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未来的事
清晨，艾灵顿庄园。
阿布和往常一样在厨房准备好早餐，准备送去书房。
路过餐厅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里，享受着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温煦阳光。
“先生，您出来了。”
这是半个多月以来，诺亚第一次来到餐桌上就餐。
“有时候，我必须得承认天赋这种东西，非人力可以弥补。”似乎看出了阿布眼中的好奇，诺亚自嘲道。
这句话基本就是在告诉阿布，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还是没能在“时间之箭”上取得更多的突破。
距离所谓的打开时间之门，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一直以来，都是诺亚吩咐什么，阿布就照做什么。如今大概是觉得年事已高，不想在心中留下疑惑，竟然主动问起了问题。
倒是罕见。
“问吧。”诺亚点头。
“既然凯瑟琳小姐在这方面天赋出众，那她完全可以在完成手中的工作以后，再调头来完善时间之箭，先生为什么不直接等一等呢？”
“你是想说，我七十多年都等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反而急了？”诺亚反问。
“是的。”
阿布确实很疑惑。
自家这位“长寿”的先生无疑是十分聪明的，但如他所说，比起凯瑟琳小姐似乎还是差了些天赋上。
尤其又是关乎到“时间”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并不是努力就有回报。
强行去研究，反倒伤身伤神。
“你坐。”
诺亚示意阿布在餐桌对面坐下，然后从随身的兜里掏出一个长约十公分的长方体银盒，通体泛着淡淡的银光，任何人看上一眼都知道质地非凡。
“记得它吗？”
诺亚将银盒放在了餐桌上。
“记得。”
阿布不止一次见过诺亚把这东西拿在手中把玩，这么多年来从未离身，也从来没有打开过。
“这是一个特别的人送给我的礼物，我记得是在一场复古拍卖会上买下来的。因为有这层盒子保护，成了我带来这个世界唯一的物件。”
诺亚看着银盒，思绪仿佛穿过了时空，飘到了另一个世界。
“是您的妻子吗？”
不管是老诺亚·艾灵顿，还是眼前这位小诺亚·艾灵顿，都没有娶妻生子，于是阿布姑且一猜。
“我们那个时代和现在有很多不同，家庭的概念已经极其淡薄了。当然，只要她愿意...”诺亚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谈话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阿布没有插话。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听诺亚讲过这件事，此时选择了当一名合格的听众，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而且，阿布也越发好奇这盒子中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不久，等到诺亚将情绪收起之后，又说回了正题，“在我们那个时代，凯瑟琳·奥克斯顿已经成为科学的代名词，她的名气更在牛顿和爱因斯坦之上，人们称她为上帝馈赠给人类的一个礼物，她将人类引领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听到这里，阿布总算明白了很多事。
难怪诺亚一直都对凯瑟琳小姐推崇备至；
难怪1987年的某一天，诺亚激动得在艾灵顿庄园举办了party，要知道艾灵顿庄园自建成以来，有且仅有这一次party；
难怪诺亚总是无条件支持凯瑟琳小姐的任何实验...
“但是...”诺亚叹了一口气。
阿布也知道，这样的故事，肯定会有但是。
“根据我们时代的教科书记载，凯瑟琳是在37岁那年，才初步完善了时间之箭理论。”
凯瑟琳今年24，阿布默默一算，得，还有十三年。
“我来到你们的时空纯属一个意外，在这个已经‘过去’的环境里，我时时刻刻都生活得小心翼翼，每天每夜都想着回去原来的时空。”
阿布这时候有点理解诺亚的心情了。
他等了几十年才等到凯瑟琳出生，现在距离回家近在咫尺，却还要再等十三年，换谁心里也难受。
“所以这些年来，我不断学习，从一个对科学所知不多的商人，变成了一位物理学家兼商人，就是想尽快完善这个理论，哪怕只提前一天也好。”
诺亚说着，把手伸向了银盒，看样子是要打开。
阿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此刻的感受，就像是追了一部几十年的电视剧，终于即将迎来大结局。
而诺亚也没有让阿布失望，他确实打开了银盒。
在他原来的那个时代，银盒里面的东西除了纪念意义非常大以外，总体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
即便如此，依然凭借其独特的纪念价值，在那次复古慈善拍卖会上，拍出了一个恐怖至极的天价。
而阿布，看到的却仅仅是...
