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当做人杰
墨井月一脸寒霜，冷声道：
“嗯，几年不打你，莫非以为你能赢我了？”
独孤野苦着脸急忙摆手，后退几步哭丧着脸道：
“口误口误，墨姐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墨井月不在理他，明眸盯着马小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其腰间的银色弯刀之上，饶有兴趣的注视着。
马小年见状双手施礼，大方说道：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必永世不忘铭感五内”。
绿柳一双大眼睛盯着墨井月看个不停，娇声说道：
“姐姐，你真好看”。
墨井月冰冷的双眸罕见的出现一丝波动，走过来玉手轻轻摸了摸绿柳的小脑袋，柔声道：
“你也很可爱，长大了肯定比姐姐好看，姐姐已经老了，都成了别人口中的寡妇了”。
独孤野闻言，尴尬的转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绿柳好奇的问道：
“姐姐，什么是寡妇呀？”
墨井月低着头淡淡说道：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轻轻从绿柳脖子上的缚龙绳一拂而过。
而后，转过身来双眸紧紧盯着马小年苍白清秀的面孔，轻轻道：
“你就是那个誓约上活不过一年的人？”
马小年闻言一怔，淡淡的点了点头。
墨井月冰冷的继续说道：
“我是太清道宫的弟子，你就不怕我此时杀了你？”
独孤野闻言大惊，急忙道：
“墨姐姐，千万不可”。
马小年示意的摆了摆手，差不多全部变成黑色的灰色双瞳波澜不惊，认真说道：
“你可能不信，我是个死了几十次的人了，有人想让我早点死，有人想让我活久一点，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下棋，我不甘，却又能如何？”
墨井月冰冷的双眸略显惊讶之色道：
“你能想到这一点，还不算太笨”。
马小年一脸平静的认真道：
“将死之人，想多了，太累，不如洒脱一点”。
墨井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突然看向独孤野问道：
“小野子，在外边飘荡逍遥了这几年，差不多也该回家了，早晚要面对的”。
独孤野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叹气道：
“如若不是偶遇到马大哥，或许，我现在已经在家关禁闭了，算了，正好和马大哥一起游历一番，再回去也不迟”。
墨井月美眸透出一丝奇怪的色彩，好奇道：
“真的是偶然相遇？”
独孤野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剑眉倒竖气急道：
“墨姐姐，此话何意？”
墨井月美眸盯着独孤野的双眼许久，若有所思的淡淡道：
“没什么，随便问问”。
独孤野俊脸通红的看向马小年，正欲开口时。
马小年望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冰冷佳人，淡淡道：
“墨姑娘多虑了，我与独孤兄弟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这点识人之能还是有的”。
墨井月看了独孤野一眼，而后平静说道：
“哦”
“对了，你们一行三人，这是要去往何方？”
独孤野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话略微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心中却一直想着三年前离家出走时，独孤老爷子嘱咐的一句话：
“他日若遇到一个白发灰瞳之人，不妨结交一番，顺其自然，有没有机缘，就看天意吧”。
马小年看了一眼正心不在焉的独孤野，微微笑道：
“我们准备沿着边境线一路北下，去北海看一看”。
墨井月弯眉微挑，白嫩玉手揉了揉绿柳的小脑袋，而后走向其中一匹战马，一跃而上。
侧过身来望着地上三人，美眸闪过一丝异样，平静道：
“借马匹一用，到了北海之滨，去最大的客栈找我，自会归还”。
未等三人有任何反应，墨井月盯着马小年的灰瞳，冷冷说道：
“送君一句话，生当作人杰，活就好好活，心存死志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马小年眉头紧缩，沉默不语，片刻后认真说道：
“多谢良言”。
墨井月纵马扬鞭，驰尘朝北方而去。
绿柳一脸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独孤野一脸愁容的对马小年说道：
“马大哥，我…………”。
马小年淡淡一笑道：
“兄弟贵在相知，独孤兄弟不必多说”。
独孤野俊朗的脸庞通红，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低头不语。
此时，不远处黑袍人的尸体自天灵盖冒出阵阵黑气，纷纷钻入马小年灰色双瞳之中。
近在咫尺的独孤野竟然毫无察觉，诡异至极。
绿柳一双大眼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归于平静。
黑袍人乃是修行之人，又是修行界难得一见的魂师，远非那些普通的古蛮士兵可比。
