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定要去医院（修）
乔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南方土砖瓦房，上下厅连着的天井左右两边，分别是八间厢房，房间的前面留有一个不小的空间，做厨房放杂物，东边是乔宗明夫妇和乔奶奶住的地方，若是乔大伯和乔小叔回来，也住那边，西边四间厢房是乔初染三姐弟住的地方，但厨房在东边，而洗手间则在西边。
乔初染准备好了衣服，正要去厨房的锅里提热水过来，路过乔宗明和陈梅的房间，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染染这脾气就是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好好的你说她总想着回来做什么，大城市不好么，回清溪村这种地方做什么，我就希望她毕业了，好好在城里工作，将来嫁人买房，一辈子待在城里别回来。”
“她这脾气还不是随了你。”乔宗明为人憨厚老实，觉得女儿一个人在外，他总是不放心，染染能回家，也没啥不好。
妻子今天一直在生气，但他更明白，她是气自己，是觉得自己连累了染染，让她辞职回来，“染染有自己的打算，你也别总是说她。”
“打算打算，我这还不是为她好么，到时候村里的人知道了，笑话的还不是她，你看看她以前考试成绩都是第一，村里多少人羡慕我们教出了一个女大学生，以后你让别人怎么看她，都说她白读书了。”
“那别人的嘴，我们又管不住……”乔宗明没啥脾气，却也木讷，不知说话。
“你当然不心疼，我是心疼我女儿，还有治什么腰伤，家里哪有这么多钱，染染就工作两年，能有多少钱啊？”陈梅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乔初染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听到院门口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弟弟乔以耀回来了，陈梅大约也听到声音了，赶紧出来看，看到乔初染站在门口，呵斥道：“站着做什么，穿得这么少，还不快回去披件衣服。”
乔以耀抛着钥匙进门，看到他姐姐和母亲站在门口，意外了一下：“姐，妈你们站着干嘛？”
乔初染想起今晚的事情就来气，走上去拧住乔以耀的耳朵：“你还敢问我干什么，乔以耀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你姐！”
“哎，疼疼疼，姐你快放开我！妈我姐谋杀啊！”
“妈您先别管，我跟着臭小子谈谈！”说着就连拉带拧的带着乔以耀回了西边的厢房。
陈梅管教不了儿子，由着乔初染去了。
乔以耀虽然不足十五，但力气也大，回了西边的厢房之后，就挣脱了乔初染，捂着耳朵发脾气：“你干嘛啊你，疼死我了。”
乔初染气得打了好几下他的胳膊，完全不留情面：“你该敢问我干嘛，啊你逃学旷课去网吧的还小小年纪就敢借别人好几千连累爸妈，你想好怎么说了么？”
“爸妈跟你说了？”乔以耀愤怒，“不是说不说的么？”
乔初染冷笑一声：“用得着爸妈说？小姑都上门催债来了！”
乔初染拍了他几巴掌在胳膊上，一点也不留情。
乔以耀连连后退，缩在墙边：“姐，我错了，我错了，爸妈这不是罚我跪过祖宗了么，我后面再也没有旷课逃学了，真的，您就别骂我的，自尊都没了。”
乔初染被气笑了：“呵呵你还敢说自尊？爸妈种地这么辛苦，好不容易自己攒点钱，结果你倒好，一下子嚯嚯完了，你以为你家地里种金子呢？”
乔以耀长这么大，最怕她大姐训人，加上自己做了错事，更是心虚。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屁孩似的，什么也不懂，还做出这种事情，几块钱就不说了，那可是上万块，你难道不知道你家里什么情况？”
她气得不知该如何，干脆就去拧乔以耀的耳朵。
少年耳朵都被她拧红了，可见乔初染下手一点也不含糊。
乔以耀抱头躲避，“我也不知道啊，那时候玩游戏玩得着了迷，姐我真的知错了。”
“你个臭小子！简直要气死我！”
十四五岁的少年，也在叛逆期，乔初染说了两句，他也不耐烦：“你就别说我了行不行，我都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这样了！”
乔初染被气得没脾气，瞧着乔以耀这副样子，恨不得让弟弟回炉重造。
细白的指尖在他脑袋上敲了敲：“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老让爸妈不省心！”
乔以耀缩在墙角咕哝道：“我又不是你，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学习好，成绩好，是块学习的料？”
“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乔以耀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
乔初染睨了他一眼：“什么游戏，账号密码交出来，我先替你保管！”
乔以耀瞬间就炸毛了：“不是吧姐！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乔初染冷笑。