一支录音笔？
将银盒里安静躺着的录音笔取出来，诺亚把录音信息倒回最开始的地方，按下了播放键：
“幽灵协议启动，记录第一次实验...”
——
邻州郊区。
时空科技工业部，2号厂房。
今天一早，丁升接到了冯石的消息，说a1、a2两条生产线上线以来，经过日夜赶工，已经生产出了第一批产品。
丁升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刚把一份样品拿在手里，就听到了冯石的问题，“丁总，这种钢材叫什么名字？”
名字？
这不就是钢板嘛，能有什么名字...
“那就叫初级合金钢吧。”丁升也不知道斯塔克工业内部会叫做和东西什么名字，索性按照他一贯的取名废，胡扯了一个。
“这还初级？”
冯石张大了嘴巴，他真的是长见识了。
这两条新开的生产线，为了提炼萃取合成第一批大概一吨左右的所谓“初级合金钢”，大概动用了整整三千吨国内最优良的原材钢。
比当初丁升所说的1000：1的转化率低了三倍。
谁敢想，这样水平的竟然还是只是初级...
“纠结名字，意义不大。”
这东西的硬度距离艾德曼合金、振金之类的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能有个名字就不错了。
你看漫威电影钢铁侠都上映两部了，有提过这钢材的名字吗？
没有嘛。
使出吃奶的力气掰了掰手里的钢条，钢条纹丝未动，“好的，质检通过了，我马上带走。”
面对如此“粗犷”的质检方式，冯石无疑又被震惊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以丁升现在的蛮力气，一般的钢条折起来就跟薯条差不多。
前段时间为了方便拉设备，丁升又以公司的名义买了一辆皮卡，用起来还挺顺手。
默默取来叉车，冯石正准备把几捆合成钢的往皮卡后箱上送，丁升又说道，“冯主管，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先去忙。”
等到冯石被劝离现场以后，他随手拎起这些两百来斤一捆的钢材往后箱一扔，发动油门哧溜一声就跑了。
可是这没跑多远，就被一个靓丽的身影拦了下来。
“孟笑，你有什么事儿吗？”从车上下来以后，丁升直接问道。
“是财务上的一些事儿。”
孟笑手里抱着一大堆采购订单和财务报表。
“你说。”既然请了孟笑来实习管理财务，对方有疑问，丁升自然要帮忙解答。
“整个七月，公司共计支出了27.24亿rmb...”
截至到今天，这个数据依旧在以每天几千万到过亿不等的幅度攀升。
虽然现在时空科技有大白1代在产，工业部的几间厂房也在持续生产，还有在建的工业部其余厂房和全球各地直营店都要花钱，但这个总支出还是太夸张了。
孟觉得很有必要找丁升亲自确认一下。
“没问题，你做得很好，这些都是必要的支出嘛。”丁升花时间大概看了一下采购订单，大部分其实都是新基地实验室那边制造微型托卡马克装置必要的花费。
如今方舟反应堆已经开始烧钱，不到研制成功是停不下来了。
“必要支出？”孟笑怎么看都有点不信的样子。
“我现在正在研究一个新项目，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开发费用，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详情的。”
有关于新基地实验室的事儿，丁升短时间内还不能告诉孟笑，只能先将她稳住。
这话算是真假参半，唬人还是够用了。
孟笑当然也知道现在的丁升，已经不是一年多以前的那个高中生丁升了，他除了多次参加国家重点项目以后，还操持着这么一家新兴科技公司...
