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乐绍的身份
中午陪柳絮去了一趟寝室，结果自然一无所获。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大概只有一点——徐妍的睡衣少了。
但是徐家家庭条件不错，曲千蝶从将她送回房间时看过她的衣柜，衣柜里有各色各样的睡衣，少个一两件几乎看不出来，同样，寝室里的衣柜也如此。
确认过，徐妍尤其钟爱睡衣没错了。
柳絮很失望，曲千蝶也很无奈，如果她们都是成年人，也许还能诉诸于口，可柳絮到底还是个孩子，说再多也是只能吓到她。
放学时，姜霖又晃晃悠悠到了教室，曲千蝶不紧不慢的收拾着，她一直很纳闷，课本为什么不能带回寝室，可先前也每个人问，这会儿姜霖来了，自然可一问。
姜霖没回答，却是问：“你楼下的姓何那位老师回来了吗？”
曲千蝶愣了下，摇头：“我不知道，昨晚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今天早上下楼也没见着。”说到这里，她心头一动，有些紧张的问：“何老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倒是没出事，她丈夫倒有些能耐。”姜霖意味深长的说。
曲千蝶微微眯眼斜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别卖关子。
姜霖语速极快且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夜我去找你们，东南角的窗户开着。”
曲千蝶顿时黑线，又来？她就想安安分分的睡个觉好么，怎么感觉那么困难呢？
“……那你能不能早一点？我还在长身体，需要睡眠。”她很认真的说。
得亏姜霖这会儿是靠着门站着，这要在走路，保不齐脚下就是一踉跄直接栽倒呢。
他略略调整了下呼吸，才道：“我九点过去，顺便带上一个人。”
闻言曲千蝶立刻警惕：“什么人？”
姜霖摆摆手，示意她不用紧张，但是回答却有些含糊：“跟我一样的人。”
曲千蝶眼珠子一转，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灭帝联盟的人。
……
转眼，晚九点。
“叩叩——”东南角的窗户还没动静，倒是寝室的门先被人敲了敲。
曲千蝶登时心头一跳，这刚好到和姜霖约定的时间怎么就有人过来？而且她和唐却邪认识的人仅限于各自学院同班同学以及楼上下的老师。
“是谁？”唐却邪没贸贸然开门，而是问了句。
敲门声顿了顿，又继续敲，敲得砰砰作响，好像是拿门撒气。
曲千蝶立时想到了何余香鬼面人，该不会除了能够作恶的黑骷髅还有其他会傀儡术的人在学宫里吧？
似乎是长时间都没人开门惹恼了外面的人，外面终于传来了压低的声音：“是我。”两个字，透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教师寝室楼的隔音效果其实好得很，隔着扇门还真不大容易听清外面的声音，但曲千蝶和唐却邪都听出来了，外面敲门的是唐清沐。
曲千蝶将小话放出来，又召出了一只迷心蛊，迷心蛊搭配蟾啸，能够封内，这是小话的原话，但放到觉醒者身上，则是无法使用源力。她觉得这点非常好，要是让觉醒者无法使用源力，那么她简直要无敌！当然，控制的时间并不长。
门打开后，唐清沐和唐清沿姐弟俩站在门口，脸色阴沉沉的，看到唐却邪后二话没说将一个包裹丢进了唐却邪怀里。
“干什么？想打架吗？”唐却邪对他这对龙凤胎可没有什么好感，欺负到他头上来，摆明了是挑事好么。
一旁的曲千蝶轻轻抚了下脸，见到她动作的唐清沐心中一阵古怪，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唐清沿道：“你没回家，父亲让我们带来的。”
“我知道了。”唐却邪高冷范儿十足，“没什么事你们走吧。”
唐清沐气得想动拳头，被唐清沿给拦住了。
唐清沿看着他，淡淡道：“父亲过两天要去天乾城，这一趟要去一两个月，月底放假就不用回去了。”
回应他的是唐却邪差点摔到他脸上的门板。
外面唐清沿和唐清沐差点气死，不过这也是常态，反正龙凤胎和唐却邪之间从来就没有好声好气的谈话过商量过，不打起来都是好的。
曲千蝶大概也知道为什么姐弟俩大晚上才过来，估计就是不想往他们这儿送呢。
“连个储物戒都没，哼。”唐却邪还挑三拣四的。
曲千蝶心说你以为谁都像你要啥有啥呢，储物戒有多贵你就没点数吗？说实话，在认识唐却邪后，看到他随便一掏一个储物戒的架势，她还以为储物戒便宜常见呢，结果后来才知道，储物戒那都是相当昂贵的，家世如四大世家之一的唐家，几个兄弟姐妹各配一两个已是奢侈，满手都戴满的才是奇葩。
她刚想问包裹里装的是什么，门又被敲响了。
唐却邪正嫌弃包裹包的不讲究呢，以为是唐清沐姐弟俩还没走，顺手拉开门就想怼两句，结果对上门外的人双眼，不由微微一愣。
“乐老师？”曲千蝶也惊讶出声，这会儿门前站的可不就是他们楼上的乐老师？
“主人，窗户有人进来啦！”小话细软的声音也尖叫起来。
曲千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待转头一看，可不就是把窗户卸了的姜霖？
