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降龙十八掌
太阳下山，萍儿和秀儿方才赶了回来。见陆羽在书房中等待二人，萍儿整理了下思路才开口道：
“禀少爷，少爷《天龙八部》的故事已经在凤仪府传开了，各房管事、嬷嬷、厨子、前院的伙计还有与我相熟的姐妹都在聊故事的事。”
“姐妹们惋惜故事里时而精灵古怪，时而温柔可人的阿朱。前院的伙计有的仰慕王语嫣，有的崇拜萧大王，有愿为大理世子段誉痴情王姑娘。”
“府中几位识字的先生，这几日都魔怔了，整日书不离手，精神萎靡颓废不。”秀儿补充道。
“《天龙八部》起先几日无人问津，经凤仪府众人将话题传开，现书堂中的存货已售罄，老郑加紧安排伙计日夜赶工，再印制二百套。现在整个西平城中也开始疯传，说书先生也在xx斋开始评说。”
至晚饭时，一家人一起吃饭，话题便都在陆羽给大家的新书上。一顿晚饭，陆羽几乎没来得急下筷子，都在解答众人疑惑，最多的还是金老神仙的问题，搞得陆羽头大无比。陆羽内心也疑惑，是否自己的步骤施展过急。步子大了容易撤着淡的事情，陆羽可不想尝试。
好不容易，将众人话题转至书中角色最喜欢谁，才终得消停，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那鸠摩智乃吾辈武道中人之楷模，执着其里，陶然忘情。我不如他！”陆筱竹道。
陆羽听了四姨陆筱竹的话，顿时无语，筷子也‘吧嗒’掉在桌上。陆锦仪等人摇头不已，对这个武痴，自小如此，此时也能听之任之，随她。一顿热络的晚饭便如此冷场散去。
难怪如此，别人都喜欢萧峰、段誉、王语嫣等，要么悲情英雄，要么偏偏公子，再就是娇俏美娘子，唯四姨口味独特，喜欢最终走火入魔武功全失的鸠摩智。
几日后，陆筱竹带浓浓黑眼圈，神情沮丧地来找陆羽。
“实是我与金老神仙无缘，羽儿，四姨深陷武道之中，追求武功极致，不能自拔再进一步，如若不能解此心结，实为四姨此生之憾！”
“四姨，不必如此沮丧，金老神仙有云“天地万物，皆有其法，万法皆通，自成一道。各人自有机缘，凡事皆无长形，不必执念其中。”陆羽苦思，学着佛家禅语般深奥无比的说道。
借佛家禅语，希望四姨放弃执念，不再执着。至于四姨如何理解，只要她不再魔怔，并怎么理解陆羽并不关心。
“天地万物，皆有其法，万法皆通，自成一道？金老神仙的意思是让我自创一套掌法，自成一道。我懂了，神仙果然是神仙，不是吾辈凡夫俗子可与之比肩的。”陆筱竹重复陆羽的前半句话，道。
“懂个屁啊，四姨，您是要玩死我呀，我的话重点是后半句‘各人自有机缘，凡事皆无长形，不必执念其中’，您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只听前半句！”陆羽神情一滞，心中欲哭道。
“但这自创一途，可比学武之道艰辛，若能如此，四姨已是一代宗师，便可开宗立派传承武道之志。凭我这等武艺虽说西平无敌手，却远不致天下闻名，如何有资格自创一说？”
“这武学之道，在于积水成渊，好比陈年美酒，多年沉淀方能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陆羽只能蒙头瞎编，继续鼓励陆筱竹道。
听过陆羽的话，陆筱竹久思不语。几日间陆筱竹不断需陆筱乐、陆筱兰、陆锦仪及出云军中一众好手，对练掌法，集众人之精华，苦众人之经骨。
腊月初三，百川阁中，今日又到了由四姨陆筱竹教导诸人武艺。几日未见，四姨今日却荣光满面，神采奕奕。
“经过这些时日苦索和多人对练，四姨现自创一套‘降龙十八掌’，此时掌法招式虽不完善，然已有些威力，教与你们以备万一。”
“我便按顺序将这掌法缓缓演示一遍，你们仔细看好。”说完，便将其领悟自创的‘陆筱竹版降龙十八掌’，慢慢地拆解施展开来。这套掌法招式简明无甚变化，平平无奇，似乎丝毫和绝世武学沾不上一丝关系。
看着陆筱竹认真比划着的掌法，想着自己的境遇，为何先前不学着几百个版本的武侠剧里的武功招式，给四姨随便演示一套，已决了她这颗不定的心。一趟穿越之旅还未长大成人，便被自己搅得脱离原有的发展轨迹，更引得陆筱竹自创武功，教给陆羽。果真是因果报应，穿越的因，糟心的果。陆羽心中的苦瘪，实在无法用笔墨描述。
待第一遍打完，陆筱竹又开始再一遍连贯施展开来，此时施展的掌法连贯，招法行云流水。这掌法已有三分凌厉，三分刚劲，三分威势，外加一分灵动。
若是习武多年的精壮汉子施展怕是已有金庸先生笔下七分萧峰萧大侠的豪气。也不知是金庸先生对降龙十八掌的刻画入木三分，还是陆羽忽悠本事已返璞归真，亦或是四姨练武成痴，天赋异禀。还真被她琢磨出这么一套厉害的掌法。
