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往事
“四皇子。”
“你醒了。”苏子衿回头看她，脸色苍白，有些吃力的样子。
“嗯，我觉得浑身没力，好像内力也提不起来，你有这种感觉吗？”
“我倒是武功尚在，你可还有其他不适？”苏子衿一听顾乐婉这话，便皱起眉头。
“倒是没有，我感觉，我房中的熏香有问题。”顾乐婉目光坦然。
苏子衿起身，走进顾乐婉房中探了探，然后用水将那熏香浇灭。苏子衿出来后，直接走到门外去找守卫，守卫闻声而来。
“四皇子殿下。”守卫往地下一跪。
苏子衿没有说话，将熏香丢在守卫面前，“这是什么，你作何解释？这熏香可以让人失去功力，你是想谋害当朝郡主？还是有人让你这样做的？到底居心为何？今日你若没个好的交代，你就自刎谢罪吧。”
那守卫听了这话，面上没有一丝害怕，且还非常从容的说，“禀殿下，一般来此净化之人都需得熏这“静心香”，此香闻着一开始是会浑身无力且内力全无，但过个一会儿，便没事了。”
苏子衿闻言，疑惑的看着那守卫，又回头看着顾乐婉，“你再试试，看怎么样？”
顾乐婉点头，手下又提了力，果然，恢复了一成功力。
顾乐婉双眸微抬，微微含笑，柔声道，“好像是恢复了一点了。”
苏子衿看着顾乐婉笑了，一时间竟看的痴了，她好像许久都未曾笑过了，那守卫见苏子衿许久没说话，便又开口，“殿下？”
苏子衿这才回过神来，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事了，你去弄点饭菜过来，要可口些的。”
“有酒吗？”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顾乐婉突然开口。
守卫了愣了一瞬，“有，有的，只是都是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喝的酒，比较冲，怕郡主您喝不惯。”
“不妨事，弄点来吧。”苏子衿摆摆手，守卫便下去准备了。
二人一时间无话，苏子衿便又进了屋子去坐着。
不一会儿，几个守卫就端着菜过了来，顾乐婉定睛一看有烧鹅、糖醋鲤鱼、板栗子鸡、红烧狮子头、烧茄子。好几日没好好进食的顾乐婉着实咽了口口水。
那守卫又捧上来一坛子酒，“殿下，郡主，此酒乃我们这的师傅酿的老酒，后劲比较足，也不知你们是否会不习惯。”
苏子衿点点头，“好，放下吧。”
那守卫几人便退了下去。
苏子衿招呼顾乐婉，“来，用点饭吧，你本就纤瘦，又几日没好好吃饭了，再不补补，身子也受不住。”
“噗嗤”一声顾乐婉笑了，“想不到四皇子尽是这般会关怀人的主，平时看着，可可恶得紧呢。”
苏子衿一愣，“我看着有那般可恶？”
“那是，我以为你只会对三公主好。”顾乐婉抿嘴一笑。
两人做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好不畅快。苏子衿知道顾乐婉想喝酒，便拿了两个碗出来，给自己和顾乐婉都满上了，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三皇妹是个可怜之人，从小只与我亲昵，又或许是我与她都是早早的就没了母妃之人，在这深宫大院内，就显得比较亲昵一些吧。”苏子衿听顾乐婉提起苏凌凌，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儿。
“好歹也是龙子，在宫里那些奴才也是不敢欺负的吧？”顾乐婉疑惑。
“呵，这深宫大院，就犹如一个放大的世家大院一般，都是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三妹自小养在一个不被父皇宠爱的妃子那里，一年也得不到几次父皇的关怀，那些奴才自是不敢对她放肆，可有些公主皇子，却老是喜欢找她的茬。她也是有一次被我从苏浅浅手中救下，才与我亲近了起来。”苏子衿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顾乐婉淡淡一笑，唇畔勾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那你呢，你小时候也经常被欺负吗？”
