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三年
黎逢和帝九章、苏扶雪来真实境还是他被“囚禁”到奉云学宫之前，在真实境里待了九年，但帝九章和苏扶雪却是在第三年就已经离开。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七个人，都是和黎逢一样被王后一手“培养”的人，基本就是负责在各个学宫“清理”一些特别学生的。
他们到真实境的原因只有一个——玉髓米。
提升实力。
玉髓米能够让他们的源力上涨，而如何得到玉髓米也是的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真实境的晚上到来，只要将地下的灰石头挖出来，以血液浇灌再劈开就能长出。
抛开帝九章和王后的八人队伍，术士、灵师、武者和鬼使各两人，有灵师在，他们晚上根本不怵原生兽和原生鸟，他们用九年的时间杀光了所有的鸟兽，每个人离开时源力大增。
至于为什么八个人都没有矛盾，也不能说是没矛盾，他们每个人其实都是自私自利的危险分子，但王后手段莫测，他们一度怀疑她有圣者的级别，在她手上翻不出风浪，不管是在真实境待三年还是九年，总之即使帝九章和王后离开真实境的六年，他们剩下的八个人也没为了争夺玉髓米而你死我活。
应该说，在最开始的时候王后已经替他们分了组，一组四人，两组分工合作又互不相干。四种觉醒者都有，出来的玉髓米无论是哪个颜色也都有用武之地。
曲千蝶问他知道这是在真实境后为什么那么紧张，语气里都写满了的恨不得死过去几个字。
黎逢用那要哭不哭的语气说：“真实境三年一开，要出去必须有魇兽骨，否则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他现在是惨了点没错，好歹还有自己的意识啊，可曲千蝶唐清沨他们若是出不去，在这里老死，那他要怎么办？真实境的里那些活物可是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啃，包括他在内！
然而曲千蝶却无动于衷，反而问：“帝九章和苏扶雪留下了魇兽骨给你们，让你们九年后出去？”
“嗯。”黎逢精神不佳，忽而反应过来：“苏扶雪？王后的真名？”
曲千蝶依然不回答，继续问：“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魇兽骨吗？”
“……不知道。”黎逢老实回答，“她给我那副魇兽骨我最后还留下一部分的。”
“哦？”曲千蝶挑眉。
“旧美术楼地下室的锁。”唐清沨忽然说。
黎逢：“……”好么，他现在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曲千蝶却在沉默几分中后又一次出了声：“你们来的时候山上有山洞吗？”
黎逢：“有的。”
曲千蝶垂下眼帘似是自言自语：“真实境究竟是只有一个立体的空间，还是一个世界呢？”
按照谭巡六年时间的探索，真实境虽大，但面积却也有限，从山洞出发，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就能走到尽头，而绕着整个真实境走一圈，也将将只需半个月。
唐清沨握住她的手，说：“真实境是一个夹在两界之中的空间，空间有很多个，世界却只是一个世界。”
曲千蝶脑中灵光一闪，她问：“真实境连接人界和鬼界，如果三年期到，真实境大开，我们可能去到鬼界吗？”
“什么什么鬼界？”一直处于游魂状态的谭巡终于神游天外归来，一耳朵听到“鬼界”两个词终于出了声，“离开这破地方还可能去到鬼界，会死的啊啊啊啊！”
黎逢“嗤”了一声，一个字里是遮都遮不住的鄙夷：“就你还想去鬼界呢，鬼界之门早关上了。”
“……对哦，历史书上有写。”谭巡一拍脑门，“当年鬼使作恶，还是王帝和王后联手才将他们收服，为了人界安全，切断了人界和鬼界的通道。”
说到王后，谭巡的表情明显又幽怨了起来，因为这位在他心目中称得上是女神的人物今天彻底被泼了无数盆粪水，还不是脏水，罪魁祸首就在跟前，可他完全想为女神正名却没有由头。最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打不过！
绝交？
除非他不想要水了，爱干净好容易等来一个能提供干净水源的小可怜是真不敢给金大腿脸色。
曲千蝶可没那么多婉转柔肠，她大概肯定了一件事，只对唐清沨说：“我不知道苏扶雪是怎么知道真实境入口的，但她第一波集合鄂神六人来真实境，很有可能是第一次来，目的是为了之后培养黎逢这样的‘杀手’，黎逢八个，可能不是唯一一批进来的人。”
