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那边大娘和她的两个儿子没有让他们多等，半刻钟不到，就见大娘带着两个二十多岁的大哥过来，他们一人拿杀猪刀，一人拿大木盆，后面跟着两个妇人，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这家人还真不错，大叔和大娘看着就是好说话的，他们的儿子不爱说话，过来只是和自己爹打声招呼，然后只冲他们两人笑了笑，他们媳妇也是不爱说话的人，和公公问声好后，和小晓对视是也只是笑笑，就低下头等着做事了。
和傻相公以前的家人比起来，这家人对他们的态度就好太多了，如果不告诉外人，问他们谁是亲的，恐怕人家也会说是这家，那家简直就是仇人。
“哟，这斧头劈得好，太干练了，阿衡家的，你当家这手艺真是响当当啊！”本来爱不说话的大叔家儿子，蹲下来要处理野猪的时候，看到那犀利的斧头和野猪身上的伤势，心里那是万分佩服，这手劲、这准头，寻常人那是万万不及的，是以他毫不犹豫的开口赞道。
“呵呵，是啊，相公很厉害。”实际黑手呵呵干笑，对方认定是傻相公做的，她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说：大哥，那是我干的吧！就是说人家也不信，她这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太具有欺骗性了。
“娘，水烧开没？”喊完后，这个大哥和自己弟弟，兄弟二人把野猪的脑袋搁在木盆上，使劲一扯，居然没把斧头扯出来，他呲牙，傻子的力气大得出乎他想象啊！最后还是两兄弟一起用力，才把斧头给□□。
没有了斧头的阻挡，鲜血哗哗的流进木盆里，待血液流得差不多了，大娘的两个媳妇也把烧开的水搬出来，紧接着一家老小忙碌起来，小晓都不会这些，就没敢去瞎掺和，而傻子相公本来想去帮忙的，被她拉住了，大叔看他们的时候，小晓干笑解释说怕相公帮倒忙，要是下地干活什么的还行，这种零碎的时不时还要听主刀的吩咐的事，他恐怕胜任不来。
大叔了解的点头，他听小晓这么一说，也有点不放心阿衡动手，万一真的帮倒忙，那还不如在一边看着。
这时候，好几个人进院子瞧他们干活，都是想买肉的，这不，边看边打听价格。
“这猪肉定价多少？”一年前模样的男子问，他听人说比镇上卖的便宜，就是不知道便宜多少。
镇上卖的猪肉，分好的喝不好的，好的是肥肉多的，要十九文钱一斤，瘦肉多的也要十七文钱，下水和猪脚就不值钱。
“这个，还要让阿衡家的拿主意。”大叔也说了便宜，但是便宜多少，还要主人开口。
小晓听了心里转一个溜，本来打猎是为了自己吃的，现在肉多出来，留几十斤腌制就够了，多余的就顺手卖个人情，降两三文钱也行。
“低两三文钱吧，好的低两文，一般的低三文，大叔你看如何。”小晓找个行家拿拿主意，她不大了解行情。
“行，怎么不行，你这么让利给大家，只怕待会买的人会多些。”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镇上来往的人也少，村里没几家是买了肉的。
“那行，大叔等下让大哥留八十斤肉下来，猪脚和下水都留着，血留三分之一，其他要是不买肉的，可以两文钱一碗卖给那些不舍得买肉的人。”猪血用水冲开后，加了点东西，结成块状，看起来有满满一木盆。
这里的大碗就是大海碗，每碗的分量都是足足的。
这一来，更多的人知道后，那些不舍得买肉的都带着家里的碗，准备买一碗回去煮，给当家的和孩子们吃点腥荤的东西。
大叔家的儿子媳妇几人待弄了大半个时辰，把该留的东西都留出来，把多出来的肉抬到木板上，就开始卖起来。
这是小晓请对方帮忙卖的，她又哗啦的承若了一只猪脚出去，这不，等会就可以直接拿钱拿肉走人。
村里该送的有村长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几位族老，她也一并委托大叔，从留下来的肉里，每家割两斤，这七八家就是十几斤肉，小晓是眉头都不皱一下，里正那里是讲明了送五斤肉来着！
就在那边卖肉卖得火热的时候，树根老爷子家里面，偌大的院子里，正有人开始习惯性的在婆婆面前上眼药来着。
