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一 七章 一百愣子
吃过饭之后，李无常带着大伙儿从庄稼地里的大路穿过，顺便给唐之风介绍一下正在展的情况和将来的计划。&1t;/p>
唐之风听的非常仔细，不时微笑颔。&1t;/p>
之后又在西上逛了逛，上面有不少人，药地需要照料，养殖场需要也正在建设，和东山差不多，只是规模要大很多。&1t;/p>
几乎每个人都认识李无常，见到之后都会恭敬地打招呼。&1t;/p>
下山的时候，现颜重那厮来了，还带来了不少兵士。&1t;/p>
“下官颜重见过婷郡主、见过唐大人，听闻婷郡主和唐大人来冯翊郡视察，近来汉水帮祝长龙异常嚣张，下官担心唐大人和婷郡主的安危，所以特地前来保卫。”颜重恭敬道，之后又看了卢婷一眼，眼神热切。&1t;/p>
这家伙，消息倒是灵通。&1t;/p>
这次重来冯翊，颜重带了不少颜家高手过来，就是想挽回面子，而他如今的任务就是协助王太守重建冯翊城，做好保卫工作，防止土匪再次来袭。&1t;/p>
唐之风面无表情，淡淡问道：“王太守派你来的？”&1t;/p>
颜重笑道：“是下官自己来的。”&1t;/p>
唐之风又道：“有没有汇报王太守？”&1t;/p>
颜重愣了一下，忙道：“保卫婷郡主和唐大人要紧，下官想王太守应该会理解的。”&1t;/p>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汇报，私自来的。&1t;/p>
唐之风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心里却对颜重不以为然。&1t;/p>
目无上官，擅离职守，哼！&1t;/p>
郭云灵看着颜重后面的众多兵士，疑惑道：“颜大少，我可听说你是为保卫冯翊重建而来的，你带这么多人过来，万一土匪攻击冯翊城怎么办？”&1t;/p>
此言一出，众人皆盯着颜重。&1t;/p>
颜重想不到郭云灵突然如此问，有些措手不及，轻咳一声道：“这个郭小姐不必担心，汉水帮和天罗帮的狂徒已经化整为零，分散在河东与洛阳等地，想来是不敢冒犯冯翊郡了，上次王太守和薛刺史麾下段偏将已经把他们杀怕了。”&1t;/p>
郭云灵哦了一声，不再言语。&1t;/p>
唐之风看见有些老人家带着孙子孙女正在看打地基，就想着过去攀谈一二。&1t;/p>
李无常正要跟上，唐之风摆摆手，道：“你们年轻人先聊着，老夫去和那些平辈拉拉家常。”&1t;/p>
李无常只好退下，嘱咐赵逊和姜明伦远远地跟着。&1t;/p>
林琴笑道：“李爵爷这是怕唐老大人出事？这里该不会有土匪吧？”&1t;/p>
李无常叹道：“若突然冒出几个天罗帮亦或是汉水帮的狂徒对唐大人不利，万一唐大人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就惨了，陛下一刀宰了我是小事，咱大燕可损失不起唐大人啊。”&1t;/p>
唐之风年事已高，好几次主动上书想要告老，但是陛下说什么都不答应，经常派下各种赏赐，御医和侍卫都是最高规格。&1t;/p>
由此可见，唐之风在陛下心中的分量。&1t;/p>
李无常刚才小心打量了跟着唐之风的两个侍卫，心里判断他们绝对是高手，想要对唐之风不利，没有大批高手过来，想要不要想。&1t;/p>
派姜明伦和赵逊远远的跟着也是表示一下意思罢了。&1t;/p>
卢婷笑着对李无常道：“李爵爷就这么怕汉水帮和天罗帮土匪？”&1t;/p>
李无常正在四处观察做工的人群，闻言一愣，随口回道：“婷郡主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李二愣子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汉水帮和天罗帮的悍匪又猛的一塌糊涂，他们若来冯翊西南部，我肯定第一个跑路。”&1t;/p>
众人皆笑。&1t;/p>
颜重听到李无常这么回答，心里平衡了一些。&1t;/p>
