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捉进监狱
秦啸天与燕山老叟、慕容姐妹、崔永元夫妇和周华冬七人重新埋葬完何凤山的遗骸后，下山向太原方向奔去。列车抵达太原的时候，天早就黑透了，这比平时可是晚了许多。
车站外的大街上一片肃杀之气，除了匆匆融入黑暗中的旅客之外，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这景色并不比老街那个小车站强多少。周华冬按照秦啸天的吩咐，带着燕山老叟和崔永元夫妇径直向城内的理门会所奔去。秦啸天与慕容姐妹只好找了一个就近的旅馆住了下来。晚饭是由旅馆掌柜的安排的，只是一些山西人常吃的面汤而已，而且还填不饱肚子。这家旅馆不大，应该是招待普通旅客的地方，因而多是大通铺。但慕容姐妹是女儿身，不可能跟这些人挤在一起。秦啸天只好多使了一些银子，让慕容姐妹单包了一屋；自己则跟那些普通旅客挤在了一起。睡大通铺的人多是社会底层的小商人和进城办事的农民。自己穿着冯玉祥硬送给的黄呢子制服在这里显得十分扎眼。他不得不换上了自己的那套简单而朴实的长袍。
虽然汗臭和臭脚丫子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令人作呕。但因为味颠簸了一天，又加上在太行山的那一晚没睡好觉，秦啸天眼皮很快耷拉下来，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可没过多久，秦啸天便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了。
“都起来，检查身份证证照！”
几个带着“稽查队”袖章的大兵冲进房间大喊道。
掌柜的也跟了进来。他提着一盏马灯，对旅客们说道：“各位爷，都起来吧，给这些老总们看看证照。”
一些旅客战战兢兢地掏出各色证件递了上去。但秦啸天没有——因为他还没有具体的籍贯——无法办理——他也不想办理。
大兵检查到了他的跟前，秦啸天只得解释说：“老总，我来得匆忙，没有带上。”说着，他学着燕卫教给他的方法，暗暗将一块大洋塞到了为首的一个棚长的衣袋里。
没想到那位棚长清廉得很。他骂道：“大都督刚回太原，命我们严加盘查。你以为给我们一块大洋就能混的过关？”
大都督？难道是阎锡山？秦啸天琢磨着，便问：“你所说的大都督是阎锡山么？”
“你知道就好！”
“是他就好办了。我是他的朋友。”
“瞧你那个熊色儿！”棚长骂道，“竟敢拿我们大都督来搪塞？！”
“我们真的是朋友。”秦啸天又解释了一句。
棚长“哼”了一声，对身后的士兵道：“这小子没有证照，又给我们送礼，这是心虚了。这小子还拿大都督吓唬我们。他一定是袁世凯留下来的探子。弟兄们，给我拿下他！”
慕容姐妹闻声从隔壁闯了进来，横在秦啸天面前，对那位棚长喊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那位棚长愣了一下，随即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大笑道：“两个女子，也来这里逞英雄？把你们的身份证照也拿出来！”
“我们没带！”
秦啸天穿好靴子下了地，拦住了两位姐妹，并对她俩说：“既然老总们不相信，那就让他们带咱们去好了。正好我要找阎锡山呢。”
慕容姐妹疑惑地望着秦啸天，心想：秦大哥就算是认识的人再多，也不可能认识山西的阎锡山的。难道他有什么好主意？
那位棚长笑道：“你们三个人都没有身份证照。既然你想见我们大都督，那就跟我们走吧，我会成全你的。”
说着，一帮人便押着秦啸天等人走出了这家旅馆。然而，他们并没有将秦啸天带往大都督府，而是将他们押到了一个以前朝廷临时关押犯人的地方。
秦啸天一看这个地方，便对那个棚长说：“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见阎大都督么？”
“黑灯瞎火的，怎么带你去？”棚长不高兴地说，“等天亮之后，会有人审问你的。到时候你就会见到了。”
说完，他命令士兵们打开牢房大门，将秦啸天三人推了进去。
平心而论，这一队士兵根本不是秦啸天三人的对手。秦啸天之所以没有反抗，原本是想让他们领着来见阎锡山的。可这些人骗了自己，并将他们关到了这里。也好，等天亮之后，再找人交涉吧。只是够倒霉的，安稳觉算是睡不成了。
秦啸天回过头来，仔细端详着牢房。牢房是一个足有五间房大小的大通间，通间之间用粗壮的木栅栏隔开，分割成了五个单独牢房。牢房的对面是一条宽敞的通道，通道的正中摆着两张桌子和几个长条板凳，两个身穿黑色制服、腿缠白色裹腿布的新式警察坐在那里。
五个牢房内，人满为患，一种奇怪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大牢。秦啸天所在的牢房内，在昏暗的油灯下，十几个行行*的“犯人”蹲在角落里，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只骚哄哄的马桶摆在角落里，周围没有人。
