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破位面规律
又到了凌晨一点…
没错，每天的凌晨一点，就是我写这本小说的时间。
【你来了？】
古月姽婳的表情，好像等了我很久很久一样。
“我来了。”
【你昨天说……知道了那一剑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那之前我想问你，你知道那一剑是怎么回事吗？”
【说知道…也可以。】
“我想凭你的聪慧，也一定会想到那个关键词。”
【位面规律。】
“没错，就是位面规律。青殇剑被我赋予了一个在武侠世界不能存在的错误概念——挥动越慢剑气越强。这属性看似没什么，但在武侠世界却违背了最基本的理论原则。”
【这点我也想到了，武侠世界以人的身体为根基，它起源于中国武术，所以强弱与动作发生快慢无关。所谓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也并不是因快而导致威力强，是指人的反应能力有限，更快的功夫则更难被防御而已。】
“没错，所以我挥动越慢剑气越强的设定，在武侠世界完全行不通，违背了武侠位面的规律。”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违背了位面规律会导致那场血腥的屠杀？】
“因为我是作者……我所赋予的属性对于这篇小说里的事物，要高于位面规律。因此青殇剑在你挥动它的那一刻既要保证挥动慢，又要保证有威力，于是，位面之间的屏障被打开了。”
【我想这和我本身就是一个多位面的存在也有很大的关系吧，我虽然是炮灰乙，但是我曾经存在于很多位面中，对各个位面的规律都有亲身经历。】
“没错，这也是这次意外发生的要素之一。”
【这么说来，青殇是借用了什么位面的能力呢？】
“科幻。”
【……这种威力的技能，玄幻、仙侠…即使高武位面也有些武器可以做到吧，为什么一定是科幻呢？】
“并不是威力大小的问题，是因为它给自己附加了一个四维属性。”
【哦？】
“你挥剑的时候，虽然你自身动作很慢，但其他人的动作更慢，几乎是处于一种静止状态，也就是它在那一刻，凝固了这个世界的时间。”
【时间也可以凝固？】
“在武侠位面不可以，但在科幻位面稀松平常。因为时间这个东西本就不是客观存在，它只是一个像长、宽、高一样的坐标轴。它之所以还在被使用，就是因为人在运动，世界在运动，所以人类才发明了一个记录事物发展坐标的工具——时间。”
【既然不存在，又何以凝固？】
“说是凝固，其实也只是一种比喻。这种比喻很难解释。爱因斯坦说我们生活中所面对的三维空间加上时间构成所谓四维空间。依据广义相对论第三章……。”
【停！你这么解释，恐怕对读者有点儿不友好了。】
“呃……我换一个方法，你看过视频吧。”
【当然看过。】
“电视直播呢？”
【也看过。】
“我们假设电视直播就是三维世界，它播到哪，我们就只能看到哪，即便它播放速度再快，我们也只能按照顺序等下一个镜头。而视频就相当于四维世界，在四维世界，是有快进、快退、暂停，甚至我们可以自由地点击我们想去的任何一个时间点。”
【也就是青殇剑在那一刻按了暂停？】
“是我们凭借青殇剑，在这个三维世界按了一个暂停。所以，这违背武侠位面规律的一个‘暂停’，使这一百多个角色顷刻间坍缩为不存在意识的血肉状态。”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受到影响，有三个人幸免于难！我是技能发起者，又是多位面存在，所以不受影响很正常，可柳依依和灭霸为何没事？】
“柳依依当然是因为主角光环，她是武侠位面的唯一女主。恕我直言，我早就在后面的剧情中，安排了女主角柳依依随陆为霜穿越到其他位面，所以位面规则对她并无影响，可是这灭霸……。”
【我挥完剑的一瞬间，看到灭霸一闪身就消失了，所以我料到会有问题。再加上当时不知道你对女主的设定，而对柳依依也产生了怀疑，所以我才做了那个大胆的决定，说我自己是陆为霜。】
“灭霸消失了，不是逃走吗？”
【是逃走，我当时亲眼看到他逃走了了…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逃走，而是从位面夹缝中穿越了，我相信柳依依也和我一样，看到了那一幕。如果再按照现在的陆为霜这个节奏发展剧情，怕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这么说…灭霸他现在也能穿越位面？”