之前放学时姜霖让她别关窗，她又不是真傻，窗户都关的稳稳妥妥的。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还是站在门口的乐绍，乐绍阴郁着一张脸，声音低低闷闷道：“我和姜霖一起的。”
曲千蝶和唐却邪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乐绍和姜霖是一伙的？
“曲千蝶同学，老师不是说了让你别关窗，你怎么还给关了？”姜霖将窗户重新安上后才抱怨了一句。
曲千蝶：“呵呵。”
让乐绍进门后，四个人分成三拨，曲千蝶和唐却邪坐在中间的三人沙发上，姜霖和乐绍各自一张单人沙发，小话在琢磨隔了茶几而坐的姜霖和乐绍之间的距离，要是一会儿动起手来，够不够它一下将两人都强行拉住。
“简单介绍一下吧，他是乐绍，六星术士，灭帝联盟成员，三年前来到奉云学宫授课。”姜霖不疾不徐的介绍，“不过你们住楼上下，应该早已认识了。”
认识自然是认识的，但他们不知道乐绍还有那么个身份啊！
“乐老师知道旧美术楼的事吗？”曲千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发问，事实上，她对乐绍这个虽然看着人很冷漠且疏离的老师没什么恶感，相反还挺有好感，这会儿给他按一个新身份，总觉得有点奇怪。
乐绍点了点头：“不过我不能去灵师院。”
“为什么？”曲千蝶脱口问。
“这并不是乐绍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所有的三十年资历以下的术士、武者老师都没法去灵师院，同样，三十年资历以下的我也没法去武者院和术士院。”姜霖道。
“为什么？”唐却邪将曲千蝶想问的也问了出来。
姜霖摇摇头，似笑非笑说：“据学宫的前辈们说，这是因为学宫很多年以前发生过三大院系群体殴斗事件，师生伤亡惨重，而造成悲剧的正是年轻的老师，因此王后殿下亲自设下了学院间的封印，年轻气盛的老师们一律不得踏入其他院。”
曲千蝶：“……”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又像是在听天书呢？
“信不信由你们，我反正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真假也不知。”姜霖一摊手，很是光棍。
曲千蝶：“……”
不，她突然想到了她的任务之一——剧情任务（八）：协助灭帝联盟打破奉云学宫的封印。
难道，任务中的封印就是姜霖方才所说的封印？
“不过要验证也不难……”姜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在曲千蝶和唐却邪的注视下，不慌不忙的说出两个字：“黎逢。”
果然，他打的主意是黎逢。
曲千蝶根本没打算理会他，虽然系统任务是让她和姜霖合作，但怎么合作，合作内容是什么，她暂且还没思绪，起码得等对方主动提，她才能拿到主动权。
“乐老师和姜老师过来是因为什么？”曲千蝶将目标转移到乐绍身上。
乐绍顶着他那张气质阴郁的脸道：“姜霖让我来的。”
曲千蝶：“……”
“乐老师，您就不怕姜老师把您给卖了吗？”她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位乐老师看着人高气质还阴郁，其实性格真的很单纯。
“喂喂，曲千蝶同学，你这可是污蔑班主任。”姜霖立刻不满了，不满完，他就被两颗瓜子给砸了，速度快的他都没反应过来。
朝着瓜子飞来的方向一看，正是唐却邪和橘色的灵兽。
姜霖：“……”
乐绍看看被欺负的姜霖，又无动于衷的转过视线对上曲千蝶，唇角抿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弧度，他道：“没关系，他打不过我。”
姜霖：“……”人艰不拆啊兄dei！
经由乐绍解释，曲千蝶才知道，乐绍和姜霖负责的是不同方面的事务，姜霖和旧美术楼磕上了，乐绍关注的重点则是学宫的后山，后山有一个地方瘴气弥漫，但是学宫的历史老师们每隔两天就会去一趟，他怀疑历史老师们能够“催眠”学生，就是因为瘴气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或其他。
姜霖在旁听得直想打断，他找乐绍一起来是想拉曲千蝶和唐却邪入伙，结果这还没说上呢，乐绍就把他自己的底给透了出去，这简直该称他为猪队友了吧？
“那个地方是在哪里？”唐却邪问。
具体描述是描述不来的，因为后山范围之大，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片小原始森林了，但乐绍还是尽可能讲了讲，末了直接来了一句：“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曲千蝶一惊，当即问：“有危险吗？”如果是唐清沨的话，她倒可以摆出冷静的面孔，可问题是唐却邪，他可还是个孩子呢？！
乐绍头一歪：“你想去吗？”
“我能去？”曲千蝶更诧异。
乐绍点头。