乔以耀万般解释：“我真的不玩了，姐，你不用这样吧，不给，你这样一点也不尊重我，我跟你讲，我现在叛逆期，你越是这样，我万一想不开越是叛逆怎么办？”
乔初染气极反笑，抽过放在墙边的棍子：“你还有理了？”
“反正我不给！”乔以耀粗着脖子反抗：“我都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好好赚钱回来给爸妈，我真不玩了！”
乔初染看着他就来气，但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行，给你一次机会，被我抓到，你真的还逃课去网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以耀缩了缩，他姐姐长得跟小仙女似的，脾气这么大。
“怪不得嫁不出去！”他嘀咕。
“你再说一次！”乔初染拧着他耳朵，脸色不善。
“疼疼疼！”乔以耀捂着耳朵叫：“我说我姐长得漂亮呢，这么负责任也不知道以后谁有本事把我姐娶回家！”
乔初染毫不客气踢了他一脚：“……滚去洗澡！”
乔以耀巴不得立刻就走，想着之前爸妈说的她姐辞职回来的事情，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你真的辞职回来种地啊？”
“有话说，有屁放，小孩管什么大人的事。”
乔以耀最不喜欢被人说自己是小孩，当下脸就臭了，“你是不是傻？”
乔初染：“……”
“大城市不好么，干嘛回清溪村这山旮旯？我以后要是能出去，绝不回来！”
乔初染：“那你倒是好好读书啊。”
严以耀：“……”怎么说什么都能说到读书的事情！
乔初染一看就知道这臭小子在想什么，问道：“妈的腰，你二姐有劝过她去医院过么？”
乔以耀瘪瘪嘴：“二姐忙着呢，哪有空劝她去医院，就提了两句而已，再说了，劝了妈也不同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舍不得花钱。”
乔初染微微蹙眉：“我不在家，都不知道这个事，你也不早点跟我说。”
乔以耀挠了挠后脑勺：“我又不懂，以前她也腰疼，但也没见像现在这么严重的。”
“多严重？”
“就……睡不着吧，有时候我看她一晚上都在房里疼得呻吟，哎我也不懂啊，你都回来了，你劝劝她呗。”
乔初染叹了一口气：“趁着过年前，我想带妈去省城动手术。”
“要钱多么，我们家钱够用？”
“要几千吧。”其实不止，乔初染咨询过，如果陈梅需要手术，光是手术费用在省城都要三四万，是一笔大数目。
说罢又睨了乔以耀一眼：“你还会担心家里的钱够不够用？”
乔以耀：“……我去洗澡了”
乔初染看他离开的背影，笑骂了一句。
臭弟弟，看她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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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染准备好了衣服，正要去厨房的锅里提热水过来，路过乔宗明和陈梅的房间，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染染这脾气就是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好好的你说她总想着回来做什么，大城市不好么，回清溪村这种地方做什么，我就希望她毕业了，好好在城里工作，将来嫁人买房，一辈子待在城里别回来。”
“她这脾气还不是随了你。”乔宗明为人憨厚老实，觉得女儿一个人在外，他总是不放心，染染能回家，也没啥不好。
妻子今天一直在生气，但他更明白，她是气自己，是觉得自己连累了染染，让她辞职回来，“染染有自己的打算，你也别总是说她。”
“打算打算，我这还不是为她好么，到时候村里的人知道了，笑话的还不是她，你看看她以前考试成绩都是第一，村里多少人羡慕我们教出了一个女大学生，以后你让别人怎么看她，都说她白读书了。”
“那别人的嘴，我们又管不住……”乔宗明没啥脾气，却也木讷，不知说话。
“你当然不心疼，我是心疼我女儿，还有治什么腰伤，家里哪有这么多钱，染染就工作两年，能有多少钱啊？”陈梅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乔初染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听到院门口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弟弟乔以耀回来了，陈梅大约也听到声音了，赶紧出来看，看到乔初染站在门口，呵斥道：“站着做什么，穿得这么少，还不快回去披件衣服。”
乔以耀抛着钥匙进门，看到他姐姐和母亲站在门口，意外了一下：“姐，妈你们站着干嘛？”
乔初染想起今晚的事情就来气，走上去拧住乔以耀的耳朵：“你还敢问我干什么，乔以耀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你姐！”
“哎，疼疼疼，姐你快放开我！妈我姐谋杀啊！”
“妈您先别管，我跟着臭小子谈谈！”说着就连拉带拧的带着乔以耀回了西边的厢房。
陈梅管教不了儿子，由着乔初染去了。
