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尝试改革
翌日，刘成如副司长轻车简从，以拜访老朋友的名义，过来看老杨。说是轻
车简从，其实，暗地里市里派出不少的随从人员进行安全保卫，当然，也是为了了解领导的真实意图。
市委书记黄良，市长李大伟都是第一时间获知刘副司长去了老杨那里，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多亏近来与老杨的关系处理得很融洽，各项工作能支持就支持，能帮助就帮助。看来，这条线要一直小心的维护好，不敢说这是上达天庭的一条线吧，起码也是通天的。
刘副司长进院子时，只放进来几个随从，其他人全部被挡驾了，武警古往和金莱崩着脸，谁也不认，知趣者讪讪的离开了。
此时，老杨正光着膀子，穿着一个短裤准备去游泳，看见刘副司长走过来，客气的说道“司长大驾光临，事先也不曰一声，你看我这身打扮是不是有点大不敬啊。”
刘副司长赶紧走几步拉着老杨的手臂说道“看你老哥说的，外道了不是，这大热天的，赶早不如赶巧，正好我也想凉快凉快。”
老杨把手里的一套泳衣递给他说道“那我们就在泳池里坦诚相见。”
“哈哈，这样我们是襟怀坦诚的，真人相见嘛。”刘副司长话里有话。
老杨暗自腹诽道“算你小子识相，不然，你就先热乎一会儿吧。”
一个光脚的，怎么可能会怕穿鞋的呢，何况老杨的鞋还不少，只是他遇见了穿好鞋的就喜欢光脚呢。
混到刘副司长这个级别的人，怎么可能是白丁呢，那可都是人精子，溜滑溜滑的，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那都是张口就来的，丝毫看不出做作的痕迹。
泳池边，特战精英张连生和胡宇航身着制服，如标杆般的站在那里，小天和李瑞莲站在一顶大大的旱伞下，那里摆放着餐桌和躺椅。
老杨示意刘副司长道“是先坐会儿，还是先下去。”
“还是先凉快凉快吧。”话音未落，人已经扑通一声跳进泳池。
老杨暗自点头，不愧是在官场上修炼多年呐，拘谨时，步步小心，豪迈时，处处奔放，干什么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两个人在泳池里畅游了好一阵，这才意识阑珊的趴在泳池边上，大热天的，确实是舍不得离开泳池。
小天和李瑞莲一人端着一杯冰镇果汁过来，刘副司长伸手抓起来一杯，咕嘟咕嘟的一口喝净，然后痛快的打了一个饱嗝儿说道“这小日子过的，痛快。”
老杨不需要作秀，一边慢慢饮着，一边问道“喘口气，再游几圈，然后我们去喝冰镇啤酒。”
“好好，别忘了，要有拍黄瓜和鸡爪子。”刘副司长补充道。
“呦呵，你小子事先肯定是做了工作的。”老杨揭发道。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老哥的法眼。”刘副司长很是爽快。
这时，市委书记黄良和市长李大伟各自拎着泳衣，吵吵嚷嚷的走了过来。
“我说老哥，什么时候上你这里来需要通报了？”黄良嚷嚷道。
“可不是嘛，你那两个把门的油盐不尽，大热天的我们都晒冒油了。”李大伟溜缝儿的说道。
老杨笑呵呵的问道“你们这不是进来了嘛。”
“我说你们再不让我们进去，一会就让老杨揍你们，这回这两个小子才假装认出来我们。”李大伟吵吵嚷嚷道。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们约定的暗号？”老杨问道。
“什么暗号，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李大伟莫名所以的问道。
“就是说我要揍他们呐，这就是放行的暗号。”老杨解释道。
“哈哈，吉人自有天相，我是随便吓唬他们的，蒙对了。”李大伟得意的说道。
“可不是嘛，大中午的，好不容易有一点时间，我们两个一商量，就决定跑你这里来凉快凉快了，多不容易呀。”市委书记黄良补充道。
老杨暗自好笑，什么时候市里党政班子如此和谐了，想到了一起，走到了一块儿，他不禁看了一眼刘副司长。而此时，刘副司长的眼睛正好也看着老杨，心照不宣的，两个人会心一笑。
两个人走到近前，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就开始往下扒衣服，一边脱，李大伟还一边埋怨着“我说老哥，就你这破地方整天还弄得警卫森严的，好像国家领导人时刻都要光临似的。”
“哎呀！这不是刘副司长吗，您怎么也在这里呀？”市委书记黄良惊讶道。
已经脱得差不多的两个人，这时候继续脱也不是，想再穿上就更见外了。
