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黑暗
客厅。
一个三箱浴缸。
十几只翻着肚皮的死鱼睁着那白森森的眼睛正盯着他。
浑浊不堪的水时不时的浮起一丝污垢。
他满意的盯着他的脸。
嘿嘿……
这是他的新配方，一个短时间内，最有效的秘诀。
浴缸内，
他翻着一双巨大的白眼，全身浮肿，像条死鱼暴露在他的面前。
泡胀的皮囊将两米长的浴缸快要撑碎，庆幸的是，
没有尸斑。
这技术他几年前就会了。
旁边的沙发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运动装，胸前的钱包里滑出一张名片——枞阳房地产董事长，张骏。
他看了眼时间，卷起袖管，两根手指伸进腐臭的水里，按进他的眼皮。
这是技术活，他曾失败过很多次。
他掌握好力度，发胀的眼皮在泛起的瞬间，再遮不住那恐怖的眼睑。
两颗浑浊的眼球在手心颤动。
取出皮囊，来到卫生间，小心翼翼的挂在男孩旁边。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浴缸还躺着一个女人，死无声息。
可惜你没啥用。
哎，他难过的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遇到女人还是会紧张。
他弯下身子，用手轻触着女人的鼻子。
一阵湿热。
还没死！
他兴奋的拍着手。
一只胳膊轻松的把她架了起来。
他闭着眼，多少次，
怀里都是没有温度、没有血管、没有骨肉的人。
可恶！
一想到过去，那眼角一丝皱纹骤然硬冷起来。
他闷着头把她一把扔到客厅的沙发上。
“咚~”
女人的头随着惯性碰撞后，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他躲在一侧，依旧害羞，想了想，最终还是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男孩出来了，拿着个工具箱。
扣锁结构很简单，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类剪刀、手钳子、锤子、扳手。
还有一把——手锯。
他拿起锯子，上下端详着。
锯齿还算锋利，顶端又几处磨损比较严重，看上去使用得还算频繁。
闻了闻，不知道是谁的味道。
女人惊惧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拼命的试图站起来。
手脚被死死的束缚着，只能蜷缩在一角。
突然，
她表情复杂，惊恐万状又满脸疑惑的看着男孩。
他冰冷，陌生。
她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双眼盈满泪水，拼命的摇头，痛苦的挣扎着。
“对不起……”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我会让你的美丽永存。”
这句话——在哪里见过？
女人已然顾不得这些，拼命挪着脚后跟，像一条蚯蚓，在一只巨大的蜈蚣面前瑟瑟发抖。
嘴中的“呜呜”声霎时间变成急促的尖叫。
她奋力的着脚，试着阻止他。
脚背连同手腕的静脉血管变成了紫色，指甲渗出两道黑色的淤血。
蜈蚣站了起来！
拿着锯子，拿着锤子。
“嘿嘿。”
她的太阳穴疯狂的跳跃着，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中爆裂，
无数画面混杂在一起，凝结出一个令人颤抖和窒息的气味。
嗅了嗅鼻子，
他熟悉这个味道：“拯——救——你。”
一把抓住女人的头，用力扳开……
虽然手法越来越熟练，不过还是需要些时间。
好在过程是令人愉快的。
不论多久，
不论多少次，
这味道总能让他欲望升腾。
我可以掌控你的害怕、恐惧，甚至可以把你变成任何我想要的形状。
医学传统剖尸，一字划腹法：先剖胸腹，后刨颈部。
相当于放血，防止颈部解剖时划破血管，导致血液浸染肌肉组织。
他仅仅用了零点五秒。
接下来，剃头。
一件很难的事情，挑了把不算顿挫的剪刀，他很小心。
从左侧耳后下刀，一刀划至右侧耳后，
划开头皮哧哧的声音十分刺耳，这道繁琐的程序要走很久。
除非，像卫生间的那两个人。
他们不需要剃头。
轻轻一掀——
整个颅骨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咂咂嘴，拿起锯子。
小钢锯来回拉锯，直到全部锯开，那骨屑的味道和吱吱的声响，压抑着整个房间。
整整一小时，
他面对着她，
她变换着各种形状。
最后，像麻婆豆腐一样，被整齐的装进黑色塑胶袋，