至第三遍时，陆羽等人耳旁时有牛哞鹿鸣，鹤唳狼嚎，虎啸龙吟声传入。原是陆筱竹掌法如风，快若迅雷，引发空气压缩、摩擦而形成的声响，颇有震人心魂之效。
几个呼吸之间，陆筱竹已将第三遍十八招掌法施展完，收工到院子游廊里坐下。陆羽等人的视线依就停留在陆筱竹刚才施展功法的地方，她的残影还在演练着最后几式。
见陆羽等几个小童震惊还未回过神的模样，陆筱竹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情。
接着打断几人震惊到道：“羽儿，你们过来，将这掌法施展给四姨看，今日需将前三式掌法飞龙在天、见龙在田和鸿渐于陆这三招架势和招式变化学会，其中精要你们过后自行摸索。”
“自己忽悠的拐得自己买，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填。”陆羽心中悔恨的念叨着。
百川阁的院落里，开始传出陆筱竹中气十足的口令声。
“羽儿，鸿渐于陆接见龙在田再转飞龙在天”。
“书童，使飞龙在天这招时，若敌方自中、下路来犯，击我身、尾之人位、地位。侧身压掌而化之，此阴也；抬掌弯膝跃起而击之，此阳也。……”
“四姨，您这样教，书童他听不懂的。需要您将一些，我们小孩子容易理解的话，才易于理解。”
“飞龙在天便是遇敌即高高跃起右手轮展，承四十五度角向下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陷敌于懵逼状态，不待其反应，左掌迅速推出，直接敌之右肾制敌无力，后接……”
“四姨，您看，我这解得可还如您意？”陆羽笑嘻嘻地问道。
“便是如此，日后招式讲解就有羽儿你替四姨。你等需勤加修炼，三年后的三月十五前，将这套掌法练熟，随我去雍州黑水郡寻奔雷掌齐家，与齐家高手，切磋奔雷掌，印证掌法。”
这怎么着，还要上门挑梁子，踢场子、掀牌匾不成？还没让四姨背黑锅当打手，便成了四姨四处挑高手过招的见证者，极有可能还需自己这个忽悠四姨入道之人上阵与年轻一辈过一过招，这是何苦。
此后，因陆羽这个大忽悠缘故，陆羽、红袖和书童的童年也多是随陆筱竹四处挑事的岁月。
多年之后，陆羽回想这段短暂而苦瘪又欢乐的岁月，却成全了他一个武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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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少爷，少爷《天龙八部》的故事已经在凤仪府传开了，各房管事、嬷嬷、厨子、前院的伙计还有与我相熟的姐妹都在聊故事的事。”
“姐妹们惋惜故事里时而精灵古怪，时而温柔可人的阿朱。前院的伙计有的仰慕王语嫣，有的崇拜萧大王，有愿为大理世子段誉痴情王姑娘。”
“府中几位识字的先生，这几日都魔怔了，整日书不离手，精神萎靡颓废不。”秀儿补充道。
“《天龙八部》起先几日无人问津，经凤仪府众人将话题传开，现书堂中的存货已售罄，老郑加紧安排伙计日夜赶工，再印制二百套。现在整个西平城中也开始疯传，说书先生也在xx斋开始评说。”
至晚饭时，一家人一起吃饭，话题便都在陆羽给大家的新书上。一顿晚饭，陆羽几乎没来得急下筷子，都在解答众人疑惑，最多的还是金老神仙的问题，搞得陆羽头大无比。陆羽内心也疑惑，是否自己的步骤施展过急。步子大了容易撤着淡的事情，陆羽可不想尝试。
好不容易，将众人话题转至书中角色最喜欢谁，才终得消停，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那鸠摩智乃吾辈武道中人之楷模，执着其里，陶然忘情。我不如他！”陆筱竹道。
陆羽听了四姨陆筱竹的话，顿时无语，筷子也‘吧嗒’掉在桌上。陆锦仪等人摇头不已，对这个武痴，自小如此，此时也能听之任之，随她。一顿热络的晚饭便如此冷场散去。
难怪如此，别人都喜欢萧峰、段誉、王语嫣等，要么悲情英雄，要么偏偏公子，再就是娇俏美娘子，唯四姨口味独特，喜欢最终走火入魔武功全失的鸠摩智。
几日后，陆筱竹带浓浓黑眼圈，神情沮丧地来找陆羽。
“实是我与金老神仙无缘，羽儿，四姨深陷武道之中，追求武功极致，不能自拔再进一步，如若不能解此心结，实为四姨此生之憾！”
“四姨，不必如此沮丧，金老神仙有云“天地万物，皆有其法，万法皆通，自成一道。各人自有机缘，凡事皆无长形，不必执念其中。”陆羽苦思，学着佛家禅语般深奥无比的说道。
借佛家禅语，希望四姨放弃执念，不再执着。至于四姨如何理解，只要她不再魔怔，并怎么理解陆羽并不关心。