唐清沨赞同她这个观点。
但问题又回归到眼下，即使他们光靠着真实境里细枝末节就将千年前的历史弄清，知道学宫和九陵国的背后经历过什么，谁是主导一切的人，他们也没辙。
因为出不去。
至少三年。
“这里三年，外界六年，啊啊啊啊，我就三十六岁了qaq”谭巡心伤无比。
=v=
三年，三年，三年。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而在三年期满的时间，黎逢和谭巡又焦躁了，没错，焦躁的还包括黎逢，因为曲千蝶和唐清沨是夫妻档，而谭巡他就一个人，曲千蝶想着黎逢虽也是个危险的家伙，但在真实境里基本处于生物链最末端，遂将他暂时丢给谭巡，起码两人还能说说话。
要说娱乐么其实也是有的，曲千蝶的储物戒里就有自制扑克，抛开只有一张嘴的黎逢，三人凑一块还能斗斗地主。
让曲千蝶比较意外的是谭巡，他没有因为知道有获取源力的捷径而疯狂杀戮，基本和他们一样，都是在需要食物的时候会开个杀戒，然后用猎物的血来喂灰石头，即使种出来的玉髓米不是紫色也不会抱怨。
与世无争的日子过得无聊且单调，但曲千蝶本质上是个宅女，只有两三人的世界她倒是一点不在意。
临近三年期满，真实境开始有风，黄昏时风更大，到了晚上时则非常安静，原生兽和原生鸟都不叫唤，也轻易没动静，仿佛预知到了可怕的事情，一个个缩在树上装鹌鹑。
曲千蝶三人也都预感到了那个时间点即将到来，然而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会有人，准确说，会有兽找来吗？
说句心里话，曲千蝶本就来自另一个世界，她在九陵国没有根基，没有家庭，朋友也屈指可数还不是关系特别亲密的那种，唯一在意的唐清沨就在身边，若说离不离开对她而言其实差别并不大。
可是，她真的愿意就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生活一辈子吗？
魂魄还不完全，甚至主人格都还被封印着的唐清沨就该这样碌碌无为的过完后半生吗？
她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也没有忧国忧民正义使者的高尚品格，但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被欺骗，送命，如果看到有人非正常死亡而无动于衷，未免太过冷血。
或许九陵国如今的发展很好，人民安居乐业，但在这安居乐业的背后如果是灵魂的交换和堕落，那么一切也都只是掩人耳目的真实的虚假。
“我想离开。”曲千蝶对唐清沨说。
唐清沨揽着她的肩膀，回应：“我们会离开。”
“你说，师常章友他们真的会来接你吗？”曲千蝶问。
唐清沨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眼神温柔语气不容置喙：“不是接我，是迎接我们，你，和我。”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说话时都不安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越来越不着调，老喜欢亲亲碰碰她，但又很恪守礼仪，即使钻她被我也从来没逾越雷池。
反倒把她给撩的心痒痒，她好多次都想直接把人给办了，特别是睡一被窝的时候。她身体是很正常的成年女人，贴着一具充满阳刚之气的身体，说她没想法那绝对是骗人。偏偏唐清沨还是个只撩不负责的家伙，而她想动手时又觉得太草率，加上要是真把人给上了弄出人命来怎么办？她身上各种东西装了挺多，但绝对不包括计生用品。
嘶……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污了呢？
再这么下去她很怀疑自己会不会把自己憋出病来。
要是幸运的出去了，她要不考虑另外找个男人得了……
“宝贝儿。”唐清沨喊了她一声。
“干嘛……”曲千蝶抬头，但“嘛”字还没来得及收音，双唇已经被攫住，并且丝毫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曲千蝶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心跳，忘了呼吸。
别怀疑，唐清沨跟她搞了三年暧昧，但两人之间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纯洁，纯洁到唐清沨只亲她的额头眼睛脸颊，连唇角都没个。
以至于曲千蝶有时候会觉得唐清沨嘴上调戏她就是为了打趣。
