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以牙还牙
“都怪我，青山，都是我的错……”
白青山怜惜地将秦苏羽揽入怀中，叹息道：“此事不怪你，你王兄早有这个心思，总会找到合适的理由。”他不是锦绣堆里长大了，自小见多了人情冷暖，心里自有计较，几番接触下来便知柔然王并非如表面那般温润无害。
柔然王明里暗里打探沈灵烟的品性时，白青山存了心眼，只道是男女有别，且又各有家室，所以知之甚少。这么一说，柔然王也不好多问，却是转头来寻秦苏羽，叫白青山也来不及提醒几句。
秦苏羽向来与柔然王感情甚笃，心里也没有防备，对沈灵烟这个密友甚是喜欢，实打实地夸了她一顿，又捡了在京城发生的几件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如此，柔然王心里就有了计较。
待秦苏羽意犹未尽地住了口之后，柔然王便将禁地之事告诉她，末了道：“王妹可否探探林夫人的口风，王兄想着，她若是这般聪慧的女子，能打开石门也不全然是误打误撞吧？”
秦苏羽登时敛了笑意，沈灵烟素来正直，她深信沈灵烟这般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又见柔然王目光暗含势在必得的霸道，心里莫名不舒服了几分，当即摇头道：“烟儿说误打误撞便是误打误撞。再者说，姑娘家还不能撒个娇了？”说着抬眼去看白青山，却见他眼底略有担忧，心头没由来的一突。
柔然王还是笑着，只是有几分急躁了，“王妹，怎么说我也是你王兄，而她不过是个外人，你便是问一句又何妨？王妹莫要忘了，你是柔然公主。”
察觉他话里的胁迫之意，秦苏羽的脸色不好看了，越过柔然王见白青山轻轻点头，当即答应道：“我知道了，就问一问吧。”
见秦苏羽松口，柔然王笑道：“那王兄等你消息。对了，若是他们要走，不妨留他们几日。”
柔然王走后，秦苏羽愣愣地想了一夜，柔然王犀利的神色叫她陌生而惶恐，白青山叹息着引导了几句，而后她仔细地想了回柔然以来发生的事情，顿时明白其中的关窍，心冷之余暗想着要递个消息给沈灵烟让他们快点离开柔然，可早有防备的柔然王怎么可能让消息发出？便有了今日这场火。
“可是烟儿怎么办？”
白青山安抚道：“放心吧，有林公子在，林夫人肯定无碍的。且林夫人那还有王上想要的，王上轻易不会伤害她。”伸手揉了揉紧皱的秀眉，继续道：“若没有把握，林夫人便不会回宫了，她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了。”
秦苏羽轻轻点头。
“羽儿，待你养好身子我们便回大周吧？”白青山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虽说你是柔然的公主，但出嫁从夫，今后我的家才是你的家，你明白吗？”
秦苏羽往白青山瘦弱的胸膛蹭了蹭，沉默了良久道：“我明白的，或许我本不该回来的，不过此番回来，也当我还了柔然的养育之恩，此后，我这个和亲公主还是好生和驸马过日子吧。”
“嗯，待回京，我们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看着佑儿长大，我们慢慢变老……”
别说秦苏羽，除了一干低眉敛目伺候着的宫人，沈灵烟半个人也没见着，但她也不急，怡然自得地用过膳，和几个小家伙闹腾一番消消食后，悠哉地去歇息了，全然没有被软禁的惶恐。
得知沈灵烟如此行径，柔然王略有意外地挑眉道：“既然林夫人都不急，便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吧。对了，林瑾玉在何处？”
正这时，一心腹匆匆来报道：“禀王上，我们的人又跟丢了林瑾玉几人……”
“又跟丢了？在何处跟丢的？”柔然王微微眯眼，沉吟片刻道：“莫不是要劫人？吩咐下去，王宫戒严，别叫一只蚊子飞进来，也别叫一只蚊子飞出去，明白吗？”
心腹道：“正是在王宫附近跟丢的，王上放心，属下这就去的准备，必定叫他有来无回。”林瑾玉声名之盛，若是能抓了，生擒大周声名赫赫的将军，柔然何愁军心不振？
“走吧，咱们去瞧瞧林夫人。”