江梁氏正坐在院子里的，手里戳着根麻绳，今天没下地，两个媳妇老老实实的陪着婆婆在院子里干活。
这几天自从傻子两口子分出去后，他们躲懒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虽然大家都有微辞，可是一想到那小媳妇那天当着他们的面扛起三四百斤的东西走人，欺软怕硬的这些人就怂包了，傻子力气大不懂事听他们使唤，可是傻子媳妇可不是傻的，他们得以分出去的主意肯定是她出的，公爹为此差点气病了（无知，你公爹是舍不得自家弟弟的屋子和田地），可是大伙一想到那天那人笑得阴森森的心里就冒凉气，这要是一言不合发起泼来，动手的话，自家没人打得过人家！
“娘，刚才我再外面听到那边那两个，听说今天打到头野猪，有三百斤重。”江崔氏偷偷的对自家婆婆道。
听了媳妇的话，老太太抬头，狭长的眼睛望着大媳妇，有点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老大家的，你想说什么，那家的分出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虽这么说，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再傻也是自己儿子，现在居然逼得过继出去，自己虽然不喜欢，可是也不爱被人强迫来着。
“娘，看您说的，这老二是过继出去了，可是，您再怎么说也是亲娘啊！哪有亲儿子不向着亲娘的，况且明面上他也得叫您声伯娘不是，这猎到野猪这么大的事，怎么的也要给您和爹送肉过来吧！”
原来这小晓的前大嫂是想吃肉来着，这不，开始上眼药了，可是也是白费劲，他们家谁敢现在找上门去，要是对方脾气好，送几斤肉是没什么，要是不好，呵呵，打出门都不一定！谁叫他们之前那样子对待人家，儿子是亲的，可是也是个傻的。
“哼，那种没良心的，不气死我们就好了。”老太太硬气的说着，她倒是想管教一下来着，不过现在也不好管教，毕竟之前的行事村子里的人都看着，况且她有点惧怕那个媳妇，本来以为娶了个软弱容易拿捏的，没想到娶回来个女汉子，这忍了几个月就爆发了，管也不敢管，现在还不能管，真真是叫她心里不甘来着。
“要是真是这样，那他们还不得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这再怎么也是他们长辈……”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喊话。
“树根家的在吗？”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几人抬头，刚才那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在家，是谁呀？”老太太应道，同时眼睛示意媳妇去开门看看。
“嫂子，我是大荣媳妇，你开开门，我给你送点东西。”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几人还没回过神，而老大媳妇江崔氏却赶紧跑去开门，她知道今天小晓两口子的猪就是放在这婶子家里杀的，该不会是送肉来的吧。
这么一想，她就开心了，有肉吃，她刚才还想着怎么说服老太太问小晓要肉来着！
门开了，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端着几斤肉站在那里，见门开了，和这笑眯眯的媳妇点点头便走进去，她不喜欢这个媳妇，尽是会上眼药来着，家里这么干就算了，还跑出去给外人上眼药，被那些被上了眼药的妇人讲出来。
江崔氏给人开门，对方居然只是点点头，连吭都不吭声，她不高兴的走在后面，心里不知道怎么编排这个人，要不是看在肉的份上，才不给她进来。
“荣嫂子今天来是？”
老太太狭长的眼盯着妇人，搞得人家浑身不自在，大娘想着，难怪阿衡家的不愿送，这种看着就不是好的，阴恻恻的。
这肉还是大娘看到儿子切肉，却独独没有提到送这边的，她才提的，说是不是要送点给阿衡亲娘这边，毕竟就算过继了也是亲戚，送了里正和族老，这边不送说不过去。