卢婷续道：“李爵爷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影子杀手？”&1t;/p>
郑文龙道：“我听当初守城的官兵讲过，当时有一个轻功异常厉害的影子杀手躲在暗中偷袭了祝长龙，否则胜负还未可知呢。”&1t;/p>
周承望点头道：“这个我也听说过，他应该是个江湖豪侠，祝长龙的武功不是开玩笑的，那个影子杀手有胆量前去刺杀，果然不是吃素的。”&1t;/p>
李无常笑道：“应该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莽夫，当时王太守了悬赏令，那个祝长龙值八千两呢。”&1t;/p>
卢婷叹了一口气，道：“我父王也对那个影子杀手挺感兴趣的，可惜不知道他是谁，王太守说他是个赏金猎人，领完银两就跑了，唉！”&1t;/p>
言语中透出些许遗憾。&1t;/p>
其他人也感慨不已。&1t;/p>
李无常暗自松了一口气。&1t;/p>
王太守，好样的，果然没有辜负李某人对你的期望啊。&1t;/p>
卢婷又道：“不过李爵爷在汉水帮和天罗帮的威胁下，还能如此镇定，非同等闲，事后又能帮助逃难的百姓，实属劳苦功高。”&1t;/p>
颜重脸色一寒，阴森森道：“我可听说，李爵爷可是趁着机会从冯翊城往自己庄子上拉了不少粮食啊，然后用朝廷的粮食来施粥，李爵爷想干什么，大家想想看。”&1t;/p>
奶奶个熊，管你屁事，李无常暗恨不已。&1t;/p>
周承望早就看颜重不顺眼，嗤笑一声，道：“颜兄此言差矣，无常当初去拉粮食去经过王太守同意的，就算是施粥也是打着王太守的名义……颜兄若想诬陷无常收买人心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1t;/p>
“周承望，你不要混淆视听！”颜重狠狠道。&1t;/p>
“什么周承望，上下尊卑放哪里了？叫周爵爷！”周承望顶了一句，他最不喜欢论身份的，可惜这颜重实在是招人烦。&1t;/p>
周承望的出身和颜重不相上下，都是大家族的嫡长子，但是周承望的爵位比颜重高。&1t;/p>
“你……”颜重说不出话来。&1t;/p>
颜重身边几个手下都狠狠盯着周承望，似乎想动手。&1t;/p>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1t;/p>
卢婷和林琴都皱着眉头。&1t;/p>
郭云灵这丫头眨着大眼睛，颇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1t;/p>
李无常风轻云淡地看着不远处的几个正在戏耍的小孩子，没有开口。&1t;/p>
郑文龙打圆场，道：“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不过我要说句公道话，无常确实是对附近的百姓做了贡献，而且是用朝廷的名义，还请颜兄不要误会。”&1t;/p>
颜重今天应该是吃了刺猬，喝道：“郑文龙，没你的事，你一个长安城当差的侍卫，跑到这里来，是否擅离职守？”&1t;/p>
郑文龙想不到颜重扯到他身上来了，也没有解释，撇撇嘴，到处看风景，他随了他老子郑恒，相当淡定。&1t;/p>
周承望自然是为兄弟出头，笑道：“文龙这两天休沐……说起擅离职守，谁比得上颜兄呢，放着冯翊城不管，直接跑到无常的庄子来了，连王太守都没有请示。哼，还保护唐大人，唐大人需要你保护吗？你当我们吃素的啊！我、文龙、姜明伦、赵逊、一帮侍卫外加无常，别说什么祝长龙了，就算是天罗帮主聂晋想要过来作乱也得掂量一下。”&1t;/p>
接着对李无常笑道：“无常，你说，若天罗帮聂晋要真是来了，某人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直接跑回长安城呢。”&1t;/p>
李无常轻轻一笑，不做回应。&1t;/p>
颜重面色铁青，不过他稍微还算有些城府，半晌之后终于冷静下来了，哂道：“你们几个确实有些本事，但是李无常，哼……我怕到时候他会吓到尿裤子吧。”&1t;/p>
