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居然死了
“美娟，这到底怎么回事？”楚定邦这么多年虽没见过自己的嫡女儿，可眼前的少女容貌与发妻简直有九分相似。
人又是顾老太师带来的，顾老太师举朝上下颇有贤名，绝不会搞出错认骨血的事，这人是怎么到他们顾府的两说，只怕眼前的少女真的是他的女儿。
“不，不可能，那丫头明明已经死了！”王氏几乎叫喊出声来，老爷已经答应将她的女儿以嫡女的身份写在家谱上，她不能让人白白搅和了她的好事。
“姨娘真是奇怪，我明明好端端站在这里，姨娘非要说我死了。”楚卿卿一双大眼睛清澈无辜的看着王氏。
“王婆子在乡下卖儿媳和孙女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被县衙收押了。卿卿也是没办法这才一路奔波来到长安，没想到才进家门就听到自己的死讯。”
王氏狠狠的朝楚卿卿瞪过去，姨娘？这个丫头竟然叫她姨娘？从这丫头的话语就能听出来那王婆子失败了。
她不甘心，更无法相信，明明已经谋划好的事，怎么会…怎么会…
“楚大将军真是续了一房好夫人，若不是怀之在街上遇到卿卿，让卿卿独自进你将军府，不知道我这老头子是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顾老太师拿出三朝帝王之师的气场掷地有声。
楚定邦能从千夫长当上一朝将军自然是有眼力见的，心中已经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难怪这段日子她一直在自己耳边嘀咕给羽儿上家谱。自己这个续弦夫人他自然知道什么性子，他只是从没想过她竟然对卿卿下手，早年她不喜这个嫡女，他都顺着她将女儿送到乡下去。
没想到她不仅不满足，如今竟然搞出这样的丑事不说，还连顾家的人都惊动了。
真是他治家不严，一个内宅夫人都能有谋害嫡女的胆子了。今日还好顾家与楚家多少有点情分，若是落到好事人的嘴里，一本奏折那些言官的口水星子就能够他喝一壶。
“不可能，老爷，我们都没有见过楚卿卿。难道随便拉一个女子说是您的女儿，你也要认吗？”王氏还是不死心。
顾怀之庆幸自己今日和父亲来给外甥女撑腰了，不然就以王氏这样的嘴脸，楚卿卿一个小姑娘哪里招架得住。
刚要开口训斥王氏，楚卿卿早已开口：
“姨娘说的是，还请姨娘请大夫来查验血脉。卿卿自小长在乡野我们这样的人家名声极为重要，没想到姨娘竟然当众大声喧哗，全然没有一点教养！”
“管家，去请大夫来！”王氏咬牙切齿道，等验了血脉她再好好收拾这小贱人不迟。
楚定邦一掌拍在茶桌上：“胡闹！你给我闭嘴。”
怒目瞪着王氏，堂堂将军府竟然要去外面请大夫来证明嫡小姐的血脉，传出去简直要笑死人。何况人是顾老太师带来的，这样做无疑是打顾老太师脸。
顾老太师是楚卿卿的亲外公，亲外公还能带着假孙女上门认亲不成？
如今顾怀之是当朝御史，平日与那些言官交好。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得罪顾家。
况且，他有个直觉能感受到楚卿卿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王氏掌家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楚定邦这么呵责，一时失了心神，心里百般委屈说不出来，眼泪花在眼眶中里打转。
楚定邦连叫人将王氏带回内院休息，实在不想她再在顾家面前犯蠢了。
“还请岳丈大人不要见怪，我这些年忙于战事对内宅疏于管理，这段日子本就去乡下接卿卿回府，没想到卿卿自己来了长安那是最好不过。”楚定邦小心翼翼的赔着不是。
顾老太师与顾怀之相对一眼，知道王氏与楚定邦已有了夫妻情谊，那王氏又为楚定邦生了一子一女，仅凭这一点错处是不能把王氏怎么样的。
不如卖楚定邦一个面子，日后楚卿卿在府中的日子也好过些。
“罢了，将军府内院是你的家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我老头子老了，只想我孙女以后别遭罪，该有的体面和尊贵一样也不能少”顾老太师将后半句话说得特别重。
“岳丈大人说的是，将军府就是卿卿的家，我这个做父亲的断然不会卿卿受半点委屈。”楚定邦几乎都要给顾老太师跪下了。
多年前他敬畏顾老太师，顾镜玄死后他不知道为何直接是惧怕顾老太师，总觉得愧对顾府。
