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开竞争
寒煙不忍心打消寒糖糖的积极性，故而顺从地问道：“那糖糖是有什么好主意呀？”寒糖糖倒了一杯茶，寒煙高兴地觉得傻丫头终于懂事了，没想到寒糖糖把手伸进去，蘸了蘸，开始有模有样的在桌子上写起计划来。
“先，我觉得我们风烟楼有这么几个问题，就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以客人点菜为主，菜单又不时常换新，所以人总有吃的腻了的一天，我第一步就是要改革我们的点菜方式！”寒糖糖在桌子上勾勾画画到激情处，激动地站到凳子上，斗志昂扬的拍拍胸脯说道，“我决定在原有基础上，加上可以自己点菜、选材的新方法！这样可以做出更合他们口味与心意的菜！”寒煙点点头，示意有道理，寒糖糖眉毛一挑，从凳子上跳下来，继续说道：“然后，我们要举办回馈老顾客的活动！若是有人每月在风烟楼吃喝上的花销达到四千钱，那就可以在下一个月月初免费品尝风烟楼的一道招牌菜！其他的，诶，像整个唱小曲儿的啊，什么的，我自觉也没什么心意，所以暂时搁置吧。”寒煙沉吟半晌，面无表情的给寒糖糖鼓鼓掌，又托腮放空自己片刻，才将将回过神来说：“姑姑很喜欢这几个计划，你自己去想办法施行吧。”然后一展美袖，迆迆然离开亢奋的寒糖糖，回到自己的居处，静观寒糖糖造就一番成果。
两天后，寒糖糖在风烟楼门外立了一块牌子，上书有关自己选材点菜和每月评优等等酒楼优惠，然后风风火火去找了几个小工，在大街上为风烟楼新规矩造势。整个苏州城再一次为风烟楼沸腾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涌来，有些有准备的人甚至都带好了食材，凭借着自己的势力，挤在最前面，要求寒糖糖最先为自己动刀。
寒糖糖也是极有天赋的小厨娘，客人的要求和食材大多比较正常，只不过口味不太一样，寒糖糖凭借自己多年积累的灶厨经验，也算是给现场的客人们满意的答复。风烟楼这边风头渐盛，杂技团的人潮自然就不胜往日了，稀稀拉拉的路人，有些揣着兜看戏，有些心不在焉，自顾在一旁讨论风烟楼的美味，只有一些不明世事的小孩儿，咬着糖葫芦，依旧有滋有味儿的看着杂技团千篇一律的表演。
杂技团老板娘彩袖可就坐不住了，支使几个小厮出门去打探，今日苏州城的人都去了何处，为何杂技团门前稀松？江河满不在乎的嘟着嘴，自从上次因为自己的任性，回府挨骂以后，江河就在也不被允许上台表演了，乖乖做起江府少爷的身份，而自己两日来去找寒糖糖也多是听说不在店内，有重要事情处理，所以日子也是过得相当无聊，相当无趣了。“彩袖姨，你就别去查了，能把整个苏州城都掀动的，也就只有中心街那家风烟楼的酒楼了，我前些日子去寻糖糖姑娘玩，人家都是有要事在忙，没空陪我，我想着就是那个机灵的小家伙儿想到什么挣钱的生意经了！”说道寒糖糖的聪明伶俐，江河的眼中都是放光的，闪烁的光芒让彩袖十分嫌弃。
“你说那丫头今日在忙要事？是什么生意经？”彩袖正正衣襟，不免诧异，自己也算略知寒煙的沉着聪慧，机智过人，但在苏州城也就只是混了个“屹立不倒”的著名风烟楼酒楼的名号，可是自己来苏州城之前却未曾听说这寒煙的小侄女寒糖糖有什么过人之处，竟比她姑姑还要厉害几分，硬生生抢走了他们杂技团的生意？
“彩袖姑娘。”几个小厮66续续的回到杂技团后台，恭敬的对彩袖行礼，极为标准，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去这一会儿就能了解清楚情况了？”彩袖有些质疑今日下属的工作态度，不满的难道，“开始讲吧，最好能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是。”领头的小厮再拜，复而立正身子答道，“一切皆由中心街的风烟楼所起，风烟楼今日推出新的优惠条件，最重要的是允许大家自行带上食材，自由选择口味，新颖的经营方法一时引得苏州城有名有势的人全去尝试，这普通老百姓家的男女老少就都跟着去围观了，所以，”小厮迟疑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说出来，“所以今日杂技团门前异常受冷落。”彩袖确实不满意小厮最后这句结语，可碍于他说的也没问题，于是敷衍的“嗯”了一声，命他们退下，各忙各的去了。
“看来我还真的是低估了这小丫头的能力，既然能抢我们杂技团的生意，又是我的故人所开，我们怎么着也要去捧个场啊，少爷，你随我一同前去吧。”彩袖搓搓下巴，若有所思，眼神疑虑的瞥向一旁沉溺在对寒糖糖的幻想中的江河，似乎有所打算。