【这一点听名字就知道了吧，哪个武侠位面的人会叫灭霸？】
“不对！灭霸这个名字是韩若虚给他起的，韩若虚是一个现代都市位面穿越者，这是我的设定，为了下一趴都市情节所做的铺垫，一个爱看电影的现代人给自己的手下取代号为灭霸是合理的，可这个名字并不能附加穿越位面的属性。”
【韩若虚是通过什么穿越来这里，你有设定吗？】
“有，因为我们以后要去很多位面，所以我为主角设定了一个，可以通往所有位面的中心地点，叫“扉页平台”，韩若虚就是因为扉页平台错乱而穿越来的。”
【穿越可逆吗？】
“当然可逆，不然主角怎么会去到现代都市位面……等等，你是说灭霸他……”
【不错，你的设定在位面规则以上，所以灭霸是武侠位面的人毋庸置疑，可是他却无意间发现了他的老大韩若虚穿越的秘密！】
“所以他因此获得了穿越位面的属性，恰他好利用这个属性，在这次浩劫中得以脱身！这么一来就全都想通了，姽婳你简直是个天才！”
【你果然还没有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啊。】
“哦？怎么说……”
【灭霸作为一个武侠位面的人物，现在很有可能已经通过刚才的夹缝，去往科幻位面了。】
“这……”
【两种情况：第一，倘若他留在科幻位面，势必会因为蝴蝶效应对科幻位面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第二，倘若他又从科幻位面回来了，那问题可就更严重了。】
“没…没错，陆为霜还没有升级，我不可能把他的设定，定位在比一个科幻位面穿越者还高的水平上，那时这个小说的结构…就完了！”
【没错，看到灭霸穿越的人只有我和柳依依，所以现在由我们两个人去解决这件事，因为你对柳依依的设定是陆为霜的女人，所以我告诉她我是陆为霜，刚好方便了这次行事。】
“这样倒是既能解决灭霸穿越的影响，又能削弱这件事对柳依依造成的心理阴影，可是缺点是……这个武侠位面的女主角就因此没有了。”
【你是一个写过种马文的作者，难道还怕没有女主吗？】
“你这么一说……”
【好了，事不宜迟，把我和柳依依送到科幻位面吧。】
“嗯……那好，你们两个先去科幻位面，既然你说自己是陆为霜，那么科幻位面陆为霜的主角光环便先给你戴了，因为我还要照顾武侠位面的陆为霜，所以你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我不是路人甲。】
古月姽婳回眸一笑，是让人颤栗的一笑，如果一定要我用一个成语形容的话——鹰视狼顾。
“这炮灰乙……不得不防啊。”
——————no.wx——————
夜已过半，陆为霜躺在客栈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叶秀清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回响：何为善恶？我陆为霜是善还是恶？
“唉，算了，不想了！想不通改天问问作者不就好了嘛！”
陆为霜唯一的优点就是心大，很多事别人还没来得及劝，他就自己想通了。
“哪里走！”
啪！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陆为霜从朦胧中惊醒……
“这声音…是惊堂木，叶秀清！”
陆为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出门来，正好看到一个黑影跳上屋顶，隐入了夜色之中。
陆为霜一个纵跃跳到屋顶上，四下一片漆黑，安静得可怕，哪还有什么叶秀清的影子。
“轻功如此高明，果然厉害！”
陆为霜技不如人，一脸沮丧，刚想从屋顶跃下去，不想脚边却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他捡起脚边的东西，是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里面是一个画轴一样的东西。他忙拿着木匣子走回房间，点上油灯，将画轴细细地展开。只见画轴之上并无一幅画，只有一段文字，以苍劲而古老的字体写在上面，其文如下：