故，黑色死气浓郁至极，包括生前天权境界的魂力一股脑的全被吸进双瞳之中。
黑色死气通过双瞳的转化，全部化为一股股冰凉的气流，冲进马小年祖脉之中，又分流到支脉各处，令原本已经恢复到正常人水准的经脉更加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大量魂力通过双瞳，进入马小年脑海中的灵台之内。
灵台是每个人意念魂力储存之所在，意念沟通天地，引元气入体进入祖脉，转化为元液，继而开辟出天池，元液流入天池储存。
每次战斗之时，天池内的元液会顺着祖脉而上，就像树需要水分一样，扎根大地。
如果说天池是大地，元液是水分，祖脉是树身，其余十一支脉是树干，那脑海内的灵台就是那一片片迎风招展的树叶，是沟通天地的大门。
所以，修行界每一个人体内都有一棵修行树，也不为过。
至于如何开辟出天池进行修行，马小年也是一无所知，此时只感觉头昏脑涨，痛的厉害。
庞大的灵魂意念之力疯狂涌入，灵台之内已无法承载，已出现丝微裂痕。
如果灵台崩裂，那么，马小年的下场，会和那个被墨如月用剑气搅碎灵台的黑袍人下场一样，身死当场。
马小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双手捂住头，忍不住原地打转嘶吼了几声。
绿柳与独孤野见状大吃一惊，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当绿柳双手触及马小年手臂之时，一双焦急的大眼睛突然安静下来，似乎对他的状况一目了然。
低下头不知默念着什么，马小年体内沉寂许久的龙丹，突然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汇聚成一冷一热两股气流，顺着祖脉快速而上，瞬间冲至灵台之内。
两股气流犹如游鱼一般，围绕着马小年的灵台快速旋转。
颤抖不已的灵台瞬间安静下来，丝丝裂痕也已消失不见。
马小年苍白痛苦的清秀脸庞慢慢安静，整个人平复下来。
独孤野抓着马小年的手臂急切问道：
“马大哥，这是怎么了？”
马小年略微喘息着笑道：
“无妨，还死不了，习惯了”。
独孤野闻言一呆，挠了挠头，不知如何回答。
马小年低头望着绿柳，投去感激的目光。
绿柳大眼珠子眨巴了几下，若无其事的娇声道：
“可以走了吗？”
马小年微微点头，把绿柳抱上战马，同坐一骑，喊道：
“独孤兄弟，咱们出发吧”。
独孤野见状也意气风发的回道：
“好”
三人两骑带起一股风雪，朝北方而去。
只留下一具黑袍人的尸体，躺在荒野孤独诡异。
雷州某山，云雾环绕之间，一座道观宏伟壮观，仙鹤飞舞长鸣，天地源气浓厚至极，高山流水处尽显琼楼玉阁，好一处天地造化的仙家福地。
道观主殿之上，一个身穿灰色道袍，面容沧桑的老道士，身材瘦小眼神浑浊，如风中之烛的垂暮老人，正盘坐大殿之上开坛讲道。
此处正是雄踞天河以南的太清道宫，天下两大修行巨孽之一。
后山，三座相距甚远的大山如三根手指般并排而立，高纵入云。
赫然便是太清道宫辈分最高，修为最深的三尊掌门人修行之地。
由左至右分别为：
“灵峰，道峰，天峰”
分别对应着：
“灵尊，道尊，天尊”
三尊师出同门，门下弟子万千，信徒更是遍及天下，风头之盛，除了北方的蓬莱学宫能够抗衡，再无其他势力可以比拟。
居中的道峰之上，云雾环绕之间，隐约可见一座雄伟壮观的大殿，天地元气浓郁无比。
大殿之上，一个头戴银色道观，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道人，正盘坐在上，双目紧闭。
赫然便是当日在天河之上，被称为道尊的道人。
一道人影匆匆而来，走到近前，单膝跪地沉声道：
“禀师尊，天峰的天女，首席弟子墨如月，在北方边界出手救下那个活不过一年的年轻人”。
道尊双目紧闭，沉默不语，片刻后，睁开波澜不惊的双目。
“有人杀他，不奇怪，想借此邀功一步登天的人，大有人在”。
“至于救他的人，竟然出自我太清道宫，而不是天山那些个怪物”。
“我这个三师弟，还真是任性啊，一点都不给我这个师兄面子”。
道尊风轻云淡轻轻一笑。
殿下之人略显急迫道：
“师尊，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既然天峰的天女都出世了，你这个道峰的道子也该去红尘中磨砺一番了”。
道尊望着眼前自己得意的亲传弟子，一脸欣慰笑意。
殿下之人二十多岁年纪，眉目之间清秀灵动，英气逼人，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
“弟子明白，定不负师尊期望”。
见道尊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便轻轻退出大殿。
前山，太清道宫正殿，正在讲道的老道人浑浊的眼神微亮，嘴里念念有词，神识传音不知飘向何处：
“既然事关气运，那我灵峰也不能甘于人后，让灵童出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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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野苦着脸急忙摆手，后退几步哭丧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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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年见状双手施礼，大方说道：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必永世不忘铭感五内”。