一个看似牢头的无赖坐在一只小凳之上。他朝马桶那里一指，对着秦啸天道：“新来的，你们的地方在那里！”
秦啸天瞪了他一眼，依旧站在的门口。牢头望着慕容姐妹，不怀好意看着。他站起身来，走到马桶边，掏出自己那玩意儿，肆无忌惮地对着马桶哗哗地尿了起来。
慕容姐妹羞涩地转过头去。秦啸天对牢头道：“有女士在此，你放尊重些！”
牢头回过身来，也没提裤子，裤裆里的家伙竟然对着秦啸天三人，并说道：“他妈的！这牢房里老子说了算。这点小事算什么？一会儿，我还让这两个小娘们伺候我呢……”
牢头的话还没说完，裤裆上已然挨了秦啸天那重重的一脚。牢头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叫起来。几个忠于牢头的无赖见状，站起身冲向了秦啸天。还没耍两下子，却都趴在了地上。秦啸天踏着一个无赖的胸口，说道：“你们在牢房里横行霸道，今天我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说罢，秦啸天脚上暗自使劲，无赖立即哀嚎了起来。
无赖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家伙。他们一见牢头被打倒在地，而且自己的这一帮人又不是对手。于是，纷纷跪在地上嚎道：“别打了，大爷您以后就是这里的牢头……”
“老子稀罕你们的封赏？”秦啸天大骂着。
“找死啊？！都到这种光景了，还他妈的有闲心打架？”一个狱卒提着一罐酒和一包牛头肉走了进来。
已经大半天多没吃东西了，狱卒手里那牛头肉的香味隔着栅栏直往秦啸天三人鼻孔里钻。秦啸天对狱卒道：“老总，这几个牢头欺负老实人。我不得已才揍了他们。我们可是良民啊。”
“良民还能被抓到这里来？”牢头反问道。
“解释你也不信。”秦啸天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几块大洋递了过去，“老总，我们也饿了。你用这个给我们也买一些肉食，咱先填饱肚子。等明天一早，你们长官来审问时，我们便能得到清白。”
狱卒一见递上来的大洋，眼里立即发出贪婪的光亮来。这几块大洋比自己一个月的饷银都多呢。他急忙接过来，并把手里的酒肉递了上去：“你们先用这个。我马上出去买！”
秦啸天接过狱卒递过的酒肉，在栅栏前通风的地方找了一块空地，招呼慕容姐妹坐了下来。慕容姐妹将那包牛头肉摊开，几个人大吃了起来。犯人们眼巴巴地望着。秦啸天拿起几块肉递给了几个老实人，然后对着那几个无赖说：“你们这样的人嘛，我看就免了吧。”
牢头和几个无赖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地蹲在墙角处。这时，狱卒回来了。他又塞给秦啸天一包熟牛肉之后，提着一个盛着稀饭的饭桶走了进来。那些老实人没了牢头的欺压，纷纷上前哄抢饭桶里的稀饭。无赖们无可奈何。
填饱了肚子，秦啸天裹了裹衣服，靠在木栅栏上睡着了。慕容姐妹没能入睡。两个人害怕那几个无赖谋害秦啸天。她们一左一右，靠在他身边，当了忠诚的卫士。
秦啸天大声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怕我睡着之后，这些无赖会袭击我们。你们睡吧。你瞧他们那个德行，敢吗？”慕容姐妹这才合上了眼。
没过多久，日头高高升起。阳光从镶着铁栅栏的小窗内放肆射了进来，照在秦啸天的脸上，晒得火辣辣的。他醒了，站起身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这时，他发现那几个无赖，包括那位牢头在内，几个人蹲在墙角，脸上露出了痛苦不安的表情。秦啸天笑道：“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咋啦？”
牢头呲牙咧嘴地回答道：“大、大爷，我、我们几个兄弟昨晚没吃上东西，喝了不少的水，现、现在想撒尿……”
秦啸天明白了他们呲牙咧嘴的原因，大笑道：“看来没有白教训你们，以后你们出去就会懂得尊重女士了。我看，你们还是忍一忍吧。”
“实、实在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忍，不行就尿道裤兜子里！”
话音刚落，一个士兵便冲进牢房，大喊道：“都起来，刘司令审查案子来啦。”
犯人们一听，忽地站起身来，扑到栅栏边，狂呼着：“老爷，冤枉啊……”
