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寻找证据
“说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小乞丐笑嘻嘻地把银子都收到了怀中，“我连我大哥身上几根毛都知道。”
“你就说说，这废宅怎么回事吧。”叶青萧盘腿看着小乞丐，等着他说下去。
“你知道恭王府吗？”小乞丐问道。
“听说过。”叶青萧点点头，他今天差点从恭王府门前走过。
“大哥家破败前，也算是体面人啊。”小乞丐感叹起来，“只是得罪了那恭王府，全家为了避免遭殃，只能搬迁于外面，但这栋大宅，大哥不想放弃。”
“然后呢？”叶青萧总是改不了自己的好奇。
“然后那恭王府，就下令不准任何人购买或居住，有人要来，都被恭王府派人来赶，来打砸，迫于恭王府在雍州城的权势，没人敢买这块地。”小乞丐说道。
“欺人太甚！”叶青萧侠客心肠热了起来，他最讨厌仗势欺人。
“是啊，唯独乞丐来这栋房子，恭王府不赶，久而久之，这栋大宅就成了乞丐的用地。”小乞丐叹着气说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这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不是什么秘密，你还要我一锭银子？”叶青萧眉头一挑，盯着小乞丐嘴角苦笑了起来。
“这，”小乞丐摸着头嘿嘿地笑着，“这位少爷，你下次来，我告诉你我大哥别的秘密！”
“行了，算了吧，银子送你了。”叶青萧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多谢少侠！唉，反正就是这样，大哥为了自己家的住宅，只能放弃自己远家里的荣华富贵，来这里装成乞丐，照看大宅。”小乞丐叹息着说道，“都是那恭王府，依靠自己的权势欺人。”
“真是可惜。”叶青萧听了这些话，也明白了为什么铁腿子这么仇恨世家权贵。
“有什么可惜，你可不要听这小子乱说。”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
叶青萧抬头望过去，铁腿子正靠在门上，举着右手抓自己杂乱的头发。
“大哥，我什么都没有说。”小乞丐听见这一声，慌了神，一抬腿，忙往边上溜去。
“铁兄，我给你带了一壶好酒。”叶青萧笑着，把自己带的酒提了起来。
“好酒我当然要！”铁腿子说着，又转身走向了小乞丐，“小王八蛋！他给了你什么，快拿出来。”
“大哥我，”小乞丐后退着，知道自己逃不过，从怀里掏出了碎银子，递给了铁腿子，“大哥，就这些。”
“这么点钱就把我卖了？快拿出来！”铁腿子对着小乞丐吼道，眼神很是凶狠。
“大哥，我错了！”说着，小乞丐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没有了？”铁腿子冷冷地对着小乞丐说道。
“大哥，真的没有了。”小乞丐哭丧着脸说道。
“行吧，乖。”铁腿子把那一锭银子拿走，把碎银子都留给了小乞丐，脸上顿时绽放了笑容，“这才乖嘛。”
“多谢大哥！”说完，小乞丐拿着碎银子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你这才是仗势欺人。”叶青萧坐在地上，酒壶就放在边上冷冷地说道。
“他是我小弟，小弟孝敬大哥，有错吗？”铁腿子笑着和叶青萧说道，走了过来，抓起了他身边的酒壶，“何况这小子是卖了我得到的钱。”
叶青萧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
“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总盯着我，我会害羞的。”铁腿子瞟了他一眼，脸上笑容灿烂，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打开了酒壶。
“是关于宋文的，十有八九是他，可是我没有证据。”叶青萧叹了一口气。
“乖乖，你都有把握了，你还要啥证据？”听了这句，铁腿子呛了一下，酒从嘴里喷了出来，抹着嘴巴转头看向了叶青萧。
“没有证据，官府怎么定罪？”叶青萧看着铁腿子，对他说的话很是奇怪。
“我问你，你杀过人没？”铁腿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低头盯着叶青萧说道。
“杀过。”叶青萧想起来，那个三番两次要刺杀他的马车夫，却不知铁腿子问这话的含义，一脸疑惑地看着铁腿子。
“你杀了他，经过官府了吗？”铁腿子走到叶青萧正前面，转身面对着他说道。
“没有。”叶青萧如实地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铁腿子的眼睛很是明亮。
“因为他三番两次要杀我。”叶青萧说道。
“你有证据吗？”铁腿子问道。
“没有证据，但那人是强盗。”叶青萧嘴角颤了一下，“我曾想放过他的。”
“难道宋文杀了人，就不算强盗了？你杀强盗不是不用证据吗？”铁腿子举起自己手中的酒壶，猛地灌了一口，“所以你这个人啊，真是奇怪。”
“可是，他是灵飞派大弟子，得给灵飞派一个交代，得给官府一个交代。”叶青萧懂了铁腿子的意思，却还在争辩着。