可现在谁来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温热的呼吸交缠，唐清沨的吻霸道的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强势的让她着招架不住，她想退开些，却被他大手扣住后脑，不允许她退。
两人身体相贴，她能清晰感觉到胸口传来的温热，那是属于唐清沨的温度。
“唔……”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用眼神传递这个信息。
下一秒，一口气被渡了过来……
曲千蝶难得茫然又无措的睁大了眼睛，思绪不由往远处飞了些——唐清沨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大，这时候他怎么还能给自己渡气？
似乎是察觉了她的分心，唐清沨一口咬在了她舌尖，疼得她一个机灵，没等她反咬回去，又非常温柔的吮吸安抚。
……一身鸡皮疙瘩。
唐清沨今天是疯了吗？她脑中不合时宜的生出这个念头。
这一个吻持续了很久，具体有多久曲千蝶还真没概念，只知道当他退开的时候双腿已经发软，舌头和嘴像吃了十斤花椒，麻得已经没了感觉。
她靠在唐清沨胸前闭目喘息，感觉还是有点儿缺氧，双手也抱着他的腰，否则她担心自己一松手就会坐地上。
“忍了三年，还是没忍住。”唐清沨似是感慨，又似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曲千蝶睁开了眼睛，又觉得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双腿发软有点丢脸，一转脸，隔着衣服在他锁骨的位置咬了一口。
“劲不够大，要不然我脱了衣服让你咬？”唐清沨的声音有种独特的魅力，该死的迷人，听得人耳朵简直要怀孕。
“……皮痒直说。”曲千蝶很没骨气的回他四个字。
“宝贝儿，我是真不介意脱了衣服让你留个印记。”唐清沨笑说，又往她耳边凑了凑，继续用那犯规的嗓音说：“你最喜欢我身上哪个地方，就可以在哪里留下印记。”
饶是自认脸皮不薄的曲千蝶这会儿也被他的话给羞到脸红，她的力气找回来了，一把将人推开，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怒斥：“要点脸行吗？”
“不行，要你，不要脸。”唐清沨又往她面前凑。
曲千蝶忙抬手推拒，两人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她警惕的看着他：“你今天抽什么风？我可告诉你，不解释清楚吃我豆腐的原因，我给你两大耳刮子。”
唐清沨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他长相本就极俊美，也不知道是真实境的土养人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曲千蝶越看他越觉得好看，是那种好看到会发光的英俊男人，光是往那一站都引人犯罪。此刻他再大笑，笑容爽朗明媚，五官更是帅气飞扬，套用一句粗俗的——把人撩得幻肢都硬了。
啧。
曲千蝶，你醒一醒，这是敌人的糖衣炮弹，一定要意志坚强的抵抗住！
“宝贝儿，你真可爱。”唐清沨终于笑够了，他如此说。
“谢谢，我也知道。”曲千蝶面无表情。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此时双唇红肿丰润，双眸含水多情，即使故作高冷也没多大威慑力，反而让她更具一番风姿。
唐清沨也是定力好，没再一次扑上去吻上一会儿。再怎么说他也是忍了三年的男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魂魄不齐，未回归本体前我不敢碰你，会伤到你。”他声音很温柔，眼神也一样。
“伤到我？”曲千蝶不信。
“鬼后印是天珺留下的力量，稳固你的魂魄，如果我强行和你做夫妻，会不受控制将力量收回，也会将你的魂魄吸纳入我的身体，以作修复之用。”唐清沨伸出手，在她眉心轻轻一点，金色痕迹渐渐隐没，“为你的安全考虑，我将鬼后印记给遮了起来。”
曲千蝶关注点倒不在鬼后印记上，她盯着唐清沨看了半分钟，小声咕哝：“接吻也算做夫妻吗？”
“算。”唐清沨耳聪目明。