正在尴尬处，老杨笑道“还是快一点下来吧，你们不热吗？”
两个人好像恍然大悟，迅速扒掉衣服，劈哩扑通的就跳进泳池。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而又自然而然，就这样，党政官员与民间百姓，鱼水情深的在一起畅游起来。这个夏天，对于两位地方官员来说，应该是最惬意的一天了。
畅游完毕，岸上的酒菜早已准备到位，四个人也不客气，穿着短裤，光着上
身，一人举着一瓶啤酒，手里拿着鸡爪子，一边啃着，一边喝着。如果此时有人多嘴的问，世上最痛快的事情是什么，估计他们会异口同声的回答说，莫过于此。
酒足饭饱之后，两位地方官员说是下午还有工作要忙，约定晚饭他们两个做东，然后就屁颠儿屁颠儿的离去。这是他们计划中的事儿，坦诚相见则是意外的收获，这是一次珍贵的邂逅。
望着远去的两个人的背影，刘副司长意味深长的对老杨说道“这两位可是一对妙人，看样子与老哥你挺投缘的。”
“唉！不打不相识吧，他们还是有良心的官员。”老杨解释道。
“老哥，你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吗？”刘成如盯着老杨问道。
“你肯定是有事的，不然你怎么可能有如此的闲心呢。”老杨回答道。
“那次北京相见，老哥的一番话让我思索了好久，在常委会上我把这个情况反映了出来，大家都很重视，讨论的结果是要在你们这里搞一个试点，来把一潭死水搅活。”刘成如推心置腹的说道。
“那天我就是发发牢骚，没有想到你会如此重视。”老杨颇为意外的说道。
“这是来自于基层最真实的声音，所以我们才要防微杜渐，谨防千里江堤溃于蚁穴呀。”刘成如的话有些凝重。
看到刘副司长如此的认真，老杨诚恳的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打算让你出面，在你们新闻单位承包一档民生节目，走市场化道路，人员和工资自己调配，直接归属于省宣传部领导，有必要的话，中宣部可以直接插
手，晚间吃饭的时候就通知刚才那两位领导。”刘成如如实说道。
老杨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出面肯定不妥，不过，我可以在幕后操纵，既然是自主办节目，采、编、播人员我们自己聘用，至于投入多少，咱们再议。”
刘成如满面笑容的说道“我就知道，老哥你不会撒手不管的。”
“唉！你也是内行，干新闻工作的，不仅是肩负着责任和担当，心中更有一个梦想，这无关于名利。”老杨感叹道。
刘成如举起啤酒瓶子与老杨一碰说道“着哇，就是因为你怀揣着梦想，才能够真实的袒露自己的心声，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了解到这些呢。”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你？老杨笑着问道。
“还不是出于你的责任心。”刘成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错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尚，我是因为你说的节目归省宣传部直接领导，不再直接归市里管，我才答应的。”老杨如实的说道。
“是啊，新闻工作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希望监督，在现有的体制中，哪里有自己监督自己，曝光自己的傻瓜呢。所以，你们必须跳出当地政府的管辖，让节目真正起到一个新闻监督的作用。”刘成如坚定的说道。
“可以肯定的说，你是一个好官儿。”老杨戏谑道。
“同样可以肯定的说，你是一个有良心有责任感的掉了队的好记者，最重要
的是，你是我敬佩的老哥。”刘成如真诚的说道。
临江电视台向社会张榜公布，电视民生新闻栏目公开招标的三日后，投标大会在电视台的演播大厅召开。社会各界关心电视节目，有意从事新闻采编工作的人士，汇聚一堂，期盼着此次改革会有新的举措，电视节目展现新气象。