封印封的多是学宫的年轻老师们，所有老师应聘进学宫时都签署了一份特殊的合同，合同里面也写明了各种利害关系，大抵是提醒他们不要有太旺盛的好奇心之类，否则犯了忌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封印对学生们却没影响，就像唐却邪可以去灵师院找曲千蝶，林舒也能从武者院过去，这点上并没影响。
姜霖一不留神，曲千蝶已经和乐绍商量起了进林子的事，恰好曲千蝶她是个灵师，要知道，在山林里，灵师可比术士和武者吃香，尤其在陌生的山林里，能够熟练运用驭兽术，等于多出无数双眼睛，无数双耳朵。
等到姜霖能插上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谈妥，后天晚上七点动身，乐绍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后山入口。
“……曲千蝶你不想知道书的事了吗？”姜霖只能拿话题诱惑曲千蝶。
没等曲千蝶开口，乐绍就道：“所有的书页都在一种名为灭灵泉的泉水中浸泡过，泉水无色无味，服用后会让人意识错乱；书页字上的墨则添入了渡生岩粉末，渡生岩的味道与墨的味道一样，但是这个味道会刺激人的五官，尤其眼睛最为敏锐，最初会泪流不止。灭灵泉和渡生岩相合，则会让人眼睛和大脑都疲倦不堪，不过每天接触的时间短，便不会有危险。”
他一解释，曲千蝶和唐却邪都茅塞顿开，曲千蝶之前还脑补了很多是不是书上下了咒的画面，现在想来，她真的是想太多。
“所以不让我们把书带回来其实是怕我们接触太久会中毒？”曲千蝶立刻有了想法。
乐绍颔首，略略迟疑片刻，又道：“我那里有能一些自己配置的药剂，喝了能够不受灭灵泉和渡生岩的影响。”
曲千蝶顿时眼睛一亮，可又看到乐绍有点为难的神情，暂时将激动压下去，问：“乐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乐绍摇头，他说：“你们都还在长身体，药剂能不服用尽量少服用，而且，历史书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特殊的只是歪曲事实而已，还不如看普通的历史书。”
不说还好，他一说曲千蝶才想起来她和唐清沨之前放两天假忘掉的事情，可不就是忘了让人给弄普通历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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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大概只有一点——徐妍的睡衣少了。
但是徐家家庭条件不错，曲千蝶从将她送回房间时看过她的衣柜，衣柜里有各色各样的睡衣，少个一两件几乎看不出来，同样，寝室里的衣柜也如此。
确认过，徐妍尤其钟爱睡衣没错了。
柳絮很失望，曲千蝶也很无奈，如果她们都是成年人，也许还能诉诸于口，可柳絮到底还是个孩子，说再多也是只能吓到她。
放学时，姜霖又晃晃悠悠到了教室，曲千蝶不紧不慢的收拾着，她一直很纳闷，课本为什么不能带回寝室，可先前也每个人问，这会儿姜霖来了，自然可一问。
姜霖没回答，却是问：“你楼下的姓何那位老师回来了吗？”
曲千蝶愣了下，摇头：“我不知道，昨晚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今天早上下楼也没见着。”说到这里，她心头一动，有些紧张的问：“何老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倒是没出事，她丈夫倒有些能耐。”姜霖意味深长的说。
曲千蝶微微眯眼斜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别卖关子。
姜霖语速极快且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夜我去找你们，东南角的窗户开着。”
曲千蝶顿时黑线，又来？她就想安安分分的睡个觉好么，怎么感觉那么困难呢？
“……那你能不能早一点？我还在长身体，需要睡眠。”她很认真的说。
得亏姜霖这会儿是靠着门站着，这要在走路，保不齐脚下就是一踉跄直接栽倒呢。
他略略调整了下呼吸，才道：“我九点过去，顺便带上一个人。”
闻言曲千蝶立刻警惕：“什么人？”
姜霖摆摆手，示意她不用紧张，但是回答却有些含糊：“跟我一样的人。”
曲千蝶眼珠子一转，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灭帝联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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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东南角的窗户还没动静，倒是寝室的门先被人敲了敲。
曲千蝶登时心头一跳，这刚好到和姜霖约定的时间怎么就有人过来？而且她和唐却邪认识的人仅限于各自学院同班同学以及楼上下的老师。