虽然花钱如流水，但既然是搞研发，也不是不能理解。
“丁升，我要不要给孟笑设置一些权限。”就在这时候，关雎主动提出了一个省心的方案。
“不用，我和你要专注的事情太多了，你有超级大脑可能不能理解人力有时穷的感觉。我如果以后真的要将公司交给孟笑管理，那么让她从一开始就接触真正的财务信息，会好很多。”
“好的。”
其实丁升有一点说错了，“人力有时穷”的感觉关雎是还真的知道，比如上次皮姆粒子方程的事儿，它就很难受。
即便现在更新了量子计算机，依旧很难受。
将合金钢带回新基地后，丁升就趁热打铁，让关雎将“马克二代”的设计图纸从数据库迁移出来，用全息影像建模以后，就开始逐个部件的开始打造起真正的钢铁战甲。
这次，全是真金白银，一点都没有山寨。
“完成这套外壳需要多久？”
有关雎和智能机械帮忙，丁升做完前期准备工作以后，基本就可以腾出手来做其他事情，期间只需要定时关注进度即可。
“72个小时。”
“好，我们继续来完成钯环和实体微型托卡马克装置结合后的冷核聚变实验。”
说完，一人一系统又一次投身到实验当中。
再一次经历了通宵工作以后，次日一早，丁升接到了杨怀谷的电话。
“博士论文？”
“对，而且是三篇。”杨怀谷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
“怎么变成三篇了？”
丁升想不通，这不会是为了剥削他吧。
“你是华科大的学生没错吧，我已经向学校学位委员会办公室为你提交了特别入博申请，然后你猜谁和我一起去的？”
“李院长？”
丁升脑袋稍微一转，就想到了答案。
不需要太多乱七八糟的理由，在华科大能和杨怀谷“一起”做某件事的人，基本只有李纯柏。
换了其他人，杨怀谷就应该问：“你猜我带着谁一起去的？”
“是了，老李说你在纳米生物上的天份很好，也为你提交了入博申请。最后就是老陈那边了，他是以‘量子雷达项目特别贡献’的理由为你申请的资格，跟你第一个博士学位的性质差不多，但你要写一篇相关论文意思一下。所以，是三篇没错了。”杨怀谷笑道。
“那我以后就有四个博士学位了？”
丁升去年才参加高考，这才过去多久，转眼就要拿到四个博士学位了，这速度简单不是简单开天赋挂可以解释的。
更重要的还是从一开始，他就遇见了杨怀谷。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杨怀谷并没有教给丁升什么学术知识，但能为这名学生铺的路，他做的已经远超一名老师所为，这是真正的惜才。
而且，为什么这几位老院士不能教自己，丁抄抄同学心里最明白。
不是他们水平低，是奈何此子有高达。
“如果你的论文都可以通过，当然就是了。”杨怀谷回道。
“那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四博士学位？”丁升又问。
“当然...不是，国内的话，张少虚在十九岁的时候也拿到了四个博士学位；国外，最知名的凯瑟琳·奥克斯顿在14岁时就拿到了第一个博士学位，她拿到第四个博士学位的时候，只有十七。”
“呃...”
杨怀谷虽然是实话实说，但丁升还是很难过。
让你装逼，被反噬了吧。
或许这就是天生天才和半路天才的区别吧，他的潜力毕竟是去到漫威世界才完全被开发出来并且兑现的。
比不过也正常。
“非要说的话，张少虚的四个博士学位都是生物科技类相关，没有你这几个涉猎方向广，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至于凯瑟琳那边...我就没办给你圆了。”
“没事。”丁升表示要坚强。
“那就好，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论文。”杨怀谷说完，挂断了电话。
三个月?
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10、9、8、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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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和往常一样在厨房准备好早餐，准备送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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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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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必须得承认天赋这种东西，非人力可以弥补。”似乎看出了阿布眼中的好奇，诺亚自嘲道。
这句话基本就是在告诉阿布，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还是没能在“时间之箭”上取得更多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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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是诺亚吩咐什么，阿布就照做什么。如今大概是觉得年事已高，不想在心中留下疑惑，竟然主动问起了问题。
倒是罕见。
“问吧。”诺亚点头。
“既然凯瑟琳小姐在这方面天赋出众，那她完全可以在完成手中的工作以后，再调头来完善时间之箭，先生为什么不直接等一等呢？”
“你是想说，我七十多年都等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反而急了？”诺亚反问。
“是的。”
阿布确实很疑惑。
自家这位“长寿”的先生无疑是十分聪明的，但如他所说，比起凯瑟琳小姐似乎还是差了些天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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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去研究，反倒伤身伤神。
“你坐。”
诺亚示意阿布在餐桌对面坐下，然后从随身的兜里掏出一个长约十公分的长方体银盒，通体泛着淡淡的银光，任何人看上一眼都知道质地非凡。
“记得它吗？”
诺亚将银盒放在了餐桌上。
“记得。”
阿布不止一次见过诺亚把这东西拿在手中把玩，这么多年来从未离身，也从来没有打开过。
“这是一个特别的人送给我的礼物，我记得是在一场复古拍卖会上买下来的。因为有这层盒子保护，成了我带来这个世界唯一的物件。”
诺亚看着银盒，思绪仿佛穿过了时空，飘到了另一个世界。
“是您的妻子吗？”
不管是老诺亚·艾灵顿，还是眼前这位小诺亚·艾灵顿，都没有娶妻生子，于是阿布姑且一猜。
“我们那个时代和现在有很多不同，家庭的概念已经极其淡薄了。当然，只要她愿意...”诺亚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谈话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阿布没有插话。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听诺亚讲过这件事，此时选择了当一名合格的听众，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而且，阿布也越发好奇这盒子中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不久，等到诺亚将情绪收起之后，又说回了正题，“在我们那个时代，凯瑟琳·奥克斯顿已经成为科学的代名词，她的名气更在牛顿和爱因斯坦之上，人们称她为上帝馈赠给人类的一个礼物，她将人类引领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听到这里，阿布总算明白了很多事。
难怪诺亚一直都对凯瑟琳小姐推崇备至；
难怪1987年的某一天，诺亚激动得在艾灵顿庄园举办了party，要知道艾灵顿庄园自建成以来，有且仅有这一次party；
难怪诺亚总是无条件支持凯瑟琳小姐的任何实验...
