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生意谈成
“哎哟得了得了，跟我红什么脸，这年头实话还说不得了。”
唐氏见她瞪自己，有些不悦地撇嘴，人慢慢往院外走：“要我说，都是一个村里，帮一下咋了，又不难。”
“那不如你自己找田螺铺子的管事说去。”云娘忍不住回怼，“我们棠棠没本事，做不了这个主，这忙我们帮不了。”
这么硬气的云娘不说唐氏，就是村里的其他人也没见过。
“哟，如今过上好日子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吧。”唐氏顿足，冷笑几声，“不就生了个有主意的闺女，谁还生不出来似的。闺女再好，也要嫁人，那也是别人家的！”
“一个村的多帮帮，往后你家有啥事人家也能帮你家呀。”
云娘搂紧岁岁站起来，朝她走了两步，赶客：“甭管我闺女往后是谁家的，你这番话可以跟村长说说。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唐氏被她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呸了一声扭身出了院。
云娘‘啪’的把院门关上。
好在岁岁在她怀里有安全感，没被吓着。
唐氏的事情云娘并没有告诉温老三跟温若棠，觉得自己把人赶走拒绝了就没事，却不知唐氏这人脸皮忒厚。
果园那边的篱笆花了五天时间刚建完，温老三就去帮顾永兴那边做篱笆，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温若棠就呆在家里帮云娘裁布料做衣服。
当唐氏带着顾永旺以及村长上门时，温若棠还有些纳闷。
顾家果园篱笆都没建完，咋顾永旺没去帮忙，反而过来她家。不明所以的温若棠把人请进屋里，倒好茶水伺候。
只有云娘抱着岁岁，觉得事情不对劲。
果不其然，村长一开口，云娘脸就黑了。
“棠棠，听说你给你顾二叔介绍了份账房先生的工位，还要多谢你啊。”村长乐呵呵的道。
温若棠一脸懵逼：“嗯？”
见她这样，唐氏立马笑盈盈的朝她道：“就是镇上田螺铺子呀，那个账房先生！”
温若棠眨眨眼，不懂他们的意思。
顾永旺一看她脸色不对，心下顿感不妙：“棠棠，这事不是你在帮忙牵线的？”
“谁说不是，就是她牵线的！”唐氏急急忙忙打断，一张笑脸朝云娘看去：“云娘，你说句话啊！”
云娘：“我应该说什么。”
她黑着脸，把岁岁放到摇篮上晃荡：“我棠棠何时答应帮你牵线了？”
村长跟顾永旺对视一眼，眉头紧蹙。
温若棠饶有兴趣的挑眉。
唐氏干瘪蜡黄的脸猛的一沉：“咋说好的现在又反悔呢，不是给你说了让棠棠帮忙搭线吗！”
她的语气简直就是质问，好似她说的话对方必须要去完成，不完成就是十恶不赦一样。
温若棠对她印象一直不怎么样，此时听她凶自己的娘，心里顿时不悦，刚想说话，就听见一声怒响。
“你在放什么屁，我何时答应了！”平时温声细语从不脸红的云娘涨红了脸，指着唐氏骂：“我看你是顾老二媳妇不与你计较，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人要脸，树要皮，你不要脸，村里无敌了！”
“你来时我已经明确告知你这事我们棠棠办不了，是不是跟你说清楚了！”云娘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你如今说这话，是不是就仗着我家好说话，是不是仗着棠棠好说话！”
“唐氏你不要脸！”
噼里啪啦一顿骂，屋内众人目瞪口呆，缓不过神。
温若棠呆愣了一瞬后立马反应过来，走到云娘身边把云娘拥抱入怀，拍着她后背给她消气。
云娘性子软弱，从不与人脸红，此时好不容易宣发一次，还因为心中莫名的怯意红了眼眶。
温若棠心中又温暖又好笑，这架吵的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倒先哭了。
“娘，没事有我在。”
“娘只是不想你被人无端消耗。”
