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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匪夷所思

小说: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作者:卓夫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6-25 00:39:43
却是因为当初不知道是谁提出了大隐隐于市,觉着越是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诚然,这句话其实并没有欺骗谁,他们这些年在平阳郡驻根,也确实没遇到过什么太大的风浪。因为一般人的确不会想到,他们选择的地方竟然会离太守府这么近。

        这一站,是歪打正着,将胡虏的力量绞杀干净。

        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就连南宫彦青也不例外——彼时他为了让她躲过那一击,拉开了她,自己却没能幸免。

        伤口不大,仅仅只是破了皮流点了血,却无端碍人眼。

        栎阳如故不由得多瞥了他两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果然惹来了太子殿下的嘲笑。

        她转过头去,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南宫彦青的本意并不在调侃她,或许只是见不得她这般支吾其词的模样,故意想做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气氛罢了。

        这么个想法跳出来的时候,栎阳如故被自己的脑洞大开惊到,却又找不到什么否定它的细节,那想法就在她心中盘踞生长,愈发郁郁葱葱了。

        她连忙摇了摇头,欲将心中杂念抛却,下意识地找些别的事情来做,免得又继续胡思乱想。

        观不远处,南宫舒青面露疲倦,却看不出他受伤与否。在他的身侧,有两名小童,栎阳如故见过几次,一个名唤阿卢,一个名唤阿鲁,都是南宫舒青一手带大的,虽然年纪尚小,功夫却是不低。

        此刻,便是阿卢和阿鲁正在与太守大人洽谈。具体说些什么,栎阳如故这儿是听不见的。

        乔太守的面色并不太好,也许是被南宫舒青轻慢了的缘故,但他又找不出什么发怒的理由,毕竟南宫舒青再不济,他还是个王爷。

        只能黑了一张脸,听那两个小童与他汇报。

        这样大规模的战斗,死人是肯定的,即便栎阳如故不想去思虑这些细节,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原本浩浩荡荡的人群,如今剩下的不过五之三四,就这已是极好的结果了。

        要不是后面又有朝廷的人掺合了进来,他们这些人恐怕得折损半数以上。

        不止是南宫舒青,几乎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料到过损失会这样惨重。

        他们本不是多么大义之人,会来越都帮忙,也只是想着唇亡齿寒。加之如今形势严峻,但胡虏人毕竟是一群隐在暗处的人,双方不会有大型的争斗,谁曾想……

        会成了如今这番局面。

        偏生这些胡虏人第一个找上的不是官府的人,而是他们,还起了不死不休的念头,当真是疯了一般。

        栎阳如故怎么也想不通。胡虏的人的确是多,而昨夜他们一开始就在路上的不过数百人,胡虏人想着以多欺少也不是不可能,可问题在于,他们会不知道行知书院此次过来的根本不止这数百人么?

        彼时这么多人进城,即便是瞒得了普通百姓,难道这些一直在暗处盯着官府和他们动静的胡虏人,会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不存在的……

        那么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这一站必定要败,还要前仆后继?倘若他们是破罐子破摔,担心被抓住的同伙供出他们的老巢位置,那么这种情况下,不是该趁着对方还没能供出来赶紧开溜吗?

        偏偏选择了这样飞蛾扑火的做法,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尤其是,昨夜那帮人似乎隐隐有针对自己的意思,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栎阳如故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众人的身上。或悲伤、或愤怒、或苦中作乐……

        她叹了一口气,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又去替临近之人包扎。他们有的伤口深可见骨,凭借自己的力量,是完全没办法止血的。

        刚接过太守的人递来的白棉布,视线就被人遮住。

        栎阳如故往后移了一尺之多,才看清了面前之人,分明是南宫彦青。

        “殿下有何指教?”栎阳如故道。

        “本宫也受伤了,先给本宫包扎。”太子殿下指了指手臂上一条统共不到三寸长的小伤口,嬉皮笑脸的模样,“阿言可不能区别对待啊。”

        栎阳如故翻了个白眼,“他肠子都快掉出来了。”

        被栎阳如故指着的那个人,腰腹间中了一刀,虽然避开了要害,但伤口之大着实恐怖。

        太子殿下不满地看了那人一眼,决定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不老实道:“阿言,现在该轮到本宫了吧?”

        栎阳如故有些无语,“这个再不止血,就要失血过多回天乏术了。”

        殿下大约觉得人命比儿女情长总是重要了一些,面色变了变就放弃了“争宠”。没消停多久又道:“阿言,本宫帮你吧?”

        栎阳如故点了点头。让南宫彦青帮忙,总比他一直在边上用语言捣乱的好。

        不过让她惊奇的是,南宫彦青包扎的技术一流,比之还好了不知道多少。不过这位金贵公子应该是没做过伺候人的事情,全程都愁眉不展。

        栎阳如故欲打破这沉闷气氛,道:“殿下莫不是无师自通?”

        南宫彦青笑了一笑,“本宫忽然有些好奇,本宫在阿言眼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莫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自理都有困难的那一种?”

        “那倒不至于。”栎阳如故道:“只是有些惊讶,殿下会的那么多罢了。”

        无心夸赞的一句话,到了南宫彦青耳中却让他尾巴翘上了天,不过没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道:“熟能生巧罢了。”

        这话隐含了太多,栎阳如故盯着他的双眸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倘若她眼下忽然安慰他,反而显得突兀,于是装作什么也没听出来,道:“这一次受伤的人也太多了一些,太阳这般大,咱们得抓紧了。”

        “嗯。”南宫彦青淡淡应了一声,嘴角上扬。

        待到所有人的伤口都包扎完毕,朝廷派来担人的车已经走了一辆又一辆。栎阳如故帮着将身边的一个重伤患送上担架,又叫南宫彦青:“诶,殿下要是闲着没事,过来帮我搭把手。”

        然而南宫彦青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直到栎阳如故又叫了两声,他才浑浑噩噩抬起了头,“阿言方才叫我了么?可是终于想起来还漏了本宫了?”

