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那份过往
我和张海清的交易，让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一面要保证林队的安全，一面又要保证自己不暴露。可是这的事情一点都不简单。张海清真的是比樊景辰还要难对付的魔鬼。
当晚，我回到警局，我知道此时警局里有张海清的内线，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监视着我，敌在暗，我在明，此时我是腹背受敌。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想对策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组长。我来给你送你下午要的海关平面图。”
“我下午要的？”
“是啊。不是您和二分队要的么？”
我点点头“放下吧。”
“那我先出去了。”
“你先别走，坐。”
给我送资料的小警察默默的坐在我对面，我坐直身体，倒了杯水放在他对面。
“组长，您还有事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尹鹤。是二分队的实习生。”
“来局里多久了？”
“刚来两个星期。”
我点点头，准备进入正题“这个任务是谁交给你的？”
“是二分队的廖雪颜队长。”
果然不出我所料，廖雪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但是她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难道是故意向我透露自己是组织的人？难道说张海清已经开始信任我了？打算把自己在警局内部的眼线全都交给我？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你把她叫进来吧。”
“是！”
没过多一会儿，廖雪颜敲门走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示意她坐下，我们相视许久但是却一句话也没说，这样的安静让空气中充满了诡异的味道。
这份异样的平静被廖雪颜的突然发问打断了。
“阮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应该做我身边的人，你实在太懂我。”
廖雪颜低头浅笑，我缓缓的站起身，然后走到窗前“看见了吗？红城每天都是这样的阴霾天。路上形形*的人们，他们可能想象不到自己处在危险中吧。”
廖雪颜半仰着头，望向天花板“或许此时处在危险中的人不是他们，而是……”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指的是我还是林队。我没有转身，依然望着窗外，的确这几天红城的天气很不尽人意，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阮组长。我希望你我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
“这你大可放心。”
廖雪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伏在我耳边“我希望你是我的朋友。”
我冷笑“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怎么忍过来的？林汉城剿灭了我整个f组织，原本我只想铲除樊景辰。可是……”我攥紧了双拳。
“既然你恨他！那么……”
“首先我要确定，你到底是谁？”
“我是廖雪颜啊！”
“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此时的廖雪颜是谁？”
“不愧是阮晴栀，你真的很厉害。廖雪颜是谁呢？廖雪颜是n组织潜伏在警方的卧底，专门负责提供警方的情报。”
“林汉城是被你打伤的？”
她突然放声大笑，然后打开办公室的门“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猜得到。”然后她走了出去。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不明白的事为什么，如果说是张海清的意思，那么他真的已经信任我了？如果不是张海清的意思，那么廖雪颜……怎么会违背组织的意思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想起那份平面图，我展开平面图，海关的全部部署都展现在我的面前，如果我伪造一份假的交给张海清，那么我就面临着暴露，这份平面图由二分队保管，身为二分队队长的廖雪颜不会没有备份资料，可是如果我给了他们真实的，那么……就相当于海关彻底沦陷了，以后再进行毒品交易，就更加没法收拾了。
正在我十分纠结的同时，安晓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家门吧宇航控制袭来了。”
这句话虽然打的四分五裂的，根本看不懂要表达的含义，可是我想我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张海清控制住了他们两个，安晓表达的意思是他们控制住了韩宇航，同时也斩断了安晓和外界的联系。
我更加头疼了，他们的确不会把小韩和安晓怎么样，再加上有泽风在，他们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任何事情，那么我该将真实的平面图拿给他们吗？
我还是去医院看看林队吧。
我来到林队的病房，门口守卫的全是生面孔，是在其他大队调过来的吗?