“久闻玉门关以西，有笔架山谷地者，孕一灵山，其名曰龟，记曰《周礼》龟人所掌之灵属，所望之众，古来尤甚，山间生一灵泉，曰圣水泉，相传泉水流行千年，聆经六百余载，饮泉水者无不怡然生智，遂驱车而赴，然其山之俊、石之奇、林之幽、水之澈，余深为慨然，后行文以记之。
驰辕而行，近笔架山者，遥见幽峦叠翠，带雾隐深，复行之，尘杂之意渐远，耳畔恍闻经鼓磬钵之声，乃知传言诚无所欺。欣然驱至山脚之下，舍车而行，忘路之远近，忽逢一山村，屋舍俨然，其中往来种作，伛偻提携，皆惬意嫣然，悉如仙旅，余乃驻足问圣泉之所在，一老者扶须而笑，具答之。
自阡陌上行百二十步，隔幽林而闻水声，如鸣环佩钗簪之音，心大悦，取道复行而上，转石屏而见小潭，水尤清洌，浮光掠影，灵泉惜细流而淌，凭奇丛而溅跃，假怪石以龙行，临泉池而俯看，屿坻嵁岩、云荫草木皆收潭中。举首戴目而观，奇路蜿蜒，斗折蛇行，林丛阴翳，百草丰茂，晦明交织，野芳馥郁，风霜高洁，气象万千！借一夕而看朝暮，凭一季而享四时，真可谓生虽有涯而其乐无穷也！
偶有行山者歌于途，其声悠扬，非丝竹世俗之音，其词隐约，恍如百世之隔。余忙奔随其上，得闻其详，歌曰：‘莫笑山林梵声浅，但看禅房花木深。若求无上菩提意，且借山中一佛心。’
顺歌而上，贯通奇峰上下竟毫无疲累之意。穷山之巅，果现一庙宇荫蔽于山石林木之间，万籁俱寂，唯檀火之香阵阵不绝，钟磬之音声声不息，不愧为深山处处皆可庐，灵地时时尽是禅！至此余参禅礼佛之事，不足与外人道也。
龟山者，非仅秀美也，静修也。圣水泉者，非仅泉水也，禅也。吾尝终日居家思禅而未有所得，此圣水泉之行非取真经也，取禅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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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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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你昨天说……知道了那一剑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那之前我想问你，你知道那一剑是怎么回事吗？”
【说知道…也可以。】
“我想凭你的聪慧，也一定会想到那个关键词。”
【位面规律。】
“没错，就是位面规律。青殇剑被我赋予了一个在武侠世界不能存在的错误概念——挥动越慢剑气越强。这属性看似没什么，但在武侠世界却违背了最基本的理论原则。”
【这点我也想到了，武侠世界以人的身体为根基，它起源于中国武术，所以强弱与动作发生快慢无关。所谓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也并不是因快而导致威力强，是指人的反应能力有限，更快的功夫则更难被防御而已。】
“没错，所以我挥动越慢剑气越强的设定，在武侠世界完全行不通，违背了武侠位面的规律。”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违背了位面规律会导致那场血腥的屠杀？】
“因为我是作者……我所赋予的属性对于这篇小说里的事物，要高于位面规律。因此青殇剑在你挥动它的那一刻既要保证挥动慢，又要保证有威力，于是，位面之间的屏障被打开了。”
【我想这和我本身就是一个多位面的存在也有很大的关系吧，我虽然是炮灰乙，但是我曾经存在于很多位面中，对各个位面的规律都有亲身经历。】
“没错，这也是这次意外发生的要素之一。”
【这么说来，青殇是借用了什么位面的能力呢？】
“科幻。”
【……这种威力的技能，玄幻、仙侠…即使高武位面也有些武器可以做到吧，为什么一定是科幻呢？】
“并不是威力大小的问题，是因为它给自己附加了一个四维属性。”
【哦？】
“你挥剑的时候，虽然你自身动作很慢，但其他人的动作更慢，几乎是处于一种静止状态，也就是它在那一刻，凝固了这个世界的时间。”
【时间也可以凝固？】
“在武侠位面不可以，但在科幻位面稀松平常。因为时间这个东西本就不是客观存在，它只是一个像长、宽、高一样的坐标轴。它之所以还在被使用，就是因为人在运动，世界在运动，所以人类才发明了一个记录事物发展坐标的工具——时间。”
