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几天学校不太对劲
天晚又是周末的原因，四中的夜里极静。
付时屠和秦子归朝着歌声传来的废弃音乐楼迅速靠近。
人鱼一族强大的基因这时候慢慢显现了出来。明明前不久秦子归还弱鸡到连只流浪猫都无可奈何，现在却已经基本能追得上训练有素的付时屠了。
吱嘎——
付时屠抽出软刃，轻手轻脚划开锈迹斑斑的门锁。秦子归在她身后两步，仰首观测歌声的出处，无声比划:“六楼。”
付时屠点头，正遇带着秦子归进楼，忽而，一道红影从两人不远处一闪而过！
付时屠眯眼。
巧合？还是调虎离山？
她没管，继续要进楼，被秦子归拉住衣袖。少年指了指刚才红影经过的地方，再指指自己脖子上的挂坠，示意付时屠放心，两人分头行动。
付时屠沉吟片刻，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哨递给他，轻声道:“小心，见到不对就尽快躲起来，或者吹响它，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秦子归身份敏感，她就护他这一程，有机会让他多积累点经验总没错。
但也不需要吓着人了。
付时屠看看少年在月光下抿紧唇角的冷白的一张漂亮小脸，手痒，摸了摸他头，含笑道:“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秦子归原先还真有点紧张，毕竟对自己的战五渣水平不怎么自信，但付时屠这么摸狗般的一番动作后，谁还紧张得起来啊，全成气恼了！
他慢条斯理拂开付时屠的手，觑她一眼，谁怕了？
付时屠笑，手下再揉一把，然后再秦子归反应过来之前，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由于刚刚的耽搁，红影一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付时屠以废弃的音乐楼为中心，一套缓冲起跃、攀附反勾的动作，利落地爬上了临近的高楼栏杆处。随后直接扩大搜索范围，用足够迅捷的速度为基础，划定包围圈，一点一点收拢范围。
若有人注意，便会发现她此刻的气息极薄极静，起落间如夜风缥缈无痕。一双茶色的瞳眸渐渐转深，似乎周边所有的风吹草动都能映落其中。
十分钟后，付时屠将目标圈限在了校园体育馆外一处待开发的荒地上。
她抽出软刃，卸下前一刻的凌厉，闲庭信步而入。
荒地上草坡起伏，半人高的芦苇和丛生的杂草随风飘荡，最里侧，一湾不大不小的带状湖在月光清风下波光粼粼。
“出来。”付时屠淡道，“你的速度不会快过我，如果不想受伤的话，自己出来。”
没人动。
想也是，换个位置她肯定也宁伤不出。
四周蛙声起伏。
付时屠没再废话，转手，剑刃背侧在前，下一刻，直直朝向其中一处蛙声砍下去——
只见虚空之中，剑势过处，如万钧而下，芦苇长草瞬间偏向两侧！
“啊。”
一声急促压抑的尖叫后，最远处，身穿红嫁衣的小姑娘长发披散，瑟瑟发抖地呈鸵鸟状，抱紧了自己的头。
付时屠走过去，蹲下:“抬头。”
小姑娘带着哭腔，闷闷的:“不要……怪物不要吃我！”
她就做个兼职赚赚零花钱招谁惹谁了！哪有人能砍破风声的！
呜呜好可怕……
付时屠用指尖刮刮小姑娘没蒙住的皮肤，阴森地桀桀笑道:“哈，正好老身饿了，瞧这皮细肉嫩的，看着很对老身的胃口啊。”
小姑娘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付时屠玩笑过了，收起表情，半温和半强制地抬起小姑娘的头，看她一脸哭花了的敛容（死者入棺时候的妆容）不动声色，问:“告诉我，怎么回事？长话短说。”
小姑娘本就胆子大，此时脸庞感受着付时屠手指上温热的触感，慢慢回了神。
她眼珠子转了转，半晌咬牙，还是决定放弃这笔单子，供出了雇主:“我是学校的高一新生……别质疑，长得智齿了点也不是我愿意的。有人看不惯自己班上的同学，雇我装鬼吓吓人。我随身带了救心丸，有分寸的！”
新生自然可以方便出入学校，同班同学的话也容易弄到彼此的笔记，模仿写下纸条。
但付煜是会被吓晕的人？
……还有秦子归听到的歌声。
还有第三者参与。
付时屠拉起女孩，回望一下废弃的音乐楼，纤长优美的身骨挺拔料峭，温声道:“嗯。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参与。现在——”
她拍拍女孩的肩头，语气沉肃了几分:“立刻，马上，回去宿舍。”
女孩闻言瞠大了眼。
付时屠说完了就要离开，身后女孩见状急道:“小心！”
付时屠转首。
钟漆漆咬唇，按爷爷的说法她曾祖上可以追溯到钟馗天师的子孙，向来对有些“脏东西”比较敏感。
但这次她也把不准是不是。
钟漆漆犹豫道:“学校这几天一到夜里……就不太对劲。”
她话音刚落，只闻来处的音乐楼顶，一声尖利的哨音划破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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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时屠和秦子归朝着歌声传来的废弃音乐楼迅速靠近。