云娘的想法很简单，她闺女有本事认识那些老板，证明老板也看中她的本事，若是因为繁琐的事情去麻烦那些老板，导致老板对棠棠印象不好，这不就是害了棠棠！
她今日的火气也不是说来就来，而是在唐氏来的时候就积攒了。
今日只是听到唐氏不要脸的话彻底爆发了。
慢慢回神的三人脸色各不一样。
村长跟顾永旺满脸尴尬、羞耻、隐怒。
经过云娘的谩骂，他们怎么会不知这其中猫腻。敢情这都是唐氏一厢情愿，人家根本没答应没谱的事情就带上他们爷俩过来丢人。
顾永旺额头青筋猛的暴起，若不是早些年读过书懂一些道理，他现在能原地暴揍她一顿。
想过千个万个说法，万万没想到云娘会直接开骂。唐氏骂的脸红脖子粗，在公爹跟丈夫面前面子里子都丢了，脸上跟调色盘一样精彩。
唐氏：“我那会......可能没听见。”
情绪本安抚下来的云娘，听到这话又要炸，温若棠赶紧安抚，对唐氏客气道：“唐婶，刚刚我娘重复的话你总该听清楚了吧？我娘没答应你什么，所以别再说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
“够了！”
村长还没吱声，顾永旺就已经暴怒了。
他横眼看唐氏：“你还嫌丢人不够？”
唐氏呆滞。
她不过就是给丈夫求一个稳定工作，怎么就丢脸了！她开口来求的，丢脸也是丢她自己的，何必脸红脖子粗的瞪她！
“我咋丢人了！”越想越不说。唐氏反唇相讥：“我不给你求工作。你能自己去找份体面工作吗？你就知道跟着大哥这里跑那里跑，你有自己想做的吗！”
唐氏说着说着就委屈的红了眼：“人人都说我有福气嫁了个村长家的小儿子，还是个读书人。我给你生了那么多个小孩，就指望你能有点压力给我们娘几个好好干，谁知道你就喜欢窝在家里做死活！”
她带着哭腔控诉，声音也比较大，岁岁瞬间就被吓得哭了起来，云娘立马把他抱进房间。
温若棠听着神色没什么变化。
这是人家家事，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回家再说。”
村长老脸丢尽，手一挥气冲冲的就出了院。
顾永旺读书人从不鲁莽，此刻也有所顾及，扯住唐氏的手就往外冲，唐氏一个不察，腿磕到椅子腿，疼的她泪眼汪汪。
唐氏这件事以晚上顾永旺提着几两酒过来道歉结束。
温若棠看不上唐氏，却有些佩服顾永旺。一个大男人，替自己妻子的行为上门道歉，也算是放得下面子。
对此，温若棠心下也有些盘算。
不过此事还有待考虑，目前她的计划也还在摇篮之中。
*
殷湛安排的人已经暗中埋伏在柯子岭附近，一有风吹早动必定能抓到个正着。
温若棠感激之余，也忙碌在灵泉水中。
灵泉水的实验很成功，孙老爷亲自过来一趟，谈价格。
他来的这天，刚好是六月初八，晴空万里，一片无云。
天气热了下来，老李请假回来后，温老三就减少了去果园的时间，村尾新买来的家禽跟柯子岭的黄豆都是他在照顾。
孙老爷这回一个人来的，带了许多礼品，云娘被他这阔绰的样子惊的不轻，面上却淡定如初，让他进去喝茶。
心下也了然，看来这神仙水的生意没跑了。
她要照顾岁岁，就没就在屋内，泡好茶后，云娘自觉的抱着岁岁回屋。
温若棠见他面色大喜，心里也有了计较。
“来来来，都是自己人，开价吧。”孙老爷笑的见牙不见眼，非常开怀。
温若棠嘴角抽动。
这话以前做生意可没说过，现在居然成了自己人。
“价格跟上次谈的不变。”
上次已经谈好了三个层次的价格，她也不是坐地起价的人，说好多少就是多少。
“你不考虑加点？”孙老爷试探着问。
温若棠：“不用，说好这个价就这个价。”
他能这么说，应该他找的卖家应该出价高，不然生意人原本定的多少价钱，还让人加的道理。
这也间接的说明孙老爷这个人可信。
“行，你说了算！”
自己能赚更多，孙老爷自然无比高兴。
“我要先说清楚，每个月每个层次我只买一百瓶，过了就算银子再多也要等下个月。”温若棠笑道：“我这个不是随时随地都有，毕竟要人力调配嘛。”
物以稀为贵，每个层次一百瓶，若是效果好，应该不够卖。
听到这个孙老爷有些犹豫，最终咬牙：“行！”
一语落地，生意谈成。