样子非常不屑。&1t;/p>
李无常耸耸肩，笑道：“颜兄所言甚是，自从来到这里，我都尿了好几回裤子了，总想着怎么跑路，又怕我父亲不高兴。想我当初在长安城东市摸爬滚打多年，闯下偌大的名声，如今却……唉！”&1t;/p>
接着摆出异常沧桑的样子，叹道：“正所谓，当年顶峰尿十丈，如今顺风尿一鞋，往事真他奶奶的不堪回啊！”&1t;/p>
“扑哧！”&1t;/p>
三个小美人终于仍不住了，先是小声笑着，结果越笑越大声。&1t;/p>
郑文龙和周承望还有周围那些人也都有些忍不住了。&1t;/p>
无论李无常性格变得怎么样，他这个整蛊作怪的习惯还是没改。&1t;/p>
“这也是你表哥作的诗？”郭云灵笑着问道。&1t;/p>
卢婷和林琴也颇为好奇，今天她们算是笑着了，先有集市那么级好笑的叫卖口号，现在又有李无常这个混小子胡说八道。&1t;/p>
诗句非常粗俗不堪，然而从李无常嘴里冒出来却一点也不惹人反感。&1t;/p>
“我表哥天纵之才，哪能作这种粗俗的诗呢？我随口说的。”李无常淡淡道。&1t;/p>
“我倒觉得这两句挺沧桑的，道尽了男人的酸甜苦辣！”郑文龙笑道。&1t;/p>
“想不到文龙竟然是我的知音，太好了，我最近刚好要在庄子里举行一个撒尿比赛，文龙若有空的话可以来参加，这个一二名非我们两莫属啊！”李无常道。&1t;/p>
语气一本正经。&1t;/p>
此言一出，又惹起了一阵笑声。&1t;/p>
“哦，还有这种比赛，怎么个比法？”周承望笑着凑趣。&1t;/p>
“嘿嘿，承望，你可不要小瞧这个比赛，它是非常讲究的，一曰高，二曰远，三曰……粗！怎么样，霸气不？”李无常猥琐一笑。&1t;/p>
惹起一阵无良的笑声。&1t;/p>
“李无常，你够了……太下流了！”郭云灵斥道，刚才笑的腮帮子都疼。&1t;/p>
林琴脸皮薄，现在红的跟红苹果似的。&1t;/p>
卢婷掩着嘴巴娇笑不已，耳朵也有些红。&1t;/p>
颜重只觉心气不顺，他总觉得李无常是个粗俗不堪的混小子，刚才说话如此下流，而他所仰慕的婷郡主竟然没有喝斥他，还娇笑不已。&1t;/p>
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呀？&1t;/p>
“庄主哥哥，这三个姐姐是谁呀，好漂亮！”一个小屁孩见到李无常，连忙跑过来。&1t;/p>
小屁孩只有三四岁，眉清目秀的，还挂着鼻涕，浑身是泥巴，一看就是个混世魔王。&1t;/p>
李无常一把抱起他，笑道：“哟，狗剩子你个小屁孩，还知道漂亮啊？”&1t;/p>
小屁孩用力点点头，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卢婷等三人。&1t;/p>
“狗剩子？”郑文龙觉得这名字很霸气。&1t;/p>
“庄户里给小孩子取小名都往贱里取，因为那样好养活，狗剩子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名字，我们庄子有十几个狗剩子，那，这个也叫狗剩子。”李无常一把拉过胡千勇。&1t;/p>
胡千勇有些害羞。&1t;/p>
“有什么好害臊的，狗剩子多拉风啊，我不也有个二愣子的诨号吗？说起来，二愣子这个名字也相当受欢迎，之前庄子里也有十几个二愣子，他们一听我也叫二愣子，所以都改了，改叫三愣子、四愣子、五愣子、一直叫到了十四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排到一百愣子，奶奶个熊！”李无常道。&1t;/p>
“庄主哥哥，我改名叫一百愣子好不好？”小屁孩奶声奶气道。&1t;/p>
“哈哈哈……”&1t;/p>
卢婷、林琴和郭云灵觉得以前一个月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笑得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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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风听的非常仔细，不时微笑颔。&1t;/p>