招标要求，民生新闻栏目为日播，每周播五次，在二套的黄金时段播出，时长二十分钟，前后各给五分钟的广告时间。选题，采、编、播归部门自主决定，每期节目由省宣传部审查，市里无权决定节目内容的删减。工作人员自主招聘，至少有十名本台的记者。电视台提供办公室和制作室，前期的拍摄设备和后期的制作设备均由台里提供。本栏目每年须向台里缴纳三百万元的租赁费，要求开播前一次性缴纳完毕。另，出价最高者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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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简从，其实，暗地里市里派出不少的随从人员进行安全保卫，当然，也是为了了解领导的真实意图。
市委书记黄良，市长李大伟都是第一时间获知刘副司长去了老杨那里，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多亏近来与老杨的关系处理得很融洽，各项工作能支持就支持，能帮助就帮助。看来，这条线要一直小心的维护好，不敢说这是上达天庭的一条线吧，起码也是通天的。
刘副司长进院子时，只放进来几个随从，其他人全部被挡驾了，武警古往和金莱崩着脸，谁也不认，知趣者讪讪的离开了。
此时，老杨正光着膀子，穿着一个短裤准备去游泳，看见刘副司长走过来，客气的说道“司长大驾光临，事先也不曰一声，你看我这身打扮是不是有点大不敬啊。”
刘副司长赶紧走几步拉着老杨的手臂说道“看你老哥说的，外道了不是，这大热天的，赶早不如赶巧，正好我也想凉快凉快。”
老杨把手里的一套泳衣递给他说道“那我们就在泳池里坦诚相见。”
“哈哈，这样我们是襟怀坦诚的，真人相见嘛。”刘副司长话里有话。
老杨暗自腹诽道“算你小子识相，不然，你就先热乎一会儿吧。”
一个光脚的，怎么可能会怕穿鞋的呢，何况老杨的鞋还不少，只是他遇见了穿好鞋的就喜欢光脚呢。
混到刘副司长这个级别的人，怎么可能是白丁呢，那可都是人精子，溜滑溜滑的，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那都是张口就来的，丝毫看不出做作的痕迹。
泳池边，特战精英张连生和胡宇航身着制服，如标杆般的站在那里，小天和李瑞莲站在一顶大大的旱伞下，那里摆放着餐桌和躺椅。
老杨示意刘副司长道“是先坐会儿，还是先下去。”
“还是先凉快凉快吧。”话音未落，人已经扑通一声跳进泳池。
老杨暗自点头，不愧是在官场上修炼多年呐，拘谨时，步步小心，豪迈时，处处奔放，干什么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两个人在泳池里畅游了好一阵，这才意识阑珊的趴在泳池边上，大热天的，确实是舍不得离开泳池。
小天和李瑞莲一人端着一杯冰镇果汁过来，刘副司长伸手抓起来一杯，咕嘟咕嘟的一口喝净，然后痛快的打了一个饱嗝儿说道“这小日子过的，痛快。”
老杨不需要作秀，一边慢慢饮着，一边问道“喘口气，再游几圈，然后我们去喝冰镇啤酒。”
“好好，别忘了，要有拍黄瓜和鸡爪子。”刘副司长补充道。
“呦呵，你小子事先肯定是做了工作的。”老杨揭发道。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老哥的法眼。”刘副司长很是爽快。
这时，市委书记黄良和市长李大伟各自拎着泳衣，吵吵嚷嚷的走了过来。
“我说老哥，什么时候上你这里来需要通报了？”黄良嚷嚷道。
“可不是嘛，你那两个把门的油盐不尽，大热天的我们都晒冒油了。”李大伟溜缝儿的说道。
老杨笑呵呵的问道“你们这不是进来了嘛。”
“我说你们再不让我们进去，一会就让老杨揍你们，这回这两个小子才假装认出来我们。”李大伟吵吵嚷嚷道。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们约定的暗号？”老杨问道。
“什么暗号，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李大伟莫名所以的问道。
“就是说我要揍他们呐，这就是放行的暗号。”老杨解释道。
“哈哈，吉人自有天相，我是随便吓唬他们的，蒙对了。”李大伟得意的说道。
“可不是嘛，大中午的，好不容易有一点时间，我们两个一商量，就决定跑你这里来凉快凉快了，多不容易呀。”市委书记黄良补充道。
老杨暗自好笑，什么时候市里党政班子如此和谐了，想到了一起，走到了一块儿，他不禁看了一眼刘副司长。而此时，刘副司长的眼睛正好也看着老杨，心照不宣的，两个人会心一笑。
两个人走到近前，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就开始往下扒衣服，一边脱，李大伟还一边埋怨着“我说老哥，就你这破地方整天还弄得警卫森严的，好像国家领导人时刻都要光临似的。”
