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新欢旧爱
薛茗不知道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是谁，但总不会是个男人！
只是，郁自谌并没让她有任何机会插手自己的私事，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走了。
拿了早餐进来，他对着还杵在电视机旁的陆安然抬了抬下巴：“快去洗漱，然后出来吃早餐。”
看女孩没动，他又说：“吃完早餐再送你回学校。”
陆安然拒绝：“不用麻烦你了，我现在就走。”
郁自谌却似乎没听进她的话，把打包好的重重一袋早餐放在茶几上，投在陆安然身上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而深邃：“现在才想和我划清界限有点晚了，你麻烦我还嫌少？”
这么一说，想起昨晚的“撒野”，陆安然脸又红起来。
最后，她还是照安排坐下吃了早餐。
刘特助给点的早餐很丰盛，不过好像是特意点给女孩子吃的，点了一堆蛋糕，灌汤包、地瓜丸、豆浆……很适合年轻女孩的口味。
她不确定这些对不对郁自谌的胃口，反正都是她爱吃的。
这样好好回想一遍，发现认识郁自谌已经近半年，自己对他的很多情况却都一无所知。
反观男人，记着她说不愿意回郁府，昨晚他果然没把她带回那座别墅。
这里是某市中心广场顶楼的大平层，估计也是他名下某些未公开的不动产之一。
他很壕，她一向清楚，不然宋凌瑛也不会挤破头地想把她往男人家里送！
凭志城的财力，的确可以轻松毁掉或者挽救宋氏的危机。如果他肯松手，肯帮忙，宋霆琛是不是就不需要为了公司的事，跟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她握着汤匙的手一顿，因为垂首的姿势，额边的碎发如绢，滑落粥碗边沿。
修长的五指伸过来，将她的长发勾到耳后。思维突然被打断。
“以后不要再大半夜一个人跑去喝醉酒，知道吗？”郁自谌和缓的声嗓在耳边响起，语气并不是那类劝诫警告，反而带着关切。
陆安然将手里的汤匙放在碗里舀了舀，没有接话。
“十年前，我认识一个女孩子，跟你现在差不多的年纪。”
郁自谌顿了顿，再开口，语气有点低沉：“她爱上一个男人，为他要死要活，可是那个男人对她并没有她以为的那种感情。女孩每次受伤，就去酒吧买醉……”
说到这里，郁自谌突然不再开口。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陆安然感觉到异样，她抬眼，美眸撅住男人的表情，带着好奇和探究：“然后呢？”
“然后有一晚，女孩从十五楼的酒吧窗口跳了下去。”
陆安然心底突地一跳，双眼骤眯，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
“她被酒吧一群二流子轮流性侵。”郁自谌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陆安然却总觉得，他心里明显没有表现的那么豁达。
鬼使神差地，她问出了一句话：“那女孩喜欢的男人是你吧？”
郁自谌抬头，静静看她。
陆安然别过脸，有点无法承受他无形中给人的压力：“抱歉，你不想说也行。”
“没什么可抱歉的。”郁自谌把手里的长筷放下，双手交握，突然冷冷吐出一句，“只不过，我发过誓，要让害她的人也从十五楼跳一跳。”
陆安然心头莫名颤了颤，这么说就是还没找到凶手？
她问：“你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凭你的能耐，在深市还会找不到凶手？”
郁自谌棱角分明的唇勾起，颇有兴味：“你觉得我很有能耐？”
陆安然不理会男人的挑逗，自顾慢慢分析：“志城集团，整个深市企业的中流砥柱，连它的领军人物都有查不到的真相，那还有谁能查到？”
郁自谌却淡淡道：“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志城虽然势大，却总有它触不到的地方。”
比如政界……
郁自谌没把话说白，也不愿就此多谈。
早餐后，陆安然上了郁自谌的车。
上了车后，却发现郁自谌是开往陆家小洋楼的方向，陆安然也没有立刻提醒他。等到车开过一个公交站，她才突然开口：“这里下车吧，我现在还有点事，暂时不回去。”
郁自谌带着名贵腕表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闻言降下车速，却没有按她说的立刻停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深大这学期应该已经结束了。你彻夜不归，你父亲那边打算怎么交代？”
过了几秒钟，陆安然才回答：“爸爸不知道的。”
郁自谌诧异：“他出差了？”
“我搬出去住了。”
闻言，郁自谌侧头看她一眼，黝黑的眸子里渐渐有了然的神色。