“那你杀那个强盗时，给了他家里一个交代？给了他山头一个交代？”铁腿子说道，“你想杀一个人，把他引到深山老林里，一抹颈不就完事了。”
“可是，我们是正派人士！这不符合江湖道义。”叶青萧也站了起来，瞪着铁腿子说道，
“叶青萧啊，你还年轻……”铁腿子摇着头笑了起来，“等你再过几年就知道了，这正派反派的区别就在于。反派杀人随心所欲，杀了便是杀了；而正派呢，杀人总是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明明一样是杀人，有借口，难道就是正派了？”
“这……”这话听得叶青萧心惊肉跳，他看得每一本杂书里，正派总是正义的一方，可是今天在铁腿子这里学得，正派反派都是一样。
“所以啊，你不用纠结，要是没有外人看见，你杀了人再毁尸灭迹，又有谁知道呢？”铁腿子笑了起来，眼神轻蔑地晃了晃头，“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那些正派做的事也不过如此。”
“我这次找你来，是希望你帮助我寻找证据，而不是听你给我讲这些道理。”叶青萧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那些想法一扫而光，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怎么还纠结证据呢。”铁腿子喝了一口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所谓证据，早被人毁了，凡事不能讲证据，没用的。”
“那要讲什么？”叶青萧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也意识到，宋文可能销毁了所有的证据。
“套路。”铁腿子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挑着眉看着叶青萧，“就看你能不能让他自己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所做的事，承认自己的罪。”
“让他自己说出来？”叶青萧手撑住了下巴，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靠你自己了。”铁腿子半壶酒下肚，脸上红了起来，肚子里也暖暖的，“我要去睡了。”
说完，铁腿子直接走到堂前，拉开了堂前的棉被，躺了进去，倒头就真呼呼大睡起来。
叶青萧看了看天空，还早着，便盘坐着思考起来。
叶青萧一直都是很聪明的人，他虽然在父母面前叛逆，在外却也小心谨慎。
可是他毕竟学了多年孔孟之道的人，又一味追求武林杂书之中的大道大义。
所以思维一直被限制于礼数条框之中，铁腿子这一番话，叶青萧嘴上在争辩，可脑子里却一直在思考，越想越远。
所谓正派人士，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所做所为和反派没有区别，叶青萧慢慢咀嚼着这番话，突然嘴角翘起笑了起来，脑海里有了一个极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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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说，这废宅怎么回事吧。”叶青萧盘腿看着小乞丐，等着他说下去。
“你知道恭王府吗？”小乞丐问道。
“听说过。”叶青萧点点头，他今天差点从恭王府门前走过。
“大哥家破败前，也算是体面人啊。”小乞丐感叹起来，“只是得罪了那恭王府，全家为了避免遭殃，只能搬迁于外面，但这栋大宅，大哥不想放弃。”
“然后呢？”叶青萧总是改不了自己的好奇。
“然后那恭王府，就下令不准任何人购买或居住，有人要来，都被恭王府派人来赶，来打砸，迫于恭王府在雍州城的权势，没人敢买这块地。”小乞丐说道。
“欺人太甚！”叶青萧侠客心肠热了起来，他最讨厌仗势欺人。
“是啊，唯独乞丐来这栋房子，恭王府不赶，久而久之，这栋大宅就成了乞丐的用地。”小乞丐叹着气说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这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不是什么秘密，你还要我一锭银子？”叶青萧眉头一挑，盯着小乞丐嘴角苦笑了起来。
“这，”小乞丐摸着头嘿嘿地笑着，“这位少爷，你下次来，我告诉你我大哥别的秘密！”
“行了，算了吧，银子送你了。”叶青萧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多谢少侠！唉，反正就是这样，大哥为了自己家的住宅，只能放弃自己远家里的荣华富贵，来这里装成乞丐，照看大宅。”小乞丐叹息着说道，“都是那恭王府，依靠自己的权势欺人。”
“真是可惜。”叶青萧听了这些话，也明白了为什么铁腿子这么仇恨世家权贵。