柔然王才走到寝殿外便有人匆匆来报道：“王上，禁地传来消息说发现林瑾玉等人的踪迹，您看……？”
“禁地？”柔然王沉了面色，一时捉摸不住林瑾玉的心思，“去禁地作甚？罢了，你带些人去，也不必为难他，告诉他本王耐心用尽后便不会对林夫人以礼相待了。”来人应声后匆匆来去。
但，有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
“王上，瑶华殿走水了！”
“王上，公主殿走水了！”
“王上……”
柔然王脸黑如锅底，派人前去救援秦苏羽后便匆匆往软禁着沈灵烟的宫殿去，暗恨林瑾玉的睚眦必报，他火烧宫殿留人，林瑾玉就火烧宫殿救人，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吗？！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伺候的宫人，而沈灵烟等人早不见踪影，只桌案上留了一封书信，只有八个字：做人留一线，时候好相见。
一口老血梗在喉间，柔然王中毒未愈的身子微微踉跄，沉道：“林瑾玉果然好本事！来人，沿路设关卡，务必将林瑾玉等人带回！”
清晨，派去禁地的人亦是铩羽而归，柔然王面色沉沉地坐在王座上，听着心腹禀报道：“回王上，山洞入口被下毒，三尺之内寸草不生且人触之即死。”
“可有发现林瑾玉等人的踪迹？”
心腹额上豆大的汗珠啪嗒落在地上，硬着头皮道：“并未发现任何踪迹……”
“废物！继续追查！”柔然王怒不可遏，恍惚想到了秦苏羽那句话，别惹恼了林瑾玉，你会后悔的……莫名的，他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沈灵烟等人是分开走的，风老带着药老与几名暗卫一道，温子然带着许宛青与两个小家伙，林瑾玉带着沈灵烟与林夏欢一道。
“你说柔然王会不会被气死？”沈灵烟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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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山怜惜地将秦苏羽揽入怀中，叹息道：“此事不怪你，你王兄早有这个心思，总会找到合适的理由。”他不是锦绣堆里长大了，自小见多了人情冷暖，心里自有计较，几番接触下来便知柔然王并非如表面那般温润无害。
柔然王明里暗里打探沈灵烟的品性时，白青山存了心眼，只道是男女有别，且又各有家室，所以知之甚少。这么一说，柔然王也不好多问，却是转头来寻秦苏羽，叫白青山也来不及提醒几句。
秦苏羽向来与柔然王感情甚笃，心里也没有防备，对沈灵烟这个密友甚是喜欢，实打实地夸了她一顿，又捡了在京城发生的几件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如此，柔然王心里就有了计较。
待秦苏羽意犹未尽地住了口之后，柔然王便将禁地之事告诉她，末了道：“王妹可否探探林夫人的口风，王兄想着，她若是这般聪慧的女子，能打开石门也不全然是误打误撞吧？”
秦苏羽登时敛了笑意，沈灵烟素来正直，她深信沈灵烟这般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又见柔然王目光暗含势在必得的霸道，心里莫名不舒服了几分，当即摇头道：“烟儿说误打误撞便是误打误撞。再者说，姑娘家还不能撒个娇了？”说着抬眼去看白青山，却见他眼底略有担忧，心头没由来的一突。
柔然王还是笑着，只是有几分急躁了，“王妹，怎么说我也是你王兄，而她不过是个外人，你便是问一句又何妨？王妹莫要忘了，你是柔然公主。”
察觉他话里的胁迫之意，秦苏羽的脸色不好看了，越过柔然王见白青山轻轻点头，当即答应道：“我知道了，就问一问吧。”
见秦苏羽松口，柔然王笑道：“那王兄等你消息。对了，若是他们要走，不妨留他们几日。”
柔然王走后，秦苏羽愣愣地想了一夜，柔然王犀利的神色叫她陌生而惶恐，白青山叹息着引导了几句，而后她仔细地想了回柔然以来发生的事情，顿时明白其中的关窍，心冷之余暗想着要递个消息给沈灵烟让他们快点离开柔然，可早有防备的柔然王怎么可能让消息发出？便有了今日这场火。
