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巨蚺
不知何时起，苍穹之上，已变得火烧一般通红，在山脉的南侧，不时有闪电划过天空，只是相隔太远，听不到雷鸣声。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从高空中望过，一排排高耸的山岭南北走向，宛如一条条过江的巨龙齐头奔向大海，而在巨龙的背部，不时可以看到一片片奶白色的雪峰。这里已经是高原的腹地，几乎荒芜人烟的存在。高原睡了，雪山睡了，但于谦却睡不着，直升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仍然在顽强的爬升着，于谦半坐在舱门处，呆呆的望着窗外。
罗嫣跟随着于谦返回高原，柳老没有跟过来，夜闯领事馆，于谦是管杀不管埋，但涉及到后续更多技术上的处理，需要柳老一一安排。因为出发太急，也未再向老杨道别，肺部受到重创，于谦有些担心老杨从此之后，恐怕要告别高原的生活了。有些事，于谦不想再去想，却又挥之不去，那两副面孔不停在眼前浮现，一张可爱无邪的，却又因为自己抢过绿灯没有照顾她，而皱着鼻子站在马路中间要自己回过头来接的脸，还有一张，穿着橘黄色的囚服，空洞的眼神透着麻木，绝望，还有一丝桀骜和叛逆。三年杳无音讯，等来的却是这个消息，于谦恨晶晶的父母，就这么放心的让自己女儿孤零零一人到陌生的国度去留学。但恨又有什么用，国法无情，唯一的办法，是找到切实的证据，证据晶晶是无辜的，之后再让暗算晶晶的人后悔生而为人，一个个计划在脑海中形成，旋即又被否决，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回头问问尚姬吧，这是她的特长。
恍惚中，一滴雨点砸到额头，于谦抬手揩掉，又有无数的雨点砸了下来，哔哔流淌的南伊曲转瞬间暴涨十几米高，浊浪挟裹着装甲车大小的山石翻滚着扑向下游，岸边大腿粗的杨树被连根拔起，在洪水中浮浮沉沉，很快消失不见。
桑东村口，洪水顺着进村的小道卷进村里，眨眼间已经没过小庙的金顶，无数的村民和牲畜被洪水带进河谷，于谦手忙脚乱，拽起这个，丢下那个，刚刚将两位法师拖到高处，一不留神，双腿被十几名村名抱住，就连包子也跳到自己肩膀上，张开腥臭的大嘴冲自己狂吠。
“救救我，救救我们”一位大婶哭叫着死死抱住自己。
“于谦，这场洪水是你带来的，你杀戮太重，惹怒了神圣，是你害了我们桑东，是你害了博嘎尔部落。”
“于谦，你怎么躲到这里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在同学录上给你留言，你从来都不回”晶晶嗔笑着向自己伸出手来，于谦正要迎上去，身子却是一空，跌进洪水之中。
“首长，到了，请扶好，我们两分钟后准备降落”肩膀被拍几次之后，于谦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后背已经湿透，睁眼一看，却是飞行长正扶着把手轻叫自己。
看到于谦睁开眼睛，这位年轻的飞行长冲着于谦敬了个礼：“首长，我们已经到南伊曲大拐弯处，这里是风口，受侧风影响较大，请首长扶好”
于谦已经清醒过来，不及思索刚刚噩梦中的场景，条件反射的回礼后，连忙抓紧扶手。“兄弟不要叫我首长，咱们是同龄人，兄弟相称就好”
“我知道，您的下属都尊称您老大，您带着他们打了胜仗，过来的部队都立了功，军区那边不少部队都眼热着想来呢，这次送您回来，也是我们机组抢过来的任务”飞行长一脸仰慕的望着于谦，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以后有的是机会来的，等咱们把这边的机场修好，你们可能要天天飞呢”于谦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名声在外了。