“……那你这会儿是想将力量收回去，还是想用我的魂魄来修复？”曲千蝶抬眸看他，眼神有点儿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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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七个人，都是和黎逢一样被王后一手“培养”的人，基本就是负责在各个学宫“清理”一些特别学生的。
他们到真实境的原因只有一个——玉髓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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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帝九章和王后的八人队伍，术士、灵师、武者和鬼使各两人，有灵师在，他们晚上根本不怵原生兽和原生鸟，他们用九年的时间杀光了所有的鸟兽，每个人离开时源力大增。
至于为什么八个人都没有矛盾，也不能说是没矛盾，他们每个人其实都是自私自利的危险分子，但王后手段莫测，他们一度怀疑她有圣者的级别，在她手上翻不出风浪，不管是在真实境待三年还是九年，总之即使帝九章和王后离开真实境的六年，他们剩下的八个人也没为了争夺玉髓米而你死我活。
应该说，在最开始的时候王后已经替他们分了组，一组四人，两组分工合作又互不相干。四种觉醒者都有，出来的玉髓米无论是哪个颜色也都有用武之地。
曲千蝶问他知道这是在真实境后为什么那么紧张，语气里都写满了的恨不得死过去几个字。
黎逢用那要哭不哭的语气说：“真实境三年一开，要出去必须有魇兽骨，否则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他现在是惨了点没错，好歹还有自己的意识啊，可曲千蝶唐清沨他们若是出不去，在这里老死，那他要怎么办？真实境的里那些活物可是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啃，包括他在内！
然而曲千蝶却无动于衷，反而问：“帝九章和苏扶雪留下了魇兽骨给你们，让你们九年后出去？”
“嗯。”黎逢精神不佳，忽而反应过来：“苏扶雪？王后的真名？”
曲千蝶依然不回答，继续问：“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魇兽骨吗？”
“……不知道。”黎逢老实回答，“她给我那副魇兽骨我最后还留下一部分的。”
“哦？”曲千蝶挑眉。
“旧美术楼地下室的锁。”唐清沨忽然说。
黎逢：“……”好么，他现在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曲千蝶却在沉默几分中后又一次出了声：“你们来的时候山上有山洞吗？”
黎逢：“有的。”
曲千蝶垂下眼帘似是自言自语：“真实境究竟是只有一个立体的空间，还是一个世界呢？”
按照谭巡六年时间的探索，真实境虽大，但面积却也有限，从山洞出发，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就能走到尽头，而绕着整个真实境走一圈，也将将只需半个月。
唐清沨握住她的手，说：“真实境是一个夹在两界之中的空间，空间有很多个，世界却只是一个世界。”
曲千蝶脑中灵光一闪，她问：“真实境连接人界和鬼界，如果三年期到，真实境大开，我们可能去到鬼界吗？”
“什么什么鬼界？”一直处于游魂状态的谭巡终于神游天外归来，一耳朵听到“鬼界”两个词终于出了声，“离开这破地方还可能去到鬼界，会死的啊啊啊啊！”
黎逢“嗤”了一声，一个字里是遮都遮不住的鄙夷：“就你还想去鬼界呢，鬼界之门早关上了。”
“……对哦，历史书上有写。”谭巡一拍脑门，“当年鬼使作恶，还是王帝和王后联手才将他们收服，为了人界安全，切断了人界和鬼界的通道。”
说到王后，谭巡的表情明显又幽怨了起来，因为这位在他心目中称得上是女神的人物今天彻底被泼了无数盆粪水，还不是脏水，罪魁祸首就在跟前，可他完全想为女神正名却没有由头。最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打不过！
绝交？
除非他不想要水了，爱干净好容易等来一个能提供干净水源的小可怜是真不敢给金大腿脸色。
曲千蝶可没那么多婉转柔肠，她大概肯定了一件事，只对唐清沨说：“我不知道苏扶雪是怎么知道真实境入口的，但她第一波集合鄂神六人来真实境，很有可能是第一次来，目的是为了之后培养黎逢这样的‘杀手’，黎逢八个，可能不是唯一一批进来的人。”
唐清沨赞同她这个观点。
