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很是聪明
他大惊，几次三番想把我推开，可他十分乏力，还是被我强行摁在床榻上，抬手扯下床帘。
我有些感激那个设局的人，若非那个人，我无法触及我爱。无法在祝巡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从牙缝中挤出：“别这样”三个字时，我理所应当，厚颜无耻的认真的告诉他：“我想帮你。”
这话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他。我一心所想仅仅是想得到他。室内没有东西可以考量时间。我与他昏睡时的呼吸声，预示着这里有人存在。待我睡醒时，枕在他的臂膀上，他的臂膀很宽，他的怀抱很温暖。这是我梦中，想念的温度。他的呼吸声很轻，我望着他的睡容，满心欢喜。靠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伸出食指触及她的脸颊，他脸颊的温度让我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发生，而不是梦中的幻想。
我的手落在他的额头上，抚平他紧蹙的眉头，落在他的鼻子上，感受他的呼吸，落在他的嘴巴上，回忆我们方才做的一切。这个动作周而复始，我不想停止。当我的手指再次落在他的眼睛上之时，他眉头一紧，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微微一怔，转头看向怀中的我，我不知应该露出何种表情，便挤出一个笑容面对他：“阿巡。”他脸色忽然煞白，清醒片刻，便胡乱的从床榻上，抓起我的衣服塞到我手边。急急地赤脚走到床下，捡起自己的衣裳，迅速地穿上。他背对着我，后背僵硬：“对不起。”
隐约间传来的话语，并不真切。我不慌不忙的穿上里衣，披上外套，走到他身后，他的呼吸急促，似乎还在颤抖。克己复礼是他为人处事的准则，我与他方才之事，势必将他的底线炸毁。可我还想再逼他一逼：“我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你这个人。如今我们已经这般了，你可愿意回到我身边？”
他沉默不语。这样沉默持续了很久，无法用实际时间估算。我有些后悔自己对他的逼迫，担心他为了所谓的“礼”而崩溃。于是，我主动打破沉默，轻声说道：“不愿意也无所谓。今日之事，与你无关，都是我自愿。”
“不用安慰我。”接着又是沉默。我心中颇为忐忑，读不懂他的意思。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走到他正面，只见他面色铁青。我想了想，踮脚触及他的双唇：“看到了吗？即便你清醒，我也想与你做这件事。今天，不过是有人给我一个做这件事不至于太丢脸的理由。”
我想挤出一个可以平复他痛苦的微笑，但我心中痛苦，无法作出所想之表情，只能作罢，苦笑。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不知过了多久，心中不仅起了一股怨气，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阿巡，即便你成婚，我也爱你。我想要拥有你的想法，让我痴狂。若是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存心想要与你发生今日之事。我不需要你为此负责，你也无需对今日之事耿耿于怀。”
为了让他相信我所言非虚，我厚着脸皮，试探地褪掉他的衣衫，手落在他的肩头。他抬手摁住我的手，痛苦之色愈加深沉。我心下一沉，没想自己又成了一个可笑的小丑。他痛苦的神色像一块烙铁，狠狠地扎到我的心上：“是的了。即便我对你一无所求，即便我连一个身份都不想要，只想与你日日陪伴。你都会觉得我低贱。”
我想要抽回手，他的大手突然把我拉入怀中：“我从未说过不爱你。我心中之人始终是你。”他将我抱起朝着床榻而去。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热泪盈满眼眶。他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当这话说出口时，我无法相信他是否在诳我。我问：“你确定刚才那番话是对我说的？”
他把我放在床上，附身上来，颔首，没有一丝犹疑。与之前淡漠的他十分不同：“你真的是我的阿巡？”
“你不信？”他问，把我的手攥起，放在胸口的位置，那里有一道剑上，是他在战场上厮杀时留下的印记。我抚摸着那道印记，心疼不已：“你是我的阿巡。这是我亲手为你包扎的伤口，他还在。你是我的阿巡没错了。”
再一番云雨之后，他没有了之前的慌张，平和的起身帮我穿好衣衫，我给他编好头发，戴上发冠。他握住我帮她戴发冠的手，将一个吻落在我手心。我有些害羞微微低头，再抬头时，看到他眉间的担忧之色。我问道：“在担心什么？”
“阿云，抓我们之人是谁，又为什么抓我们。”他起身看向门口，那道门依然一动不动的屹立在那里。仿佛一座山，把里面和外面隔断。可我没有丝毫畏惧，因为我有祝巡，我看向他：“既是想不到，也出不去。那便不要担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何事，我都无所畏惧。”
他眉头舒展，望向我，目光炯炯：“若是我们能安冉离开此地，我便去求你的父亲，让你出宫，嫁给我。”
“嫁给你？”我凝视着她，“你可以与公主和离？”
他摇摇头：“不能。”
“那让我到你家做小妾？”我心沉了沉。
他面色为难：“即便是妾，我也不会让公主为难你半分。”他把我的手，置于胸口，情深意切，我凝视着他：“我知晓你不会让我受委屈，但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的存在，在公主那里受委屈。与其让你受委屈，我宁可委屈。你放心，我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
“你不相信我？”我顾左右而言他。
“相信。你向来聪明。”他道。“少时，你用六点的色子赢了我，让我娶你。我便知道，你很是聪明。”他话音落，我微微讶异：“你、你竟然知道？”