“对对，老大，我以后也叫您老大，我叫王少华，少年的少，中华的华，您以后有飞行任务了，多叫我们机组，让我们多飞几次，适应这边的飞行了，将来您打到哪里，我们后勤送到哪里”
这位飞行长在于谦一上飞机后，就一直关注着这位近来在高原上声名鹊起的人物，只是刚上飞机时，于谦明显在思考着什么，面色也不是太好，他也不敢打搅，这不趁着叫醒于谦的机会，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只有多飞几次洛渝，明年换新机型时才有更多的机会争取先换装。
风从大拐湾下游的垭口处吹来，遇到山峰遮挡后又倒卷到直升机上，机身在借助利德尔中将当日的炮兵阵地整修出的停机坪上凭空横移几米后，仍然稳稳的落地，这两日林嘎尔一带作战，许多紧急的后勤物资特别是不易运输的大型装备都是通过这个停机坪转运上山。
尚姬和柳蓓已经等候在这里，同行的还有小洋，哈德吉和长乐阿梅等人，因为是夜路，尚姬功夫虽高，毕竟是个女子，因此毛队长又安排了几人陪同护卫。
略一寒暄后，小洋向于谦介绍了机场的情况，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凭借萨米特提供的密电码，柳蓓所带的通讯班准确的掌握了机场与大本营的沟通情况，从午夜时起，双方的联络已经从如何体面的结束冲突转到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暴雨，那里机场地势低洼，又紧邻嘎尔廓河，防汛压力更大，现在机场上也正连夜修建堤坝，没有任何反攻的迹象。
于谦满意的点点头，目光扫过小洋身后众人，突然停留在黑人哈德吉长乐和阿梅身上，略一思索后，指示三人也登机随同自己返回，另有任务安排。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直升机再次离开，沿河谷上方返回桑东基地，直升机上，于谦和尚姬柳蓓凑在一起，一直在低声的讨论着。
此刻的桑东同样是一副热闹的景像，上百火把将小庙周围照得通明，几百名俘虏排成两排，将河道中石块，沙砾取出，传递上岸。几十名护乡军留守士兵也背着步枪，亲自上阵，忙碌着将沙袋码齐，大腿粗细的树桩被砸进河岸，河堤已经打好地基，外侧码上装满了大块卵石的竹笼。另有一队队青壮则在小庙前的空地上，将运来的翠绿的竹子烤热，折弯，再用铁丝拧成笼状，一切的安排显得井然有续。眼看直升机凌空，军营里众人七手八脚将一个个帐篷拉开，腾出空地，方便降落。
“于谦，听说一切顺利，多亏兄弟替杨京出这口气，回头等伤好了，让他请你喝酒”于谦刚跳出舱门，林峰就拐着腿迎了上来，先向后面陪同下机的尚姬等人打个招呼后，又搭着于谦的肩膀往作战室里迎。而柳蓓等人则未下直升机，直接飞往米林基地，连夜往京城方向赶去。
于谦搀扶住林峰，“林哥，脚上的伤怎么样，消肿没有？等天气晴好，我给你扎两针泄泄毒气，保管马上好”
“已经好多了，法师给我找了些鸡血藤根，熬水加泡酒涂抹，快要消肿了。不过还真想试试于兄弟的针灸呢。前线已经都通知到了，土狼正在撤回来的路上，附近几个博嘎尔的聚集村落和两位专家那边也都派人通知去了，让几名长老组织着，都往高处转移”
“这些印度士兵怎么样，有没有闹事儿？”于谦端起已经备好的捞面，指指河道里正在干苦力的俘虏。
“有个想跑的，被你那个包嘴獒追上咬断了脖子，剩下这些都安生了，让干什么都没二话，我估计着明天上午，河堤就能够建起来。”两人说着走进了作战室，林峰抓起指挥棒一指：“这是部队新的驻防位置，黄营长，边营长和双喜耗子他们都很熟悉野外作业，选定的新营地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唯一可虑的是部落的另外几个聚居点，那里位于山脚下，房屋简陋，地势更是恶劣，塌方泥石流风险很大，我们的两名水电专家也在那边考察测绘，我几个小时前已经派了个小队前往接应两位专家，并通知三位长老立即往高处疏散寨民，听两位法师讲，那边有很多天然的山洞，住人防洪问题都不大。”