“还行吧，别人欺负我，我会打回去，他们就不敢再来惹我，我再大一些，他们怕我将来挡着他们的路，便想法子将我送去边境了。”
“可三皇子不是也去了吗？”
“三哥去，是为了兵权，为了有军功。将我送去，则是为了将我牢牢看起来，掌控在手中。”
听苏子衿说的，顾乐婉都有些动容，觉得他才是那个真正不容易的人，便端起碗又多喝了几口酒下腹。
烈酒下腹，冲得顾乐婉眼泪鼻涕一把都出来了。
这酒极烈，喝入口中却有种莫名的舒适感，顾乐婉见苏子衿在一旁说着，她便一个劲的喝酒，喝了五六碗，她便喝不下了。
转头一看，身边之人，怎么与云瑾一模一样？
“云瑾？”顾乐婉低低呢喃了一声。
苏子衿苦笑，却没说话。
顾乐婉揉了揉眼睛，又笑了，“原来是我看错了，我说的呢，云瑾怎么会出现在这，他现在应该与他那未婚妻在一起呢。”
苏子衿扬起头，问了一句，“顾乐婉，你是不是三年前，在边境出现过？”
此时的顾乐婉已经有些佯了，脸色微红，“嗯，去过一次，去办些事，好像还顺手救了一个人。”
苏子衿闻言，眼眸微微泛着光，“那你还记得那人是何模样？”
酒劲来得很快，顾乐婉脸色不变，眼睛泛着水光，似一潭深水微微颤动，“记得，唔……是个男的，眉目清秀，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浑身是血。”一口酒又咽了下去，顾乐婉的话语有些不清楚起来，“那少年……脾气……还倔得很……”话还没说完，头一歪就要往桌上倒。
苏子衿眼疾手快，扶住她的额。
眼前的人已经睡着了，发髻稍乱，眼睫乖巧地合上，投射出浅浅的阴影，脸上丝毫不显酒意，只是微吐的气息带着醉意。
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就在身边，苏子衿只觉心中那一块石头落了地，除了欣喜还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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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苏子衿回头看她，脸色苍白，有些吃力的样子。
“嗯，我觉得浑身没力，好像内力也提不起来，你有这种感觉吗？”
“我倒是武功尚在，你可还有其他不适？”苏子衿一听顾乐婉这话，便皱起眉头。
“倒是没有，我感觉，我房中的熏香有问题。”顾乐婉目光坦然。
苏子衿起身，走进顾乐婉房中探了探，然后用水将那熏香浇灭。苏子衿出来后，直接走到门外去找守卫，守卫闻声而来。
“四皇子殿下。”守卫往地下一跪。
苏子衿没有说话，将熏香丢在守卫面前，“这是什么，你作何解释？这熏香可以让人失去功力，你是想谋害当朝郡主？还是有人让你这样做的？到底居心为何？今日你若没个好的交代，你就自刎谢罪吧。”
那守卫听了这话，面上没有一丝害怕，且还非常从容的说，“禀殿下，一般来此净化之人都需得熏这“静心香”，此香闻着一开始是会浑身无力且内力全无，但过个一会儿，便没事了。”
苏子衿闻言，疑惑的看着那守卫，又回头看着顾乐婉，“你再试试，看怎么样？”
顾乐婉点头，手下又提了力，果然，恢复了一成功力。
顾乐婉双眸微抬，微微含笑，柔声道，“好像是恢复了一点了。”
苏子衿看着顾乐婉笑了，一时间竟看的痴了，她好像许久都未曾笑过了，那守卫见苏子衿许久没说话，便又开口，“殿下？”
苏子衿这才回过神来，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事了，你去弄点饭菜过来，要可口些的。”
“有酒吗？”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顾乐婉突然开口。
守卫了愣了一瞬，“有，有的，只是都是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喝的酒，比较冲，怕郡主您喝不惯。”
“不妨事，弄点来吧。”苏子衿摆摆手，守卫便下去准备了。
二人一时间无话，苏子衿便又进了屋子去坐着。