现在月初，从这个月开始，提供神仙水。
温若棠进了屋，把门关严实，从空间里拿准备好的灵泉水。
而孙老爷拿出一个小金算盘，啪啪啪的拨动珠子，计算着这一趟神仙水的价格。
一通操作下来，他看了看算盘，有些咋舌。
他做生意这么久，见到这么一笔大金额一次性的还是少数。
他扫了眼屋子，眼底闪过羡慕：就这种小门小户家养的女儿，能顶京城十个八个的贵小姐啊。
可惜定亲了。
等待中，温老三回来了。
见到孙老爷，两人短暂的打了几声招呼，见桌上摆放了厚厚一叠银票，温老三好奇的看了好几眼。
刚想发问，温若棠的屋门打开。
“爹回来了！”温若棠本来打算来回搬几次，见到温老三她瞬间高兴：“爹我屋内还有两层这个竹筒，帮我搬一下吧。”
“好好好。”
温老三二话不说就进屋给她搬。
三个竹编制的竹编箱装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竹筒，没个形状大小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竹筒上面有标志，刻画着大中小的字体。
“孙老板，大中小的神仙水，写着小的就是用处效果不是特别大，适合一些普通感冒。”温若棠拿出一个竹筒指着上面的小字给他介绍：“中等的神仙水可以治一些吃药吃不好，久病调养的。”
孙老爷说着她的手指凑近竹筒，眼皮跳了跳。说实话，温若棠不介绍这是个小字，他还真的认不出来！
这个字，跟鸡爪似的。
他伸手把中等的竹筒拿出来，凑近看了许久才把这个中字记得牢牢的，最后把大字记好才把竹筒放回原位，内心感叹：果然上帝给了温姑娘聪慧、机敏又运气最好的脑子以及运气，把她读书写字的天赋给收了。
“这个大号竹筒，就是一些重疾、旧病隐患、束手无策的，都可以试一下，一瓶不行两瓶，我保证有效果。”
温若棠把三种层次神仙水给他介绍完毕，心下盘算了一番价格，眉毛挑了挑。
孙老爷一拍手掌：“好，记下了！”
若是一般人肯定会犹豫这些东西的真假，可孙老爷拒绝怀疑，他做生意也看人品，况且他认识的温姑娘不会以次充好。
毕竟长久生意，真要骗他，那温家也无法逃离周国。
“来，这些我数好了，你们点点数。”
孙老爷手一指，乐呵呵的开口。
温老三眼睛直了。
他这个样子肯定无法叫他数银票，温若棠担当大任，笑眯眯的开始数银票。
果然，不管哪个时代，数钱都是最开心的。
她一张张数的飞起，温老三用力眨了眨眼，手指有些抖。
他没听错吧，这些是他家闺女赚的？
一次性这么厚？！
不管他信不信，温若棠飞快数好，心情非常美丽：“孙老板没问题，刚刚好。”
不多不少，有零有整，完美。
银货两讫，孙老爷没有多留，很快就搬着东西离开了。
温若棠数了数银票，拿了几张出来，扫了一眼盯着银票目不转睛的温老三，失笑不已，去叫云娘出来。
“娘，这些你收起来，咱们买地建房子用。”
温若棠把剩下的八百两银票折好递给她。
云娘的惊讶之色毫不掩饰：“这么多？”
“总共一千一百两银票，我拿了点用，剩下的娘收着。”温若棠把银票塞给她，然后把自己拿的几张银票收入怀里，才笑眯眯的对温老三说：“爹，回神啦！”
温老三老脸一红，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这就卖了一千多？”
“是呀。”
“我的个天哪。”
温老三怪叫一声，脸上迅速扬起笑容：“我闺女真有本事！”
他竖着大拇指夸奖，温若棠眉眼弯弯：“那是。”
一家三口瞬间笑喷，乐呵了好一阵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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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见她瞪自己，有些不悦地撇嘴，人慢慢往院外走：“要我说，都是一个村里，帮一下咋了，又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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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硬气的云娘不说唐氏，就是村里的其他人也没见过。