“兵营中偶有人赌色子，看了几次便懂了些门道。”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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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感激那个设局的人，若非那个人，我无法触及我爱。无法在祝巡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从牙缝中挤出：“别这样”三个字时，我理所应当，厚颜无耻的认真的告诉他：“我想帮你。”
这话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他。我一心所想仅仅是想得到他。室内没有东西可以考量时间。我与他昏睡时的呼吸声，预示着这里有人存在。待我睡醒时，枕在他的臂膀上，他的臂膀很宽，他的怀抱很温暖。这是我梦中，想念的温度。他的呼吸声很轻，我望着他的睡容，满心欢喜。靠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伸出食指触及她的脸颊，他脸颊的温度让我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发生，而不是梦中的幻想。
我的手落在他的额头上，抚平他紧蹙的眉头，落在他的鼻子上，感受他的呼吸，落在他的嘴巴上，回忆我们方才做的一切。这个动作周而复始，我不想停止。当我的手指再次落在他的眼睛上之时，他眉头一紧，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微微一怔，转头看向怀中的我，我不知应该露出何种表情，便挤出一个笑容面对他：“阿巡。”他脸色忽然煞白，清醒片刻，便胡乱的从床榻上，抓起我的衣服塞到我手边。急急地赤脚走到床下，捡起自己的衣裳，迅速地穿上。他背对着我，后背僵硬：“对不起。”
隐约间传来的话语，并不真切。我不慌不忙的穿上里衣，披上外套，走到他身后，他的呼吸急促，似乎还在颤抖。克己复礼是他为人处事的准则，我与他方才之事，势必将他的底线炸毁。可我还想再逼他一逼：“我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你这个人。如今我们已经这般了，你可愿意回到我身边？”
他沉默不语。这样沉默持续了很久，无法用实际时间估算。我有些后悔自己对他的逼迫，担心他为了所谓的“礼”而崩溃。于是，我主动打破沉默，轻声说道：“不愿意也无所谓。今日之事，与你无关，都是我自愿。”
“不用安慰我。”接着又是沉默。我心中颇为忐忑，读不懂他的意思。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走到他正面，只见他面色铁青。我想了想，踮脚触及他的双唇：“看到了吗？即便你清醒，我也想与你做这件事。今天，不过是有人给我一个做这件事不至于太丢脸的理由。”
我想挤出一个可以平复他痛苦的微笑，但我心中痛苦，无法作出所想之表情，只能作罢，苦笑。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不知过了多久，心中不仅起了一股怨气，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阿巡，即便你成婚，我也爱你。我想要拥有你的想法，让我痴狂。若是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存心想要与你发生今日之事。我不需要你为此负责，你也无需对今日之事耿耿于怀。”
为了让他相信我所言非虚，我厚着脸皮，试探地褪掉他的衣衫，手落在他的肩头。他抬手摁住我的手，痛苦之色愈加深沉。我心下一沉，没想自己又成了一个可笑的小丑。他痛苦的神色像一块烙铁，狠狠地扎到我的心上：“是的了。即便我对你一无所求，即便我连一个身份都不想要，只想与你日日陪伴。你都会觉得我低贱。”
我想要抽回手，他的大手突然把我拉入怀中：“我从未说过不爱你。我心中之人始终是你。”他将我抱起朝着床榻而去。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热泪盈满眼眶。他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当这话说出口时，我无法相信他是否在诳我。我问：“你确定刚才那番话是对我说的？”
他把我放在床上，附身上来，颔首，没有一丝犹疑。与之前淡漠的他十分不同：“你真的是我的阿巡？”
“你不信？”他问，把我的手攥起，放在胸口的位置，那里有一道剑上，是他在战场上厮杀时留下的印记。我抚摸着那道印记，心疼不已：“你是我的阿巡。这是我亲手为你包扎的伤口，他还在。你是我的阿巡没错了。”
再一番云雨之后，他没有了之前的慌张，平和的起身帮我穿好衣衫，我给他编好头发，戴上发冠。他握住我帮她戴发冠的手，将一个吻落在我手心。我有些害羞微微低头，再抬头时，看到他眉间的担忧之色。我问道：“在担心什么？”
“阿云，抓我们之人是谁，又为什么抓我们。”他起身看向门口，那道门依然一动不动的屹立在那里。仿佛一座山，把里面和外面隔断。可我没有丝毫畏惧，因为我有祝巡，我看向他：“既是想不到，也出不去。那便不要担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何事，我都无所畏惧。”
他眉头舒展，望向我，目光炯炯：“若是我们能安冉离开此地，我便去求你的父亲，让你出宫，嫁给我。”
“嫁给你？”我凝视着她，“你可以与公主和离？”
他摇摇头：“不能。”
“那让我到你家做小妾？”我心沉了沉。
他面色为难：“即便是妾，我也不会让公主为难你半分。”他把我的手，置于胸口，情深意切，我凝视着他：“我知晓你不会让我受委屈，但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的存在，在公主那里受委屈。与其让你受委屈，我宁可委屈。你放心，我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
“你不相信我？”我顾左右而言他。
“相信。你向来聪明。”他道。“少时，你用六点的色子赢了我，让我娶你。我便知道，你很是聪明。”他话音落，我微微讶异：“你、你竟然知道？”
“兵营中偶有人赌色子，看了几次便懂了些门道。”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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