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有过无能为力的时候吗？
霍筱琛声调讥诮：“不就给你爸一通电话的功夫？”
“可我得撒谎呀，我爸现在都还追问我要那些资料做什么。”提起这个，林闲乐被泪水浸湿过的双眼格外明亮，语调俏皮好奇，“霍筱琛，方家破产，是不是你干的呀？”
林闲乐只是给他提供了些方家化工厂的资料，结果没多久，化工厂就倒闭了，方家也被迫搬离了延京。
霍筱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漠地笑了笑，“不是看方九珊不顺眼吗？你现在这是在为他们抱不平？”
“是看不顺眼。”林闲乐嘟囔着，突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惊喜地望着他，“你是帮我出气？”
方九珊和林闲乐的过节由来已久，林大小姐这么大大咧咧不计较的个性，也对方九珊厌恶至极。
“你想多了。”
林闲乐瞬间失望透顶，噢了一声，又忍不住道：“霍筱琛，我一直觉得你挺神秘的，也挺厉害的。认识你这几年，你做什么都是佼佼者。你有过无能为力的时候吗？”
“有。”霍筱琛俊眸一凝，微不可察的落寞与苦涩从他俊脸闪过，声音喑哑涩然。
他浑身都透着无尽深刻的萧瑟，林闲乐噤了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扬起笑容，叽叽喳喳地说了些搞笑的轻松话题。
霍筱琛不咸不淡地应着，但好歹没有不理她。
******
延京国中的校园论坛有人匿名发了一条帖子，曝光了高三年级一群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女。
里面全是她们口出狂言的聊天截图，以及抽烟喝酒打架的照片。
一时间激起全校的讨论：
【这种混混也配说是我们延京国中的学生？】
【她们仗着自己是富二代可没少欺负人，这种毒瘤就该逐出去！】
【太败坏校园风气了！学校必须严肃处理！】
那群被曝光的少女纷纷被叫了家长，核查过后，发现爆料的帖子全是事实。
校方给了她们严重的处分，并按留校察看处理，一旦再触犯学校规章制度，直接开除。
女厕里，大门被紧紧关着，一群女生围在一起，脸色阴沉得难看。
“这哪个不怕死的发出来的？”领头的女生叫叶芷言，整张脸都怒不可遏。
染了栗色头发的女生摇了摇头：“查不出来。”
“卧槽，我想起一件事。”短发的女生惊呼一声。
“什么事？”
短发女生神神叨叨的：“你们还记得季一夏那个女的说过什么吗？惹过霍筱染的人都会遭报应。咱们不会中邪了吧？”
叶芷言一巴掌拍过去，“什么年代了，你他妈还信邪？”
栗色头发的女生厉声道：“说不定这帖子就是霍筱染想报复我们，是她搞出来的！”
叶芷言赞同地点了点头：“呵。除了她估计也没人敢惹我们了。一个旁系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老子就让她认清现实！”
******
延京国中改卷的效率出奇的高，月考的成绩很快就出炉了。
榜单换的稍微延迟些，但班主任手里已经有了所有的成绩。
刘丽板着张脸走进教室，把手里的文件重重地摔在讲台上，“睡什么睡！考成这副鬼样子，你们还有脸睡觉！”
趴在座位上的同学瞬间抬起了头，抻了抻脖子，深呼吸一口气，僵硬地看着班主任。
“你们啊！又被一班、三班、四班甩了一大截！全年级前三十只有两个同学！丢不丢人！”刘丽气得胸腔起伏。
胆子大的男同学搭腔了：“刘老师，之前都只有顾雨一个人挤进了前三十，这次有两个，咱们进步了呀。”
刘丽气哼哼的：“别打岔，我还没说完！我们班最高分确实进步了很多，但中下游的同学成绩太难看了，平均分一落千丈！”
接下来，刘丽就着每一门的成绩，挨个分析，逐一批评，发泄怒火。
同学们安安静静地等她骂完。
“好了，开始上课！”刘丽刚拿出教材。
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刘丽：“……”
同学们努力憋着笑。
刘丽冷着张脸，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外走。
数学课代表开口了：“刘老师，您还没把成绩单发给我们，连自己多少分都不知道。”
刘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那么点分，还不如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教室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刘丽走后，教室里嘈杂无比，大多都在议论这次月考的成绩。
