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狐狸小狐狸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面，致使方复戎再维持不了那表面的冷静了，“明兄，我真是为了郡主好啊，你们若是觉得我错了，我可以像郡主道歉。”说着，方复戎作势欲像古喻道歉。
只是，不知为何，他那道歉的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出来。
片刻后，方复戎急得脸色爆红。古喻看着呵呵一笑，遗憾地摇头道：“不必了，方将军，我郡主府可不欢迎爱跟我唱反调的。”
明堂最后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先行往郡主府中走去，任凭方复戎在后面怎么呼唤都不加理会。
古喻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视线穿过颓然的方复戎，向西北角望了一眼，随即跟上明堂的步伐。
郡主府的大门渐渐合上，只听方复戎恳求认错不成，转而破口大骂起来：
“明堂，你！你这是愚忠！愚忠！你会后悔的！”
……
“明叔，你有什么想问我的？”进了府，见明堂正站在道旁等着她，古喻不由弯起笑颜，眨眼道。
“郡主，这秦穆真的是你打伤的？”明堂犹豫了下，开口问道。
那晚的事情，明堂是不太清楚的，他只知道郡主出府玩了。回来后，暗中保护郡主的护卫向他禀报过秦穆被打伤的事情，但当时巷子狭窄，秦穆和古喻两人正处于他们的盲点，所以具体什么情况他们还真不清楚，只以为是名儿把秦穆弄成这样的。
不过，后来秦国公府传出的消息，让明堂想起了古喻。
国公府中，老爷子将府中供奉的丹药师都找了个遍，也解决不了秦穆身上那奇怪的情况。
明堂因为好奇，还曾偷偷溜进国公府查探。
最后的结果，与那些丹药师一样。
无能为力。
这一手，名儿是没有的，所以，剩下的，也只有古喻了。
所以，他此刻复杂的神色包含了好奇，惊讶，喜悦，犹豫，惋惜等情绪，不停变换，搅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古喻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负手反问了一句，“明叔见多识广，秦穆那样的情况你可有见过？”
言下之意，我知道你已经去国公府看过了。
明堂一噎，对上古喻狭促的视线。须臾，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好好好，看来郡主已经有主意了，之后要怎么做，还请郡主明示。”明堂连道三个“好”，直接放弃了深究下去的心。
“明叔，你不怪我将方将军逐出吗？”明堂如此爽快，古喻也不藏着掖着。方复戎是郡主府的老人，多年来一直跟在明堂之侧，为郡主府鞍前马后。就这么把他逐出郡主府，她怕明堂心里不舒服，所以这种事情，还是早点说开了好。
提起这个，明堂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紧接着就听一声冷哼，“郡主，方复戎这个吃里扒外的，就算你今日不把他拒之门外，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这老狐狸说着说着，眼底忽然亮起一抹精芒，表情一转就笑了起来，“郡主，而今府中揪出一个方复戎，可保不准还有第二个。现在打草惊蛇了，要再揪出一个，可就难了。”那笑呵呵的样子，哪有他话中的担忧。
这是公然考自己啊。
古喻深深地看了眼明堂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脑子里稍一转悠便挑衅似的悠悠笑道：“方复戎不过是一个被推出来试探我的。而我们要想揪出府中藏得更深的那个，也唯有打草惊蛇这一种方式了，我说的没错吧，明叔？”
明堂挑眉，“你就不怀疑老夫？”
古喻摇摇头，“那要真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了。”
这郡主府本来就是明堂一手撑起来的，说是明堂的也没什么不妥。要是整个郡主府他都不想要，那想要的恐怕就是那什么宝物了。可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娴宁郡主，所以，这世上若是连明堂都不知那宝物何在的话，还有谁会知道？
总之，只要明堂不想要她的性命，他们之间是没什么利益冲突的。
明堂瞅着古喻光彩熠熠的双眸，脸上的欣慰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这反应倒是让古喻有点惊悚，两人明明不熟好不好，能不能不要表现得像吾家有女初长成似的呀！
然而明堂才不管，好好把古喻的表情欣赏一番后，便大笑着回府了。
……
自秦阳愤然离去，又过了两日。
这两日里，明堂天天派人给她描述秦穆的状况。名儿在旁是越听越震惊，对自家郡主那神秘的手法也愈加好奇。可惜郡主说那是独门手法，要不要教她得看她表现。
恩，当然，古喻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也不确定分筋错骨手对炼气阶以上的人是否有用。而且这也不是一两天能练成的。本着不误人子弟的想法，古喻决定先自己研究研究，暂时不对外传授。
“名儿，你猜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这日，古喻百无聊赖地趴在荷塘水榭上，边数着塘里没见过的鱼，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郡主，他们真的还会再来？”名儿拧着眉，眉心有一丝担忧。
秦穆如今这状况，他们府里的丹药师都说没救了，要是秦国公府再来人，那定是来算账的呀！
以秦国公府对秦穆的宠爱，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搞不好郡主府得大出一笔血才能摆平，郡主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她这几日可一直在暗暗想着，若是早知郡主这一手这么厉害，当初就该劝着点郡主。
可是吧，人郡主是真的一点不担心。