乔以耀虽然不足十五，但力气也大，回了西边的厢房之后，就挣脱了乔初染，捂着耳朵发脾气：“你干嘛啊你，疼死我了。”
乔初染气得打了好几下他的胳膊，完全不留情面：“你该敢问我干嘛，啊你逃学旷课去网吧的还小小年纪就敢借别人好几千连累爸妈，你想好怎么说了么？”
“爸妈跟你说了？”乔以耀愤怒，“不是说不说的么？”
乔初染冷笑一声：“用得着爸妈说？小姑都上门催债来了！”
乔初染拍了他几巴掌在胳膊上，一点也不留情。
乔以耀连连后退，缩在墙边：“姐，我错了，我错了，爸妈这不是罚我跪过祖宗了么，我后面再也没有旷课逃学了，真的，您就别骂我的，自尊都没了。”
乔初染被气笑了：“呵呵你还敢说自尊？爸妈种地这么辛苦，好不容易自己攒点钱，结果你倒好，一下子嚯嚯完了，你以为你家地里种金子呢？”
乔以耀长这么大，最怕她大姐训人，加上自己做了错事，更是心虚。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屁孩似的，什么也不懂，还做出这种事情，几块钱就不说了，那可是上万块，你难道不知道你家里什么情况？”
她气得不知该如何，干脆就去拧乔以耀的耳朵。
少年耳朵都被她拧红了，可见乔初染下手一点也不含糊。
乔以耀抱头躲避，“我也不知道啊，那时候玩游戏玩得着了迷，姐我真的知错了。”
“你个臭小子！简直要气死我！”
十四五岁的少年，也在叛逆期，乔初染说了两句，他也不耐烦：“你就别说我了行不行，我都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这样了！”
乔初染被气得没脾气，瞧着乔以耀这副样子，恨不得让弟弟回炉重造。
细白的指尖在他脑袋上敲了敲：“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老让爸妈不省心！”
乔以耀缩在墙角咕哝道：“我又不是你，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学习好，成绩好，是块学习的料？”
“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乔以耀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
乔初染睨了他一眼：“什么游戏，账号密码交出来，我先替你保管！”
乔以耀瞬间就炸毛了：“不是吧姐！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乔初染冷笑。
乔以耀万般解释：“我真的不玩了，姐，你不用这样吧，不给，你这样一点也不尊重我，我跟你讲，我现在叛逆期，你越是这样，我万一想不开越是叛逆怎么办？”
乔初染气极反笑，抽过放在墙边的棍子：“你还有理了？”
“反正我不给！”乔以耀粗着脖子反抗：“我都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好好赚钱回来给爸妈，我真不玩了！”
乔初染看着他就来气，但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行，给你一次机会，被我抓到，你真的还逃课去网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以耀缩了缩，他姐姐长得跟小仙女似的，脾气这么大。
“怪不得嫁不出去！”他嘀咕。
“你再说一次！”乔初染拧着他耳朵，脸色不善。
“疼疼疼！”乔以耀捂着耳朵叫：“我说我姐长得漂亮呢，这么负责任也不知道以后谁有本事把我姐娶回家！”
乔初染毫不客气踢了他一脚：“……滚去洗澡！”
乔以耀巴不得立刻就走，想着之前爸妈说的她姐辞职回来的事情，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你真的辞职回来种地啊？”
“有话说，有屁放，小孩管什么大人的事。”
乔以耀最不喜欢被人说自己是小孩，当下脸就臭了，“你是不是傻？”
乔初染：“……”
“大城市不好么，干嘛回清溪村这山旮旯？我以后要是能出去，绝不回来！”
乔初染：“那你倒是好好读书啊。”
严以耀：“……”怎么说什么都能说到读书的事情！
乔初染一看就知道这臭小子在想什么，问道：“妈的腰，你二姐有劝过她去医院过么？”
乔以耀瘪瘪嘴：“二姐忙着呢，哪有空劝她去医院，就提了两句而已，再说了，劝了妈也不同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舍不得花钱。”
乔初染微微蹙眉：“我不在家，都不知道这个事，你也不早点跟我说。”
乔以耀挠了挠后脑勺：“我又不懂，以前她也腰疼，但也没见像现在这么严重的。”
“多严重？”
“就……睡不着吧，有时候我看她一晚上都在房里疼得呻吟，哎我也不懂啊，你都回来了，你劝劝她呗。”
乔初染叹了一口气：“趁着过年前，我想带妈去省城动手术。”
“要钱多么，我们家钱够用？”
“要几千吧。”其实不止，乔初染咨询过，如果陈梅需要手术，光是手术费用在省城都要三四万，是一笔大数目。
说罢又睨了乔以耀一眼：“你还会担心家里的钱够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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