“出示证件！”
我拿出警官证，两个小警察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阮组长！请进！”
我走进病房，林队的状态好像恢复了许多。
“林队！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行，挺好的。”
我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遇到事情了吧？”
“他们要杀你！”
林队不仅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他眼神里只有欣慰。“我很开心，你没有为了任务，直接选择干掉我。”
“我……”
“卧底任务更重要。我没事！你放心吧。”
离开医院之后，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虽然林队这么说，但是我……我真的没办法不顾他的安危，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任务的过程中事事保证参与其中，这样我才能百分之八十的确保林队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我把平面图还有部署关系，和海关内部的一部分我能拿到的资料拿给了张海清。
他看了我给他的全部资料，看我的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你果然是个优秀的卧底。”
听到这里我猛然一惊，可能是因为卧底这个敏感的字眼，我都忘了我在警方也是一个卧底。这样的身份我自己迟早会疯掉。
“我不优秀，但是我认真，我希望你能善待我的人。”
张海清冷眼看向我“地黄和六月雪，在我这里做客，很安全，你大可以放心！”
“我怎么相信你？”
他拿起手中的遥控器，打开墙上的液晶电视。
韩宇航和安晓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我不认识，大概是组织里的成员吧，坐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洛泽风。
“阿鸩！开始吧。”
泽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在紧张的时候都会有这样轻微的叹气。他现在一定很紧张吧，他的食指和拇指不断的揉搓着，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候的微动作。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你们还记得f组织内部的一些事情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韩宇航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例如f组织内部的成员，等级，规定。”
韩宇航冷笑“你是想测试我们的身份对吧！多此一举。”
泽风拍案而起“你们现在是瓮中之鳖，我劝你们老实回答问题！”
韩宇航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安晓按住韩宇航。
“好了，我们的目的都是一个。有必要像审犯人一样来审问我们吗？”
“如果你们不说，我们真的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那两个男人同时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安晓和韩宇航，泽风按下他们的手。
“说吧！”
“好。f组织内部一共有三个等级，第一等级是f统领整个f组织。第二等级是拥有代号的我们，例如罂粟、地黄、六月雪、迷迭香，第三等级是没有代号的成员，不被安排任何任务，只作为培训对象。”
泽风冷笑道“不错，你们真的很了解f组织，可是你们怎么证明你们是f组织的成员呢？”
韩宇航翘起了二郎腿，转了转小指上的尾戒。
“未闻花名。”他将左手叠在右手上，翘起食指，轻轻的点了两下右手的手背，看到这我真的惊呆了，韩宇航是怎么知道这个接头手势的？这是曾经师傅被捕之前的手势，连我都从来没用过，那时成员很少私下见面，如果有任务需要接头，就会带着自己代号的花朵来到一个叫做未闻花名的咖啡厅，两个人如果成功接头需要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做出这个手势，同时将自己的暗号说出口。
我不记得我对泽风讲过这个。可是……他确确实实一点都没做错。
泽风干咳了两声冲着摄像头的位置比了一个ok的手势。张海清关掉了显示器。
“欢迎你！”
他伸出了右手，礼貌性的对我微笑。我哼了一声站起身“信任是相互的。”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
“做我们这行的，谨慎小心是必备的素质。希望您能理解。”
我走到他身后，看着他书架上摆着的很多书，全是关于药理的书籍，有很多书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
“合作愉快！”
张海清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我带你们去我的研究室好好的参观一下。”
“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看吗？”
“当然，你会非常震惊。”
我淡淡一笑，靠在他的办公桌前“那再好不过。”
他伸出手放在我的手上，那种轻浮的举动，让我作呕，可是这的确是一个更好的机会，我低头魅惑的一笑，把手抽出来，随意的撩拨两下散落在肩上的秀发。他一点点俯下身，离我原来越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将右手抬起放在他的嘴巴上“我们还不熟～”然后将手指慢慢的轻轻的滑下去，一直滑倒前胸，然后稍稍用力的拍了拍他健硕的胸肌，然后顺势将他推开。
“放了我的人。”
他的手在我的颈部不断的轻轻抚摸“你放心。一会我一定会让他们安全的离开。”
我浅笑“那我呢？”
“你……不想留下吗？”
我一把搂住他，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别着急嘛～”
然后一把推开他，走出了他的工作室，我相信他会马上放了安晓和韩宇航。
回到韩宇航的家里，果然，他已经回来了。
“你……”
“你回来了？快做饭吧，我好饿啊！”
我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手势的？”
“手势？”
“今天你们的谈话我都看到了。”
他低下头，不说话了，我抓住他的手“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这样的笑容我从来没在他的脸上见过。
“你还记得楚佳南吗？”
“记得。”
他突然沉默了，仰头叹了口气“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是我爱过的女人。”他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从来没想过韩宇航会哭，在我印象里他那么乐观、那么开朗，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他开始给我讲述曾经的故事。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从小就喜欢她，是真的喜欢，她曾经很美，很善良，她会因为看到路边乞讨的人就落泪。”
听到这，我心里莫名的揪了一下。小韩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然后恢复那样阳光的微笑“后来，她莫名其妙的就嫁给了一个男人，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到一年的年时间她就被抛弃了，她曾经因为家暴还流产过。”