绿柳一双大眼睛盯着墨井月看个不停，娇声说道：
“姐姐，你真好看”。
墨井月冰冷的双眸罕见的出现一丝波动，走过来玉手轻轻摸了摸绿柳的小脑袋，柔声道：
“你也很可爱，长大了肯定比姐姐好看，姐姐已经老了，都成了别人口中的寡妇了”。
独孤野闻言，尴尬的转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绿柳好奇的问道：
“姐姐，什么是寡妇呀？”
墨井月低着头淡淡说道：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轻轻从绿柳脖子上的缚龙绳一拂而过。
而后，转过身来双眸紧紧盯着马小年苍白清秀的面孔，轻轻道：
“你就是那个誓约上活不过一年的人？”
马小年闻言一怔，淡淡的点了点头。
墨井月冰冷的继续说道：
“我是太清道宫的弟子，你就不怕我此时杀了你？”
独孤野闻言大惊，急忙道：
“墨姐姐，千万不可”。
马小年示意的摆了摆手，差不多全部变成黑色的灰色双瞳波澜不惊，认真说道：
“你可能不信，我是个死了几十次的人了，有人想让我早点死，有人想让我活久一点，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下棋，我不甘，却又能如何？”
墨井月冰冷的双眸略显惊讶之色道：
“你能想到这一点，还不算太笨”。
马小年一脸平静的认真道：
“将死之人，想多了，太累，不如洒脱一点”。
墨井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突然看向独孤野问道：
“小野子，在外边飘荡逍遥了这几年，差不多也该回家了，早晚要面对的”。
独孤野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叹气道：
“如若不是偶遇到马大哥，或许，我现在已经在家关禁闭了，算了，正好和马大哥一起游历一番，再回去也不迟”。
墨井月美眸透出一丝奇怪的色彩，好奇道：
“真的是偶然相遇？”
独孤野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剑眉倒竖气急道：
“墨姐姐，此话何意？”
墨井月美眸盯着独孤野的双眼许久，若有所思的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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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野俊脸通红的看向马小年，正欲开口时。
马小年望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冰冷佳人，淡淡道：
“墨姑娘多虑了，我与独孤兄弟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这点识人之能还是有的”。
墨井月看了独孤野一眼，而后平静说道：
“哦”
“对了，你们一行三人，这是要去往何方？”
独孤野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话略微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心中却一直想着三年前离家出走时，独孤老爷子嘱咐的一句话：
“他日若遇到一个白发灰瞳之人，不妨结交一番，顺其自然，有没有机缘，就看天意吧”。
马小年看了一眼正心不在焉的独孤野，微微笑道：
“我们准备沿着边境线一路北下，去北海看一看”。
墨井月弯眉微挑，白嫩玉手揉了揉绿柳的小脑袋，而后走向其中一匹战马，一跃而上。
侧过身来望着地上三人，美眸闪过一丝异样，平静道：
“借马匹一用，到了北海之滨，去最大的客栈找我，自会归还”。
未等三人有任何反应，墨井月盯着马小年的灰瞳，冷冷说道：
“送君一句话，生当作人杰，活就好好活，心存死志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马小年眉头紧缩，沉默不语，片刻后认真说道：
“多谢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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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一脸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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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哥，我…………”。
马小年淡淡一笑道：
“兄弟贵在相知，独孤兄弟不必多说”。
独孤野俊朗的脸庞通红，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低头不语。
