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路东瓷抿了一口咖啡, 苦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却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然后道：“泵拍剧我是一直在追的, 新闻我自然也会关注。本来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儿童剧，结果现实却这么让人难受，我估计以后可能都看不下去这些东西了。”
殷怜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难受？”
她知道路东瓷心底柔软, 心性更像孩子。但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孩子, 仅仅因为这种事情就难受得要请假……上面会允许吗？
路东瓷道：“这也是一个原因。”
殷怜问道：“还有什么其它原因？”
路东瓷沉默了一下，道：“这个待会儿再。我们先你的事情……你确实在掺和泵拍事情，对不对？”
殷怜道：“……你这语气, 听上去可不像赞同。”
路东瓷道：“我没有不赞同。不如, 如果可以的话, 我也很想替他们做点什么。但是怜，我今过来, 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殷怜有点意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路东瓷道：“泵拍案子牵连到了春申的高层。现在春申这边的情况非常复杂, 因为空间门的关系，国内外很多人都在盯着春申的动向。新世界那边, 方醒和裘上将一直在较劲，而春申市上层, 目前也是两个派别，方醒是燕京派的，裘将军本来属于南方海军部队, 所以跟春申这边的关系是不错的。这次泵拍事件, 有春申这边的高层牵涉其中, 其中有个很重要的人物，是有位功勋人物的后代。”
殷怜冷笑：“功勋人物的后代竟然卷入这种事情，他爸妈没有教导他好好做人吗！？”
路东瓷道：“……他父亲牺牲得很早。”
殷怜顿时噎了一下。
路东瓷道：“问题不在这里。不肖子孙什么时候都可能出现，就算是烈士后代也不算奇怪。事实上，大部分烈士后人都是三观端正的，这位比较特殊，我觉得主要还是教育问题。总之现在，有人无论如何都想保他……他牵涉得不是很深，主要还是被利用了。”
殷怜：“……侵害孩子是能被利用的事情？”
路东瓷道：“他没有直接牵涉到这里面……他牵涉到的是给双方牵线。而且也不是直接牵线，他女朋友的干哥哥是泵拍大股东……他大概三年时间，一直给高官和富豪进行介绍。”
殷怜皱紧了眉头，道：“我不相信他不知情。”
路东瓷道：“据目前的审查结果，他应该是部分知情，但是并没有深入了解也没有意识到严重性。不但如此，从结果来看，因为缺少警戒心的关系，在对方的手上留下了很多把柄。”
“所以有人为了想要抹掉这些把柄，就打算压下事情吗？”
路东瓷道：“压是压不下来的。但是就我知道的，现在春申方面想要只对泵潘进行公开的惩处，但是对于涉案的一些其它重要人物，更倾向于私下进行处分，然后慢慢边缘化……不过燕京派系当然不同意，所以现在是在进行拉锯。这种情况下，公众舆论也是影响结果的重要一环，所以如果一旦发现是你在里面插手，一定会有人找上你或者你家里人。他们现在已经在调查这方面的信息了。”
殷怜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他们已经发现了，否则你怎么会来找？”
路东瓷嗤笑了一声，有些有气无力地道：“为什么不是朋友间的默契？我看到你出现在新闻里，当然会知道是你在插手。可是别人又不是我，他们怎么会知道？”
殷怜看他无精打采地，若有所思，道：“你是特意来提醒我的？谢谢啦，路哥。”
路东瓷笑了笑。
殷怜却觉得他这个笑容特别勉强和无力，一点都不欢快。
她道：“但是，你休假不是为了来提醒我这件事吧？不管怎么想，现在这个时间段，基地根本就离不开你，而且为了安全考量，就算让你休息，也不会轻易放你回来春申的吧？”
路东瓷听了，突然沉默了一下。
殷怜看反应就知道有问题，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跟我吗？”
路东瓷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给你看一个新闻。”
他使用手机搜索了一会儿，然后搜索出了一条新闻。