人鱼一族强大的基因这时候慢慢显现了出来。明明前不久秦子归还弱鸡到连只流浪猫都无可奈何，现在却已经基本能追得上训练有素的付时屠了。
吱嘎——
付时屠抽出软刃，轻手轻脚划开锈迹斑斑的门锁。秦子归在她身后两步，仰首观测歌声的出处，无声比划:“六楼。”
付时屠点头，正遇带着秦子归进楼，忽而，一道红影从两人不远处一闪而过！
付时屠眯眼。
巧合？还是调虎离山？
她没管，继续要进楼，被秦子归拉住衣袖。少年指了指刚才红影经过的地方，再指指自己脖子上的挂坠，示意付时屠放心，两人分头行动。
付时屠沉吟片刻，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哨递给他，轻声道:“小心，见到不对就尽快躲起来，或者吹响它，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秦子归身份敏感，她就护他这一程，有机会让他多积累点经验总没错。
但也不需要吓着人了。
付时屠看看少年在月光下抿紧唇角的冷白的一张漂亮小脸，手痒，摸了摸他头，含笑道:“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秦子归原先还真有点紧张，毕竟对自己的战五渣水平不怎么自信，但付时屠这么摸狗般的一番动作后，谁还紧张得起来啊，全成气恼了！
他慢条斯理拂开付时屠的手，觑她一眼，谁怕了？
付时屠笑，手下再揉一把，然后再秦子归反应过来之前，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由于刚刚的耽搁，红影一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付时屠以废弃的音乐楼为中心，一套缓冲起跃、攀附反勾的动作，利落地爬上了临近的高楼栏杆处。随后直接扩大搜索范围，用足够迅捷的速度为基础，划定包围圈，一点一点收拢范围。
若有人注意，便会发现她此刻的气息极薄极静，起落间如夜风缥缈无痕。一双茶色的瞳眸渐渐转深，似乎周边所有的风吹草动都能映落其中。
十分钟后，付时屠将目标圈限在了校园体育馆外一处待开发的荒地上。
她抽出软刃，卸下前一刻的凌厉，闲庭信步而入。
荒地上草坡起伏，半人高的芦苇和丛生的杂草随风飘荡，最里侧，一湾不大不小的带状湖在月光清风下波光粼粼。
“出来。”付时屠淡道，“你的速度不会快过我，如果不想受伤的话，自己出来。”
没人动。
想也是，换个位置她肯定也宁伤不出。
四周蛙声起伏。
付时屠没再废话，转手，剑刃背侧在前，下一刻，直直朝向其中一处蛙声砍下去——
只见虚空之中，剑势过处，如万钧而下，芦苇长草瞬间偏向两侧！
“啊。”
一声急促压抑的尖叫后，最远处，身穿红嫁衣的小姑娘长发披散，瑟瑟发抖地呈鸵鸟状，抱紧了自己的头。
付时屠走过去，蹲下:“抬头。”
小姑娘带着哭腔，闷闷的:“不要……怪物不要吃我！”
她就做个兼职赚赚零花钱招谁惹谁了！哪有人能砍破风声的！
呜呜好可怕……
付时屠用指尖刮刮小姑娘没蒙住的皮肤，阴森地桀桀笑道:“哈，正好老身饿了，瞧这皮细肉嫩的，看着很对老身的胃口啊。”
小姑娘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付时屠玩笑过了，收起表情，半温和半强制地抬起小姑娘的头，看她一脸哭花了的敛容（死者入棺时候的妆容）不动声色，问:“告诉我，怎么回事？长话短说。”
小姑娘本就胆子大，此时脸庞感受着付时屠手指上温热的触感，慢慢回了神。
她眼珠子转了转，半晌咬牙，还是决定放弃这笔单子，供出了雇主:“我是学校的高一新生……别质疑，长得智齿了点也不是我愿意的。有人看不惯自己班上的同学，雇我装鬼吓吓人。我随身带了救心丸，有分寸的！”
新生自然可以方便出入学校，同班同学的话也容易弄到彼此的笔记，模仿写下纸条。
但付煜是会被吓晕的人？
……还有秦子归听到的歌声。
还有第三者参与。
付时屠拉起女孩，回望一下废弃的音乐楼，纤长优美的身骨挺拔料峭，温声道:“嗯。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参与。现在——”
她拍拍女孩的肩头，语气沉肃了几分:“立刻，马上，回去宿舍。”
女孩闻言瞠大了眼。
付时屠说完了就要离开，身后女孩见状急道:“小心！”
付时屠转首。
钟漆漆咬唇，按爷爷的说法她曾祖上可以追溯到钟馗天师的子孙，向来对有些“脏东西”比较敏感。
但这次她也把不准是不是。
钟漆漆犹豫道:“学校这几天一到夜里……就不太对劲。”
她话音刚落，只闻来处的音乐楼顶，一声尖利的哨音划破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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