“但是...”诺亚叹了一口气。
阿布也知道，这样的故事，肯定会有但是。
“根据我们时代的教科书记载，凯瑟琳是在37岁那年，才初步完善了时间之箭理论。”
凯瑟琳今年24，阿布默默一算，得，还有十三年。
“我来到你们的时空纯属一个意外，在这个已经‘过去’的环境里，我时时刻刻都生活得小心翼翼，每天每夜都想着回去原来的时空。”
阿布这时候有点理解诺亚的心情了。
他等了几十年才等到凯瑟琳出生，现在距离回家近在咫尺，却还要再等十三年，换谁心里也难受。
“所以这些年来，我不断学习，从一个对科学所知不多的商人，变成了一位物理学家兼商人，就是想尽快完善这个理论，哪怕只提前一天也好。”
诺亚说着，把手伸向了银盒，看样子是要打开。
阿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此刻的感受，就像是追了一部几十年的电视剧，终于即将迎来大结局。
而诺亚也没有让阿布失望，他确实打开了银盒。
在他原来的那个时代，银盒里面的东西除了纪念意义非常大以外，总体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
即便如此，依然凭借其独特的纪念价值，在那次复古慈善拍卖会上，拍出了一个恐怖至极的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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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升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刚把一份样品拿在手里，就听到了冯石的问题，“丁总，这种钢材叫什么名字？”
名字？
这不就是钢板嘛，能有什么名字...
“那就叫初级合金钢吧。”丁升也不知道斯塔克工业内部会叫做和东西什么名字，索性按照他一贯的取名废，胡扯了一个。
“这还初级？”
冯石张大了嘴巴，他真的是长见识了。
这两条新开的生产线，为了提炼萃取合成第一批大概一吨左右的所谓“初级合金钢”，大概动用了整整三千吨国内最优良的原材钢。
比当初丁升所说的1000：1的转化率低了三倍。
谁敢想，这样水平的竟然还是只是初级...
“纠结名字，意义不大。”
这东西的硬度距离艾德曼合金、振金之类的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能有个名字就不错了。
你看漫威电影钢铁侠都上映两部了，有提过这钢材的名字吗？
没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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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粗犷”的质检方式，冯石无疑又被震惊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以丁升现在的蛮力气，一般的钢条折起来就跟薯条差不多。
前段时间为了方便拉设备，丁升又以公司的名义买了一辆皮卡，用起来还挺顺手。
默默取来叉车，冯石正准备把几捆合成钢的往皮卡后箱上送，丁升又说道，“冯主管，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先去忙。”
等到冯石被劝离现场以后，他随手拎起这些两百来斤一捆的钢材往后箱一扔，发动油门哧溜一声就跑了。
可是这没跑多远，就被一个靓丽的身影拦了下来。
“孟笑，你有什么事儿吗？”从车上下来以后，丁升直接问道。
“是财务上的一些事儿。”
孟笑手里抱着一大堆采购订单和财务报表。
“你说。”既然请了孟笑来实习管理财务，对方有疑问，丁升自然要帮忙解答。
“整个七月，公司共计支出了27.24亿rmb...”