“好呀！哎呦，我的彩袖姨，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江河巴不得有个合理的理由去见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寒糖糖，所以推着彩袖，催促她立刻启程，彩袖很是娇嗔的看着江河的痴痴的样子，想要拿个主意给江河试试寒糖糖这个姑娘，毕竟寒糖糖是江河相中的人，却来历不明，还是自己旧识寒煙的亲侄女，寒煙的本事自己是见识过的，十分聪慧伶俐，机智过人，可是在苏州城经营的风烟楼酒楼也只是一家名号已久，比较出名的酒楼。这寒糖糖自己在进苏州城之前并未留意过，没什么出名的地方，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此等能够抢夺他们杂技团生意资源的厉害人物了呢？她彩袖倒是要看看这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你们几个去寻两根萝卜，两篇青菜，随我一起去中心街风烟楼。”彩袖思索片刻，出了一道自认为是很难的题目，吩咐给方才几个小厮去做。
“是。”几个小厮仍是十分严谨的样子，似乎半点也不敢马虎。
不出一会，彩袖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中心街的风烟楼门前。最为八卦的嘴不过就是普通市井的嘴了，所以彩袖才来到苏州城不过几天，人群中已是传的沸沸扬扬，说彩袖是刺史大人的亲信，众人自是得罪不得，所以一见到彩袖带人前来点餐，都纷纷移开门口热闹的的地方，给彩袖腾地方。
“小二，这就是我今日的食材，你且交代给寒糖糖姑娘，我近日来身体不甚好，所以忌咸忌辣，不想要多添其他食材，就这四样给我做一道清淡的小菜出来，可否？”彩袖含笑看向酒楼前台的店小二臭臭，臭臭虽未出的远门，却也是天天听得店内来来往往的客人聊一些苏州城八卦趣事，故而对彩袖和江河等人也是有所耳闻。既然是寒煙的旧识，又是刺史府的人，看来是得罪不得的，虽说这食材相当为难寒糖糖，不过臭臭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丫头能想出好的对策。
随后，臭臭端着这可怜的几样菜去后厨找寒糖糖，“糖糖，这是新客人的食材，说是忌咸忌辣，他要清淡小菜，只这几样儿。”寒糖糖在后厨忙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看臭臭的为难之处。
“我晓得了，你把食材放在这里即可，把这道菜给人家端出去。”寒糖糖手脚忙乱这，只随口吩咐着臭臭，隔了许久，才注意到臭臭一直没有离去，这才将将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只给这几样食材，两根萝卜，两篇青菜。”臭臭很是为难，很是同情的看了寒糖糖一眼，寒糖糖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思索片刻。
“没关系，你去说我一会儿会亲自把菜肴端过去，请她耐心等待片刻，自会有他想要得答案。”寒糖糖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臭臭见寒糖糖有几分把握，心中的忧愁免去几分，很是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最有见识的！”
说完，便乐颠颠的端着菜出去了，和彩袖依照寒糖糖的吩咐交代道：“寒糖糖姑娘说，请您稍稍等待片刻，自会有您想要的答案。”彩袖挑挑眉，无言其他。
为了双重保险，臭臭支使一个小厮去找寒煙通报此事，自觉寒煙和彩袖既是旧识，想必也不会相互刁难，要是寒糖糖出了什么叉子，寒煙也好出面挽回，此时刺史换任的关键时刻，还是不要给风烟楼寻什么幺蛾子出来。
小厮找到半卧榻上的寒煙，本本分分交代完臭臭的事情之后，静等寒煙的答复，寒煙悠闲的摇摇扇子，思忖一番，对小厮答道：“你去告知臭臭，不论今日寒糖糖姑娘出了什么问题，皆有他一人承担，这是寒糖糖当初与自己的约定，不可随意纵容。”
小厮虽觉有些不妥，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自顾离去，臭臭听完寒煙的答复，心中虽然很是不解，但是觉得寒煙的决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今日之事看来也就只能靠寒糖糖自己的运气了。臭臭不禁在心中为寒糖糖捏了一把汗。
寒糖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自己能够摸透彩袖的想法，只依照心意，将两根萝卜和两篇青菜分别切丝，混入一锅中，用较浓的上好高汤炖煮，待汤水完全入味，捞出即可。