“哟，如今过上好日子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吧。”唐氏顿足，冷笑几声，“不就生了个有主意的闺女，谁还生不出来似的。闺女再好，也要嫁人，那也是别人家的！”
“一个村的多帮帮，往后你家有啥事人家也能帮你家呀。”
云娘搂紧岁岁站起来，朝她走了两步，赶客：“甭管我闺女往后是谁家的，你这番话可以跟村长说说。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唐氏被她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呸了一声扭身出了院。
云娘‘啪’的把院门关上。
好在岁岁在她怀里有安全感，没被吓着。
唐氏的事情云娘并没有告诉温老三跟温若棠，觉得自己把人赶走拒绝了就没事，却不知唐氏这人脸皮忒厚。
果园那边的篱笆花了五天时间刚建完，温老三就去帮顾永兴那边做篱笆，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温若棠就呆在家里帮云娘裁布料做衣服。
当唐氏带着顾永旺以及村长上门时，温若棠还有些纳闷。
顾家果园篱笆都没建完，咋顾永旺没去帮忙，反而过来她家。不明所以的温若棠把人请进屋里，倒好茶水伺候。
只有云娘抱着岁岁，觉得事情不对劲。
果不其然，村长一开口，云娘脸就黑了。
“棠棠，听说你给你顾二叔介绍了份账房先生的工位，还要多谢你啊。”村长乐呵呵的道。
温若棠一脸懵逼：“嗯？”
见她这样，唐氏立马笑盈盈的朝她道：“就是镇上田螺铺子呀，那个账房先生！”
温若棠眨眨眼，不懂他们的意思。
顾永旺一看她脸色不对，心下顿感不妙：“棠棠，这事不是你在帮忙牵线的？”
“谁说不是，就是她牵线的！”唐氏急急忙忙打断，一张笑脸朝云娘看去：“云娘，你说句话啊！”
云娘：“我应该说什么。”
她黑着脸，把岁岁放到摇篮上晃荡：“我棠棠何时答应帮你牵线了？”
村长跟顾永旺对视一眼，眉头紧蹙。
温若棠饶有兴趣的挑眉。
唐氏干瘪蜡黄的脸猛的一沉：“咋说好的现在又反悔呢，不是给你说了让棠棠帮忙搭线吗！”
她的语气简直就是质问，好似她说的话对方必须要去完成，不完成就是十恶不赦一样。
温若棠对她印象一直不怎么样，此时听她凶自己的娘，心里顿时不悦，刚想说话，就听见一声怒响。
“你在放什么屁，我何时答应了！”平时温声细语从不脸红的云娘涨红了脸，指着唐氏骂：“我看你是顾老二媳妇不与你计较，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人要脸，树要皮，你不要脸，村里无敌了！”
“你来时我已经明确告知你这事我们棠棠办不了，是不是跟你说清楚了！”云娘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你如今说这话，是不是就仗着我家好说话，是不是仗着棠棠好说话！”
“唐氏你不要脸！”
噼里啪啦一顿骂，屋内众人目瞪口呆，缓不过神。
温若棠呆愣了一瞬后立马反应过来，走到云娘身边把云娘拥抱入怀，拍着她后背给她消气。
云娘性子软弱，从不与人脸红，此时好不容易宣发一次，还因为心中莫名的怯意红了眼眶。
温若棠心中又温暖又好笑，这架吵的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倒先哭了。
“娘，没事有我在。”
“娘只是不想你被人无端消耗。”
云娘的想法很简单，她闺女有本事认识那些老板，证明老板也看中她的本事，若是因为繁琐的事情去麻烦那些老板，导致老板对棠棠印象不好，这不就是害了棠棠！