宋氏面临的一半困境是他给的，这个节骨眼上陆安然还公然坚持退婚，宋凌瑛少不得把一半的气撒在她身上。为了家庭的和谐，她这个时候离开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陆安然却开口解释：“我就快毕业了，现在也已经开始毕业实习，是时候学会独立，不能老赖在家里。”
“是吗？”郁自谌没有戳穿她，只道，“现在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说完还没等陆安然拒绝，又道：“我要存心想找你，你在哪里我都找得到，就没必要藏藏掖掖吧？”
陆安然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把宿舍小区的地址告诉他，郁自谌对那边不熟，开了手机导航。
二人一路再无对话。
直到那辆奥迪驶入有点破旧的小区，在她的单元楼下停车后，陆安然才再次开口：“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如果我现在求你，你会不会答应我，把支持宋氏的那部分资金拨给他们。”
郁自谌望着女孩素净的脸，眼神认真，似乎真在思考这一问题的可能性。
陆安然却并没真的打算等他的答案，直接解开了安全带下车，她把车门用力关上后，站在车窗外静静看他：“谢谢你。”
眼里是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宁静平和。
这点让郁自谌突然就想起几个月前，他回回从她回家，她从车上下去后，总是头也不回地离去，背影高挑却也高傲，把和他的所有可能都拒之门外。
陆安然目送着郁自谌把车倒出小区，才转身走向楼梯口。
小区房子建成已经有些历史，虽然楼起的不低，却没有安装电梯，陆安然住在五楼，要爬楼梯。
她刚要踏上楼梯口，却被挡在跟前的人拽住了脚。
宋庭琛一身米白色的风衣，衬得他温文细致的眉眼更加清隽如玉，他紧紧盯着跟前神情诧愕的女孩，下眼睑的青黑暴露了他的疲倦：“昨晚你没有回来，我等了你一夜。”
陆安然不愿和他多言，彼此心知肚明再无可能，他当初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现在自己也没必要辩解。
陆安然抬脚，朝男人身边的过道走去。
宋庭琛身子跟着一侧，继续挡在她面前，眼底有痛楚的神色：“你是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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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郁自谌并没让她有任何机会插手自己的私事，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走了。
拿了早餐进来，他对着还杵在电视机旁的陆安然抬了抬下巴：“快去洗漱，然后出来吃早餐。”
看女孩没动，他又说：“吃完早餐再送你回学校。”
陆安然拒绝：“不用麻烦你了，我现在就走。”
郁自谌却似乎没听进她的话，把打包好的重重一袋早餐放在茶几上，投在陆安然身上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而深邃：“现在才想和我划清界限有点晚了，你麻烦我还嫌少？”
这么一说，想起昨晚的“撒野”，陆安然脸又红起来。
最后，她还是照安排坐下吃了早餐。
刘特助给点的早餐很丰盛，不过好像是特意点给女孩子吃的，点了一堆蛋糕，灌汤包、地瓜丸、豆浆……很适合年轻女孩的口味。
她不确定这些对不对郁自谌的胃口，反正都是她爱吃的。
这样好好回想一遍，发现认识郁自谌已经近半年，自己对他的很多情况却都一无所知。
反观男人，记着她说不愿意回郁府，昨晚他果然没把她带回那座别墅。
这里是某市中心广场顶楼的大平层，估计也是他名下某些未公开的不动产之一。
他很壕，她一向清楚，不然宋凌瑛也不会挤破头地想把她往男人家里送！
凭志城的财力，的确可以轻松毁掉或者挽救宋氏的危机。如果他肯松手，肯帮忙，宋霆琛是不是就不需要为了公司的事，跟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她握着汤匙的手一顿，因为垂首的姿势，额边的碎发如绢，滑落粥碗边沿。
修长的五指伸过来，将她的长发勾到耳后。思维突然被打断。
“以后不要再大半夜一个人跑去喝醉酒，知道吗？”郁自谌和缓的声嗓在耳边响起，语气并不是那类劝诫警告，反而带着关切。
陆安然将手里的汤匙放在碗里舀了舀，没有接话。
“十年前，我认识一个女孩子，跟你现在差不多的年纪。”
郁自谌顿了顿，再开口，语气有点低沉：“她爱上一个男人，为他要死要活，可是那个男人对她并没有她以为的那种感情。女孩每次受伤，就去酒吧买醉……”