殷怜扫了一眼新问题目，结果就皱起了眉头，看了正文之后，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想了想，问道：“这个……跟你制造的魔法枪……有关系吗？”
路东瓷道：“就是那玩意儿造成的效果。”
殷怜道：“但是，你不是没有在继续研究那个了吗？”
路东瓷道：“四月之后，我收到了这方面的研发命令。我不是很想参与这个项目，但是我这个职位，也不是刻意随便任性的情况，怜你懂吧？”
殷怜看他沮丧地都趴在了桌子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毛。
路东瓷的头发柔软非常，跟他的性子似的。路东瓷也不反抗，反而在她手伸过来的时候随便蹭了蹭。
他继续道：“但是因为目前已经立项的内容不少，你上次又对我那样，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你的很有道理。机械或许可以拿来辅助精神力运用，但是人类既然接触了这个新领域，一开始还是尽可能学会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操控它比较好。”
殷怜听他这么，顿时稍微被触动了一下，忍不住道：“你不用太在意我的话。到底那也就是我一个饶想法，不一定就是对的。”
路东瓷便侧脸贴在桌上，稍微抬起头望着殷怜，道：“我当然也是自己认真考虑过的。不过，考虑过之后，还是觉得你得对。”
殷怜：“……”
她的心情莫名变得柔软起来。有时候她觉得路东瓷的气质真的很神秘——明明是个大帅哥，但是路哥却丝毫也不会让人有任何压迫感或者感到威胁性，从头到脚都有种乖宝宝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摸头。
她道：“然后呢？”
路东瓷道：“所以我一直拖着这个项目没有施校上面催促了几次之后提高了项目的优先级，我不太好继续拖延，就把项目交给了手下的研究员。”
“项目进行得不是很顺利，一直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现。而且因为实验的关系，出现了几次意外，我就提议给这个项目专门安排其他的研究地点。上面也同意了。”
“所以这个事故不是你制造的魔法枪械引发的？”
路东瓷沉默了许久，道：“项目组转移之后，我发现我藏起来的魔法枪械样品不见了。”
殷怜这才大吃一惊。
她问道：“有人偷走了魔法枪？”
路东瓷道：“明显是这样。但是我当时的处境，并不好进行声张，所以就什么也没。后来项目组那边研究顺利，我就猜到应该是他们拿到了那一批样品枪，很可能是对于样品进行反构和拆解，并仿造出了新的魔法枪。”
殷怜听他语气平淡，却难以保持一样的平淡，十分不快地道：“你不生气吗！？”
路东瓷看她横眉竖目，却突然笑了起来，这个表情倒是显出了几分欢快来。他道：“怜你想吃蛋糕吗？或者冰淇淋？我请你吃甜点好不好？”
殷怜道：“甜点？是你自己想吃吧？话回来，你喝什么黑咖啡啊？路哥你应该不喜欢这玩意儿的吧？”
路东瓷听了，沉默了一下，道：“就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尝一尝这个味道。”
殷怜听了，却是放缓了语气，道：“你是不是心里难受？”
路东瓷道：“是有一点，但更多的是难以接受。我反复思考过，到底是谁拿走了样品枪，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拿走它们的……以及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管怎么，虽然我不太赞同，但是如果上面来人服我交出样品，我也是不可能拒绝的。我只是比较抗拒而已。”
“但是直接拿走样品，让你感觉到了不对劲对不对？你无法判断这个行为……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
路东瓷道：“能跟你聊一下真好。”
殷怜道：“但是这个事故……还有你的假期是怎么回事？”
路东瓷玩着咖啡杯里的勺子，垂下眼睑道：“仿造的魔法枪有问题，如果要制造合格的成品就需要精神力辅助，但是我们缺乏高精神力的工匠。基地希望我能改造魔法枪以让它们可以量产，我拒绝了这个要求。”
“但是……”殷怜观察着他的神态表情，道，“你并不是因为不想做才拒绝的的，对吗？”
路东瓷道：“因为很危险。如果没有精神力作为辅助，那么枪械的设计就要进行简化，甚至在设计上进行让步。这种简化会导致精神力构建的过程缩短，会急剧增加意外的发生率。”
殷怜心想：但是即使如此，军方也一定会想要进行尝试。不管是政治家还是军人，冒险意识都肯定要强过路东瓷这只草食性兔子。
路东瓷道：“怜……你，如果我想要从基地离职……以后能去哪里呢？”
