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哼，三年！朕你这般大时，都好几个孩子了。”皇帝怒道。
李查德忍不住想吐槽，又不是你负责十月怀胎，光播种而已。广撒种多多少少总归能有点收获。但收的再多，架不住也夭折了一大半。再贤良淑德的妹子，也是有底线的，说白了卧榻间岂容他人酣睡！
“实在不成，就纳回府养在后院里头，朕又不会逼着宸儿你跟她圆房。”皇帝见李查德冷着那张脸没吭声，便换了个口吻。
“那也不成！万一耐不住寂寞，在外头有了相好……”
“闭嘴！”皇帝忍不住打断李查德继续往下说。没有一个男人，尤其位高权重的男人，乐意自己个儿头顶绿油油的一片。但皇帝心里也清楚，这事儿还真心勉强不了。短时间或许还好，时间一久那长期被冷落的美人免不了心生怨恨。
后宫那些个明里暗里的争斗，皇帝又岂会不知道，只不过很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朝堂上的那些个风吹草动。前朝，后宫，总归彼此牵扯，紧密相连在一块。
皇帝突然发现，跟眼前这个臭小子相处久了，确实身心都能放轻松不少，却也是越发没了规矩。望着那张渐渐长开的脸，皇帝的脑海里所浮现的，是一直埋藏在心底深处，那抹灿烂的笑容。笑容越发清晰，似乎跟眼前这个臭小子那精致五官给重叠在了一块。
唯独那双眼睛，长得是越发像明贤那混球了。
当年，明贤那混球好像也是这般不情不愿，说什么“就一个，谁也别想扰了他们夫妻俩当灯笼”！这般看来，在这一点上，他好像确实不如明贤那混球。或许……她正是因为这事儿才不愿意吧……
罢了，罢了……
“既然不愿意，朕也不勉强你这臭小子。”皇帝摆了摆手，突然松了口，改了主意，这让李查德好生意外。
李查德原以为这次皇帝佬儿又动了想给他赐婚的念头，免不了费些口舌，甚至弄不好还会来个强买强卖。到时候若不抗旨，那便只能妥协。李查德自是不愿意妥协，委屈了自己以及沈静萩。
现在这般，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朕听说你最近跟程府那老三，走的很近？”
“不过是按着程家老太太的意思，带着我这个十几年素未谋面的二哥，去熟悉了一下，跟程家常有往来的几家子弟。一道玩了几次。”李查德笑道，“好生无聊。”
李查德嘴里所提到的那位程府老太太，跟领盒饭也不过才晋升四品的程家老爷子，就生了程家大爷跟程郡马俩儿子，此外还有个大姑娘，早早嫁了个举人，这些年一直跟着当县丞的夫君生活在西南小县城。
那个三弟，单名一个“晟”，不仅是程家大爷唯一的儿子，也是程家除李查德外唯一的嫡孙。程晟比李查德小两岁，今年不过十五。许是被程家大爷从小严格管教，又总被拿来跟隔壁房的程昱拿来比较，对于读书考科举，带着种逆反心里。
在得知自己多了个新科探花爷的二（堂）哥，对李查德更是多了几分崇拜。那个隔壁二叔家这些年总是压过自己一头的程昱，谅他再怎么厉害，不也只是考上举人而已，而且还是个姨娘生的庶子。
因为这份额外崇拜，即便没有自家老太太吩咐，程晟也打算将李查德介绍给自己相熟的那些个玩伴儿。
按着程家那门庭，也算是皇室姻亲，距离那些个顶级皇孙贵胄还差些，结识些二三等功勋人家还是够格的。所以，能跟程晟玩在一起的，家世什么的都差不多。只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程晟玩得不差的，大多可以蒙祖茔，不需要为振兴家族而努力，所以终日游手好闲，飞鹰走马。
这些人的心里，对李查德这个虽说身份尊贵，可从小在庄户人家长大，偏偏还饱读诗书满腹才华，新科探花出身的荣郡王，即便有一两分敬畏之情，只怕更多的还是轻视。觉着李查德过去十几年里，只怕日子艰辛困苦，只会那“之乎者也”，何曾过过声色犬马的日子。
换做那李宏查或许真不通这些，但李查德上辈子玩得只怕更疯狂。说句不客气的，程晟这些个二世祖熊孩子，玩的那些，都是他玩剩下的。
不过，李查德也没那么傻，所以跟着程晟这个隔壁大伯家那小堂弟，去长见识时，是真低调来着。主要也是真有点好奇，这古代上层权贵家的娃，平日里娱乐点啥。结果，大失所望，可不是一般的觉着无聊。
也就是那马球，还能勉强提起点兴趣。