“雨雨，老师说这次有两个人考进前三十了，你觉得另一个是谁呀？”顾雨的同桌梁小七笑着问。
顾雨提不起多大兴趣，懒洋洋地道：“应该是乔阳吧，他之前就是三十多名，可能这次发挥的好，幸运挤进去了。”
梁小七嘟了嘟唇，“可我看他心情不太好，好像没考好。”
顾雨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装的吧。反正他们的成绩一直就那样，要死不活的。”
这是二班目前的通病，除了顾雨的成绩突出外，其他成绩好的同学偏科，总分一直提不上去。
发挥好点，才偶有机会进入全校前列，但也都是昙花一现。
“也是。”梁小七笑了笑，又冲着顾雨眨了眨眼，“我家雨雨才是常青树，咱们二班的顶梁柱。”
顾雨嘴角噙着笑，扬了扬眉，漫不经心地道：“远远不够啊，我想进年级前五。”
她考得最好的一次也才第六名。
一、三、四班那些大佬太强悍了。
窗边的霍筱染听着周遭同学们的议论，又看了看同桌沈音音愁眉苦脸的表情，轻声问：“音音，你怎么了？”
“我好看不惯顾雨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啊！”沈音音脸颊气鼓鼓的。
霍筱染失笑：“看不惯就超过她。”
沈音音失魂落魄的：“两年了，我就没一次超过她。”
“你偏科，而她每一科都很不错。你把数学提升些，就能超过她了。”
沈音音叹息一声，“唉，太难了。筱染，你第一次参加高中的考试，考得怎么样，能及格不？”
以往，艺术生时隔两年参加考试，除了语文外，几乎门门都是红线，不及格。
“能。”霍筱染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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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得撒谎呀，我爸现在都还追问我要那些资料做什么。”提起这个，林闲乐被泪水浸湿过的双眼格外明亮，语调俏皮好奇，“霍筱琛，方家破产，是不是你干的呀？”
林闲乐只是给他提供了些方家化工厂的资料，结果没多久，化工厂就倒闭了，方家也被迫搬离了延京。
霍筱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漠地笑了笑，“不是看方九珊不顺眼吗？你现在这是在为他们抱不平？”
“是看不顺眼。”林闲乐嘟囔着，突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惊喜地望着他，“你是帮我出气？”
方九珊和林闲乐的过节由来已久，林大小姐这么大大咧咧不计较的个性，也对方九珊厌恶至极。
“你想多了。”
林闲乐瞬间失望透顶，噢了一声，又忍不住道：“霍筱琛，我一直觉得你挺神秘的，也挺厉害的。认识你这几年，你做什么都是佼佼者。你有过无能为力的时候吗？”
“有。”霍筱琛俊眸一凝，微不可察的落寞与苦涩从他俊脸闪过，声音喑哑涩然。
他浑身都透着无尽深刻的萧瑟，林闲乐噤了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扬起笑容，叽叽喳喳地说了些搞笑的轻松话题。
霍筱琛不咸不淡地应着，但好歹没有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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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京国中的校园论坛有人匿名发了一条帖子，曝光了高三年级一群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女。
里面全是她们口出狂言的聊天截图，以及抽烟喝酒打架的照片。
一时间激起全校的讨论：
【这种混混也配说是我们延京国中的学生？】
【她们仗着自己是富二代可没少欺负人，这种毒瘤就该逐出去！】
【太败坏校园风气了！学校必须严肃处理！】
那群被曝光的少女纷纷被叫了家长，核查过后，发现爆料的帖子全是事实。
校方给了她们严重的处分，并按留校察看处理，一旦再触犯学校规章制度，直接开除。