之后又在西上逛了逛，上面有不少人，药地需要照料，养殖场需要也正在建设，和东山差不多，只是规模要大很多。&1t;/p>
几乎每个人都认识李无常，见到之后都会恭敬地打招呼。&1t;/p>
下山的时候，现颜重那厮来了，还带来了不少兵士。&1t;/p>
“下官颜重见过婷郡主、见过唐大人，听闻婷郡主和唐大人来冯翊郡视察，近来汉水帮祝长龙异常嚣张，下官担心唐大人和婷郡主的安危，所以特地前来保卫。”颜重恭敬道，之后又看了卢婷一眼，眼神热切。&1t;/p>
这家伙，消息倒是灵通。&1t;/p>
这次重来冯翊，颜重带了不少颜家高手过来，就是想挽回面子，而他如今的任务就是协助王太守重建冯翊城，做好保卫工作，防止土匪再次来袭。&1t;/p>
唐之风面无表情，淡淡问道：“王太守派你来的？”&1t;/p>
颜重笑道：“是下官自己来的。”&1t;/p>
唐之风又道：“有没有汇报王太守？”&1t;/p>
颜重愣了一下，忙道：“保卫婷郡主和唐大人要紧，下官想王太守应该会理解的。”&1t;/p>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汇报，私自来的。&1t;/p>
唐之风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心里却对颜重不以为然。&1t;/p>
目无上官，擅离职守，哼！&1t;/p>
郭云灵看着颜重后面的众多兵士，疑惑道：“颜大少，我可听说你是为保卫冯翊重建而来的，你带这么多人过来，万一土匪攻击冯翊城怎么办？”&1t;/p>
此言一出，众人皆盯着颜重。&1t;/p>
颜重想不到郭云灵突然如此问，有些措手不及，轻咳一声道：“这个郭小姐不必担心，汉水帮和天罗帮的狂徒已经化整为零，分散在河东与洛阳等地，想来是不敢冒犯冯翊郡了，上次王太守和薛刺史麾下段偏将已经把他们杀怕了。”&1t;/p>
郭云灵哦了一声，不再言语。&1t;/p>
唐之风看见有些老人家带着孙子孙女正在看打地基，就想着过去攀谈一二。&1t;/p>
李无常正要跟上，唐之风摆摆手，道：“你们年轻人先聊着，老夫去和那些平辈拉拉家常。”&1t;/p>
李无常只好退下，嘱咐赵逊和姜明伦远远地跟着。&1t;/p>
林琴笑道：“李爵爷这是怕唐老大人出事？这里该不会有土匪吧？”&1t;/p>
李无常叹道：“若突然冒出几个天罗帮亦或是汉水帮的狂徒对唐大人不利，万一唐大人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就惨了，陛下一刀宰了我是小事，咱大燕可损失不起唐大人啊。”&1t;/p>
唐之风年事已高，好几次主动上书想要告老，但是陛下说什么都不答应，经常派下各种赏赐，御医和侍卫都是最高规格。&1t;/p>
由此可见，唐之风在陛下心中的分量。&1t;/p>
李无常刚才小心打量了跟着唐之风的两个侍卫，心里判断他们绝对是高手，想要对唐之风不利，没有大批高手过来，想要不要想。&1t;/p>
派姜明伦和赵逊远远的跟着也是表示一下意思罢了。&1t;/p>
卢婷笑着对李无常道：“李爵爷就这么怕汉水帮和天罗帮土匪？”&1t;/p>
李无常正在四处观察做工的人群，闻言一愣，随口回道：“婷郡主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李二愣子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汉水帮和天罗帮的悍匪又猛的一塌糊涂，他们若来冯翊西南部，我肯定第一个跑路。”&1t;/p>
众人皆笑。&1t;/p>
颜重听到李无常这么回答，心里平衡了一些。&1t;/p>
卢婷续道：“李爵爷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影子杀手？”&1t;/p>