【既然不存在，又何以凝固？】
“说是凝固，其实也只是一种比喻。这种比喻很难解释。爱因斯坦说我们生活中所面对的三维空间加上时间构成所谓四维空间。依据广义相对论第三章……。”
【停！你这么解释，恐怕对读者有点儿不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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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看过。】
“电视直播呢？”
【也看过。】
“我们假设电视直播就是三维世界，它播到哪，我们就只能看到哪，即便它播放速度再快，我们也只能按照顺序等下一个镜头。而视频就相当于四维世界，在四维世界，是有快进、快退、暂停，甚至我们可以自由地点击我们想去的任何一个时间点。”
【也就是青殇剑在那一刻按了暂停？】
“是我们凭借青殇剑，在这个三维世界按了一个暂停。所以，这违背武侠位面规律的一个‘暂停’，使这一百多个角色顷刻间坍缩为不存在意识的血肉状态。”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受到影响，有三个人幸免于难！我是技能发起者，又是多位面存在，所以不受影响很正常，可柳依依和灭霸为何没事？】
“柳依依当然是因为主角光环，她是武侠位面的唯一女主。恕我直言，我早就在后面的剧情中，安排了女主角柳依依随陆为霜穿越到其他位面，所以位面规则对她并无影响，可是这灭霸……。”
【我挥完剑的一瞬间，看到灭霸一闪身就消失了，所以我料到会有问题。再加上当时不知道你对女主的设定，而对柳依依也产生了怀疑，所以我才做了那个大胆的决定，说我自己是陆为霜。】
“灭霸消失了，不是逃走吗？”
【是逃走，我当时亲眼看到他逃走了了…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逃走，而是从位面夹缝中穿越了，我相信柳依依也和我一样，看到了那一幕。如果再按照现在的陆为霜这个节奏发展剧情，怕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这么说…灭霸他现在也能穿越位面？”
【这一点听名字就知道了吧，哪个武侠位面的人会叫灭霸？】
“不对！灭霸这个名字是韩若虚给他起的，韩若虚是一个现代都市位面穿越者，这是我的设定，为了下一趴都市情节所做的铺垫，一个爱看电影的现代人给自己的手下取代号为灭霸是合理的，可这个名字并不能附加穿越位面的属性。”
【韩若虚是通过什么穿越来这里，你有设定吗？】
“有，因为我们以后要去很多位面，所以我为主角设定了一个，可以通往所有位面的中心地点，叫“扉页平台”，韩若虚就是因为扉页平台错乱而穿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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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的设定在位面规则以上，所以灭霸是武侠位面的人毋庸置疑，可是他却无意间发现了他的老大韩若虚穿越的秘密！】
“所以他因此获得了穿越位面的属性，恰他好利用这个属性，在这次浩劫中得以脱身！这么一来就全都想通了，姽婳你简直是个天才！”
【你果然还没有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啊。】
“哦？怎么说……”
【灭霸作为一个武侠位面的人物，现在很有可能已经通过刚才的夹缝，去往科幻位面了。】
“这……”
【两种情况：第一，倘若他留在科幻位面，势必会因为蝴蝶效应对科幻位面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第二，倘若他又从科幻位面回来了，那问题可就更严重了。】
“没…没错，陆为霜还没有升级，我不可能把他的设定，定位在比一个科幻位面穿越者还高的水平上，那时这个小说的结构…就完了！”