“天地万物，皆有其法，万法皆通，自成一道？金老神仙的意思是让我自创一套掌法，自成一道。我懂了，神仙果然是神仙，不是吾辈凡夫俗子可与之比肩的。”陆筱竹重复陆羽的前半句话，道。
“懂个屁啊，四姨，您是要玩死我呀，我的话重点是后半句‘各人自有机缘，凡事皆无长形，不必执念其中’，您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只听前半句！”陆羽神情一滞，心中欲哭道。
“但这自创一途，可比学武之道艰辛，若能如此，四姨已是一代宗师，便可开宗立派传承武道之志。凭我这等武艺虽说西平无敌手，却远不致天下闻名，如何有资格自创一说？”
“这武学之道，在于积水成渊，好比陈年美酒，多年沉淀方能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陆羽只能蒙头瞎编，继续鼓励陆筱竹道。
听过陆羽的话，陆筱竹久思不语。几日间陆筱竹不断需陆筱乐、陆筱兰、陆锦仪及出云军中一众好手，对练掌法，集众人之精华，苦众人之经骨。
腊月初三，百川阁中，今日又到了由四姨陆筱竹教导诸人武艺。几日未见，四姨今日却荣光满面，神采奕奕。
“经过这些时日苦索和多人对练，四姨现自创一套‘降龙十八掌’，此时掌法招式虽不完善，然已有些威力，教与你们以备万一。”
“我便按顺序将这掌法缓缓演示一遍，你们仔细看好。”说完，便将其领悟自创的‘陆筱竹版降龙十八掌’，慢慢地拆解施展开来。这套掌法招式简明无甚变化，平平无奇，似乎丝毫和绝世武学沾不上一丝关系。
看着陆筱竹认真比划着的掌法，想着自己的境遇，为何先前不学着几百个版本的武侠剧里的武功招式，给四姨随便演示一套，已决了她这颗不定的心。一趟穿越之旅还未长大成人，便被自己搅得脱离原有的发展轨迹，更引得陆筱竹自创武功，教给陆羽。果真是因果报应，穿越的因，糟心的果。陆羽心中的苦瘪，实在无法用笔墨描述。
待第一遍打完，陆筱竹又开始再一遍连贯施展开来，此时施展的掌法连贯，招法行云流水。这掌法已有三分凌厉，三分刚劲，三分威势，外加一分灵动。
若是习武多年的精壮汉子施展怕是已有金庸先生笔下七分萧峰萧大侠的豪气。也不知是金庸先生对降龙十八掌的刻画入木三分，还是陆羽忽悠本事已返璞归真，亦或是四姨练武成痴，天赋异禀。还真被她琢磨出这么一套厉害的掌法。
至第三遍时，陆羽等人耳旁时有牛哞鹿鸣，鹤唳狼嚎，虎啸龙吟声传入。原是陆筱竹掌法如风，快若迅雷，引发空气压缩、摩擦而形成的声响，颇有震人心魂之效。
几个呼吸之间，陆筱竹已将第三遍十八招掌法施展完，收工到院子游廊里坐下。陆羽等人的视线依就停留在陆筱竹刚才施展功法的地方，她的残影还在演练着最后几式。
见陆羽等几个小童震惊还未回过神的模样，陆筱竹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情。
接着打断几人震惊到道：“羽儿，你们过来，将这掌法施展给四姨看，今日需将前三式掌法飞龙在天、见龙在田和鸿渐于陆这三招架势和招式变化学会，其中精要你们过后自行摸索。”
“自己忽悠的拐得自己买，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填。”陆羽心中悔恨的念叨着。
百川阁的院落里，开始传出陆筱竹中气十足的口令声。
“羽儿，鸿渐于陆接见龙在田再转飞龙在天”。
“书童，使飞龙在天这招时，若敌方自中、下路来犯，击我身、尾之人位、地位。侧身压掌而化之，此阴也；抬掌弯膝跃起而击之，此阳也。……”
“四姨，您这样教，书童他听不懂的。需要您将一些，我们小孩子容易理解的话，才易于理解。”
“飞龙在天便是遇敌即高高跃起右手轮展，承四十五度角向下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陷敌于懵逼状态，不待其反应，左掌迅速推出，直接敌之右肾制敌无力，后接……”
“四姨，您看，我这解得可还如您意？”陆羽笑嘻嘻地问道。
“便是如此，日后招式讲解就有羽儿你替四姨。你等需勤加修炼，三年后的三月十五前，将这套掌法练熟，随我去雍州黑水郡寻奔雷掌齐家，与齐家高手，切磋奔雷掌，印证掌法。”
这怎么着，还要上门挑梁子，踢场子、掀牌匾不成？还没让四姨背黑锅当打手，便成了四姨四处挑高手过招的见证者，极有可能还需自己这个忽悠四姨入道之人上阵与年轻一辈过一过招，这是何苦。
此后，因陆羽这个大忽悠缘故，陆羽、红袖和书童的童年也多是随陆筱竹四处挑事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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