她今日的火气也不是说来就来，而是在唐氏来的时候就积攒了。
今日只是听到唐氏不要脸的话彻底爆发了。
慢慢回神的三人脸色各不一样。
村长跟顾永旺满脸尴尬、羞耻、隐怒。
经过云娘的谩骂，他们怎么会不知这其中猫腻。敢情这都是唐氏一厢情愿，人家根本没答应没谱的事情就带上他们爷俩过来丢人。
顾永旺额头青筋猛的暴起，若不是早些年读过书懂一些道理，他现在能原地暴揍她一顿。
想过千个万个说法，万万没想到云娘会直接开骂。唐氏骂的脸红脖子粗，在公爹跟丈夫面前面子里子都丢了，脸上跟调色盘一样精彩。
唐氏：“我那会......可能没听见。”
情绪本安抚下来的云娘，听到这话又要炸，温若棠赶紧安抚，对唐氏客气道：“唐婶，刚刚我娘重复的话你总该听清楚了吧？我娘没答应你什么，所以别再说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
“够了！”
村长还没吱声，顾永旺就已经暴怒了。
他横眼看唐氏：“你还嫌丢人不够？”
唐氏呆滞。
她不过就是给丈夫求一个稳定工作，怎么就丢脸了！她开口来求的，丢脸也是丢她自己的，何必脸红脖子粗的瞪她！
“我咋丢人了！”越想越不说。唐氏反唇相讥：“我不给你求工作。你能自己去找份体面工作吗？你就知道跟着大哥这里跑那里跑，你有自己想做的吗！”
唐氏说着说着就委屈的红了眼：“人人都说我有福气嫁了个村长家的小儿子，还是个读书人。我给你生了那么多个小孩，就指望你能有点压力给我们娘几个好好干，谁知道你就喜欢窝在家里做死活！”
她带着哭腔控诉，声音也比较大，岁岁瞬间就被吓得哭了起来，云娘立马把他抱进房间。
温若棠听着神色没什么变化。
这是人家家事，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回家再说。”
村长老脸丢尽，手一挥气冲冲的就出了院。
顾永旺读书人从不鲁莽，此刻也有所顾及，扯住唐氏的手就往外冲，唐氏一个不察，腿磕到椅子腿，疼的她泪眼汪汪。
唐氏这件事以晚上顾永旺提着几两酒过来道歉结束。
温若棠看不上唐氏，却有些佩服顾永旺。一个大男人，替自己妻子的行为上门道歉，也算是放得下面子。
对此，温若棠心下也有些盘算。
不过此事还有待考虑，目前她的计划也还在摇篮之中。
*
殷湛安排的人已经暗中埋伏在柯子岭附近，一有风吹早动必定能抓到个正着。
温若棠感激之余，也忙碌在灵泉水中。
灵泉水的实验很成功，孙老爷亲自过来一趟，谈价格。
他来的这天，刚好是六月初八，晴空万里，一片无云。
天气热了下来，老李请假回来后，温老三就减少了去果园的时间，村尾新买来的家禽跟柯子岭的黄豆都是他在照顾。
孙老爷这回一个人来的，带了许多礼品，云娘被他这阔绰的样子惊的不轻，面上却淡定如初，让他进去喝茶。
心下也了然，看来这神仙水的生意没跑了。
她要照顾岁岁，就没就在屋内，泡好茶后，云娘自觉的抱着岁岁回屋。
温若棠见他面色大喜，心里也有了计较。
“来来来，都是自己人，开价吧。”孙老爷笑的见牙不见眼，非常开怀。
温若棠嘴角抽动。
这话以前做生意可没说过，现在居然成了自己人。
“价格跟上次谈的不变。”
上次已经谈好了三个层次的价格，她也不是坐地起价的人，说好多少就是多少。
“你不考虑加点？”孙老爷试探着问。
温若棠：“不用，说好这个价就这个价。”
他能这么说，应该他找的卖家应该出价高，不然生意人原本定的多少价钱，还让人加的道理。
这也间接的说明孙老爷这个人可信。
“行，你说了算！”
自己能赚更多，孙老爷自然无比高兴。
“我要先说清楚，每个月每个层次我只买一百瓶，过了就算银子再多也要等下个月。”温若棠笑道：“我这个不是随时随地都有，毕竟要人力调配嘛。”
物以稀为贵，每个层次一百瓶，若是效果好，应该不够卖。
听到这个孙老爷有些犹豫，最终咬牙：“行！”
一语落地，生意谈成。
现在月初，从这个月开始，提供神仙水。
温若棠进了屋，把门关严实，从空间里拿准备好的灵泉水。
而孙老爷拿出一个小金算盘，啪啪啪的拨动珠子，计算着这一趟神仙水的价格。