殷怜愣住，数秒之后，无情吐槽道：“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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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怜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难受？”
她知道路东瓷心底柔软, 心性更像孩子。但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孩子, 仅仅因为这种事情就难受得要请假……上面会允许吗？
路东瓷道：“这也是一个原因。”
殷怜问道：“还有什么其它原因？”
路东瓷沉默了一下，道：“这个待会儿再。我们先你的事情……你确实在掺和泵拍事情，对不对？”
殷怜道：“……你这语气, 听上去可不像赞同。”
路东瓷道：“我没有不赞同。不如, 如果可以的话, 我也很想替他们做点什么。但是怜，我今过来, 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殷怜有点意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路东瓷道：“泵拍案子牵连到了春申的高层。现在春申这边的情况非常复杂, 因为空间门的关系，国内外很多人都在盯着春申的动向。新世界那边, 方醒和裘上将一直在较劲，而春申市上层, 目前也是两个派别，方醒是燕京派的，裘将军本来属于南方海军部队, 所以跟春申这边的关系是不错的。这次泵拍事件, 有春申这边的高层牵涉其中, 其中有个很重要的人物，是有位功勋人物的后代。”
殷怜冷笑：“功勋人物的后代竟然卷入这种事情，他爸妈没有教导他好好做人吗！？”
路东瓷道：“……他父亲牺牲得很早。”
殷怜顿时噎了一下。
路东瓷道：“问题不在这里。不肖子孙什么时候都可能出现，就算是烈士后代也不算奇怪。事实上，大部分烈士后人都是三观端正的，这位比较特殊，我觉得主要还是教育问题。总之现在，有人无论如何都想保他……他牵涉得不是很深，主要还是被利用了。”
殷怜：“……侵害孩子是能被利用的事情？”
路东瓷道：“他没有直接牵涉到这里面……他牵涉到的是给双方牵线。而且也不是直接牵线，他女朋友的干哥哥是泵拍大股东……他大概三年时间，一直给高官和富豪进行介绍。”
殷怜皱紧了眉头，道：“我不相信他不知情。”
路东瓷道：“据目前的审查结果，他应该是部分知情，但是并没有深入了解也没有意识到严重性。不但如此，从结果来看，因为缺少警戒心的关系，在对方的手上留下了很多把柄。”
“所以有人为了想要抹掉这些把柄，就打算压下事情吗？”
路东瓷道：“压是压不下来的。但是就我知道的，现在春申方面想要只对泵潘进行公开的惩处，但是对于涉案的一些其它重要人物，更倾向于私下进行处分，然后慢慢边缘化……不过燕京派系当然不同意，所以现在是在进行拉锯。这种情况下，公众舆论也是影响结果的重要一环，所以如果一旦发现是你在里面插手，一定会有人找上你或者你家里人。他们现在已经在调查这方面的信息了。”
殷怜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他们已经发现了，否则你怎么会来找？”
路东瓷嗤笑了一声，有些有气无力地道：“为什么不是朋友间的默契？我看到你出现在新闻里，当然会知道是你在插手。可是别人又不是我，他们怎么会知道？”
殷怜看他无精打采地，若有所思，道：“你是特意来提醒我的？谢谢啦，路哥。”
路东瓷笑了笑。
殷怜却觉得他这个笑容特别勉强和无力，一点都不欢快。
她道：“但是，你休假不是为了来提醒我这件事吧？不管怎么想，现在这个时间段，基地根本就离不开你，而且为了安全考量，就算让你休息，也不会轻易放你回来春申的吧？”
路东瓷听了，突然沉默了一下。
殷怜看反应就知道有问题，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跟我吗？”
路东瓷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给你看一个新闻。”
他使用手机搜索了一会儿，然后搜索出了一条新闻。
殷怜扫了一眼新问题目，结果就皱起了眉头，看了正文之后，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想了想，问道：“这个……跟你制造的魔法枪……有关系吗？”
路东瓷道：“就是那玩意儿造成的效果。”
殷怜道：“但是，你不是没有在继续研究那个了吗？”