此时，不远处黑袍人的尸体自天灵盖冒出阵阵黑气，纷纷钻入马小年灰色双瞳之中。
近在咫尺的独孤野竟然毫无察觉，诡异至极。
绿柳一双大眼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归于平静。
黑袍人乃是修行之人，又是修行界难得一见的魂师，远非那些普通的古蛮士兵可比。
故，黑色死气浓郁至极，包括生前天权境界的魂力一股脑的全被吸进双瞳之中。
黑色死气通过双瞳的转化，全部化为一股股冰凉的气流，冲进马小年祖脉之中，又分流到支脉各处，令原本已经恢复到正常人水准的经脉更加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大量魂力通过双瞳，进入马小年脑海中的灵台之内。
灵台是每个人意念魂力储存之所在，意念沟通天地，引元气入体进入祖脉，转化为元液，继而开辟出天池，元液流入天池储存。
每次战斗之时，天池内的元液会顺着祖脉而上，就像树需要水分一样，扎根大地。
如果说天池是大地，元液是水分，祖脉是树身，其余十一支脉是树干，那脑海内的灵台就是那一片片迎风招展的树叶，是沟通天地的大门。
所以，修行界每一个人体内都有一棵修行树，也不为过。
至于如何开辟出天池进行修行，马小年也是一无所知，此时只感觉头昏脑涨，痛的厉害。
庞大的灵魂意念之力疯狂涌入，灵台之内已无法承载，已出现丝微裂痕。
如果灵台崩裂，那么，马小年的下场，会和那个被墨如月用剑气搅碎灵台的黑袍人下场一样，身死当场。
马小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双手捂住头，忍不住原地打转嘶吼了几声。
绿柳与独孤野见状大吃一惊，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当绿柳双手触及马小年手臂之时，一双焦急的大眼睛突然安静下来，似乎对他的状况一目了然。
低下头不知默念着什么，马小年体内沉寂许久的龙丹，突然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汇聚成一冷一热两股气流，顺着祖脉快速而上，瞬间冲至灵台之内。
两股气流犹如游鱼一般，围绕着马小年的灵台快速旋转。
颤抖不已的灵台瞬间安静下来，丝丝裂痕也已消失不见。
马小年苍白痛苦的清秀脸庞慢慢安静，整个人平复下来。
独孤野抓着马小年的手臂急切问道：
“马大哥，这是怎么了？”
马小年略微喘息着笑道：
“无妨，还死不了，习惯了”。
独孤野闻言一呆，挠了挠头，不知如何回答。
马小年低头望着绿柳，投去感激的目光。
绿柳大眼珠子眨巴了几下，若无其事的娇声道：
“可以走了吗？”
马小年微微点头，把绿柳抱上战马，同坐一骑，喊道：
“独孤兄弟，咱们出发吧”。
独孤野见状也意气风发的回道：
“好”
三人两骑带起一股风雪，朝北方而去。
只留下一具黑袍人的尸体，躺在荒野孤独诡异。
雷州某山，云雾环绕之间，一座道观宏伟壮观，仙鹤飞舞长鸣，天地源气浓厚至极，高山流水处尽显琼楼玉阁，好一处天地造化的仙家福地。
道观主殿之上，一个身穿灰色道袍，面容沧桑的老道士，身材瘦小眼神浑浊，如风中之烛的垂暮老人，正盘坐大殿之上开坛讲道。
此处正是雄踞天河以南的太清道宫，天下两大修行巨孽之一。
后山，三座相距甚远的大山如三根手指般并排而立，高纵入云。
赫然便是太清道宫辈分最高，修为最深的三尊掌门人修行之地。
由左至右分别为：
“灵峰，道峰，天峰”
分别对应着：
“灵尊，道尊，天尊”
三尊师出同门，门下弟子万千，信徒更是遍及天下，风头之盛，除了北方的蓬莱学宫能够抗衡，再无其他势力可以比拟。
居中的道峰之上，云雾环绕之间，隐约可见一座雄伟壮观的大殿，天地元气浓郁无比。
大殿之上，一个头戴银色道观，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道人，正盘坐在上，双目紧闭。
赫然便是当日在天河之上，被称为道尊的道人。
一道人影匆匆而来，走到近前，单膝跪地沉声道：
“禀师尊，天峰的天女，首席弟子墨如月，在北方边界出手救下那个活不过一年的年轻人”。
道尊双目紧闭，沉默不语，片刻后，睁开波澜不惊的双目。
“有人杀他，不奇怪，想借此邀功一步登天的人，大有人在”。
“至于救他的人，竟然出自我太清道宫，而不是天山那些个怪物”。
“我这个三师弟，还真是任性啊，一点都不给我这个师兄面子”。
道尊风轻云淡轻轻一笑。
殿下之人略显急迫道：
“师尊，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既然天峰的天女都出世了，你这个道峰的道子也该去红尘中磨砺一番了”。
道尊望着眼前自己得意的亲传弟子，一脸欣慰笑意。
殿下之人二十多岁年纪，眉目之间清秀灵动，英气逼人，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
“弟子明白，定不负师尊期望”。
见道尊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便轻轻退出大殿。
前山，太清道宫正殿，正在讲道的老道人浑浊的眼神微亮，嘴里念念有词，神识传音不知飘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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