郑文龙道：“我听当初守城的官兵讲过，当时有一个轻功异常厉害的影子杀手躲在暗中偷袭了祝长龙，否则胜负还未可知呢。”&1t;/p>
周承望点头道：“这个我也听说过，他应该是个江湖豪侠，祝长龙的武功不是开玩笑的，那个影子杀手有胆量前去刺杀，果然不是吃素的。”&1t;/p>
李无常笑道：“应该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莽夫，当时王太守了悬赏令，那个祝长龙值八千两呢。”&1t;/p>
卢婷叹了一口气，道：“我父王也对那个影子杀手挺感兴趣的，可惜不知道他是谁，王太守说他是个赏金猎人，领完银两就跑了，唉！”&1t;/p>
言语中透出些许遗憾。&1t;/p>
其他人也感慨不已。&1t;/p>
李无常暗自松了一口气。&1t;/p>
王太守，好样的，果然没有辜负李某人对你的期望啊。&1t;/p>
卢婷又道：“不过李爵爷在汉水帮和天罗帮的威胁下，还能如此镇定，非同等闲，事后又能帮助逃难的百姓，实属劳苦功高。”&1t;/p>
颜重脸色一寒，阴森森道：“我可听说，李爵爷可是趁着机会从冯翊城往自己庄子上拉了不少粮食啊，然后用朝廷的粮食来施粥，李爵爷想干什么，大家想想看。”&1t;/p>
奶奶个熊，管你屁事，李无常暗恨不已。&1t;/p>
周承望早就看颜重不顺眼，嗤笑一声，道：“颜兄此言差矣，无常当初去拉粮食去经过王太守同意的，就算是施粥也是打着王太守的名义……颜兄若想诬陷无常收买人心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1t;/p>
“周承望，你不要混淆视听！”颜重狠狠道。&1t;/p>
“什么周承望，上下尊卑放哪里了？叫周爵爷！”周承望顶了一句，他最不喜欢论身份的，可惜这颜重实在是招人烦。&1t;/p>
周承望的出身和颜重不相上下，都是大家族的嫡长子，但是周承望的爵位比颜重高。&1t;/p>
“你……”颜重说不出话来。&1t;/p>
颜重身边几个手下都狠狠盯着周承望，似乎想动手。&1t;/p>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1t;/p>
卢婷和林琴都皱着眉头。&1t;/p>
郭云灵这丫头眨着大眼睛，颇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1t;/p>
李无常风轻云淡地看着不远处的几个正在戏耍的小孩子，没有开口。&1t;/p>
郑文龙打圆场，道：“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不过我要说句公道话，无常确实是对附近的百姓做了贡献，而且是用朝廷的名义，还请颜兄不要误会。”&1t;/p>
颜重今天应该是吃了刺猬，喝道：“郑文龙，没你的事，你一个长安城当差的侍卫，跑到这里来，是否擅离职守？”&1t;/p>
郑文龙想不到颜重扯到他身上来了，也没有解释，撇撇嘴，到处看风景，他随了他老子郑恒，相当淡定。&1t;/p>
周承望自然是为兄弟出头，笑道：“文龙这两天休沐……说起擅离职守，谁比得上颜兄呢，放着冯翊城不管，直接跑到无常的庄子来了，连王太守都没有请示。哼，还保护唐大人，唐大人需要你保护吗？你当我们吃素的啊！我、文龙、姜明伦、赵逊、一帮侍卫外加无常，别说什么祝长龙了，就算是天罗帮主聂晋想要过来作乱也得掂量一下。”&1t;/p>
接着对李无常笑道：“无常，你说，若天罗帮聂晋要真是来了，某人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直接跑回长安城呢。”&1t;/p>
李无常轻轻一笑，不做回应。&1t;/p>
颜重面色铁青，不过他稍微还算有些城府，半晌之后终于冷静下来了，哂道：“你们几个确实有些本事，但是李无常，哼……我怕到时候他会吓到尿裤子吧。”&1t;/p>
样子非常不屑。&1t;/p>