一通操作下来，他看了看算盘，有些咋舌。
他做生意这么久，见到这么一笔大金额一次性的还是少数。
他扫了眼屋子，眼底闪过羡慕：就这种小门小户家养的女儿，能顶京城十个八个的贵小姐啊。
可惜定亲了。
等待中，温老三回来了。
见到孙老爷，两人短暂的打了几声招呼，见桌上摆放了厚厚一叠银票，温老三好奇的看了好几眼。
刚想发问，温若棠的屋门打开。
“爹回来了！”温若棠本来打算来回搬几次，见到温老三她瞬间高兴：“爹我屋内还有两层这个竹筒，帮我搬一下吧。”
“好好好。”
温老三二话不说就进屋给她搬。
三个竹编制的竹编箱装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竹筒，没个形状大小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竹筒上面有标志，刻画着大中小的字体。
“孙老板，大中小的神仙水，写着小的就是用处效果不是特别大，适合一些普通感冒。”温若棠拿出一个竹筒指着上面的小字给他介绍：“中等的神仙水可以治一些吃药吃不好，久病调养的。”
孙老爷说着她的手指凑近竹筒，眼皮跳了跳。说实话，温若棠不介绍这是个小字，他还真的认不出来！
这个字，跟鸡爪似的。
他伸手把中等的竹筒拿出来，凑近看了许久才把这个中字记得牢牢的，最后把大字记好才把竹筒放回原位，内心感叹：果然上帝给了温姑娘聪慧、机敏又运气最好的脑子以及运气，把她读书写字的天赋给收了。
“这个大号竹筒，就是一些重疾、旧病隐患、束手无策的，都可以试一下，一瓶不行两瓶，我保证有效果。”
温若棠把三种层次神仙水给他介绍完毕，心下盘算了一番价格，眉毛挑了挑。
孙老爷一拍手掌：“好，记下了！”
若是一般人肯定会犹豫这些东西的真假，可孙老爷拒绝怀疑，他做生意也看人品，况且他认识的温姑娘不会以次充好。
毕竟长久生意，真要骗他，那温家也无法逃离周国。
“来，这些我数好了，你们点点数。”
孙老爷手一指，乐呵呵的开口。
温老三眼睛直了。
他这个样子肯定无法叫他数银票，温若棠担当大任，笑眯眯的开始数银票。
果然，不管哪个时代，数钱都是最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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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听错吧，这些是他家闺女赚的？
一次性这么厚？！
不管他信不信，温若棠飞快数好，心情非常美丽：“孙老板没问题，刚刚好。”
不多不少，有零有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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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棠数了数银票，拿了几张出来，扫了一眼盯着银票目不转睛的温老三，失笑不已，去叫云娘出来。
“娘，这些你收起来，咱们买地建房子用。”
温若棠把剩下的八百两银票折好递给她。
云娘的惊讶之色毫不掩饰：“这么多？”
“总共一千一百两银票，我拿了点用，剩下的娘收着。”温若棠把银票塞给她，然后把自己拿的几张银票收入怀里，才笑眯眯的对温老三说：“爹，回神啦！”
温老三老脸一红，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这就卖了一千多？”
“是呀。”
“我的个天哪。”
温老三怪叫一声，脸上迅速扬起笑容：“我闺女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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