一位军官带着一班士兵走了进来。那位军官坐在桌子正中，面对着牢房，命令道：“一个一个地带出来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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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外的大街上一片肃杀之气，除了匆匆融入黑暗中的旅客之外，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这景色并不比老街那个小车站强多少。周华冬按照秦啸天的吩咐，带着燕山老叟和崔永元夫妇径直向城内的理门会所奔去。秦啸天与慕容姐妹只好找了一个就近的旅馆住了下来。晚饭是由旅馆掌柜的安排的，只是一些山西人常吃的面汤而已，而且还填不饱肚子。这家旅馆不大，应该是招待普通旅客的地方，因而多是大通铺。但慕容姐妹是女儿身，不可能跟这些人挤在一起。秦啸天只好多使了一些银子，让慕容姐妹单包了一屋；自己则跟那些普通旅客挤在了一起。睡大通铺的人多是社会底层的小商人和进城办事的农民。自己穿着冯玉祥硬送给的黄呢子制服在这里显得十分扎眼。他不得不换上了自己的那套简单而朴实的长袍。
虽然汗臭和臭脚丫子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令人作呕。但因为味颠簸了一天，又加上在太行山的那一晚没睡好觉，秦啸天眼皮很快耷拉下来，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可没过多久，秦啸天便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了。
“都起来，检查身份证证照！”
几个带着“稽查队”袖章的大兵冲进房间大喊道。
掌柜的也跟了进来。他提着一盏马灯，对旅客们说道：“各位爷，都起来吧，给这些老总们看看证照。”
一些旅客战战兢兢地掏出各色证件递了上去。但秦啸天没有——因为他还没有具体的籍贯——无法办理——他也不想办理。
大兵检查到了他的跟前，秦啸天只得解释说：“老总，我来得匆忙，没有带上。”说着，他学着燕卫教给他的方法，暗暗将一块大洋塞到了为首的一个棚长的衣袋里。
没想到那位棚长清廉得很。他骂道：“大都督刚回太原，命我们严加盘查。你以为给我们一块大洋就能混的过关？”
大都督？难道是阎锡山？秦啸天琢磨着，便问：“你所说的大都督是阎锡山么？”
“你知道就好！”
“是他就好办了。我是他的朋友。”
“瞧你那个熊色儿！”棚长骂道，“竟敢拿我们大都督来搪塞？！”
“我们真的是朋友。”秦啸天又解释了一句。
棚长“哼”了一声，对身后的士兵道：“这小子没有证照，又给我们送礼，这是心虚了。这小子还拿大都督吓唬我们。他一定是袁世凯留下来的探子。弟兄们，给我拿下他！”
慕容姐妹闻声从隔壁闯了进来，横在秦啸天面前，对那位棚长喊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那位棚长愣了一下，随即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大笑道：“两个女子，也来这里逞英雄？把你们的身份证照也拿出来！”
“我们没带！”
秦啸天穿好靴子下了地，拦住了两位姐妹，并对她俩说：“既然老总们不相信，那就让他们带咱们去好了。正好我要找阎锡山呢。”
慕容姐妹疑惑地望着秦啸天，心想：秦大哥就算是认识的人再多，也不可能认识山西的阎锡山的。难道他有什么好主意？
那位棚长笑道：“你们三个人都没有身份证照。既然你想见我们大都督，那就跟我们走吧，我会成全你的。”
说着，一帮人便押着秦啸天等人走出了这家旅馆。然而，他们并没有将秦啸天带往大都督府，而是将他们押到了一个以前朝廷临时关押犯人的地方。
秦啸天一看这个地方，便对那个棚长说：“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见阎大都督么？”
“黑灯瞎火的，怎么带你去？”棚长不高兴地说，“等天亮之后，会有人审问你的。到时候你就会见到了。”
说完，他命令士兵们打开牢房大门，将秦啸天三人推了进去。
平心而论，这一队士兵根本不是秦啸天三人的对手。秦啸天之所以没有反抗，原本是想让他们领着来见阎锡山的。可这些人骗了自己，并将他们关到了这里。也好，等天亮之后，再找人交涉吧。只是够倒霉的，安稳觉算是睡不成了。
秦啸天回过头来，仔细端详着牢房。牢房是一个足有五间房大小的大通间，通间之间用粗壮的木栅栏隔开，分割成了五个单独牢房。牢房的对面是一条宽敞的通道，通道的正中摆着两张桌子和几个长条板凳，两个身穿黑色制服、腿缠白色裹腿布的新式警察坐在那里。
五个牢房内，人满为患，一种奇怪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大牢。秦啸天所在的牢房内，在昏暗的油灯下，十几个行行*的“犯人”蹲在角落里，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只骚哄哄的马桶摆在角落里，周围没有人。
一个看似牢头的无赖坐在一只小凳之上。他朝马桶那里一指，对着秦啸天道：“新来的，你们的地方在那里！”