随后用黄色胶带封好。
“呼——”
长时间的蹲坐让他双腿有些酸麻。
站起身，墙壁、浴缸、地面，一朵朵色彩鲜红的花，在夜深人静的黑夜里，诡异的绽放着……
它们形态各异——喷溅，滴落，流柱，擦蹭，片泊……
它们没有那沁人心脾的芬芳，而是浓重的甜腥。
就是这种味道！
嘿嘿。
他露出贪婪的笑，兴奋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明天早上，它会暴露在阳光下，冲所有人龇出白森森的牙齿。
他出门了。
提着两兜厚厚的塑料袋。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茅厕出现在眼前。
他进去。
扑鼻的恶臭。
最后一个坑旁，墙上贴着一张废报纸。
小心翼翼的撕开。
一个钥匙孔。
插入钥匙，
瞬间，暗门被打开。
深不见底的甬道。
他哼着小曲，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空气中的温度让他猛猛的打了个哆嗦。
一个足球场大的地下宫殿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径直走到宫殿中央。
两侧的墙壁上刻着古老又神秘的符文，
如十八世纪的古罗马建筑，一层一层呈阶梯式环绕，
每层阶梯都定满了十字架，全部挂着人皮！
密密麻麻的人皮在昏黄的火把中摇曳着，诡笑着，
相互摩擦，
鸣奏着一支地狱摇篮，
他将男孩的皮小心翼翼的挂好，
十分钟后，
一个令血液和神经凝固，
令肾上腺素急速膨胀的人，
悠然的走了出来。
他贴好那张破旧的报纸，沿着土路一路向西。
总的来说，这是他最满意的皮。
一辆尼桑越野停在空荡荡的牛圈，格格不入。
他发动车，离开南乡村，驶入一片灯红酒绿。
他将黑色的袋子扔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
他算了算时间，将车字以滑行的速度停在了单位门口。
门卫室的灯还亮着，
玻璃上一个昏昏欲睡的人影。
霓虹灯照在映在他坚毅的脸上。
诡异的笑容不复存在，
门卫大爷晃晃悠悠的出门，
他摇下车窗，
大爷瞬间一个冷颤：“局……局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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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箱浴缸。
十几只翻着肚皮的死鱼睁着那白森森的眼睛正盯着他。
浑浊不堪的水时不时的浮起一丝污垢。
他满意的盯着他的脸。
嘿嘿……
这是他的新配方，一个短时间内，最有效的秘诀。
浴缸内，
他翻着一双巨大的白眼，全身浮肿，像条死鱼暴露在他的面前。
泡胀的皮囊将两米长的浴缸快要撑碎，庆幸的是，
没有尸斑。
这技术他几年前就会了。
旁边的沙发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运动装，胸前的钱包里滑出一张名片——枞阳房地产董事长，张骏。
他看了眼时间，卷起袖管，两根手指伸进腐臭的水里，按进他的眼皮。
这是技术活，他曾失败过很多次。
他掌握好力度，发胀的眼皮在泛起的瞬间，再遮不住那恐怖的眼睑。
两颗浑浊的眼球在手心颤动。
取出皮囊，来到卫生间，小心翼翼的挂在男孩旁边。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浴缸还躺着一个女人，死无声息。
可惜你没啥用。
哎，他难过的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遇到女人还是会紧张。
他弯下身子，用手轻触着女人的鼻子。
一阵湿热。
还没死！
他兴奋的拍着手。
一只胳膊轻松的把她架了起来。
他闭着眼，多少次，
怀里都是没有温度、没有血管、没有骨肉的人。
可恶！
一想到过去，那眼角一丝皱纹骤然硬冷起来。
他闷着头把她一把扔到客厅的沙发上。
“咚~”
女人的头随着惯性碰撞后，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他躲在一侧，依旧害羞，想了想，最终还是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男孩出来了，拿着个工具箱。
扣锁结构很简单，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类剪刀、手钳子、锤子、扳手。
还有一把——手锯。