截至到今天，这个数据依旧在以每天几千万到过亿不等的幅度攀升。
虽然现在时空科技有大白1代在产，工业部的几间厂房也在持续生产，还有在建的工业部其余厂房和全球各地直营店都要花钱，但这个总支出还是太夸张了。
孟觉得很有必要找丁升亲自确认一下。
“没问题，你做得很好，这些都是必要的支出嘛。”丁升花时间大概看了一下采购订单，大部分其实都是新基地实验室那边制造微型托卡马克装置必要的花费。
如今方舟反应堆已经开始烧钱，不到研制成功是停不下来了。
“必要支出？”孟笑怎么看都有点不信的样子。
“我现在正在研究一个新项目，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开发费用，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详情的。”
有关于新基地实验室的事儿，丁升短时间内还不能告诉孟笑，只能先将她稳住。
这话算是真假参半，唬人还是够用了。
孟笑当然也知道现在的丁升，已经不是一年多以前的那个高中生丁升了，他除了多次参加国家重点项目以后，还操持着这么一家新兴科技公司...
虽然花钱如流水，但既然是搞研发，也不是不能理解。
“丁升，我要不要给孟笑设置一些权限。”就在这时候，关雎主动提出了一个省心的方案。
“不用，我和你要专注的事情太多了，你有超级大脑可能不能理解人力有时穷的感觉。我如果以后真的要将公司交给孟笑管理，那么让她从一开始就接触真正的财务信息，会好很多。”
“好的。”
其实丁升有一点说错了，“人力有时穷”的感觉关雎是还真的知道，比如上次皮姆粒子方程的事儿，它就很难受。
即便现在更新了量子计算机，依旧很难受。
将合金钢带回新基地后，丁升就趁热打铁，让关雎将“马克二代”的设计图纸从数据库迁移出来，用全息影像建模以后，就开始逐个部件的开始打造起真正的钢铁战甲。
这次，全是真金白银，一点都没有山寨。
“完成这套外壳需要多久？”
有关雎和智能机械帮忙，丁升做完前期准备工作以后，基本就可以腾出手来做其他事情，期间只需要定时关注进度即可。
“72个小时。”
“好，我们继续来完成钯环和实体微型托卡马克装置结合后的冷核聚变实验。”
说完，一人一系统又一次投身到实验当中。
再一次经历了通宵工作以后，次日一早，丁升接到了杨怀谷的电话。
“博士论文？”
“对，而且是三篇。”杨怀谷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
“怎么变成三篇了？”
丁升想不通，这不会是为了剥削他吧。
“你是华科大的学生没错吧，我已经向学校学位委员会办公室为你提交了特别入博申请，然后你猜谁和我一起去的？”
“李院长？”
丁升脑袋稍微一转，就想到了答案。
不需要太多乱七八糟的理由，在华科大能和杨怀谷“一起”做某件事的人，基本只有李纯柏。
换了其他人，杨怀谷就应该问：“你猜我带着谁一起去的？”
“是了，老李说你在纳米生物上的天份很好，也为你提交了入博申请。最后就是老陈那边了，他是以‘量子雷达项目特别贡献’的理由为你申请的资格，跟你第一个博士学位的性质差不多，但你要写一篇相关论文意思一下。所以，是三篇没错了。”杨怀谷笑道。
“那我以后就有四个博士学位了？”
丁升去年才参加高考，这才过去多久，转眼就要拿到四个博士学位了，这速度简单不是简单开天赋挂可以解释的。
更重要的还是从一开始，他就遇见了杨怀谷。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杨怀谷并没有教给丁升什么学术知识，但能为这名学生铺的路，他做的已经远超一名老师所为，这是真正的惜才。
而且，为什么这几位老院士不能教自己，丁抄抄同学心里最明白。
不是他们水平低，是奈何此子有高达。
“如果你的论文都可以通过，当然就是了。”杨怀谷回道。
“那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四博士学位？”丁升又问。
“当然...不是，国内的话，张少虚在十九岁的时候也拿到了四个博士学位；国外，最知名的凯瑟琳·奥克斯顿在14岁时就拿到了第一个博士学位，她拿到第四个博士学位的时候，只有十七。”
“呃...”
杨怀谷虽然是实话实说，但丁升还是很难过。
让你装逼，被反噬了吧。
或许这就是天生天才和半路天才的区别吧，他的潜力毕竟是去到漫威世界才完全被开发出来并且兑现的。
比不过也正常。
“非要说的话，张少虚的四个博士学位都是生物科技类相关，没有你这几个涉猎方向广，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至于凯瑟琳那边...我就没办给你圆了。”
“没事。”丁升表示要坚强。
“那就好，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论文。”杨怀谷说完，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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