“是谁？”唐却邪没贸贸然开门，而是问了句。
敲门声顿了顿，又继续敲，敲得砰砰作响，好像是拿门撒气。
曲千蝶立时想到了何余香鬼面人，该不会除了能够作恶的黑骷髅还有其他会傀儡术的人在学宫里吧？
似乎是长时间都没人开门惹恼了外面的人，外面终于传来了压低的声音：“是我。”两个字，透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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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后，唐清沐和唐清沿姐弟俩站在门口，脸色阴沉沉的，看到唐却邪后二话没说将一个包裹丢进了唐却邪怀里。
“干什么？想打架吗？”唐却邪对他这对龙凤胎可没有什么好感，欺负到他头上来，摆明了是挑事好么。
一旁的曲千蝶轻轻抚了下脸，见到她动作的唐清沐心中一阵古怪，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唐清沿道：“你没回家，父亲让我们带来的。”
“我知道了。”唐却邪高冷范儿十足，“没什么事你们走吧。”
唐清沐气得想动拳头，被唐清沿给拦住了。
唐清沿看着他，淡淡道：“父亲过两天要去天乾城，这一趟要去一两个月，月底放假就不用回去了。”
回应他的是唐却邪差点摔到他脸上的门板。
外面唐清沿和唐清沐差点气死，不过这也是常态，反正龙凤胎和唐却邪之间从来就没有好声好气的谈话过商量过，不打起来都是好的。
曲千蝶大概也知道为什么姐弟俩大晚上才过来，估计就是不想往他们这儿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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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千蝶心说你以为谁都像你要啥有啥呢，储物戒有多贵你就没点数吗？说实话，在认识唐却邪后，看到他随便一掏一个储物戒的架势，她还以为储物戒便宜常见呢，结果后来才知道，储物戒那都是相当昂贵的，家世如四大世家之一的唐家，几个兄弟姐妹各配一两个已是奢侈，满手都戴满的才是奇葩。
她刚想问包裹里装的是什么，门又被敲响了。
唐却邪正嫌弃包裹包的不讲究呢，以为是唐清沐姐弟俩还没走，顺手拉开门就想怼两句，结果对上门外的人双眼，不由微微一愣。
“乐老师？”曲千蝶也惊讶出声，这会儿门前站的可不就是他们楼上的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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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千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待转头一看，可不就是把窗户卸了的姜霖？
之前放学时姜霖让她别关窗，她又不是真傻，窗户都关的稳稳妥妥的。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还是站在门口的乐绍，乐绍阴郁着一张脸，声音低低闷闷道：“我和姜霖一起的。”
曲千蝶和唐却邪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乐绍和姜霖是一伙的？
“曲千蝶同学，老师不是说了让你别关窗，你怎么还给关了？”姜霖将窗户重新安上后才抱怨了一句。
曲千蝶：“呵呵。”
让乐绍进门后，四个人分成三拨，曲千蝶和唐却邪坐在中间的三人沙发上，姜霖和乐绍各自一张单人沙发，小话在琢磨隔了茶几而坐的姜霖和乐绍之间的距离，要是一会儿动起手来，够不够它一下将两人都强行拉住。
“简单介绍一下吧，他是乐绍，六星术士，灭帝联盟成员，三年前来到奉云学宫授课。”姜霖不疾不徐的介绍，“不过你们住楼上下，应该早已认识了。”
认识自然是认识的，但他们不知道乐绍还有那么个身份啊！
“乐老师知道旧美术楼的事吗？”曲千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发问，事实上，她对乐绍这个虽然看着人很冷漠且疏离的老师没什么恶感，相反还挺有好感，这会儿给他按一个新身份，总觉得有点奇怪。
乐绍点了点头：“不过我不能去灵师院。”
“为什么？”曲千蝶脱口问。
“这并不是乐绍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所有的三十年资历以下的术士、武者老师都没法去灵师院，同样，三十年资历以下的我也没法去武者院和术士院。”姜霖道。
“为什么？”唐却邪将曲千蝶想问的也问了出来。
姜霖摇摇头，似笑非笑说：“据学宫的前辈们说，这是因为学宫很多年以前发生过三大院系群体殴斗事件，师生伤亡惨重，而造成悲剧的正是年轻的老师，因此王后殿下亲自设下了学院间的封印，年轻气盛的老师们一律不得踏入其他院。”