但问题又回归到眼下，即使他们光靠着真实境里细枝末节就将千年前的历史弄清，知道学宫和九陵国的背后经历过什么，谁是主导一切的人，他们也没辙。
因为出不去。
至少三年。
“这里三年，外界六年，啊啊啊啊，我就三十六岁了qaq”谭巡心伤无比。
=v=
三年，三年，三年。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而在三年期满的时间，黎逢和谭巡又焦躁了，没错，焦躁的还包括黎逢，因为曲千蝶和唐清沨是夫妻档，而谭巡他就一个人，曲千蝶想着黎逢虽也是个危险的家伙，但在真实境里基本处于生物链最末端，遂将他暂时丢给谭巡，起码两人还能说说话。
要说娱乐么其实也是有的，曲千蝶的储物戒里就有自制扑克，抛开只有一张嘴的黎逢，三人凑一块还能斗斗地主。
让曲千蝶比较意外的是谭巡，他没有因为知道有获取源力的捷径而疯狂杀戮，基本和他们一样，都是在需要食物的时候会开个杀戒，然后用猎物的血来喂灰石头，即使种出来的玉髓米不是紫色也不会抱怨。
与世无争的日子过得无聊且单调，但曲千蝶本质上是个宅女，只有两三人的世界她倒是一点不在意。
临近三年期满，真实境开始有风，黄昏时风更大，到了晚上时则非常安静，原生兽和原生鸟都不叫唤，也轻易没动静，仿佛预知到了可怕的事情，一个个缩在树上装鹌鹑。
曲千蝶三人也都预感到了那个时间点即将到来，然而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会有人，准确说，会有兽找来吗？
说句心里话，曲千蝶本就来自另一个世界，她在九陵国没有根基，没有家庭，朋友也屈指可数还不是关系特别亲密的那种，唯一在意的唐清沨就在身边，若说离不离开对她而言其实差别并不大。
可是，她真的愿意就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生活一辈子吗？
魂魄还不完全，甚至主人格都还被封印着的唐清沨就该这样碌碌无为的过完后半生吗？
她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也没有忧国忧民正义使者的高尚品格，但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被欺骗，送命，如果看到有人非正常死亡而无动于衷，未免太过冷血。
或许九陵国如今的发展很好，人民安居乐业，但在这安居乐业的背后如果是灵魂的交换和堕落，那么一切也都只是掩人耳目的真实的虚假。
“我想离开。”曲千蝶对唐清沨说。
唐清沨揽着她的肩膀，回应：“我们会离开。”
“你说，师常章友他们真的会来接你吗？”曲千蝶问。
唐清沨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眼神温柔语气不容置喙：“不是接我，是迎接我们，你，和我。”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说话时都不安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越来越不着调，老喜欢亲亲碰碰她，但又很恪守礼仪，即使钻她被我也从来没逾越雷池。
反倒把她给撩的心痒痒，她好多次都想直接把人给办了，特别是睡一被窝的时候。她身体是很正常的成年女人，贴着一具充满阳刚之气的身体，说她没想法那绝对是骗人。偏偏唐清沨还是个只撩不负责的家伙，而她想动手时又觉得太草率，加上要是真把人给上了弄出人命来怎么办？她身上各种东西装了挺多，但绝对不包括计生用品。
嘶……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污了呢？
再这么下去她很怀疑自己会不会把自己憋出病来。
要是幸运的出去了，她要不考虑另外找个男人得了……
“宝贝儿。”唐清沨喊了她一声。
“干嘛……”曲千蝶抬头，但“嘛”字还没来得及收音，双唇已经被攫住，并且丝毫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曲千蝶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心跳，忘了呼吸。
别怀疑，唐清沨跟她搞了三年暧昧，但两人之间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纯洁，纯洁到唐清沨只亲她的额头眼睛脸颊，连唇角都没个。
以至于曲千蝶有时候会觉得唐清沨嘴上调戏她就是为了打趣。