古喻昂起头，看了眼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儿的名儿，眯眼笑道：“慌什么，他们若是识相，秦穆就一点事儿没有，他们还能有什么借口来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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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为何，他那道歉的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出来。
片刻后，方复戎急得脸色爆红。古喻看着呵呵一笑，遗憾地摇头道：“不必了，方将军，我郡主府可不欢迎爱跟我唱反调的。”
明堂最后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先行往郡主府中走去，任凭方复戎在后面怎么呼唤都不加理会。
古喻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视线穿过颓然的方复戎，向西北角望了一眼，随即跟上明堂的步伐。
郡主府的大门渐渐合上，只听方复戎恳求认错不成，转而破口大骂起来：
“明堂，你！你这是愚忠！愚忠！你会后悔的！”
……
“明叔，你有什么想问我的？”进了府，见明堂正站在道旁等着她，古喻不由弯起笑颜，眨眼道。
“郡主，这秦穆真的是你打伤的？”明堂犹豫了下，开口问道。
那晚的事情，明堂是不太清楚的，他只知道郡主出府玩了。回来后，暗中保护郡主的护卫向他禀报过秦穆被打伤的事情，但当时巷子狭窄，秦穆和古喻两人正处于他们的盲点，所以具体什么情况他们还真不清楚，只以为是名儿把秦穆弄成这样的。
不过，后来秦国公府传出的消息，让明堂想起了古喻。
国公府中，老爷子将府中供奉的丹药师都找了个遍，也解决不了秦穆身上那奇怪的情况。
明堂因为好奇，还曾偷偷溜进国公府查探。
最后的结果，与那些丹药师一样。
无能为力。
这一手，名儿是没有的，所以，剩下的，也只有古喻了。
所以，他此刻复杂的神色包含了好奇，惊讶，喜悦，犹豫，惋惜等情绪，不停变换，搅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古喻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负手反问了一句，“明叔见多识广，秦穆那样的情况你可有见过？”
言下之意，我知道你已经去国公府看过了。
明堂一噎，对上古喻狭促的视线。须臾，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好好好，看来郡主已经有主意了，之后要怎么做，还请郡主明示。”明堂连道三个“好”，直接放弃了深究下去的心。
“明叔，你不怪我将方将军逐出吗？”明堂如此爽快，古喻也不藏着掖着。方复戎是郡主府的老人，多年来一直跟在明堂之侧，为郡主府鞍前马后。就这么把他逐出郡主府，她怕明堂心里不舒服，所以这种事情，还是早点说开了好。
提起这个，明堂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紧接着就听一声冷哼，“郡主，方复戎这个吃里扒外的，就算你今日不把他拒之门外，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这老狐狸说着说着，眼底忽然亮起一抹精芒，表情一转就笑了起来，“郡主，而今府中揪出一个方复戎，可保不准还有第二个。现在打草惊蛇了，要再揪出一个，可就难了。”那笑呵呵的样子，哪有他话中的担忧。
这是公然考自己啊。
古喻深深地看了眼明堂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脑子里稍一转悠便挑衅似的悠悠笑道：“方复戎不过是一个被推出来试探我的。而我们要想揪出府中藏得更深的那个，也唯有打草惊蛇这一种方式了，我说的没错吧，明叔？”
明堂挑眉，“你就不怀疑老夫？”
古喻摇摇头，“那要真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了。”
这郡主府本来就是明堂一手撑起来的，说是明堂的也没什么不妥。要是整个郡主府他都不想要，那想要的恐怕就是那什么宝物了。可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娴宁郡主，所以，这世上若是连明堂都不知那宝物何在的话，还有谁会知道？
总之，只要明堂不想要她的性命，他们之间是没什么利益冲突的。
明堂瞅着古喻光彩熠熠的双眸，脸上的欣慰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这反应倒是让古喻有点惊悚，两人明明不熟好不好，能不能不要表现得像吾家有女初长成似的呀！
然而明堂才不管，好好把古喻的表情欣赏一番后，便大笑着回府了。
……
自秦阳愤然离去，又过了两日。
这两日里，明堂天天派人给她描述秦穆的状况。名儿在旁是越听越震惊，对自家郡主那神秘的手法也愈加好奇。可惜郡主说那是独门手法，要不要教她得看她表现。
恩，当然，古喻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也不确定分筋错骨手对炼气阶以上的人是否有用。而且这也不是一两天能练成的。本着不误人子弟的想法，古喻决定先自己研究研究，暂时不对外传授。
“名儿，你猜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这日，古喻百无聊赖地趴在荷塘水榭上，边数着塘里没见过的鱼，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郡主，他们真的还会再来？”名儿拧着眉，眉心有一丝担忧。
秦穆如今这状况，他们府里的丹药师都说没救了，要是秦国公府再来人，那定是来算账的呀！
以秦国公府对秦穆的宠爱，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搞不好郡主府得大出一笔血才能摆平，郡主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她这几日可一直在暗暗想着，若是早知郡主这一手这么厉害，当初就该劝着点郡主。
可是吧，人郡主是真的一点不担心。
古喻昂起头，看了眼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儿的名儿，眯眼笑道：“慌什么，他们若是识相，秦穆就一点事儿没有，他们还能有什么借口来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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