“你乃堂堂镇南将军，自己说过什么自然要身躬力行的。”顾老太师道。
“我会让怀之放话出去，镜儿去世卿卿代母尽孝养在顾府，如今快要及笄自然要回将军府，你将家中院子打扫出来，寻个日子来顾府接卿卿回家。”
楚定邦自然听得出来，这是在圆楚卿卿的面子，更是在圆他们将军府的面子。自己这个老岳丈对楚家多少还是有些情谊的，心里不禁有些自责。
“我管家不严，自今日起我会让美娟禁步内院半年不得外出，让她好好悔过，权当是为卿卿讨个公道了。”楚定邦道。
楚卿卿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冷冷哼了两声，这楚定邦也是个护食的，明明知道自己的夫人谋害嫡女是大罪，竟然就想这么不痛不痒的抹平，难怪那个王氏这么嚣张。
“外公，舅舅。父亲在外打仗必然殚精竭力，一时的疏忽也是有的。”楚卿卿道。
楚定邦虽对这个大女儿没有多少亲情，见她还知道为自己求情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心里想着好好栽培，以后也是能给将军府争光的。
顾老太师今日过来本就只打算给楚卿卿立个靠山，如今见目的已经达到，其他事也不能再深究下去。
肃穆的面容缓和了一些：“镜儿的嫁妆你早日整理出来全部交给卿卿自己保管，今日我老头子乏了。”
“这几日卿卿就在顾府陪我，你寻个日子亲自来顾府接卿卿。”话落，顾老太师起身在楚卿卿的搀扶下准备离开顾府。
楚定邦见顾老太师要回府，整个人总算感觉轻松不少。
面上却是一脸不舍，想要留顾老太师用饭。顾老太师又怎么可能真的在将军府用饭，带着楚卿卿朝门外走去。
顾怀之踏出顾府门槛时冷冷在楚定邦耳边道：“楚将军，掌家不严在我朝也是大罪。你那位夫人今后可要好好管束才行，官声受累是小事，若是累及族人…楚将军好自为之吧。”
顾府的马车驶离将军府后，楚定邦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刚刚顾怀之的话对他可以说是警告，可他为官多年自然知道顾怀之说的更是劝诫之言。
楚定邦眸中晦暗难明，负手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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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是顾老太师带来的，顾老太师举朝上下颇有贤名，绝不会搞出错认骨血的事，这人是怎么到他们顾府的两说，只怕眼前的少女真的是他的女儿。
“不，不可能，那丫头明明已经死了！”王氏几乎叫喊出声来，老爷已经答应将她的女儿以嫡女的身份写在家谱上，她不能让人白白搅和了她的好事。
“姨娘真是奇怪，我明明好端端站在这里，姨娘非要说我死了。”楚卿卿一双大眼睛清澈无辜的看着王氏。
“王婆子在乡下卖儿媳和孙女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被县衙收押了。卿卿也是没办法这才一路奔波来到长安，没想到才进家门就听到自己的死讯。”
王氏狠狠的朝楚卿卿瞪过去，姨娘？这个丫头竟然叫她姨娘？从这丫头的话语就能听出来那王婆子失败了。
她不甘心，更无法相信，明明已经谋划好的事，怎么会…怎么会…
“楚大将军真是续了一房好夫人，若不是怀之在街上遇到卿卿，让卿卿独自进你将军府，不知道我这老头子是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顾老太师拿出三朝帝王之师的气场掷地有声。
楚定邦能从千夫长当上一朝将军自然是有眼力见的，心中已经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难怪这段日子她一直在自己耳边嘀咕给羽儿上家谱。自己这个续弦夫人他自然知道什么性子，他只是从没想过她竟然对卿卿下手，早年她不喜这个嫡女，他都顺着她将女儿送到乡下去。
没想到她不仅不满足，如今竟然搞出这样的丑事不说，还连顾家的人都惊动了。
真是他治家不严，一个内宅夫人都能有谋害嫡女的胆子了。今日还好顾家与楚家多少有点情分，若是落到好事人的嘴里，一本奏折那些言官的口水星子就能够他喝一壶。
“不可能，老爷，我们都没有见过楚卿卿。难道随便拉一个女子说是您的女儿，你也要认吗？”王氏还是不死心。