阿衡媳妇还说不想送来着，自己劝了几句，对方说送就送，但是不要想他们亲自来，这不，多嘴的她就接下了这个活。
“这不是今天阿衡家的和她男人在山里打到只野猪，借了我家的院子待弄，这不，实在是忙不过来，委托我把这肉送过来，说是孝敬大伯和大伯娘的。”大娘很会说话，这不，最后一句立即刺进老太太的心里，呵呵，她就是故意的，谁叫这老太太刚才阴恻恻的让她不舒服，她性格豪爽，但是也不是好惹的。
“难得他还记得！”老太太刚才把话说的太满，这不，打脸的立即来了。好在当时没外人，不然丢脸就大发了。
“哪里不记得，你们可是他们的亲戚，就是不吃也要给你们送来不是？这两好孩子，一定会念着你们对他们的好。”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大娘那个好字咬得很重，说完又是笑呵呵的。
大娘的话说完，几人脸上都变成墨色，差点黑出墨水，笑话，他们会记得他们的好？那吃不饱干重活的日子是多么难熬，谁要是这么对自己，自己都会记恨一辈子，这女人的嘴真是太毒了，可是她们还不能反驳。
要是小晓在的话，肯定笑喷，这大娘说话真是话里带刺，让你即不爽又反驳不来，郁闷憋屈什么的，哼，憋死你们！
“呵呵，嫂子说笑了，只要不记恨就好了！老三媳妇，还愣着干什么，接了肉放厨房去。”老太太被刺得心里堵得慌，直接把气撒到媳妇身上，眼睛如刀子般刷刷的。
“娘，我就来。”站在远处听几人对话的三儿媳妇听到婆婆被人刺的心里不舒服，又被叫唤，怕被婆婆拿来撒气，赶紧应声过来从大娘手里拿过猪肉拿回厨房。
“辛苦嫂子，要不坐坐？”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朝大娘招呼。
“不、不了，家里忙着呢，我这就赶回去，那些头头尾尾的杂事还等着我去干。”开玩笑，谁爱和你这阴恻恻的老太婆坐一块。
“那就不留你了。”老太太也不爽眼前笑呵呵，讲话刺人的妇人。
“不用不用，你们忙你的，我走了，不用送了。”大娘边说边朝外面走，多待一分钟她都不喜。
“慢走不送。”老太太说完，目送对方离开，消失在门口，然后转头，阴恻恻的对大儿媳训道：“还不去关门。”
“娘，我马上去。”没脑子的也知道婆婆不高兴，既被打脸又被人讽刺，她赶紧开溜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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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斧头劈得好，太干练了，阿衡家的，你当家这手艺真是响当当啊！”本来爱不说话的大叔家儿子，蹲下来要处理野猪的时候，看到那犀利的斧头和野猪身上的伤势，心里那是万分佩服，这手劲、这准头，寻常人那是万万不及的，是以他毫不犹豫的开口赞道。
“呵呵，是啊，相公很厉害。”实际黑手呵呵干笑，对方认定是傻相公做的，她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说：大哥，那是我干的吧！就是说人家也不信，她这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太具有欺骗性了。
“娘，水烧开没？”喊完后，这个大哥和自己弟弟，兄弟二人把野猪的脑袋搁在木盆上，使劲一扯，居然没把斧头扯出来，他呲牙，傻子的力气大得出乎他想象啊！最后还是两兄弟一起用力，才把斧头给□□。
没有了斧头的阻挡，鲜血哗哗的流进木盆里，待血液流得差不多了，大娘的两个媳妇也把烧开的水搬出来，紧接着一家老小忙碌起来，小晓都不会这些，就没敢去瞎掺和，而傻子相公本来想去帮忙的，被她拉住了，大叔看他们的时候，小晓干笑解释说怕相公帮倒忙，要是下地干活什么的还行，这种零碎的时不时还要听主刀的吩咐的事，他恐怕胜任不来。
大叔了解的点头，他听小晓这么一说，也有点不放心阿衡动手，万一真的帮倒忙，那还不如在一边看着。
这时候，好几个人进院子瞧他们干活，都是想买肉的，这不，边看边打听价格。
“这猪肉定价多少？”一年前模样的男子问，他听人说比镇上卖的便宜，就是不知道便宜多少。