“哎呀！这不是刘副司长吗，您怎么也在这里呀？”市委书记黄良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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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去的两个人的背影，刘副司长意味深长的对老杨说道“这两位可是一对妙人，看样子与老哥你挺投缘的。”
“唉！不打不相识吧，他们还是有良心的官员。”老杨解释道。
“老哥，你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吗？”刘成如盯着老杨问道。
“你肯定是有事的，不然你怎么可能有如此的闲心呢。”老杨回答道。
“那次北京相见，老哥的一番话让我思索了好久，在常委会上我把这个情况反映了出来，大家都很重视，讨论的结果是要在你们这里搞一个试点，来把一潭死水搅活。”刘成如推心置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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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晚间吃饭的时候就通知刚才那两位领导。”刘成如如实说道。
老杨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出面肯定不妥，不过，我可以在幕后操纵，既然是自主办节目，采、编、播人员我们自己聘用，至于投入多少，咱们再议。”
刘成如满面笑容的说道“我就知道，老哥你不会撒手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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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如举起啤酒瓶子与老杨一碰说道“着哇，就是因为你怀揣着梦想，才能够真实的袒露自己的心声，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了解到这些呢。”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你？老杨笑着问道。
“还不是出于你的责任心。”刘成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错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尚，我是因为你说的节目归省宣传部直接领导，不再直接归市里管，我才答应的。”老杨如实的说道。
“是啊，新闻工作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希望监督，在现有的体制中，哪里有自己监督自己，曝光自己的傻瓜呢。所以，你们必须跳出当地政府的管辖，让节目真正起到一个新闻监督的作用。”刘成如坚定的说道。
“可以肯定的说，你是一个好官儿。”老杨戏谑道。
“同样可以肯定的说，你是一个有良心有责任感的掉了队的好记者，最重要
的是，你是我敬佩的老哥。”刘成如真诚的说道。
临江电视台向社会张榜公布，电视民生新闻栏目公开招标的三日后，投标大会在电视台的演播大厅召开。社会各界关心电视节目，有意从事新闻采编工作的人士，汇聚一堂，期盼着此次改革会有新的举措，电视节目展现新气象。
招标要求，民生新闻栏目为日播，每周播五次，在二套的黄金时段播出，时长二十分钟，前后各给五分钟的广告时间。选题，采、编、播归部门自主决定，每期节目由省宣传部审查，市里无权决定节目内容的删减。工作人员自主招聘，至少有十名本台的记者。电视台提供办公室和制作室，前期的拍摄设备和后期的制作设备均由台里提供。本栏目每年须向台里缴纳三百万元的租赁费，要求开播前一次性缴纳完毕。另，出价最高者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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