“皇上，前几天，那大宛是不是进贡了几匹好马？”因为身份有了大变化，不能再去翰林院的李查德，其实每天也没什么事儿可忙碌的。皇帝倒是想另外安排差事给李查德，但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朝廷的差事大多都有了人选，短时间里似乎也没空缺。
除非外放，要不……继续在翰林院待着？
“嗯？怎的？想让你赏赐你？”
“不白让皇上你赏赐，我……”李查德想了想，开口道，“我拿旁的东西跟皇上换。”
“何物？”区区一匹马儿，即便来自千里之外的大宛所进贡的好马儿，价值不菲，皇帝也没有舍不得。只不过，听到李查德竟然愿意拿东西跟他换，心里多少有了那么一点点好奇。好奇，李查德手里，能有什么好玩意儿。
李查德手里的好东西，只怕有一大半，即便贵为一国之君的皇帝，也未必见过。但有些东西，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是会出事的。
所以自打换了身份，不得不闲置下来的李查德翻查了好些古籍，又结合上辈子曾无聊翻看过的一些YY小说，发现可以拿出些设计图来。比如弩弓。
大齐是有弩弓的，外形与那诸葛弩弓很是相似，只不过一次只能发射三五支羽箭。可即便如此，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火力真心不弱。但因为体积与重量也偏大，并不太适合单兵作战，主要用来防守城池以及营寨。
而李查德当年有短时间痴迷上自制各种小玩意儿，以迷惑旁人，其中就有弩弓。而且还是改进版的诸葛弩弓，那威力无疑就更大了。
这次，李查德便将这弓弩拆解下来后的设计图纸，交给了皇帝。
皇帝开始还挺疑惑来着，等到细细翻看后没多久，便成功变了脸色。这，这不是明贤那混球之前整出来的那玩意儿么，当时怎么说来着，没有设计图纸！
皇帝脸色很是难看，抬眼看向李查德的目光中更是透着两分莫名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开口道：“这个……从何而来？”
李查德其实一直都留意了皇帝那神色变化，细微的变化根本就躲不过他那眼睛。面上，李查德虽说并没有表露出丝毫来，可内心却暗暗有一丝不妙的危机感。
怎么着？爷的这玩意儿还有旁的内幕不成？
李查德那脑子转得飞快，甚至不过须臾间便想到了他那留下各种传闻的亲爷爷，那位明贤王。明贤王，本朝唯一世袭罔替的异姓王。别看大齐传承了将近两百年了，也就是当年的开国皇帝那位高祖时期，跟着高祖皇帝一道打江山的几个兄弟，被赐封一字并肩异姓王，世袭罔替。
等到了第二代高宗皇帝继位以后，这近两百年来，也就明贤王一个。至于高祖皇帝赐封的那几个异姓王，好像都因为各种原因消失在了这历史长河里头。
所以说，卧榻间是绝对不允许不相干的他人酣睡的。
这条至理名言，可不仅仅适用于后院后宫这样女人间勾心斗角的地方，更适合前朝男人间，权势的博弈。
在这一刻，李查德甚至有些怀疑，明贤王跟王妃那般恩爱，结果就只生下月珞郡主，也就是她亲娘一个，或许里头另有缘由。甚至，弄不好那位明贤王的意外，也并不只是意外。
谁知道咧。
李查德不紧不慢地回道：“这个，是我前个儿在书房里，无意间从一本藏书里发现的。那本书藏在书架的一个小夹层里，我发现时都有些霉变了。”
李查德也不算完全说谎。那个书架里确实有个不起眼的小夹层，只不过夹层里所存放的，是一张用防水油纸层层保护好的，传说中的藏宝图。他那爷爷，那位明贤王留下的。
至于李查德交给皇帝的那张设计图纸，自然是他亲笔所绘画，然后借用他那秘密的神奇空间，故意造假弄得有些破破烂烂，有些地方甚至还出现了虫蛀痕迹，总之就是有些年代的老东西。
李查德上辈子那家境可不是一般的殷实，家里自然少不了各种古董字画，简单地造假什么的，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更何况还借助了外挂。
皇帝听到李查德这般说，在低头看了看手里这份设计图纸，更信了李查德几分。
“成，那朕便与宸儿你换那马儿，而且不管宸儿你看中哪一匹，朕都赏赐给你。”皇帝那心情瞧着挺不错的，竟然很大方，“另外，朕另外再赏你个庄子……”
“不用了。”李查德摆了摆手，拒绝道，“要那么多庄子，还要掏银子养那些人。现有的这些，我都没巡查完呢。”
李查德怎会没钱，明贤王跟王妃那名下的资产，现在都是李查德的，甚至说句不客气的，朝廷户部还欠着近百两的银子没给。所以当年将明贤王两口子唯一的闺女月珞郡主接到宫里头抚养，小郡主所以的吃喝用度，都是自家的银子。