于谦盯着地图看了半根烟的工夫，前线几个地方问题都不大，唯一可虑的就龙崩寨那边，那里属于博嘎尔部落的主要聚集区，整个部落散布在一个叫做桑空的山包上。许多家庭的青壮都到桑东参加护乡军了，动员力量也大大减弱。
“能联系上派过去的小队吗？有没有携带电台”
“一刻钟前呼叫过一次，没有消息，估计是受山势影响，信号传不过来。”
“报告，桑智小队急电，桑空山发现不明生物，请求支援”作战室的角落里，一名通讯参谋突然站起来汇报。
“嗯？”于谦和林峰同时抢向那台电话。
桑智小队是一个小时前抵达龙崩寨的，主寨的空法长老听说了暴雨来袭的警报后，立即派人登山，抄近路向各寨通报，同时组织寨民往山上那些天然溶洞中转移。
深山中的村寨，没有电灯，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平日里天刚擦黑就开始上炕睡觉，不过好在时长年与其他部落冲突留下的防范传统，铜锣敲响不到一刻钟，家家户户持着刀枪棍棒就汇集起来，空法长老简单说明了暴雨即将来临的消息后，村寨里很快点燃起无数的火把，寨民们赶着鸡鸭牛羊就往山洞奔去。
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刚过小寨门，一道黑影风驰电掣般从山坡上飞奔而下，将人群冲开后，在寨子里横冲直撞起来，就在大家愣神的工夫，又一道白影冲过来，也在寨中冲撞起来。
桑智带着几名队员冲出人群，朝着寨中打出几枚照明弹，发现那黑影竟是头水桶粗细的巨蚺。桑智小队刚朝目标打出两个点射，却被空法长老死死拉住，趁着那巨蚺正在吞食几只白鹅，连忙向山上疏散。
“这家伙有古怪，连子弹都打不透”放下电话，于谦冲着林峰说上一句。
“这样，于谦，你先休息下，我组织人手，带着火箭炮过去……”林峰刚说了半截，被于谦打断。
“不，我去，这山中怪种，说不定之前还和我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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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嫣跟随着于谦返回高原，柳老没有跟过来，夜闯领事馆，于谦是管杀不管埋，但涉及到后续更多技术上的处理，需要柳老一一安排。因为出发太急，也未再向老杨道别，肺部受到重创，于谦有些担心老杨从此之后，恐怕要告别高原的生活了。有些事，于谦不想再去想，却又挥之不去，那两副面孔不停在眼前浮现，一张可爱无邪的，却又因为自己抢过绿灯没有照顾她，而皱着鼻子站在马路中间要自己回过头来接的脸，还有一张，穿着橘黄色的囚服，空洞的眼神透着麻木，绝望，还有一丝桀骜和叛逆。三年杳无音讯，等来的却是这个消息，于谦恨晶晶的父母，就这么放心的让自己女儿孤零零一人到陌生的国度去留学。但恨又有什么用，国法无情，唯一的办法，是找到切实的证据，证据晶晶是无辜的，之后再让暗算晶晶的人后悔生而为人，一个个计划在脑海中形成，旋即又被否决，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回头问问尚姬吧，这是她的特长。
恍惚中，一滴雨点砸到额头，于谦抬手揩掉，又有无数的雨点砸了下来，哔哔流淌的南伊曲转瞬间暴涨十几米高，浊浪挟裹着装甲车大小的山石翻滚着扑向下游，岸边大腿粗的杨树被连根拔起，在洪水中浮浮沉沉，很快消失不见。
桑东村口，洪水顺着进村的小道卷进村里，眨眼间已经没过小庙的金顶，无数的村民和牲畜被洪水带进河谷，于谦手忙脚乱，拽起这个，丢下那个，刚刚将两位法师拖到高处，一不留神，双腿被十几名村名抱住，就连包子也跳到自己肩膀上，张开腥臭的大嘴冲自己狂吠。