镇上卖的猪肉，分好的喝不好的，好的是肥肉多的，要十九文钱一斤，瘦肉多的也要十七文钱，下水和猪脚就不值钱。
“这个，还要让阿衡家的拿主意。”大叔也说了便宜，但是便宜多少，还要主人开口。
小晓听了心里转一个溜，本来打猎是为了自己吃的，现在肉多出来，留几十斤腌制就够了，多余的就顺手卖个人情，降两三文钱也行。
“低两三文钱吧，好的低两文，一般的低三文，大叔你看如何。”小晓找个行家拿拿主意，她不大了解行情。
“行，怎么不行，你这么让利给大家，只怕待会买的人会多些。”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镇上来往的人也少，村里没几家是买了肉的。
“那行，大叔等下让大哥留八十斤肉下来，猪脚和下水都留着，血留三分之一，其他要是不买肉的，可以两文钱一碗卖给那些不舍得买肉的人。”猪血用水冲开后，加了点东西，结成块状，看起来有满满一木盆。
这里的大碗就是大海碗，每碗的分量都是足足的。
这一来，更多的人知道后，那些不舍得买肉的都带着家里的碗，准备买一碗回去煮，给当家的和孩子们吃点腥荤的东西。
大叔家的儿子媳妇几人待弄了大半个时辰，把该留的东西都留出来，把多出来的肉抬到木板上，就开始卖起来。
这是小晓请对方帮忙卖的，她又哗啦的承若了一只猪脚出去，这不，等会就可以直接拿钱拿肉走人。
村里该送的有村长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几位族老，她也一并委托大叔，从留下来的肉里，每家割两斤，这七八家就是十几斤肉，小晓是眉头都不皱一下，里正那里是讲明了送五斤肉来着！
就在那边卖肉卖得火热的时候，树根老爷子家里面，偌大的院子里，正有人开始习惯性的在婆婆面前上眼药来着。
江梁氏正坐在院子里的，手里戳着根麻绳，今天没下地，两个媳妇老老实实的陪着婆婆在院子里干活。
这几天自从傻子两口子分出去后，他们躲懒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虽然大家都有微辞，可是一想到那小媳妇那天当着他们的面扛起三四百斤的东西走人，欺软怕硬的这些人就怂包了，傻子力气大不懂事听他们使唤，可是傻子媳妇可不是傻的，他们得以分出去的主意肯定是她出的，公爹为此差点气病了（无知，你公爹是舍不得自家弟弟的屋子和田地），可是大伙一想到那天那人笑得阴森森的心里就冒凉气，这要是一言不合发起泼来，动手的话，自家没人打得过人家！
“娘，刚才我再外面听到那边那两个，听说今天打到头野猪，有三百斤重。”江崔氏偷偷的对自家婆婆道。
听了媳妇的话，老太太抬头，狭长的眼睛望着大媳妇，有点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老大家的，你想说什么，那家的分出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虽这么说，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再傻也是自己儿子，现在居然逼得过继出去，自己虽然不喜欢，可是也不爱被人强迫来着。
“娘，看您说的，这老二是过继出去了，可是，您再怎么说也是亲娘啊！哪有亲儿子不向着亲娘的，况且明面上他也得叫您声伯娘不是，这猎到野猪这么大的事，怎么的也要给您和爹送肉过来吧！”
原来这小晓的前大嫂是想吃肉来着，这不，开始上眼药了，可是也是白费劲，他们家谁敢现在找上门去，要是对方脾气好，送几斤肉是没什么，要是不好，呵呵，打出门都不一定！谁叫他们之前那样子对待人家，儿子是亲的，可是也是个傻的。
“哼，那种没良心的，不气死我们就好了。”老太太硬气的说着，她倒是想管教一下来着，不过现在也不好管教，毕竟之前的行事村子里的人都看着，况且她有点惧怕那个媳妇，本来以为娶了个软弱容易拿捏的，没想到娶回来个女汉子，这忍了几个月就爆发了，管也不敢管，现在还不能管，真真是叫她心里不甘来着。