这事儿，李查德或许不清楚，但留在王府大宅子的那些忠仆们，心里可非常清楚着呢。甚至，还多少有点看不起坐在皇位上的那位。什么人呐，要不是自家主子，你能那么顺利地坐稳皇位不？现在竟然还黑了自家主子的银子，要脸不？
当然，这些，也不能摆到明面上，真的指着皇帝那鼻子，破口大骂，毕竟皇权至上。何况，小主子那年发生了意外，连带着刚刚出生还没几天的小世子也……都断了根了，再计较也没啥意义了不是。
言归正传。
李查德之所以拒绝，主要也是因为这人一多，就容易出事儿，容易被外头的人埋下各种细作跟钉子。里头最大的那个，不就是眼前这位皇帝佬儿嘛。
李查德倒也不怕，但借助他那秘密的神奇空间的力量，收服底下人，需要时间，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皇帝见李查德这般说，笑着再次确定道：“当真不要？朕记得就在城外的那两处皇庄，就在你娘月儿那庄子旁边。对了，月儿那些嫁妆，你可拿回？”
“还没。”李查德回道，“我那父亲……还好好地活着呢。”
“哼！”皇帝冷哼了一声。
也难怪皇帝瞧不上那位程郡马，这十几年用自己个儿嫡妻那嫁妆过好日子，也不嫌弃丢人现眼。要命的是，还用这些嫁妆养他那白月光真爱，以及跟姨娘生的娃。
李查德低着头，摸了摸鼻子，目光么微微闪烁了两下。脸上露出“你身为长辈都不处理这事儿，还让我这个当晚辈儿子的来处理，你好意思”的表情。皇帝又不傻，虽然乍然瞧见了李查德那表情，几乎瞬间明白了过来，也动了怒火，有点忍不住想呵斥两句，可转念间，到底还是忍住了。
李查德那意思其实也没错，毕竟大齐讲究一个孝道。李查德作为儿子，即便再想动手，那位程郡马也是亲爹来着。
“行了，朕，回头传个口谕，让程郡马三天内，将月儿那嫁妆都给收拾过来，全部交给你！”皇帝做主道。
“三天怕不够。”李查德提醒道。别说三天，给三年都未必能整理出来。
“哼！朕倒要看看三天到底够不够！”皇帝不由地提高了说话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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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查德忍不住想吐槽，又不是你负责十月怀胎，光播种而已。广撒种多多少少总归能有点收获。但收的再多，架不住也夭折了一大半。再贤良淑德的妹子，也是有底线的，说白了卧榻间岂容他人酣睡！
“实在不成，就纳回府养在后院里头，朕又不会逼着宸儿你跟她圆房。”皇帝见李查德冷着那张脸没吭声，便换了个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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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明贤那混球好像也是这般不情不愿，说什么“就一个，谁也别想扰了他们夫妻俩当灯笼”！这般看来，在这一点上，他好像确实不如明贤那混球。或许……她正是因为这事儿才不愿意吧……
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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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按着程家老太太的意思，带着我这个十几年素未谋面的二哥，去熟悉了一下，跟程家常有往来的几家子弟。一道玩了几次。”李查德笑道，“好生无聊。”
李查德嘴里所提到的那位程府老太太，跟领盒饭也不过才晋升四品的程家老爷子，就生了程家大爷跟程郡马俩儿子，此外还有个大姑娘，早早嫁了个举人，这些年一直跟着当县丞的夫君生活在西南小县城。
那个三弟，单名一个“晟”，不仅是程家大爷唯一的儿子，也是程家除李查德外唯一的嫡孙。程晟比李查德小两岁，今年不过十五。许是被程家大爷从小严格管教，又总被拿来跟隔壁房的程昱拿来比较，对于读书考科举，带着种逆反心里。