顾怀之庆幸自己今日和父亲来给外甥女撑腰了，不然就以王氏这样的嘴脸，楚卿卿一个小姑娘哪里招架得住。
刚要开口训斥王氏，楚卿卿早已开口：
“姨娘说的是，还请姨娘请大夫来查验血脉。卿卿自小长在乡野我们这样的人家名声极为重要，没想到姨娘竟然当众大声喧哗，全然没有一点教养！”
“管家，去请大夫来！”王氏咬牙切齿道，等验了血脉她再好好收拾这小贱人不迟。
楚定邦一掌拍在茶桌上：“胡闹！你给我闭嘴。”
怒目瞪着王氏，堂堂将军府竟然要去外面请大夫来证明嫡小姐的血脉，传出去简直要笑死人。何况人是顾老太师带来的，这样做无疑是打顾老太师脸。
顾老太师是楚卿卿的亲外公，亲外公还能带着假孙女上门认亲不成？
如今顾怀之是当朝御史，平日与那些言官交好。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得罪顾家。
况且，他有个直觉能感受到楚卿卿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王氏掌家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楚定邦这么呵责，一时失了心神，心里百般委屈说不出来，眼泪花在眼眶中里打转。
楚定邦连叫人将王氏带回内院休息，实在不想她再在顾家面前犯蠢了。
“还请岳丈大人不要见怪，我这些年忙于战事对内宅疏于管理，这段日子本就去乡下接卿卿回府，没想到卿卿自己来了长安那是最好不过。”楚定邦小心翼翼的赔着不是。
顾老太师与顾怀之相对一眼，知道王氏与楚定邦已有了夫妻情谊，那王氏又为楚定邦生了一子一女，仅凭这一点错处是不能把王氏怎么样的。
不如卖楚定邦一个面子，日后楚卿卿在府中的日子也好过些。
“罢了，将军府内院是你的家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我老头子老了，只想我孙女以后别遭罪，该有的体面和尊贵一样也不能少”顾老太师将后半句话说得特别重。
“岳丈大人说的是，将军府就是卿卿的家，我这个做父亲的断然不会卿卿受半点委屈。”楚定邦几乎都要给顾老太师跪下了。
多年前他敬畏顾老太师，顾镜玄死后他不知道为何直接是惧怕顾老太师，总觉得愧对顾府。
“你乃堂堂镇南将军，自己说过什么自然要身躬力行的。”顾老太师道。
“我会让怀之放话出去，镜儿去世卿卿代母尽孝养在顾府，如今快要及笄自然要回将军府，你将家中院子打扫出来，寻个日子来顾府接卿卿回家。”
楚定邦自然听得出来，这是在圆楚卿卿的面子，更是在圆他们将军府的面子。自己这个老岳丈对楚家多少还是有些情谊的，心里不禁有些自责。
“我管家不严，自今日起我会让美娟禁步内院半年不得外出，让她好好悔过，权当是为卿卿讨个公道了。”楚定邦道。
楚卿卿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冷冷哼了两声，这楚定邦也是个护食的，明明知道自己的夫人谋害嫡女是大罪，竟然就想这么不痛不痒的抹平，难怪那个王氏这么嚣张。
“外公，舅舅。父亲在外打仗必然殚精竭力，一时的疏忽也是有的。”楚卿卿道。
楚定邦虽对这个大女儿没有多少亲情，见她还知道为自己求情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心里想着好好栽培，以后也是能给将军府争光的。
顾老太师今日过来本就只打算给楚卿卿立个靠山，如今见目的已经达到，其他事也不能再深究下去。
肃穆的面容缓和了一些：“镜儿的嫁妆你早日整理出来全部交给卿卿自己保管，今日我老头子乏了。”
“这几日卿卿就在顾府陪我，你寻个日子亲自来顾府接卿卿。”话落，顾老太师起身在楚卿卿的搀扶下准备离开顾府。
楚定邦见顾老太师要回府，整个人总算感觉轻松不少。
面上却是一脸不舍，想要留顾老太师用饭。顾老太师又怎么可能真的在将军府用饭，带着楚卿卿朝门外走去。
顾怀之踏出顾府门槛时冷冷在楚定邦耳边道：“楚将军，掌家不严在我朝也是大罪。你那位夫人今后可要好好管束才行，官声受累是小事，若是累及族人…楚将军好自为之吧。”
顾府的马车驶离将军府后，楚定邦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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