他叹了口气，然后苦笑道“从那之后她就变了，变得心狠手辣，甚至会虐待小猫小狗。她是一个设计师，是一个艺术家，她的画风突然间大改。我很心疼，但是也无能为力，直到有天，我在未闻花名的咖啡厅前看到她，我便跟了进去。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
说到这，韩宇航的表情凝固住了，他看向我“这就是我的过去。现在你都知道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恨f组织的原因。”
楚佳南是被人逼上绝路的可怜人，韩宇航又何尝不是呢？每个人的故事里都有一场悲剧。我只希望最后会是个喜剧结尾。
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城的天才会重见阳光，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又或许……我不敢再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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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想对策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组长。我来给你送你下午要的海关平面图。”
“我下午要的？”
“是啊。不是您和二分队要的么？”
我点点头“放下吧。”
“那我先出去了。”
“你先别走，坐。”
给我送资料的小警察默默的坐在我对面，我坐直身体，倒了杯水放在他对面。
“组长，您还有事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尹鹤。是二分队的实习生。”
“来局里多久了？”
“刚来两个星期。”
我点点头，准备进入正题“这个任务是谁交给你的？”
“是二分队的廖雪颜队长。”
果然不出我所料，廖雪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但是她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难道是故意向我透露自己是组织的人？难道说张海清已经开始信任我了？打算把自己在警局内部的眼线全都交给我？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你把她叫进来吧。”
“是！”
没过多一会儿，廖雪颜敲门走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示意她坐下，我们相视许久但是却一句话也没说，这样的安静让空气中充满了诡异的味道。
这份异样的平静被廖雪颜的突然发问打断了。
“阮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应该做我身边的人，你实在太懂我。”
廖雪颜低头浅笑，我缓缓的站起身，然后走到窗前“看见了吗？红城每天都是这样的阴霾天。路上形形*的人们，他们可能想象不到自己处在危险中吧。”
廖雪颜半仰着头，望向天花板“或许此时处在危险中的人不是他们，而是……”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指的是我还是林队。我没有转身，依然望着窗外，的确这几天红城的天气很不尽人意，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阮组长。我希望你我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
“这你大可放心。”
廖雪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伏在我耳边“我希望你是我的朋友。”
我冷笑“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怎么忍过来的？林汉城剿灭了我整个f组织，原本我只想铲除樊景辰。可是……”我攥紧了双拳。
“既然你恨他！那么……”
“首先我要确定，你到底是谁？”
“我是廖雪颜啊！”
“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此时的廖雪颜是谁？”
“不愧是阮晴栀，你真的很厉害。廖雪颜是谁呢？廖雪颜是n组织潜伏在警方的卧底，专门负责提供警方的情报。”
“林汉城是被你打伤的？”
她突然放声大笑，然后打开办公室的门“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猜得到。”然后她走了出去。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不明白的事为什么，如果说是张海清的意思，那么他真的已经信任我了？如果不是张海清的意思，那么廖雪颜……怎么会违背组织的意思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想起那份平面图，我展开平面图，海关的全部部署都展现在我的面前，如果我伪造一份假的交给张海清，那么我就面临着暴露，这份平面图由二分队保管，身为二分队队长的廖雪颜不会没有备份资料，可是如果我给了他们真实的，那么……就相当于海关彻底沦陷了，以后再进行毒品交易，就更加没法收拾了。
正在我十分纠结的同时，安晓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家门吧宇航控制袭来了。”
这句话虽然打的四分五裂的，根本看不懂要表达的含义，可是我想我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张海清控制住了他们两个，安晓表达的意思是他们控制住了韩宇航，同时也斩断了安晓和外界的联系。
我更加头疼了，他们的确不会把小韩和安晓怎么样，再加上有泽风在，他们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任何事情，那么我该将真实的平面图拿给他们吗？
我还是去医院看看林队吧。
我来到林队的病房，门口守卫的全是生面孔，是在其他大队调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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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警官证，两个小警察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阮组长！请进！”
我走进病房，林队的状态好像恢复了许多。
“林队！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行，挺好的。”
我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遇到事情了吧？”
“他们要杀你！”
林队不仅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他眼神里只有欣慰。“我很开心，你没有为了任务，直接选择干掉我。”
“我……”
“卧底任务更重要。我没事！你放心吧。”
离开医院之后，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虽然林队这么说，但是我……我真的没办法不顾他的安危，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任务的过程中事事保证参与其中，这样我才能百分之八十的确保林队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我把平面图还有部署关系，和海关内部的一部分我能拿到的资料拿给了张海清。