曲千蝶：“……”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又像是在听天书呢？
“信不信由你们，我反正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真假也不知。”姜霖一摊手，很是光棍。
曲千蝶：“……”
不，她突然想到了她的任务之一——剧情任务（八）：协助灭帝联盟打破奉云学宫的封印。
难道，任务中的封印就是姜霖方才所说的封印？
“不过要验证也不难……”姜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在曲千蝶和唐却邪的注视下，不慌不忙的说出两个字：“黎逢。”
果然，他打的主意是黎逢。
曲千蝶根本没打算理会他，虽然系统任务是让她和姜霖合作，但怎么合作，合作内容是什么，她暂且还没思绪，起码得等对方主动提，她才能拿到主动权。
“乐老师和姜老师过来是因为什么？”曲千蝶将目标转移到乐绍身上。
乐绍顶着他那张气质阴郁的脸道：“姜霖让我来的。”
曲千蝶：“……”
“乐老师，您就不怕姜老师把您给卖了吗？”她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位乐老师看着人高气质还阴郁，其实性格真的很单纯。
“喂喂，曲千蝶同学，你这可是污蔑班主任。”姜霖立刻不满了，不满完，他就被两颗瓜子给砸了，速度快的他都没反应过来。
朝着瓜子飞来的方向一看，正是唐却邪和橘色的灵兽。
姜霖：“……”
乐绍看看被欺负的姜霖，又无动于衷的转过视线对上曲千蝶，唇角抿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弧度，他道：“没关系，他打不过我。”
姜霖：“……”人艰不拆啊兄d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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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霖在旁听得直想打断，他找乐绍一起来是想拉曲千蝶和唐却邪入伙，结果这还没说上呢，乐绍就把他自己的底给透了出去，这简直该称他为猪队友了吧？
“那个地方是在哪里？”唐却邪问。
具体描述是描述不来的，因为后山范围之大，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片小原始森林了，但乐绍还是尽可能讲了讲，末了直接来了一句：“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曲千蝶一惊，当即问：“有危险吗？”如果是唐清沨的话，她倒可以摆出冷静的面孔，可问题是唐却邪，他可还是个孩子呢？！
乐绍头一歪：“你想去吗？”
“我能去？”曲千蝶更诧异。
乐绍点头。
封印封的多是学宫的年轻老师们，所有老师应聘进学宫时都签署了一份特殊的合同，合同里面也写明了各种利害关系，大抵是提醒他们不要有太旺盛的好奇心之类，否则犯了忌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封印对学生们却没影响，就像唐却邪可以去灵师院找曲千蝶，林舒也能从武者院过去，这点上并没影响。
姜霖一不留神，曲千蝶已经和乐绍商量起了进林子的事，恰好曲千蝶她是个灵师，要知道，在山林里，灵师可比术士和武者吃香，尤其在陌生的山林里，能够熟练运用驭兽术，等于多出无数双眼睛，无数双耳朵。
等到姜霖能插上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谈妥，后天晚上七点动身，乐绍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后山入口。
“……曲千蝶你不想知道书的事了吗？”姜霖只能拿话题诱惑曲千蝶。
没等曲千蝶开口，乐绍就道：“所有的书页都在一种名为灭灵泉的泉水中浸泡过，泉水无色无味，服用后会让人意识错乱；书页字上的墨则添入了渡生岩粉末，渡生岩的味道与墨的味道一样，但是这个味道会刺激人的五官，尤其眼睛最为敏锐，最初会泪流不止。灭灵泉和渡生岩相合，则会让人眼睛和大脑都疲倦不堪，不过每天接触的时间短，便不会有危险。”
他一解释，曲千蝶和唐却邪都茅塞顿开，曲千蝶之前还脑补了很多是不是书上下了咒的画面，现在想来，她真的是想太多。
“所以不让我们把书带回来其实是怕我们接触太久会中毒？”曲千蝶立刻有了想法。
乐绍颔首，略略迟疑片刻，又道：“我那里有能一些自己配置的药剂，喝了能够不受灭灵泉和渡生岩的影响。”
曲千蝶顿时眼睛一亮，可又看到乐绍有点为难的神情，暂时将激动压下去，问：“乐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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