寒糖糖用了比较简单的一只海碗盛这道菜，迆迆然双手端着，走出后厨，瞧见彩袖和江河都在的那一刻，寒糖糖知道自己猜对人了，猜对了人，就猜对了一半菜的答案，寒糖糖鼓足勇气，向彩袖走去。
“彩袖姑娘，”寒糖糖恭敬的行礼低头，“这是您要的菜。我临时起意，想要为它命名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汤。”
彩袖笑笑，知晓这寒糖糖姑娘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起身拍手称好道：“寒糖糖姑娘果然蕙质兰心，能够以菜识人，以菜会人，做到这世间女子少有的特点啊！”
彩袖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说的江河有点懵逼，遂直接开口问道：“彩袖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糖糖姑娘起了个名字，做了道菜，你就觉得她有世间女子所不能及？”
“因为她不是贪慕荣利，一心只想要攀附你的女孩儿，”彩袖直截了当的给江河解释完毕，这样一说江河心里有痛快不少，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十分满意的托腮望向寒糖糖。
寒糖糖仍旧嫌弃的望向其他方向，不过这个彩袖姑娘倒是挺懂自己想法的，要是江河能有彩袖一半机智与富有涵养，寒糖糖也不至于如此看不上他。“多谢姑娘夸赞，那寒糖糖我先行告退。您请慢用。”
“还望寒糖糖姑娘几天后的刺史府宴会上一定要出席。”彩袖十分客气，也对寒糖糖行了一礼，算是邀请。
寒糖糖点头答应道，“我自是回去的。姑娘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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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寒糖糖在风烟楼门外立了一块牌子，上书有关自己选材点菜和每月评优等等酒楼优惠，然后风风火火去找了几个小工，在大街上为风烟楼新规矩造势。整个苏州城再一次为风烟楼沸腾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涌来，有些有准备的人甚至都带好了食材，凭借着自己的势力，挤在最前面，要求寒糖糖最先为自己动刀。
寒糖糖也是极有天赋的小厨娘，客人的要求和食材大多比较正常，只不过口味不太一样，寒糖糖凭借自己多年积累的灶厨经验，也算是给现场的客人们满意的答复。风烟楼这边风头渐盛，杂技团的人潮自然就不胜往日了，稀稀拉拉的路人，有些揣着兜看戏，有些心不在焉，自顾在一旁讨论风烟楼的美味，只有一些不明世事的小孩儿，咬着糖葫芦，依旧有滋有味儿的看着杂技团千篇一律的表演。
杂技团老板娘彩袖可就坐不住了，支使几个小厮出门去打探，今日苏州城的人都去了何处，为何杂技团门前稀松？江河满不在乎的嘟着嘴，自从上次因为自己的任性，回府挨骂以后，江河就在也不被允许上台表演了，乖乖做起江府少爷的身份，而自己两日来去找寒糖糖也多是听说不在店内，有重要事情处理，所以日子也是过得相当无聊，相当无趣了。“彩袖姨，你就别去查了，能把整个苏州城都掀动的，也就只有中心街那家风烟楼的酒楼了，我前些日子去寻糖糖姑娘玩，人家都是有要事在忙，没空陪我，我想着就是那个机灵的小家伙儿想到什么挣钱的生意经了！”说道寒糖糖的聪明伶俐，江河的眼中都是放光的，闪烁的光芒让彩袖十分嫌弃。
“你说那丫头今日在忙要事？是什么生意经？”彩袖正正衣襟，不免诧异，自己也算略知寒煙的沉着聪慧，机智过人，但在苏州城也就只是混了个“屹立不倒”的著名风烟楼酒楼的名号，可是自己来苏州城之前却未曾听说这寒煙的小侄女寒糖糖有什么过人之处，竟比她姑姑还要厉害几分，硬生生抢走了他们杂技团的生意？
“彩袖姑娘。”几个小厮66续续的回到杂技团后台，恭敬的对彩袖行礼，极为标准，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去这一会儿就能了解清楚情况了？”彩袖有些质疑今日下属的工作态度，不满的难道，“开始讲吧，最好能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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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去寻两根萝卜，两篇青菜，随我一起去中心街风烟楼。”彩袖思索片刻，出了一道自认为是很难的题目，吩咐给方才几个小厮去做。