秦啸天瞪了他一眼，依旧站在的门口。牢头望着慕容姐妹，不怀好意看着。他站起身来，走到马桶边，掏出自己那玩意儿，肆无忌惮地对着马桶哗哗地尿了起来。
慕容姐妹羞涩地转过头去。秦啸天对牢头道：“有女士在此，你放尊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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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的话还没说完，裤裆上已然挨了秦啸天那重重的一脚。牢头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叫起来。几个忠于牢头的无赖见状，站起身冲向了秦啸天。还没耍两下子，却都趴在了地上。秦啸天踏着一个无赖的胸口，说道：“你们在牢房里横行霸道，今天我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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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家伙。他们一见牢头被打倒在地，而且自己的这一帮人又不是对手。于是，纷纷跪在地上嚎道：“别打了，大爷您以后就是这里的牢头……”
“老子稀罕你们的封赏？”秦啸天大骂着。
“找死啊？！都到这种光景了，还他妈的有闲心打架？”一个狱卒提着一罐酒和一包牛头肉走了进来。
已经大半天多没吃东西了，狱卒手里那牛头肉的香味隔着栅栏直往秦啸天三人鼻孔里钻。秦啸天对狱卒道：“老总，这几个牢头欺负老实人。我不得已才揍了他们。我们可是良民啊。”
“良民还能被抓到这里来？”牢头反问道。
“解释你也不信。”秦啸天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几块大洋递了过去，“老总，我们也饿了。你用这个给我们也买一些肉食，咱先填饱肚子。等明天一早，你们长官来审问时，我们便能得到清白。”
狱卒一见递上来的大洋，眼里立即发出贪婪的光亮来。这几块大洋比自己一个月的饷银都多呢。他急忙接过来，并把手里的酒肉递了上去：“你们先用这个。我马上出去买！”
秦啸天接过狱卒递过的酒肉，在栅栏前通风的地方找了一块空地，招呼慕容姐妹坐了下来。慕容姐妹将那包牛头肉摊开，几个人大吃了起来。犯人们眼巴巴地望着。秦啸天拿起几块肉递给了几个老实人，然后对着那几个无赖说：“你们这样的人嘛，我看就免了吧。”
牢头和几个无赖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地蹲在墙角处。这时，狱卒回来了。他又塞给秦啸天一包熟牛肉之后，提着一个盛着稀饭的饭桶走了进来。那些老实人没了牢头的欺压，纷纷上前哄抢饭桶里的稀饭。无赖们无可奈何。
填饱了肚子，秦啸天裹了裹衣服，靠在木栅栏上睡着了。慕容姐妹没能入睡。两个人害怕那几个无赖谋害秦啸天。她们一左一右，靠在他身边，当了忠诚的卫士。
秦啸天大声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怕我睡着之后，这些无赖会袭击我们。你们睡吧。你瞧他们那个德行，敢吗？”慕容姐妹这才合上了眼。
没过多久，日头高高升起。阳光从镶着铁栅栏的小窗内放肆射了进来，照在秦啸天的脸上，晒得火辣辣的。他醒了，站起身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这时，他发现那几个无赖，包括那位牢头在内，几个人蹲在墙角，脸上露出了痛苦不安的表情。秦啸天笑道：“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咋啦？”
牢头呲牙咧嘴地回答道：“大、大爷，我、我们几个兄弟昨晚没吃上东西，喝了不少的水，现、现在想撒尿……”
秦啸天明白了他们呲牙咧嘴的原因，大笑道：“看来没有白教训你们，以后你们出去就会懂得尊重女士了。我看，你们还是忍一忍吧。”
“实、实在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忍，不行就尿道裤兜子里！”
话音刚落，一个士兵便冲进牢房，大喊道：“都起来，刘司令审查案子来啦。”
犯人们一听，忽地站起身来，扑到栅栏边，狂呼着：“老爷，冤枉啊……”
一位军官带着一班士兵走了进来。那位军官坐在桌子正中，面对着牢房，命令道：“一个一个地带出来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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