        他说着,伸出如玉手臂,“现在没有人和本宫抢了吧?”

        栎阳如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帮着把又一个伤患抬上担架,挽了袖子朝南宫彦青走了过来。

        受了伤的都已经紧急处理过了,真的伤势严重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剩下的那些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想着好歹南宫彦青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便勉为其难打算圆了他的心愿。

        手中拿着洁白的棉布,栎阳如故对着南宫彦青的伤口怔了一会儿,一边动手一边道:“幸亏殿下叫得及时。”

        南宫彦青不解,下一刻就听栎阳如故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倘若殿下叫得再晚一些,这伤口就该结痂了。”

        “阿言真有趣。”南宫彦青笑着点评了一句。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她替他包扎。明明这样小的伤口,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那几个人原本还对此事将信将疑,听到身旁几个人的议论,登时心中打鼓。他们不怕死,也不怕疼,但如果自己一直坚持着的全失去了作用,又有什么理由强撑下去呢?

        这一瞬,不说别的,光是气焰就消了大半。

        随着傅景知一步步向他们靠近,他手中的那个瓷瓶也离他们愈来愈近。除却惧怕,这些人心中更浓烈的情感,竟是绝望。

        那种无法反抗,一点一点蔓延出来的绝望。

        傅景知似乎全不在意他们会不会招,脚下步子稳健,朝着站在最边上的人去了。

        “别……别……”那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我招!你想知道些什么,我通通告诉你!”

        傅景知却没有停止的打算,直视着那人的双眼,笑得人畜无害:“你本就是要招的。”

        对于他说的话,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因为他开了口,傅景知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人面前,高高举起了那个瓶子,作势要将那药强行给他塞进去。

        这人哪里是来审案的,众人瞧着,像傅景知这样的,倒更像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偏生越是遇到这样的人,他们越是难以脱身,这种人实在不好对付。

        掌中落了一粒黑色药丸,眼看着傅景知就要将那药塞进那个人的口中,那些人不禁坐不住了。

        他们见此情形,纷纷开口:“等等!你就是给他用了药也问不出什么的,我们也是。”

        “我们只是最底层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上头的计划,就算是用了这个药,你也不要想从我们身上问出半句有用的!”

        “就知道捡软的柿子捏,只是可惜这要是柿子太软啊,你去用力捏它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换来的,恐怕也只是一摊烂泥了。”

        其实对于傅景知来说,若只是一颗烂柿子,那么无论它变成了什么模样,他都没有心疼的丝毫理由。但对于这些人来说,却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多半是他们自己口中的“最底层的人”,原本就对此事知之不详,既然结局已定,自然是想把自己摘出来的。怕,

        “也是,平白浪费了我的药。”傅景知道。

        众人松了一口气,又反戈道:“不仅仅是我、他,还有他,我们几个都是一样的,喏,那两个人是我们的头儿,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他们来传达的。如果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们中有人知道,那肯定是他们两个了。”

        那些人在大堂中纷纷指认了起来,傅景知按着人直指的视线望过去。

        确定人选,诓骗与威逼利诱并行,对方招供,一气呵成。

        栎阳如故看得有些呆了,寻思着以后她要是派人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一定要选几个聪明的。

        这边傅景知在审案,太守大人也未闲着。他似乎从来不担心傅景知会不会成功,一早就笑容满面地过来与众人搭话了。

        “怿王。”太守简单和南宫舒青招呼了一声,目光便转到了其他人身上,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

        对此,栎阳如故也能够理解。毕竟南宫舒青空有一个怿王的名头,却无丝毫实权。甚至先帝还在的时候,明里暗里的意思是连他的俸禄都不用给。

        原就是有觉得他能翻身的,见他这许多年都没有动静,多半也凉了心。

        即便没有封地,好歹也有个怿王的名头,竟然跑去了打理一个书院。尽管如今行知书院的名声在全天下都是有得看的,可那又不济事。

        就连一个小小的太守,也敢不将南宫舒青放在眼里。

        毕竟……没有实权,南宫舒青的地位其实还不如他呢。

        不过除去南宫舒青,此处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自然有太守大人值得攀附的人。他又生了一张巧嘴,几句话就把众人哄得心花怒放。

        至少明面上看来是如此。

        被栎阳如故指了出来,南宫彦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做出了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惹得栎阳如故又笑骂了一句:“幼稚。”

        幼稚的太子殿下并不觉得自己幼稚,他心情还不错。

        于是对于自己猛然站起身时产生的那一丁点眩晕之感,也并未在意,“这边的事情就交给四哥他们处理吧。本宫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疲惫,想回去休息了,阿言一起吗?”

        栎阳如故再一次答应了他,心说她这样做只是因为南宫彦青替她受过,她心中过意不去。

        众人在越都县没耽搁多久,等大家的伤势好了些,就准备启程回渝丘。南宫舒青近日忙得焦头烂额,毕竟人家好端端的孩子被送到了行知书院,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光是和那些学生的家人解释安抚就耗费了大量的时间。

        乃至于他们几个得了闲。

        南宫舒青没空,他的课自然也就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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