“是。”几个小厮仍是十分严谨的样子，似乎半点也不敢马虎。
不出一会，彩袖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中心街的风烟楼门前。最为八卦的嘴不过就是普通市井的嘴了，所以彩袖才来到苏州城不过几天，人群中已是传的沸沸扬扬，说彩袖是刺史大人的亲信，众人自是得罪不得，所以一见到彩袖带人前来点餐，都纷纷移开门口热闹的的地方，给彩袖腾地方。
“小二，这就是我今日的食材，你且交代给寒糖糖姑娘，我近日来身体不甚好，所以忌咸忌辣，不想要多添其他食材，就这四样给我做一道清淡的小菜出来，可否？”彩袖含笑看向酒楼前台的店小二臭臭，臭臭虽未出的远门，却也是天天听得店内来来往往的客人聊一些苏州城八卦趣事，故而对彩袖和江河等人也是有所耳闻。既然是寒煙的旧识，又是刺史府的人，看来是得罪不得的，虽说这食材相当为难寒糖糖，不过臭臭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丫头能想出好的对策。
随后，臭臭端着这可怜的几样菜去后厨找寒糖糖，“糖糖，这是新客人的食材，说是忌咸忌辣，他要清淡小菜，只这几样儿。”寒糖糖在后厨忙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看臭臭的为难之处。
“我晓得了，你把食材放在这里即可，把这道菜给人家端出去。”寒糖糖手脚忙乱这，只随口吩咐着臭臭，隔了许久，才注意到臭臭一直没有离去，这才将将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只给这几样食材，两根萝卜，两篇青菜。”臭臭很是为难，很是同情的看了寒糖糖一眼，寒糖糖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思索片刻。
“没关系，你去说我一会儿会亲自把菜肴端过去，请她耐心等待片刻，自会有他想要得答案。”寒糖糖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臭臭见寒糖糖有几分把握，心中的忧愁免去几分，很是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最有见识的！”
说完，便乐颠颠的端着菜出去了，和彩袖依照寒糖糖的吩咐交代道：“寒糖糖姑娘说，请您稍稍等待片刻，自会有您想要的答案。”彩袖挑挑眉，无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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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糖糖用了比较简单的一只海碗盛这道菜，迆迆然双手端着，走出后厨，瞧见彩袖和江河都在的那一刻，寒糖糖知道自己猜对人了，猜对了人，就猜对了一半菜的答案，寒糖糖鼓足勇气，向彩袖走去。
“彩袖姑娘，”寒糖糖恭敬的行礼低头，“这是您要的菜。我临时起意，想要为它命名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汤。”
彩袖笑笑，知晓这寒糖糖姑娘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起身拍手称好道：“寒糖糖姑娘果然蕙质兰心，能够以菜识人，以菜会人，做到这世间女子少有的特点啊！”
彩袖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说的江河有点懵逼，遂直接开口问道：“彩袖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糖糖姑娘起了个名字，做了道菜，你就觉得她有世间女子所不能及？”
“因为她不是贪慕荣利，一心只想要攀附你的女孩儿，”彩袖直截了当的给江河解释完毕，这样一说江河心里有痛快不少，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十分满意的托腮望向寒糖糖。
寒糖糖仍旧嫌弃的望向其他方向，不过这个彩袖姑娘倒是挺懂自己想法的，要是江河能有彩袖一半机智与富有涵养，寒糖糖也不至于如此看不上他。“多谢姑娘夸赞，那寒糖糖我先行告退。您请慢用。”
“还望寒糖糖姑娘几天后的刺史府宴会上一定要出席。”彩袖十分客气，也对寒糖糖行了一礼，算是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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