说到这里，郁自谌突然不再开口。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陆安然感觉到异样，她抬眼，美眸撅住男人的表情，带着好奇和探究：“然后呢？”
“然后有一晚，女孩从十五楼的酒吧窗口跳了下去。”
陆安然心底突地一跳，双眼骤眯，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
“她被酒吧一群二流子轮流性侵。”郁自谌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陆安然却总觉得，他心里明显没有表现的那么豁达。
鬼使神差地，她问出了一句话：“那女孩喜欢的男人是你吧？”
郁自谌抬头，静静看她。
陆安然别过脸，有点无法承受他无形中给人的压力：“抱歉，你不想说也行。”
“没什么可抱歉的。”郁自谌把手里的长筷放下，双手交握，突然冷冷吐出一句，“只不过，我发过誓，要让害她的人也从十五楼跳一跳。”
陆安然心头莫名颤了颤，这么说就是还没找到凶手？
她问：“你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凭你的能耐，在深市还会找不到凶手？”
郁自谌棱角分明的唇勾起，颇有兴味：“你觉得我很有能耐？”
陆安然不理会男人的挑逗，自顾慢慢分析：“志城集团，整个深市企业的中流砥柱，连它的领军人物都有查不到的真相，那还有谁能查到？”
郁自谌却淡淡道：“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志城虽然势大，却总有它触不到的地方。”
比如政界……
郁自谌没把话说白，也不愿就此多谈。
早餐后，陆安然上了郁自谌的车。
上了车后，却发现郁自谌是开往陆家小洋楼的方向，陆安然也没有立刻提醒他。等到车开过一个公交站，她才突然开口：“这里下车吧，我现在还有点事，暂时不回去。”
郁自谌带着名贵腕表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闻言降下车速，却没有按她说的立刻停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深大这学期应该已经结束了。你彻夜不归，你父亲那边打算怎么交代？”
过了几秒钟，陆安然才回答：“爸爸不知道的。”
郁自谌诧异：“他出差了？”
“我搬出去住了。”
闻言，郁自谌侧头看她一眼，黝黑的眸子里渐渐有了然的神色。
宋氏面临的一半困境是他给的，这个节骨眼上陆安然还公然坚持退婚，宋凌瑛少不得把一半的气撒在她身上。为了家庭的和谐，她这个时候离开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陆安然却开口解释：“我就快毕业了，现在也已经开始毕业实习，是时候学会独立，不能老赖在家里。”
“是吗？”郁自谌没有戳穿她，只道，“现在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说完还没等陆安然拒绝，又道：“我要存心想找你，你在哪里我都找得到，就没必要藏藏掖掖吧？”
陆安然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把宿舍小区的地址告诉他，郁自谌对那边不熟，开了手机导航。
二人一路再无对话。
直到那辆奥迪驶入有点破旧的小区，在她的单元楼下停车后，陆安然才再次开口：“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如果我现在求你，你会不会答应我，把支持宋氏的那部分资金拨给他们。”
郁自谌望着女孩素净的脸，眼神认真，似乎真在思考这一问题的可能性。
陆安然却并没真的打算等他的答案，直接解开了安全带下车，她把车门用力关上后，站在车窗外静静看他：“谢谢你。”
眼里是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宁静平和。
这点让郁自谌突然就想起几个月前，他回回从她回家，她从车上下去后，总是头也不回地离去，背影高挑却也高傲，把和他的所有可能都拒之门外。
陆安然目送着郁自谌把车倒出小区，才转身走向楼梯口。
小区房子建成已经有些历史，虽然楼起的不低，却没有安装电梯，陆安然住在五楼，要爬楼梯。
她刚要踏上楼梯口，却被挡在跟前的人拽住了脚。
宋庭琛一身米白色的风衣，衬得他温文细致的眉眼更加清隽如玉，他紧紧盯着跟前神情诧愕的女孩，下眼睑的青黑暴露了他的疲倦：“昨晚你没有回来，我等了你一夜。”
陆安然不愿和他多言，彼此心知肚明再无可能，他当初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现在自己也没必要辩解。
陆安然抬脚，朝男人身边的过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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