“有什么可惜，你可不要听这小子乱说。”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
叶青萧抬头望过去，铁腿子正靠在门上，举着右手抓自己杂乱的头发。
“大哥，我什么都没有说。”小乞丐听见这一声，慌了神，一抬腿，忙往边上溜去。
“铁兄，我给你带了一壶好酒。”叶青萧笑着，把自己带的酒提了起来。
“好酒我当然要！”铁腿子说着，又转身走向了小乞丐，“小王八蛋！他给了你什么，快拿出来。”
“大哥我，”小乞丐后退着，知道自己逃不过，从怀里掏出了碎银子，递给了铁腿子，“大哥，就这些。”
“这么点钱就把我卖了？快拿出来！”铁腿子对着小乞丐吼道，眼神很是凶狠。
“大哥，我错了！”说着，小乞丐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没有了？”铁腿子冷冷地对着小乞丐说道。
“大哥，真的没有了。”小乞丐哭丧着脸说道。
“行吧，乖。”铁腿子把那一锭银子拿走，把碎银子都留给了小乞丐，脸上顿时绽放了笑容，“这才乖嘛。”
“多谢大哥！”说完，小乞丐拿着碎银子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你这才是仗势欺人。”叶青萧坐在地上，酒壶就放在边上冷冷地说道。
“他是我小弟，小弟孝敬大哥，有错吗？”铁腿子笑着和叶青萧说道，走了过来，抓起了他身边的酒壶，“何况这小子是卖了我得到的钱。”
叶青萧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
“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总盯着我，我会害羞的。”铁腿子瞟了他一眼，脸上笑容灿烂，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打开了酒壶。
“是关于宋文的，十有八九是他，可是我没有证据。”叶青萧叹了一口气。
“乖乖，你都有把握了，你还要啥证据？”听了这句，铁腿子呛了一下，酒从嘴里喷了出来，抹着嘴巴转头看向了叶青萧。
“没有证据，官府怎么定罪？”叶青萧看着铁腿子，对他说的话很是奇怪。
“我问你，你杀过人没？”铁腿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低头盯着叶青萧说道。
“杀过。”叶青萧想起来，那个三番两次要刺杀他的马车夫，却不知铁腿子问这话的含义，一脸疑惑地看着铁腿子。
“你杀了他，经过官府了吗？”铁腿子走到叶青萧正前面，转身面对着他说道。
“没有。”叶青萧如实地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铁腿子的眼睛很是明亮。
“因为他三番两次要杀我。”叶青萧说道。
“你有证据吗？”铁腿子问道。
“没有证据，但那人是强盗。”叶青萧嘴角颤了一下，“我曾想放过他的。”
“难道宋文杀了人，就不算强盗了？你杀强盗不是不用证据吗？”铁腿子举起自己手中的酒壶，猛地灌了一口，“所以你这个人啊，真是奇怪。”
“可是，他是灵飞派大弟子，得给灵飞派一个交代，得给官府一个交代。”叶青萧懂了铁腿子的意思，却还在争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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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萧啊，你还年轻……”铁腿子摇着头笑了起来，“等你再过几年就知道了，这正派反派的区别就在于。反派杀人随心所欲，杀了便是杀了；而正派呢，杀人总是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明明一样是杀人，有借口，难道就是正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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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自己说出来？”叶青萧手撑住了下巴，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靠你自己了。”铁腿子半壶酒下肚，脸上红了起来，肚子里也暖暖的，“我要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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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萧一直都是很聪明的人，他虽然在父母面前叛逆，在外却也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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