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章：水落石出
唐婷的泪水让韩宇航心软了，原本韩宇航没有想说什么，可是听到唐婷说替身就立刻拍案而起“你不提这一点我还真的没有什么想说，你既然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唐婷显得如此平静，“好，我承认，是我要杀了她，你抓我吧。”
“我不会无缘无故抓你的，就算你自首，我也要找到证据，不然我不会定你的罪，最近我们要详细的调查，所以希望你能够配合。”
韩宇航径直走向门口，唐停站起身一把抓住韩宇航的手臂“你信我吗？”
韩宇航甩开她的手“如果你自己信的话，我自然是信的。”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唐婷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掉下眼泪来。不知道是悔恨的泪，还是难过的泪，总之现在的唐婷十分的无助，十分的令人心疼。
当晚，四月在江宿夕的房间里找到了沾有黑色粉末的手套“老大，这个是在江宿夕酒店的房间里找到的，看来是还没来的及销毁。”
韩宇航仔细的看了看“交给法医科鉴定。”
“是！”
鉴定结果出来之后，不禁令人唏嘘，手套上面沾的的确是鸩毒粉末，坐在审讯室里的江宿夕看起来如坐针毡，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不用慌，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会请你来这里的，说说吧，这个手套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我的。”
“不是？在你酒店的房间里找到，而且内部有你的指纹，外部沾有鸩毒粉末，你该怎么解释。”
“我说了，这不是我的。”
“那你说，这手套是怎么出现在你的房间的？”
江宿夕沉默了片刻“如果我现在全盘托出，你们……你们会宽大处理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想这句话，你该听过的吧？”
江宿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直发抖“好，我都说，那天霍子风找到我，他说我是队伍中最年长的，可是却最不受待见，连江幼祺都骑在我脖子上，所以……所以他说如果除掉了江夜悔，他愿意收我为弟子，到时候，我一定会成为第二个艾璐鸳。所以……所以我……我……”
“所以你就下了毒？”
“不是我下的，我就是帮他拿过去而已。他说这件事情不会殃及到我，他说他已经有了背锅的人选。我帮他拿到鸩毒，是他放在里面的，我后悔了，当程啸南喝下去的时候我已经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可是既然霍子风也在，为什么他没有出入记录呢？”
“体育场夜间会关闭监控，他身为教练，从后门进入是有特别通行证的，不需要登记。”
“也就是说，你是亲眼看着他投毒的？”
江宿夕点了点头“我全都说了，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干的，你们能放了我吗？”
“对不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虽然没有杀人，但是*，已经构成犯罪了。”
江宿夕哭得撕心裂肺，她现在一定肠子都悔青了，可是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直逍遥法外。
韩宇航走出审讯室“通知青城警方全城通缉霍子风。”
“是！”
韩宇航来到法医科的大楼，他站在楼下，迟迟不敢上去，知道唐婷下班走出了大楼的大门“你怎么在这？是来抓我的吗？”
“不是，已经抓到了。”
“那就好，我还准备去自首呢！”
“为什么这么想。”
唐婷苦笑着“没有牵挂了，即使是进去，也无所谓，反正我在法医科已经呆不下去了，我的学生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她将会是继我之后第二个红城女法医。”
“你要走？”
“我在想，如果你不抓我，我就离开。现在你这么快就破案了，看样子，我是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为什么要走呢？”
“宛若桐为什么我就为什么！等我找到方向，我会回来的，还有，江夜悔就是阮晴栀，得到这个答案，你该开心吧。我隐藏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所以现在，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何必非要在阮晴栀的身边找呢？”
“你都想通了。”
“算是吧，跟随了别人那么多年，我也该为自己活一活。好了别送了，明天我就不来上班了。后会有期。”
“这么快？”
“怎么了？还舍不得了？”
韩宇航尴尬的笑了笑“不是这个意思。”
“逗你的。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要回家准备订机票了，还要恭喜你，听说你马上就要从代理转正了。”
韩宇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在外面有什么不习惯，随时回来，这里永远欢迎你。”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唐婷的眼眶里含着泪水，微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转身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没有任何想要回来的痕迹。韩宇航仰望天空，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对于韩宇航来说，任何一个人的离开都是无法弥补的痛苦。
迈着走向未来步伐的韩宇航，此时心情十分沉重，不禁在脑中无限回荡着从毕业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现在的他已经比当初成熟了许多，或许要感谢阮晴栀。他开始回想起曾经打击毒贩的日子，或许那段日子是他最紧张的，也是最值得回忆的，不知道阮晴栀是不是这么想，可是他现在最想回到的就是那段时间。
韩宇航来到了我所居住的酒店，拨通了我的电话“你在哪？”他的声音有一些嘶哑。
“在酒店啊？”我接起电话，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可以下来一下吗？”
我放下电话来到楼下，看着他站在楼下的广场，我走过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案子解决了。”
“是吗？到底是……是谁？”
“是你的弟子江宿夕和霍子风两个人做的。”
“江宿夕……”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我的心里一揪，“都是我的错，还了宿夕和程啸南。”
“为什么这么说？”
“江宿夕的父亲曾经求我，说让我千万别让江宿夕参赛，说他们家里只有这一个孩子，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走这条路太久，怕她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由于我的失职，竟然会导致……”
“你知道她为什么？”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她在比赛前几天就一直在质问我为什么不让她比赛，她明明比很多队员都要成熟，可是我却没有告诉他缘由，就直接把她参加比赛的权利剥夺了。终归还是我的错。”
韩宇航听我这么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啊？”