“救救我，救救我们”一位大婶哭叫着死死抱住自己。
“于谦，这场洪水是你带来的，你杀戮太重，惹怒了神圣，是你害了我们桑东，是你害了博嘎尔部落。”
“于谦，你怎么躲到这里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在同学录上给你留言，你从来都不回”晶晶嗔笑着向自己伸出手来，于谦正要迎上去，身子却是一空，跌进洪水之中。
“首长，到了，请扶好，我们两分钟后准备降落”肩膀被拍几次之后，于谦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后背已经湿透，睁眼一看，却是飞行长正扶着把手轻叫自己。
看到于谦睁开眼睛，这位年轻的飞行长冲着于谦敬了个礼：“首长，我们已经到南伊曲大拐弯处，这里是风口，受侧风影响较大，请首长扶好”
于谦已经清醒过来，不及思索刚刚噩梦中的场景，条件反射的回礼后，连忙抓紧扶手。“兄弟不要叫我首长，咱们是同龄人，兄弟相称就好”
“我知道，您的下属都尊称您老大，您带着他们打了胜仗，过来的部队都立了功，军区那边不少部队都眼热着想来呢，这次送您回来，也是我们机组抢过来的任务”飞行长一脸仰慕的望着于谦，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以后有的是机会来的，等咱们把这边的机场修好，你们可能要天天飞呢”于谦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名声在外了。
“对对，老大，我以后也叫您老大，我叫王少华，少年的少，中华的华，您以后有飞行任务了，多叫我们机组，让我们多飞几次，适应这边的飞行了，将来您打到哪里，我们后勤送到哪里”
这位飞行长在于谦一上飞机后，就一直关注着这位近来在高原上声名鹊起的人物，只是刚上飞机时，于谦明显在思考着什么，面色也不是太好，他也不敢打搅，这不趁着叫醒于谦的机会，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只有多飞几次洛渝，明年换新机型时才有更多的机会争取先换装。
风从大拐湾下游的垭口处吹来，遇到山峰遮挡后又倒卷到直升机上，机身在借助利德尔中将当日的炮兵阵地整修出的停机坪上凭空横移几米后，仍然稳稳的落地，这两日林嘎尔一带作战，许多紧急的后勤物资特别是不易运输的大型装备都是通过这个停机坪转运上山。
尚姬和柳蓓已经等候在这里，同行的还有小洋，哈德吉和长乐阿梅等人，因为是夜路，尚姬功夫虽高，毕竟是个女子，因此毛队长又安排了几人陪同护卫。
略一寒暄后，小洋向于谦介绍了机场的情况，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凭借萨米特提供的密电码，柳蓓所带的通讯班准确的掌握了机场与大本营的沟通情况，从午夜时起，双方的联络已经从如何体面的结束冲突转到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暴雨，那里机场地势低洼，又紧邻嘎尔廓河，防汛压力更大，现在机场上也正连夜修建堤坝，没有任何反攻的迹象。
于谦满意的点点头，目光扫过小洋身后众人，突然停留在黑人哈德吉长乐和阿梅身上，略一思索后，指示三人也登机随同自己返回，另有任务安排。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直升机再次离开，沿河谷上方返回桑东基地，直升机上，于谦和尚姬柳蓓凑在一起，一直在低声的讨论着。