女厕里，大门被紧紧关着，一群女生围在一起，脸色阴沉得难看。
“这哪个不怕死的发出来的？”领头的女生叫叶芷言，整张脸都怒不可遏。
染了栗色头发的女生摇了摇头：“查不出来。”
“卧槽，我想起一件事。”短发的女生惊呼一声。
“什么事？”
短发女生神神叨叨的：“你们还记得季一夏那个女的说过什么吗？惹过霍筱染的人都会遭报应。咱们不会中邪了吧？”
叶芷言一巴掌拍过去，“什么年代了，你他妈还信邪？”
栗色头发的女生厉声道：“说不定这帖子就是霍筱染想报复我们，是她搞出来的！”
叶芷言赞同地点了点头：“呵。除了她估计也没人敢惹我们了。一个旁系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老子就让她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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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单换的稍微延迟些，但班主任手里已经有了所有的成绩。
刘丽板着张脸走进教室，把手里的文件重重地摔在讲台上，“睡什么睡！考成这副鬼样子，你们还有脸睡觉！”
趴在座位上的同学瞬间抬起了头，抻了抻脖子，深呼吸一口气，僵硬地看着班主任。
“你们啊！又被一班、三班、四班甩了一大截！全年级前三十只有两个同学！丢不丢人！”刘丽气得胸腔起伏。
胆子大的男同学搭腔了：“刘老师，之前都只有顾雨一个人挤进了前三十，这次有两个，咱们进步了呀。”
刘丽气哼哼的：“别打岔，我还没说完！我们班最高分确实进步了很多，但中下游的同学成绩太难看了，平均分一落千丈！”
接下来，刘丽就着每一门的成绩，挨个分析，逐一批评，发泄怒火。
同学们安安静静地等她骂完。
“好了，开始上课！”刘丽刚拿出教材。
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刘丽：“……”
同学们努力憋着笑。
刘丽冷着张脸，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外走。
数学课代表开口了：“刘老师，您还没把成绩单发给我们，连自己多少分都不知道。”
刘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那么点分，还不如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教室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刘丽走后，教室里嘈杂无比，大多都在议论这次月考的成绩。
“雨雨，老师说这次有两个人考进前三十了，你觉得另一个是谁呀？”顾雨的同桌梁小七笑着问。
顾雨提不起多大兴趣，懒洋洋地道：“应该是乔阳吧，他之前就是三十多名，可能这次发挥的好，幸运挤进去了。”
梁小七嘟了嘟唇，“可我看他心情不太好，好像没考好。”
顾雨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装的吧。反正他们的成绩一直就那样，要死不活的。”
这是二班目前的通病，除了顾雨的成绩突出外，其他成绩好的同学偏科，总分一直提不上去。
发挥好点，才偶有机会进入全校前列，但也都是昙花一现。
“也是。”梁小七笑了笑，又冲着顾雨眨了眨眼，“我家雨雨才是常青树，咱们二班的顶梁柱。”
顾雨嘴角噙着笑，扬了扬眉，漫不经心地道：“远远不够啊，我想进年级前五。”
她考得最好的一次也才第六名。
一、三、四班那些大佬太强悍了。
窗边的霍筱染听着周遭同学们的议论，又看了看同桌沈音音愁眉苦脸的表情，轻声问：“音音，你怎么了？”
“我好看不惯顾雨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啊！”沈音音脸颊气鼓鼓的。
霍筱染失笑：“看不惯就超过她。”
沈音音失魂落魄的：“两年了，我就没一次超过她。”
“你偏科，而她每一科都很不错。你把数学提升些，就能超过她了。”
沈音音叹息一声，“唉，太难了。筱染，你第一次参加高中的考试，考得怎么样，能及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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