他看了我给他的全部资料，看我的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你果然是个优秀的卧底。”
听到这里我猛然一惊，可能是因为卧底这个敏感的字眼，我都忘了我在警方也是一个卧底。这样的身份我自己迟早会疯掉。
“我不优秀，但是我认真，我希望你能善待我的人。”
张海清冷眼看向我“地黄和六月雪，在我这里做客，很安全，你大可以放心！”
“我怎么相信你？”
他拿起手中的遥控器，打开墙上的液晶电视。
韩宇航和安晓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我不认识，大概是组织里的成员吧，坐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洛泽风。
“阿鸩！开始吧。”
泽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在紧张的时候都会有这样轻微的叹气。他现在一定很紧张吧，他的食指和拇指不断的揉搓着，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候的微动作。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你们还记得f组织内部的一些事情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韩宇航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例如f组织内部的成员，等级，规定。”
韩宇航冷笑“你是想测试我们的身份对吧！多此一举。”
泽风拍案而起“你们现在是瓮中之鳖，我劝你们老实回答问题！”
韩宇航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安晓按住韩宇航。
“好了，我们的目的都是一个。有必要像审犯人一样来审问我们吗？”
“如果你们不说，我们真的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那两个男人同时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安晓和韩宇航，泽风按下他们的手。
“说吧！”
“好。f组织内部一共有三个等级，第一等级是f统领整个f组织。第二等级是拥有代号的我们，例如罂粟、地黄、六月雪、迷迭香，第三等级是没有代号的成员，不被安排任何任务，只作为培训对象。”
泽风冷笑道“不错，你们真的很了解f组织，可是你们怎么证明你们是f组织的成员呢？”
韩宇航翘起了二郎腿，转了转小指上的尾戒。
“未闻花名。”他将左手叠在右手上，翘起食指，轻轻的点了两下右手的手背，看到这我真的惊呆了，韩宇航是怎么知道这个接头手势的？这是曾经师傅被捕之前的手势，连我都从来没用过，那时成员很少私下见面，如果有任务需要接头，就会带着自己代号的花朵来到一个叫做未闻花名的咖啡厅，两个人如果成功接头需要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做出这个手势，同时将自己的暗号说出口。
我不记得我对泽风讲过这个。可是……他确确实实一点都没做错。
泽风干咳了两声冲着摄像头的位置比了一个ok的手势。张海清关掉了显示器。
“欢迎你！”
他伸出了右手，礼貌性的对我微笑。我哼了一声站起身“信任是相互的。”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
“做我们这行的，谨慎小心是必备的素质。希望您能理解。”
我走到他身后，看着他书架上摆着的很多书，全是关于药理的书籍，有很多书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
“合作愉快！”
张海清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我带你们去我的研究室好好的参观一下。”
“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看吗？”
“当然，你会非常震惊。”
我淡淡一笑，靠在他的办公桌前“那再好不过。”
他伸出手放在我的手上，那种轻浮的举动，让我作呕，可是这的确是一个更好的机会，我低头魅惑的一笑，把手抽出来，随意的撩拨两下散落在肩上的秀发。他一点点俯下身，离我原来越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将右手抬起放在他的嘴巴上“我们还不熟～”然后将手指慢慢的轻轻的滑下去，一直滑倒前胸，然后稍稍用力的拍了拍他健硕的胸肌，然后顺势将他推开。
“放了我的人。”
他的手在我的颈部不断的轻轻抚摸“你放心。一会我一定会让他们安全的离开。”
我浅笑“那我呢？”
“你……不想留下吗？”
我一把搂住他，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别着急嘛～”
然后一把推开他，走出了他的工作室，我相信他会马上放了安晓和韩宇航。
回到韩宇航的家里，果然，他已经回来了。
“你……”
“你回来了？快做饭吧，我好饿啊！”
我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手势的？”
“手势？”
“今天你们的谈话我都看到了。”
他低下头，不说话了，我抓住他的手“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这样的笑容我从来没在他的脸上见过。
“你还记得楚佳南吗？”
“记得。”
他突然沉默了，仰头叹了口气“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是我爱过的女人。”他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从来没想过韩宇航会哭，在我印象里他那么乐观、那么开朗，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他开始给我讲述曾经的故事。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从小就喜欢她，是真的喜欢，她曾经很美，很善良，她会因为看到路边乞讨的人就落泪。”
听到这，我心里莫名的揪了一下。小韩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然后恢复那样阳光的微笑“后来，她莫名其妙的就嫁给了一个男人，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到一年的年时间她就被抛弃了，她曾经因为家暴还流产过。”
他叹了口气，然后苦笑道“从那之后她就变了，变得心狠手辣，甚至会虐待小猫小狗。她是一个设计师，是一个艺术家，她的画风突然间大改。我很心疼，但是也无能为力，直到有天，我在未闻花名的咖啡厅前看到她，我便跟了进去。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
说到这，韩宇航的表情凝固住了，他看向我“这就是我的过去。现在你都知道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恨f组织的原因。”
楚佳南是被人逼上绝路的可怜人，韩宇航又何尝不是呢？每个人的故事里都有一场悲剧。我只希望最后会是个喜剧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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