在得知自己多了个新科探花爷的二（堂）哥，对李查德更是多了几分崇拜。那个隔壁二叔家这些年总是压过自己一头的程昱，谅他再怎么厉害，不也只是考上举人而已，而且还是个姨娘生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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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心里，对李查德这个虽说身份尊贵，可从小在庄户人家长大，偏偏还饱读诗书满腹才华，新科探花出身的荣郡王，即便有一两分敬畏之情，只怕更多的还是轻视。觉着李查德过去十几年里，只怕日子艰辛困苦，只会那“之乎者也”，何曾过过声色犬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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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让皇上你赏赐，我……”李查德想了想，开口道，“我拿旁的东西跟皇上换。”
“何物？”区区一匹马儿，即便来自千里之外的大宛所进贡的好马儿，价值不菲，皇帝也没有舍不得。只不过，听到李查德竟然愿意拿东西跟他换，心里多少有了那么一点点好奇。好奇，李查德手里，能有什么好玩意儿。
李查德手里的好东西，只怕有一大半，即便贵为一国之君的皇帝，也未必见过。但有些东西，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是会出事的。
所以自打换了身份，不得不闲置下来的李查德翻查了好些古籍，又结合上辈子曾无聊翻看过的一些YY小说，发现可以拿出些设计图来。比如弩弓。
大齐是有弩弓的，外形与那诸葛弩弓很是相似，只不过一次只能发射三五支羽箭。可即便如此，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火力真心不弱。但因为体积与重量也偏大，并不太适合单兵作战，主要用来防守城池以及营寨。
而李查德当年有短时间痴迷上自制各种小玩意儿，以迷惑旁人，其中就有弩弓。而且还是改进版的诸葛弩弓，那威力无疑就更大了。
这次，李查德便将这弓弩拆解下来后的设计图纸，交给了皇帝。
皇帝开始还挺疑惑来着，等到细细翻看后没多久，便成功变了脸色。这，这不是明贤那混球之前整出来的那玩意儿么，当时怎么说来着，没有设计图纸！
皇帝脸色很是难看，抬眼看向李查德的目光中更是透着两分莫名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开口道：“这个……从何而来？”
李查德其实一直都留意了皇帝那神色变化，细微的变化根本就躲不过他那眼睛。面上，李查德虽说并没有表露出丝毫来，可内心却暗暗有一丝不妙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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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查德那脑子转得飞快，甚至不过须臾间便想到了他那留下各种传闻的亲爷爷，那位明贤王。明贤王，本朝唯一世袭罔替的异姓王。别看大齐传承了将近两百年了，也就是当年的开国皇帝那位高祖时期，跟着高祖皇帝一道打江山的几个兄弟，被赐封一字并肩异姓王，世袭罔替。
等到了第二代高宗皇帝继位以后，这近两百年来，也就明贤王一个。至于高祖皇帝赐封的那几个异姓王，好像都因为各种原因消失在了这历史长河里头。