“我当然想，可是既然大夫说我潜意识里是不想回忆过去的，那么说明过去真的很让我痛苦吧，所以我也没有强制自己去想起过去的事情。”
韩宇航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想，我不强迫。”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好好休息吧，现在霍子风还在逃，我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无所谓，我不怕他。”
“我知道，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既然他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还想到要把锅扔在唐婷的身上，说明他是一个为了报复你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江宿夕存留的一丝善念，我们真的无法找到他作案的痕迹。”
“他……把锅扔给唐婷？”
“我没跟你说过吗？那天晚上唐婷接了个电话说是可以帮她把你除掉，让她到体育场去。”
“所以……她是嫌疑最大的嫌疑人？”
“是的，但是现在已经破案了。”
“我总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你说什么？”
我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唐婷带着哭腔打给我的电话“唐婷今天中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对不起我，还说如果这次案子破不了，那么凶手就是她，她跟我说对不起。她说我会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好像也明白了，唐婷已经准备好要自首了。”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呢？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高傲的女孩，我没想到她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这样放弃自己。”
“她不是放弃自己，她是……想要赎罪而已，而且她说她已经对这里没什么牵挂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她，我想我大概会原谅她，其实我很理解她，喜欢一个喜欢着别人的人，是很累的。就像我一样，喜欢这一个只喜欢我这张脸的人，一样是很累的。”
听到我这样说，韩宇航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我笑着看他“怎么了？我没有说什么的意思，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给我一种很安全的感觉，从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在我失忆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累，我在猜身边的人都在说什么，都在做什么，我在猜我曾经是什么人，当我见到你，当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到何处去。可能漂泊了这么久，只有你让我真正的感受到一丝关怀。”
韩宇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我不仅仅喜欢一张脸。”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给我的安全感是一直都在的，我也想把自己交给他，让他去保护我，或许这是我这段时间第一次这么信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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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婷显得如此平静，“好，我承认，是我要杀了她，你抓我吧。”
“我不会无缘无故抓你的，就算你自首，我也要找到证据，不然我不会定你的罪，最近我们要详细的调查，所以希望你能够配合。”
韩宇航径直走向门口，唐停站起身一把抓住韩宇航的手臂“你信我吗？”
韩宇航甩开她的手“如果你自己信的话，我自然是信的。”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唐婷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掉下眼泪来。不知道是悔恨的泪，还是难过的泪，总之现在的唐婷十分的无助，十分的令人心疼。
当晚，四月在江宿夕的房间里找到了沾有黑色粉末的手套“老大，这个是在江宿夕酒店的房间里找到的，看来是还没来的及销毁。”
韩宇航仔细的看了看“交给法医科鉴定。”
“是！”
鉴定结果出来之后，不禁令人唏嘘，手套上面沾的的确是鸩毒粉末，坐在审讯室里的江宿夕看起来如坐针毡，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不用慌，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会请你来这里的，说说吧，这个手套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我的。”
“不是？在你酒店的房间里找到，而且内部有你的指纹，外部沾有鸩毒粉末，你该怎么解释。”
“我说了，这不是我的。”
“那你说，这手套是怎么出现在你的房间的？”
江宿夕沉默了片刻“如果我现在全盘托出，你们……你们会宽大处理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想这句话，你该听过的吧？”
江宿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直发抖“好，我都说，那天霍子风找到我，他说我是队伍中最年长的，可是却最不受待见，连江幼祺都骑在我脖子上，所以……所以他说如果除掉了江夜悔，他愿意收我为弟子，到时候，我一定会成为第二个艾璐鸳。所以……所以我……我……”
“所以你就下了毒？”
“不是我下的，我就是帮他拿过去而已。他说这件事情不会殃及到我，他说他已经有了背锅的人选。我帮他拿到鸩毒，是他放在里面的，我后悔了，当程啸南喝下去的时候我已经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可是既然霍子风也在，为什么他没有出入记录呢？”
“体育场夜间会关闭监控，他身为教练，从后门进入是有特别通行证的，不需要登记。”
“也就是说，你是亲眼看着他投毒的？”
江宿夕点了点头“我全都说了，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干的，你们能放了我吗？”
“对不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虽然没有杀人，但是*，已经构成犯罪了。”
江宿夕哭得撕心裂肺，她现在一定肠子都悔青了，可是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直逍遥法外。
韩宇航走出审讯室“通知青城警方全城通缉霍子风。”
“是！”
韩宇航来到法医科的大楼，他站在楼下，迟迟不敢上去，知道唐婷下班走出了大楼的大门“你怎么在这？是来抓我的吗？”
“不是，已经抓到了。”
“那就好，我还准备去自首呢！”
“为什么这么想。”
唐婷苦笑着“没有牵挂了，即使是进去，也无所谓，反正我在法医科已经呆不下去了，我的学生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她将会是继我之后第二个红城女法医。”