李无常耸耸肩，笑道：“颜兄所言甚是，自从来到这里，我都尿了好几回裤子了，总想着怎么跑路，又怕我父亲不高兴。想我当初在长安城东市摸爬滚打多年，闯下偌大的名声，如今却……唉！”&1t;/p>
接着摆出异常沧桑的样子，叹道：“正所谓，当年顶峰尿十丈，如今顺风尿一鞋，往事真他奶奶的不堪回啊！”&1t;/p>
“扑哧！”&1t;/p>
三个小美人终于仍不住了，先是小声笑着，结果越笑越大声。&1t;/p>
郑文龙和周承望还有周围那些人也都有些忍不住了。&1t;/p>
无论李无常性格变得怎么样，他这个整蛊作怪的习惯还是没改。&1t;/p>
“这也是你表哥作的诗？”郭云灵笑着问道。&1t;/p>
卢婷和林琴也颇为好奇，今天她们算是笑着了，先有集市那么级好笑的叫卖口号，现在又有李无常这个混小子胡说八道。&1t;/p>
诗句非常粗俗不堪，然而从李无常嘴里冒出来却一点也不惹人反感。&1t;/p>
“我表哥天纵之才，哪能作这种粗俗的诗呢？我随口说的。”李无常淡淡道。&1t;/p>
“我倒觉得这两句挺沧桑的，道尽了男人的酸甜苦辣！”郑文龙笑道。&1t;/p>
“想不到文龙竟然是我的知音，太好了，我最近刚好要在庄子里举行一个撒尿比赛，文龙若有空的话可以来参加，这个一二名非我们两莫属啊！”李无常道。&1t;/p>
语气一本正经。&1t;/p>
此言一出，又惹起了一阵笑声。&1t;/p>
“哦，还有这种比赛，怎么个比法？”周承望笑着凑趣。&1t;/p>
“嘿嘿，承望，你可不要小瞧这个比赛，它是非常讲究的，一曰高，二曰远，三曰……粗！怎么样，霸气不？”李无常猥琐一笑。&1t;/p>
惹起一阵无良的笑声。&1t;/p>
“李无常，你够了……太下流了！”郭云灵斥道，刚才笑的腮帮子都疼。&1t;/p>
林琴脸皮薄，现在红的跟红苹果似的。&1t;/p>
卢婷掩着嘴巴娇笑不已，耳朵也有些红。&1t;/p>
颜重只觉心气不顺，他总觉得李无常是个粗俗不堪的混小子，刚才说话如此下流，而他所仰慕的婷郡主竟然没有喝斥他，还娇笑不已。&1t;/p>
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呀？&1t;/p>
“庄主哥哥，这三个姐姐是谁呀，好漂亮！”一个小屁孩见到李无常，连忙跑过来。&1t;/p>
小屁孩只有三四岁，眉清目秀的，还挂着鼻涕，浑身是泥巴，一看就是个混世魔王。&1t;/p>
李无常一把抱起他，笑道：“哟，狗剩子你个小屁孩，还知道漂亮啊？”&1t;/p>
小屁孩用力点点头，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卢婷等三人。&1t;/p>
“狗剩子？”郑文龙觉得这名字很霸气。&1t;/p>
“庄户里给小孩子取小名都往贱里取，因为那样好养活，狗剩子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名字，我们庄子有十几个狗剩子，那，这个也叫狗剩子。”李无常一把拉过胡千勇。&1t;/p>
胡千勇有些害羞。&1t;/p>
“有什么好害臊的，狗剩子多拉风啊，我不也有个二愣子的诨号吗？说起来，二愣子这个名字也相当受欢迎，之前庄子里也有十几个二愣子，他们一听我也叫二愣子，所以都改了，改叫三愣子、四愣子、五愣子、一直叫到了十四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排到一百愣子，奶奶个熊！”李无常道。&1t;/p>
“庄主哥哥，我改名叫一百愣子好不好？”小屁孩奶声奶气道。&1t;/p>
“哈哈哈……”&1t;/p>
卢婷、林琴和郭云灵觉得以前一个月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笑得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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