“可是烟儿怎么办？”
白青山安抚道：“放心吧，有林公子在，林夫人肯定无碍的。且林夫人那还有王上想要的，王上轻易不会伤害她。”伸手揉了揉紧皱的秀眉，继续道：“若没有把握，林夫人便不会回宫了，她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了。”
秦苏羽轻轻点头。
“羽儿，待你养好身子我们便回大周吧？”白青山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虽说你是柔然的公主，但出嫁从夫，今后我的家才是你的家，你明白吗？”
秦苏羽往白青山瘦弱的胸膛蹭了蹭，沉默了良久道：“我明白的，或许我本不该回来的，不过此番回来，也当我还了柔然的养育之恩，此后，我这个和亲公主还是好生和驸马过日子吧。”
“嗯，待回京，我们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看着佑儿长大，我们慢慢变老……”
别说秦苏羽，除了一干低眉敛目伺候着的宫人，沈灵烟半个人也没见着，但她也不急，怡然自得地用过膳，和几个小家伙闹腾一番消消食后，悠哉地去歇息了，全然没有被软禁的惶恐。
得知沈灵烟如此行径，柔然王略有意外地挑眉道：“既然林夫人都不急，便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吧。对了，林瑾玉在何处？”
正这时，一心腹匆匆来报道：“禀王上，我们的人又跟丢了林瑾玉几人……”
“又跟丢了？在何处跟丢的？”柔然王微微眯眼，沉吟片刻道：“莫不是要劫人？吩咐下去，王宫戒严，别叫一只蚊子飞进来，也别叫一只蚊子飞出去，明白吗？”
心腹道：“正是在王宫附近跟丢的，王上放心，属下这就去的准备，必定叫他有来无回。”林瑾玉声名之盛，若是能抓了，生擒大周声名赫赫的将军，柔然何愁军心不振？
“走吧，咱们去瞧瞧林夫人。”
柔然王才走到寝殿外便有人匆匆来报道：“王上，禁地传来消息说发现林瑾玉等人的踪迹，您看……？”
“禁地？”柔然王沉了面色，一时捉摸不住林瑾玉的心思，“去禁地作甚？罢了，你带些人去，也不必为难他，告诉他本王耐心用尽后便不会对林夫人以礼相待了。”来人应声后匆匆来去。
但，有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
“王上，瑶华殿走水了！”
“王上，公主殿走水了！”
“王上……”
柔然王脸黑如锅底，派人前去救援秦苏羽后便匆匆往软禁着沈灵烟的宫殿去，暗恨林瑾玉的睚眦必报，他火烧宫殿留人，林瑾玉就火烧宫殿救人，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吗？！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伺候的宫人，而沈灵烟等人早不见踪影，只桌案上留了一封书信，只有八个字：做人留一线，时候好相见。
一口老血梗在喉间，柔然王中毒未愈的身子微微踉跄，沉道：“林瑾玉果然好本事！来人，沿路设关卡，务必将林瑾玉等人带回！”
清晨，派去禁地的人亦是铩羽而归，柔然王面色沉沉地坐在王座上，听着心腹禀报道：“回王上，山洞入口被下毒，三尺之内寸草不生且人触之即死。”
“可有发现林瑾玉等人的踪迹？”
心腹额上豆大的汗珠啪嗒落在地上，硬着头皮道：“并未发现任何踪迹……”
“废物！继续追查！”柔然王怒不可遏，恍惚想到了秦苏羽那句话，别惹恼了林瑾玉，你会后悔的……莫名的，他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沈灵烟等人是分开走的，风老带着药老与几名暗卫一道，温子然带着许宛青与两个小家伙，林瑾玉带着沈灵烟与林夏欢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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