“要是真是这样，那他们还不得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这再怎么也是他们长辈……”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喊话。
“树根家的在吗？”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几人抬头，刚才那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在家，是谁呀？”老太太应道，同时眼睛示意媳妇去开门看看。
“嫂子，我是大荣媳妇，你开开门，我给你送点东西。”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几人还没回过神，而老大媳妇江崔氏却赶紧跑去开门，她知道今天小晓两口子的猪就是放在这婶子家里杀的，该不会是送肉来的吧。
这么一想，她就开心了，有肉吃，她刚才还想着怎么说服老太太问小晓要肉来着！
门开了，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端着几斤肉站在那里，见门开了，和这笑眯眯的媳妇点点头便走进去，她不喜欢这个媳妇，尽是会上眼药来着，家里这么干就算了，还跑出去给外人上眼药，被那些被上了眼药的妇人讲出来。
江崔氏给人开门，对方居然只是点点头，连吭都不吭声，她不高兴的走在后面，心里不知道怎么编排这个人，要不是看在肉的份上，才不给她进来。
“荣嫂子今天来是？”
老太太狭长的眼盯着妇人，搞得人家浑身不自在，大娘想着，难怪阿衡家的不愿送，这种看着就不是好的，阴恻恻的。
这肉还是大娘看到儿子切肉，却独独没有提到送这边的，她才提的，说是不是要送点给阿衡亲娘这边，毕竟就算过继了也是亲戚，送了里正和族老，这边不送说不过去。
阿衡媳妇还说不想送来着，自己劝了几句，对方说送就送，但是不要想他们亲自来，这不，多嘴的她就接下了这个活。
“这不是今天阿衡家的和她男人在山里打到只野猪，借了我家的院子待弄，这不，实在是忙不过来，委托我把这肉送过来，说是孝敬大伯和大伯娘的。”大娘很会说话，这不，最后一句立即刺进老太太的心里，呵呵，她就是故意的，谁叫这老太太刚才阴恻恻的让她不舒服，她性格豪爽，但是也不是好惹的。
“难得他还记得！”老太太刚才把话说的太满，这不，打脸的立即来了。好在当时没外人，不然丢脸就大发了。
“哪里不记得，你们可是他们的亲戚，就是不吃也要给你们送来不是？这两好孩子，一定会念着你们对他们的好。”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大娘那个好字咬得很重，说完又是笑呵呵的。
大娘的话说完，几人脸上都变成墨色，差点黑出墨水，笑话，他们会记得他们的好？那吃不饱干重活的日子是多么难熬，谁要是这么对自己，自己都会记恨一辈子，这女人的嘴真是太毒了，可是她们还不能反驳。
要是小晓在的话，肯定笑喷，这大娘说话真是话里带刺，让你即不爽又反驳不来，郁闷憋屈什么的，哼，憋死你们！
“呵呵，嫂子说笑了，只要不记恨就好了！老三媳妇，还愣着干什么，接了肉放厨房去。”老太太被刺得心里堵得慌，直接把气撒到媳妇身上，眼睛如刀子般刷刷的。
“娘，我就来。”站在远处听几人对话的三儿媳妇听到婆婆被人刺的心里不舒服，又被叫唤，怕被婆婆拿来撒气，赶紧应声过来从大娘手里拿过猪肉拿回厨房。
“辛苦嫂子，要不坐坐？”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朝大娘招呼。
“不、不了，家里忙着呢，我这就赶回去，那些头头尾尾的杂事还等着我去干。”开玩笑，谁爱和你这阴恻恻的老太婆坐一块。
“那就不留你了。”老太太也不爽眼前笑呵呵，讲话刺人的妇人。
“不用不用，你们忙你的，我走了，不用送了。”大娘边说边朝外面走，多待一分钟她都不喜。
“慢走不送。”老太太说完，目送对方离开，消失在门口，然后转头，阴恻恻的对大儿媳训道：“还不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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