“你要走？”
“我在想，如果你不抓我，我就离开。现在你这么快就破案了，看样子，我是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为什么要走呢？”
“宛若桐为什么我就为什么！等我找到方向，我会回来的，还有，江夜悔就是阮晴栀，得到这个答案，你该开心吧。我隐藏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所以现在，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何必非要在阮晴栀的身边找呢？”
“你都想通了。”
“算是吧，跟随了别人那么多年，我也该为自己活一活。好了别送了，明天我就不来上班了。后会有期。”
“这么快？”
“怎么了？还舍不得了？”
韩宇航尴尬的笑了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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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唐婷的眼眶里含着泪水，微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转身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没有任何想要回来的痕迹。韩宇航仰望天空，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对于韩宇航来说，任何一个人的离开都是无法弥补的痛苦。
迈着走向未来步伐的韩宇航，此时心情十分沉重，不禁在脑中无限回荡着从毕业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现在的他已经比当初成熟了许多，或许要感谢阮晴栀。他开始回想起曾经打击毒贩的日子，或许那段日子是他最紧张的，也是最值得回忆的，不知道阮晴栀是不是这么想，可是他现在最想回到的就是那段时间。
韩宇航来到了我所居住的酒店，拨通了我的电话“你在哪？”他的声音有一些嘶哑。
“在酒店啊？”我接起电话，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可以下来一下吗？”
我放下电话来到楼下，看着他站在楼下的广场，我走过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案子解决了。”
“是吗？到底是……是谁？”
“是你的弟子江宿夕和霍子风两个人做的。”
“江宿夕……”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我的心里一揪，“都是我的错，还了宿夕和程啸南。”
“为什么这么说？”
“江宿夕的父亲曾经求我，说让我千万别让江宿夕参赛，说他们家里只有这一个孩子，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走这条路太久，怕她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由于我的失职，竟然会导致……”
“你知道她为什么？”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她在比赛前几天就一直在质问我为什么不让她比赛，她明明比很多队员都要成熟，可是我却没有告诉他缘由，就直接把她参加比赛的权利剥夺了。终归还是我的错。”
韩宇航听我这么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啊？”
“我当然想，可是既然大夫说我潜意识里是不想回忆过去的，那么说明过去真的很让我痛苦吧，所以我也没有强制自己去想起过去的事情。”
韩宇航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想，我不强迫。”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好好休息吧，现在霍子风还在逃，我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无所谓，我不怕他。”
“我知道，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既然他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还想到要把锅扔在唐婷的身上，说明他是一个为了报复你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江宿夕存留的一丝善念，我们真的无法找到他作案的痕迹。”
“他……把锅扔给唐婷？”
“我没跟你说过吗？那天晚上唐婷接了个电话说是可以帮她把你除掉，让她到体育场去。”
“所以……她是嫌疑最大的嫌疑人？”
“是的，但是现在已经破案了。”
“我总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你说什么？”
我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唐婷带着哭腔打给我的电话“唐婷今天中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对不起我，还说如果这次案子破不了，那么凶手就是她，她跟我说对不起。她说我会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好像也明白了，唐婷已经准备好要自首了。”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呢？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高傲的女孩，我没想到她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这样放弃自己。”
“她不是放弃自己，她是……想要赎罪而已，而且她说她已经对这里没什么牵挂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她，我想我大概会原谅她，其实我很理解她，喜欢一个喜欢着别人的人，是很累的。就像我一样，喜欢这一个只喜欢我这张脸的人，一样是很累的。”
听到我这样说，韩宇航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我笑着看他“怎么了？我没有说什么的意思，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给我一种很安全的感觉，从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在我失忆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累，我在猜身边的人都在说什么，都在做什么，我在猜我曾经是什么人，当我见到你，当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到何处去。可能漂泊了这么久，只有你让我真正的感受到一丝关怀。”
韩宇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我不仅仅喜欢一张脸。”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给我的安全感是一直都在的，我也想把自己交给他，让他去保护我，或许这是我这段时间第一次这么信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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