他拿起锯子，上下端详着。
锯齿还算锋利，顶端又几处磨损比较严重，看上去使用得还算频繁。
闻了闻，不知道是谁的味道。
女人惊惧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拼命的试图站起来。
手脚被死死的束缚着，只能蜷缩在一角。
突然，
她表情复杂，惊恐万状又满脸疑惑的看着男孩。
他冰冷，陌生。
她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双眼盈满泪水，拼命的摇头，痛苦的挣扎着。
“对不起……”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我会让你的美丽永存。”
这句话——在哪里见过？
女人已然顾不得这些，拼命挪着脚后跟，像一条蚯蚓，在一只巨大的蜈蚣面前瑟瑟发抖。
嘴中的“呜呜”声霎时间变成急促的尖叫。
她奋力的着脚，试着阻止他。
脚背连同手腕的静脉血管变成了紫色，指甲渗出两道黑色的淤血。
蜈蚣站了起来！
拿着锯子，拿着锤子。
“嘿嘿。”
她的太阳穴疯狂的跳跃着，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中爆裂，
无数画面混杂在一起，凝结出一个令人颤抖和窒息的气味。
嗅了嗅鼻子，
他熟悉这个味道：“拯——救——你。”
一把抓住女人的头，用力扳开……
虽然手法越来越熟练，不过还是需要些时间。
好在过程是令人愉快的。
不论多久，
不论多少次，
这味道总能让他欲望升腾。
我可以掌控你的害怕、恐惧，甚至可以把你变成任何我想要的形状。
医学传统剖尸，一字划腹法：先剖胸腹，后刨颈部。
相当于放血，防止颈部解剖时划破血管，导致血液浸染肌肉组织。
他仅仅用了零点五秒。
接下来，剃头。
一件很难的事情，挑了把不算顿挫的剪刀，他很小心。
从左侧耳后下刀，一刀划至右侧耳后，
划开头皮哧哧的声音十分刺耳，这道繁琐的程序要走很久。
除非，像卫生间的那两个人。
他们不需要剃头。
轻轻一掀——
整个颅骨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咂咂嘴，拿起锯子。
小钢锯来回拉锯，直到全部锯开，那骨屑的味道和吱吱的声响，压抑着整个房间。
整整一小时，
他面对着她，
她变换着各种形状。
最后，像麻婆豆腐一样，被整齐的装进黑色塑胶袋，
随后用黄色胶带封好。
“呼——”
长时间的蹲坐让他双腿有些酸麻。
站起身，墙壁、浴缸、地面，一朵朵色彩鲜红的花，在夜深人静的黑夜里，诡异的绽放着……
它们形态各异——喷溅，滴落，流柱，擦蹭，片泊……
它们没有那沁人心脾的芬芳，而是浓重的甜腥。
就是这种味道！
嘿嘿。
他露出贪婪的笑，兴奋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明天早上，它会暴露在阳光下，冲所有人龇出白森森的牙齿。
他出门了。
提着两兜厚厚的塑料袋。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茅厕出现在眼前。
他进去。
扑鼻的恶臭。
最后一个坑旁，墙上贴着一张废报纸。
小心翼翼的撕开。
一个钥匙孔。
插入钥匙，
瞬间，暗门被打开。
深不见底的甬道。
他哼着小曲，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空气中的温度让他猛猛的打了个哆嗦。
一个足球场大的地下宫殿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径直走到宫殿中央。
两侧的墙壁上刻着古老又神秘的符文，
如十八世纪的古罗马建筑，一层一层呈阶梯式环绕，
每层阶梯都定满了十字架，全部挂着人皮！
密密麻麻的人皮在昏黄的火把中摇曳着，诡笑着，
相互摩擦，
鸣奏着一支地狱摇篮，
他将男孩的皮小心翼翼的挂好，
十分钟后，
一个令血液和神经凝固，
令肾上腺素急速膨胀的人，
悠然的走了出来。
他贴好那张破旧的报纸，沿着土路一路向西。
总的来说，这是他最满意的皮。
一辆尼桑越野停在空荡荡的牛圈，格格不入。
他发动车，离开南乡村，驶入一片灯红酒绿。
他将黑色的袋子扔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
他算了算时间，将车字以滑行的速度停在了单位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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