此刻的桑东同样是一副热闹的景像，上百火把将小庙周围照得通明，几百名俘虏排成两排，将河道中石块，沙砾取出，传递上岸。几十名护乡军留守士兵也背着步枪，亲自上阵，忙碌着将沙袋码齐，大腿粗细的树桩被砸进河岸，河堤已经打好地基，外侧码上装满了大块卵石的竹笼。另有一队队青壮则在小庙前的空地上，将运来的翠绿的竹子烤热，折弯，再用铁丝拧成笼状，一切的安排显得井然有续。眼看直升机凌空，军营里众人七手八脚将一个个帐篷拉开，腾出空地，方便降落。
“于谦，听说一切顺利，多亏兄弟替杨京出这口气，回头等伤好了，让他请你喝酒”于谦刚跳出舱门，林峰就拐着腿迎了上来，先向后面陪同下机的尚姬等人打个招呼后，又搭着于谦的肩膀往作战室里迎。而柳蓓等人则未下直升机，直接飞往米林基地，连夜往京城方向赶去。
于谦搀扶住林峰，“林哥，脚上的伤怎么样，消肿没有？等天气晴好，我给你扎两针泄泄毒气，保管马上好”
“已经好多了，法师给我找了些鸡血藤根，熬水加泡酒涂抹，快要消肿了。不过还真想试试于兄弟的针灸呢。前线已经都通知到了，土狼正在撤回来的路上，附近几个博嘎尔的聚集村落和两位专家那边也都派人通知去了，让几名长老组织着，都往高处转移”
“这些印度士兵怎么样，有没有闹事儿？”于谦端起已经备好的捞面，指指河道里正在干苦力的俘虏。
“有个想跑的，被你那个包嘴獒追上咬断了脖子，剩下这些都安生了，让干什么都没二话，我估计着明天上午，河堤就能够建起来。”两人说着走进了作战室，林峰抓起指挥棒一指：“这是部队新的驻防位置，黄营长，边营长和双喜耗子他们都很熟悉野外作业，选定的新营地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唯一可虑的是部落的另外几个聚居点，那里位于山脚下，房屋简陋，地势更是恶劣，塌方泥石流风险很大，我们的两名水电专家也在那边考察测绘，我几个小时前已经派了个小队前往接应两位专家，并通知三位长老立即往高处疏散寨民，听两位法师讲，那边有很多天然的山洞，住人防洪问题都不大。”
于谦盯着地图看了半根烟的工夫，前线几个地方问题都不大，唯一可虑的就龙崩寨那边，那里属于博嘎尔部落的主要聚集区，整个部落散布在一个叫做桑空的山包上。许多家庭的青壮都到桑东参加护乡军了，动员力量也大大减弱。
“能联系上派过去的小队吗？有没有携带电台”
“一刻钟前呼叫过一次，没有消息，估计是受山势影响，信号传不过来。”
“报告，桑智小队急电，桑空山发现不明生物，请求支援”作战室的角落里，一名通讯参谋突然站起来汇报。
“嗯？”于谦和林峰同时抢向那台电话。
桑智小队是一个小时前抵达龙崩寨的，主寨的空法长老听说了暴雨来袭的警报后，立即派人登山，抄近路向各寨通报，同时组织寨民往山上那些天然溶洞中转移。
深山中的村寨，没有电灯，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平日里天刚擦黑就开始上炕睡觉，不过好在时长年与其他部落冲突留下的防范传统，铜锣敲响不到一刻钟，家家户户持着刀枪棍棒就汇集起来，空法长老简单说明了暴雨即将来临的消息后，村寨里很快点燃起无数的火把，寨民们赶着鸡鸭牛羊就往山洞奔去。
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刚过小寨门，一道黑影风驰电掣般从山坡上飞奔而下，将人群冲开后，在寨子里横冲直撞起来，就在大家愣神的工夫，又一道白影冲过来，也在寨中冲撞起来。
桑智带着几名队员冲出人群，朝着寨中打出几枚照明弹，发现那黑影竟是头水桶粗细的巨蚺。桑智小队刚朝目标打出两个点射，却被空法长老死死拉住，趁着那巨蚺正在吞食几只白鹅，连忙向山上疏散。
“这家伙有古怪，连子弹都打不透”放下电话，于谦冲着林峰说上一句。
“这样，于谦，你先休息下，我组织人手，带着火箭炮过去……”林峰刚说了半截，被于谦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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