路东瓷道：“四月之后，我收到了这方面的研发命令。我不是很想参与这个项目，但是我这个职位，也不是刻意随便任性的情况，怜你懂吧？”
殷怜看他沮丧地都趴在了桌子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毛。
路东瓷的头发柔软非常，跟他的性子似的。路东瓷也不反抗，反而在她手伸过来的时候随便蹭了蹭。
他继续道：“但是因为目前已经立项的内容不少，你上次又对我那样，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你的很有道理。机械或许可以拿来辅助精神力运用，但是人类既然接触了这个新领域，一开始还是尽可能学会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操控它比较好。”
殷怜听他这么，顿时稍微被触动了一下，忍不住道：“你不用太在意我的话。到底那也就是我一个饶想法，不一定就是对的。”
路东瓷便侧脸贴在桌上，稍微抬起头望着殷怜，道：“我当然也是自己认真考虑过的。不过，考虑过之后，还是觉得你得对。”
殷怜：“……”
她的心情莫名变得柔软起来。有时候她觉得路东瓷的气质真的很神秘——明明是个大帅哥，但是路哥却丝毫也不会让人有任何压迫感或者感到威胁性，从头到脚都有种乖宝宝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摸头。
她道：“然后呢？”
路东瓷道：“所以我一直拖着这个项目没有施校上面催促了几次之后提高了项目的优先级，我不太好继续拖延，就把项目交给了手下的研究员。”
“项目进行得不是很顺利，一直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现。而且因为实验的关系，出现了几次意外，我就提议给这个项目专门安排其他的研究地点。上面也同意了。”
“所以这个事故不是你制造的魔法枪械引发的？”
路东瓷沉默了许久，道：“项目组转移之后，我发现我藏起来的魔法枪械样品不见了。”
殷怜这才大吃一惊。
她问道：“有人偷走了魔法枪？”
路东瓷道：“明显是这样。但是我当时的处境，并不好进行声张，所以就什么也没。后来项目组那边研究顺利，我就猜到应该是他们拿到了那一批样品枪，很可能是对于样品进行反构和拆解，并仿造出了新的魔法枪。”
殷怜听他语气平淡，却难以保持一样的平淡，十分不快地道：“你不生气吗！？”
路东瓷看她横眉竖目，却突然笑了起来，这个表情倒是显出了几分欢快来。他道：“怜你想吃蛋糕吗？或者冰淇淋？我请你吃甜点好不好？”
殷怜道：“甜点？是你自己想吃吧？话回来，你喝什么黑咖啡啊？路哥你应该不喜欢这玩意儿的吧？”
路东瓷听了，沉默了一下，道：“就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尝一尝这个味道。”
殷怜听了，却是放缓了语气，道：“你是不是心里难受？”
路东瓷道：“是有一点，但更多的是难以接受。我反复思考过，到底是谁拿走了样品枪，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拿走它们的……以及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管怎么，虽然我不太赞同，但是如果上面来人服我交出样品，我也是不可能拒绝的。我只是比较抗拒而已。”
“但是直接拿走样品，让你感觉到了不对劲对不对？你无法判断这个行为……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
路东瓷道：“能跟你聊一下真好。”
殷怜道：“但是这个事故……还有你的假期是怎么回事？”
路东瓷玩着咖啡杯里的勺子，垂下眼睑道：“仿造的魔法枪有问题，如果要制造合格的成品就需要精神力辅助，但是我们缺乏高精神力的工匠。基地希望我能改造魔法枪以让它们可以量产，我拒绝了这个要求。”
“但是……”殷怜观察着他的神态表情，道，“你并不是因为不想做才拒绝的的，对吗？”
路东瓷道：“因为很危险。如果没有精神力作为辅助，那么枪械的设计就要进行简化，甚至在设计上进行让步。这种简化会导致精神力构建的过程缩短，会急剧增加意外的发生率。”
殷怜心想：但是即使如此，军方也一定会想要进行尝试。不管是政治家还是军人，冒险意识都肯定要强过路东瓷这只草食性兔子。
路东瓷道：“怜……你，如果我想要从基地离职……以后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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