可现在谁来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温热的呼吸交缠，唐清沨的吻霸道的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强势的让她着招架不住，她想退开些，却被他大手扣住后脑，不允许她退。
两人身体相贴，她能清晰感觉到胸口传来的温热，那是属于唐清沨的温度。
“唔……”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用眼神传递这个信息。
下一秒，一口气被渡了过来……
曲千蝶难得茫然又无措的睁大了眼睛，思绪不由往远处飞了些——唐清沨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大，这时候他怎么还能给自己渡气？
似乎是察觉了她的分心，唐清沨一口咬在了她舌尖，疼得她一个机灵，没等她反咬回去，又非常温柔的吮吸安抚。
……一身鸡皮疙瘩。
唐清沨今天是疯了吗？她脑中不合时宜的生出这个念头。
这一个吻持续了很久，具体有多久曲千蝶还真没概念，只知道当他退开的时候双腿已经发软，舌头和嘴像吃了十斤花椒，麻得已经没了感觉。
她靠在唐清沨胸前闭目喘息，感觉还是有点儿缺氧，双手也抱着他的腰，否则她担心自己一松手就会坐地上。
“忍了三年，还是没忍住。”唐清沨似是感慨，又似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曲千蝶睁开了眼睛，又觉得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双腿发软有点丢脸，一转脸，隔着衣服在他锁骨的位置咬了一口。
“劲不够大，要不然我脱了衣服让你咬？”唐清沨的声音有种独特的魅力，该死的迷人，听得人耳朵简直要怀孕。
“……皮痒直说。”曲千蝶很没骨气的回他四个字。
“宝贝儿，我是真不介意脱了衣服让你留个印记。”唐清沨笑说，又往她耳边凑了凑，继续用那犯规的嗓音说：“你最喜欢我身上哪个地方，就可以在哪里留下印记。”
饶是自认脸皮不薄的曲千蝶这会儿也被他的话给羞到脸红，她的力气找回来了，一把将人推开，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怒斥：“要点脸行吗？”
“不行，要你，不要脸。”唐清沨又往她面前凑。
曲千蝶忙抬手推拒，两人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她警惕的看着他：“你今天抽什么风？我可告诉你，不解释清楚吃我豆腐的原因，我给你两大耳刮子。”
唐清沨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他长相本就极俊美，也不知道是真实境的土养人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曲千蝶越看他越觉得好看，是那种好看到会发光的英俊男人，光是往那一站都引人犯罪。此刻他再大笑，笑容爽朗明媚，五官更是帅气飞扬，套用一句粗俗的——把人撩得幻肢都硬了。
啧。
曲千蝶，你醒一醒，这是敌人的糖衣炮弹，一定要意志坚强的抵抗住！
“宝贝儿，你真可爱。”唐清沨终于笑够了，他如此说。
“谢谢，我也知道。”曲千蝶面无表情。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此时双唇红肿丰润，双眸含水多情，即使故作高冷也没多大威慑力，反而让她更具一番风姿。
唐清沨也是定力好，没再一次扑上去吻上一会儿。再怎么说他也是忍了三年的男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魂魄不齐，未回归本体前我不敢碰你，会伤到你。”他声音很温柔，眼神也一样。
“伤到我？”曲千蝶不信。
“鬼后印是天珺留下的力量，稳固你的魂魄，如果我强行和你做夫妻，会不受控制将力量收回，也会将你的魂魄吸纳入我的身体，以作修复之用。”唐清沨伸出手，在她眉心轻轻一点，金色痕迹渐渐隐没，“为你的安全考虑，我将鬼后印记给遮了起来。”
曲千蝶关注点倒不在鬼后印记上，她盯着唐清沨看了半分钟，小声咕哝：“接吻也算做夫妻吗？”
“算。”唐清沨耳聪目明。
“……那你这会儿是想将力量收回去，还是想用我的魂魄来修复？”曲千蝶抬眸看他，眼神有点儿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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