不一会儿，几个守卫就端着菜过了来，顾乐婉定睛一看有烧鹅、糖醋鲤鱼、板栗子鸡、红烧狮子头、烧茄子。好几日没好好进食的顾乐婉着实咽了口口水。
那守卫又捧上来一坛子酒，“殿下，郡主，此酒乃我们这的师傅酿的老酒，后劲比较足，也不知你们是否会不习惯。”
苏子衿点点头，“好，放下吧。”
那守卫几人便退了下去。
苏子衿招呼顾乐婉，“来，用点饭吧，你本就纤瘦，又几日没好好吃饭了，再不补补，身子也受不住。”
“噗嗤”一声顾乐婉笑了，“想不到四皇子尽是这般会关怀人的主，平时看着，可可恶得紧呢。”
苏子衿一愣，“我看着有那般可恶？”
“那是，我以为你只会对三公主好。”顾乐婉抿嘴一笑。
两人做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好不畅快。苏子衿知道顾乐婉想喝酒，便拿了两个碗出来，给自己和顾乐婉都满上了，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三皇妹是个可怜之人，从小只与我亲昵，又或许是我与她都是早早的就没了母妃之人，在这深宫大院内，就显得比较亲昵一些吧。”苏子衿听顾乐婉提起苏凌凌，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儿。
“好歹也是龙子，在宫里那些奴才也是不敢欺负的吧？”顾乐婉疑惑。
“呵，这深宫大院，就犹如一个放大的世家大院一般，都是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三妹自小养在一个不被父皇宠爱的妃子那里，一年也得不到几次父皇的关怀，那些奴才自是不敢对她放肆，可有些公主皇子，却老是喜欢找她的茬。她也是有一次被我从苏浅浅手中救下，才与我亲近了起来。”苏子衿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顾乐婉淡淡一笑，唇畔勾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那你呢，你小时候也经常被欺负吗？”
“还行吧，别人欺负我，我会打回去，他们就不敢再来惹我，我再大一些，他们怕我将来挡着他们的路，便想法子将我送去边境了。”
“可三皇子不是也去了吗？”
“三哥去，是为了兵权，为了有军功。将我送去，则是为了将我牢牢看起来，掌控在手中。”
听苏子衿说的，顾乐婉都有些动容，觉得他才是那个真正不容易的人，便端起碗又多喝了几口酒下腹。
烈酒下腹，冲得顾乐婉眼泪鼻涕一把都出来了。
这酒极烈，喝入口中却有种莫名的舒适感，顾乐婉见苏子衿在一旁说着，她便一个劲的喝酒，喝了五六碗，她便喝不下了。
转头一看，身边之人，怎么与云瑾一模一样？
“云瑾？”顾乐婉低低呢喃了一声。
苏子衿苦笑，却没说话。
顾乐婉揉了揉眼睛，又笑了，“原来是我看错了，我说的呢，云瑾怎么会出现在这，他现在应该与他那未婚妻在一起呢。”
苏子衿扬起头，问了一句，“顾乐婉，你是不是三年前，在边境出现过？”
此时的顾乐婉已经有些佯了，脸色微红，“嗯，去过一次，去办些事，好像还顺手救了一个人。”
苏子衿闻言，眼眸微微泛着光，“那你还记得那人是何模样？”
酒劲来得很快，顾乐婉脸色不变，眼睛泛着水光，似一潭深水微微颤动，“记得，唔……是个男的，眉目清秀，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浑身是血。”一口酒又咽了下去，顾乐婉的话语有些不清楚起来，“那少年……脾气……还倔得很……”话还没说完，头一歪就要往桌上倒。
苏子衿眼疾手快，扶住她的额。
眼前的人已经睡着了，发髻稍乱，眼睫乖巧地合上，投射出浅浅的阴影，脸上丝毫不显酒意，只是微吐的气息带着醉意。
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就在身边，苏子衿只觉心中那一块石头落了地，除了欣喜还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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