这事的话，估计潘美现在就不存在了，但是我不能说，因为一旦说了，这也是我的责任，皇上说不定就会把我也杀了的，而且我当时也已经被打入了天牢，想说也说不了，再说了，潘美也以为皇上把我叫了去的时候把我杀了的。”
李顺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果然，他没有猜错，当他第一次看到潘莉胸前的那颗痣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只是自己不敢去面对而已，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妹妹现在成了仇人的女儿，他的心就非常痛，尤其是想到当时潘莉为潘美辩解的那番神情，他就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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