【没错，看到灭霸穿越的人只有我和柳依依，所以现在由我们两个人去解决这件事，因为你对柳依依的设定是陆为霜的女人，所以我告诉她我是陆为霜，刚好方便了这次行事。】
“这样倒是既能解决灭霸穿越的影响，又能削弱这件事对柳依依造成的心理阴影，可是缺点是……这个武侠位面的女主角就因此没有了。”
【你是一个写过种马文的作者，难道还怕没有女主吗？】
“你这么一说……”
【好了，事不宜迟，把我和柳依依送到科幻位面吧。】
“嗯……那好，你们两个先去科幻位面，既然你说自己是陆为霜，那么科幻位面陆为霜的主角光环便先给你戴了，因为我还要照顾武侠位面的陆为霜，所以你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我不是路人甲。】
古月姽婳回眸一笑，是让人颤栗的一笑，如果一定要我用一个成语形容的话——鹰视狼顾。
“这炮灰乙……不得不防啊。”
——————no.wx——————
夜已过半，陆为霜躺在客栈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叶秀清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回响：何为善恶？我陆为霜是善还是恶？
“唉，算了，不想了！想不通改天问问作者不就好了嘛！”
陆为霜唯一的优点就是心大，很多事别人还没来得及劝，他就自己想通了。
“哪里走！”
啪！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陆为霜从朦胧中惊醒……
“这声音…是惊堂木，叶秀清！”
陆为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出门来，正好看到一个黑影跳上屋顶，隐入了夜色之中。
陆为霜一个纵跃跳到屋顶上，四下一片漆黑，安静得可怕，哪还有什么叶秀清的影子。
“轻功如此高明，果然厉害！”
陆为霜技不如人，一脸沮丧，刚想从屋顶跃下去，不想脚边却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他捡起脚边的东西，是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里面是一个画轴一样的东西。他忙拿着木匣子走回房间，点上油灯，将画轴细细地展开。只见画轴之上并无一幅画，只有一段文字，以苍劲而古老的字体写在上面，其文如下：
“久闻玉门关以西，有笔架山谷地者，孕一灵山，其名曰龟，记曰《周礼》龟人所掌之灵属，所望之众，古来尤甚，山间生一灵泉，曰圣水泉，相传泉水流行千年，聆经六百余载，饮泉水者无不怡然生智，遂驱车而赴，然其山之俊、石之奇、林之幽、水之澈，余深为慨然，后行文以记之。
驰辕而行，近笔架山者，遥见幽峦叠翠，带雾隐深，复行之，尘杂之意渐远，耳畔恍闻经鼓磬钵之声，乃知传言诚无所欺。欣然驱至山脚之下，舍车而行，忘路之远近，忽逢一山村，屋舍俨然，其中往来种作，伛偻提携，皆惬意嫣然，悉如仙旅，余乃驻足问圣泉之所在，一老者扶须而笑，具答之。
自阡陌上行百二十步，隔幽林而闻水声，如鸣环佩钗簪之音，心大悦，取道复行而上，转石屏而见小潭，水尤清洌，浮光掠影，灵泉惜细流而淌，凭奇丛而溅跃，假怪石以龙行，临泉池而俯看，屿坻嵁岩、云荫草木皆收潭中。举首戴目而观，奇路蜿蜒，斗折蛇行，林丛阴翳，百草丰茂，晦明交织，野芳馥郁，风霜高洁，气象万千！借一夕而看朝暮，凭一季而享四时，真可谓生虽有涯而其乐无穷也！
偶有行山者歌于途，其声悠扬，非丝竹世俗之音，其词隐约，恍如百世之隔。余忙奔随其上，得闻其详，歌曰：‘莫笑山林梵声浅，但看禅房花木深。若求无上菩提意，且借山中一佛心。’
顺歌而上，贯通奇峰上下竟毫无疲累之意。穷山之巅，果现一庙宇荫蔽于山石林木之间，万籁俱寂，唯檀火之香阵阵不绝，钟磬之音声声不息，不愧为深山处处皆可庐，灵地时时尽是禅！至此余参禅礼佛之事，不足与外人道也。
龟山者，非仅秀美也，静修也。圣水泉者，非仅泉水也，禅也。吾尝终日居家思禅而未有所得，此圣水泉之行非取真经也，取禅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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