所以说，卧榻间是绝对不允许不相干的他人酣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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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李查德甚至有些怀疑，明贤王跟王妃那般恩爱，结果就只生下月珞郡主，也就是她亲娘一个，或许里头另有缘由。甚至，弄不好那位明贤王的意外，也并不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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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查德不紧不慢地回道：“这个，是我前个儿在书房里，无意间从一本藏书里发现的。那本书藏在书架的一个小夹层里，我发现时都有些霉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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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查德上辈子那家境可不是一般的殷实，家里自然少不了各种古董字画，简单地造假什么的，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更何况还借助了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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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朕便与宸儿你换那马儿，而且不管宸儿你看中哪一匹，朕都赏赐给你。”皇帝那心情瞧着挺不错的，竟然很大方，“另外，朕另外再赏你个庄子……”
“不用了。”李查德摆了摆手，拒绝道，“要那么多庄子，还要掏银子养那些人。现有的这些，我都没巡查完呢。”
李查德怎会没钱，明贤王跟王妃那名下的资产，现在都是李查德的，甚至说句不客气的，朝廷户部还欠着近百两的银子没给。所以当年将明贤王两口子唯一的闺女月珞郡主接到宫里头抚养，小郡主所以的吃喝用度，都是自家的银子。
这事儿，李查德或许不清楚，但留在王府大宅子的那些忠仆们，心里可非常清楚着呢。甚至，还多少有点看不起坐在皇位上的那位。什么人呐，要不是自家主子，你能那么顺利地坐稳皇位不？现在竟然还黑了自家主子的银子，要脸不？
当然，这些，也不能摆到明面上，真的指着皇帝那鼻子，破口大骂，毕竟皇权至上。何况，小主子那年发生了意外，连带着刚刚出生还没几天的小世子也……都断了根了，再计较也没啥意义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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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查德之所以拒绝，主要也是因为这人一多，就容易出事儿，容易被外头的人埋下各种细作跟钉子。里头最大的那个，不就是眼前这位皇帝佬儿嘛。
李查德倒也不怕，但借助他那秘密的神奇空间的力量，收服底下人，需要时间，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皇帝见李查德这般说，笑着再次确定道：“当真不要？朕记得就在城外的那两处皇庄，就在你娘月儿那庄子旁边。对了，月儿那些嫁妆，你可拿回？”
“还没。”李查德回道，“我那父亲……还好好地活着呢。”
“哼！”皇帝冷哼了一声。
也难怪皇帝瞧不上那位程郡马，这十几年用自己个儿嫡妻那嫁妆过好日子，也不嫌弃丢人现眼。要命的是，还用这些嫁妆养他那白月光真爱，以及跟姨娘生的娃。
李查德低着头，摸了摸鼻子，目光么微微闪烁了两下。脸上露出“你身为长辈都不处理这事儿，还让我这个当晚辈儿子的来处理，你好意思”的表情。皇帝又不傻，虽然乍然瞧见了李查德那表情，几乎瞬间明白了过来，也动了怒火，有点忍不住想呵斥两句，可转念间，到底还是忍住了。
李查德那意思其实也没错，毕竟大齐讲究一个孝道。李查德作为儿子，即便再想动手，那位程郡马也是亲爹来着。
“行了，朕，回头传个口谕，让程郡马三天内，将月儿那嫁妆都给收拾过来，全部交给你！”皇帝做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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