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告白
一直在上初中之前，汪北鱼都是那种大眼圆脸的可爱女孩子，总有一丝红晕浮在胖嘟嘟的白嫩小脸上，捏上去手感很好。
不过她当时也是不爱穿裙子，整天穿着小背心小裤衩，到处打架闹事，活活是一个假小子，却偏偏长得萌系，小小年纪就收到了不少情书，不过最后那些男生也都是被暴力打退后，做了汪北鱼的小跟班。
上了初中，汪北鱼就开始女生男相，五官脸相都朝着男生方向发展，初中高中没少被同班同学嘲笑，苦恼的汪北鱼一度以为自己是因为行为举止都过于偏向男性化，因而这两年除了正规的跆拳道比赛之外，汪北鱼基本上就没有过挥拳踢腿的情况，装成小家碧玉的模样，彻底收敛了秉性。
可惜，五官大体上仍旧没有什么改变，反而这种女生男相的面貌随着汪北鱼年龄逐渐增长而更加成熟起来。
而她与江南川相识相伴的那段日子，正好就是在初中之前。
“瞧你那怔愣愣地模样，眼珠子要瞪掉了喂！”陆攸宁看到汪北鱼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江南川，到现在还在傻愣，开口调侃道，“怎么样，咱级草是不是真的很帅！”
陆攸宁和汪北鱼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汪北鱼已经是个初中生了，她是没有见过江南川的。而且汪北鱼没有说过自己的小学经历，所以她也不知道汪北鱼同江南川认识。
“嗯，很帅。”汪北鱼诚实回答，点了点头。
这几个字干脆果决，陆攸宁简直要惊掉了下巴，是她耳朵坏了，还是听差了？汪北鱼竟然说哪个男生很帅了！
这令人惊诧的程度简直和秦始皇会说英文同一个级别。
“攸宁，我想先走了。”
“为什么呀？这比赛都要开始了。”陆攸宁疑惑。
“我，我肚子疼，就不陪你一起看了。”汪北鱼捂住腹部，弯下了身子。
一听汪北鱼这话，陆攸宁瞬间着急上火起来，忙着扶着汪北鱼的臂膀，上下打量她：“怎么搞的，是不是刚刚扇风肚子着凉了？”
汪北鱼没吭声，另一只手捂脸，低着头转过身子准备溜，却被陆攸宁一把抓住。
陆攸宁主要是出于关心的心理，却又总觉得北北像怪怪的，便拉下汪北鱼挡住脸的那只手，一看她挤眉弄眼的模样就都了然了。
“汪北鱼，你又糊弄我想逃跑！”陆攸宁龇牙咧嘴反手擒住汪北鱼，整个人快跳到她身上，“比赛快开始了，说什么你也不能跑。”
汪北鱼两个臂膀被陆攸宁困住，还是被迫留在了球场。辛酸泪两行落，她是真不想留在这里时间长了让江南川无意间就认出她来。
下一秒，裁判哨声吹响，比赛开始了！
篮球鞋在地面上擦出尖锐的声响，少年们穿梭如风的在场内奔跑运球，篮球落入框内！
“Z大得分！”
全场欢呼，女生尖叫声如浪翻滚。
队员们纷纷跑过去跟江南川击掌碰肩，打球的队友都在笑，唯独他表情寡淡。
P大篮球队的很快就记住了那个4号，尤其是跟他面对面运球时候，那种毫无温度的眼神让人不爽，但球从身边无声擦过时，对方又不寒而栗。
靠！这速度也太快了！
4号那家伙，他妈的还是人的速度吗？
快拦住那个4号！
P大的篮球队员们有些乱了阵脚，而裁判的得分哨声一刻也不迟缓。
4号江南川再得两分！
三分球漂亮！还是4号！
得分突出，全场的女生的目光都投在江南川身上，欢呼雀跃，有些夸张的开始掐自己的人中。
汪北鱼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些聒噪的花痴女，心里嫌弃的很，她心中的小暴力拳萌发，想一拳一个小朋友。可自己的心都一直被江南川牵引着。
那种异常冷静的眼神，以及全神贯注的脸，让汪北鱼很难将以前那个躲在她身后的小跟屁虫江南川划上等号。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江南川，瘦弱可怜，被一群孩子给逼到墙角，浑身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身子发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而那双璀璨动人的双眼让汪北鱼一瞬间像心里空了一块，鬼使神差的将那群恶孩子给打跑了。
汪北鱼给了江南川一块棒棒糖后就双手揣着裤兜，帅气转身离开。从此以后，汪北鱼身后就多出来了一只小尾巴，两人形影不离。
偶尔也会遇到趁汪北鱼不在，江南川又被堵墙角的情况，不过每回汪北鱼都会很及时赶到将那群欺人恶霸赶跑。
就这样相处时间长了，她发现江南川处处都好，尤其是学习成绩和那清秀俊美的长相，而江南川自从被汪北鱼救下后日日都会给汪北鱼一颗果味棒棒糖，她每回都没吃，全部放入自己秘密的抽屉里，直到被塞满。
12岁的少女，青春荷尔蒙刚开始作用，她发现突然有一天，她无意间触碰到江南川递糖过来的手，会倏地脸红，她会在人群中开始寻他瘦小的身影。
终于在小学毕业后的那一天，汪北鱼鼓起勇气将抽屉里那些棒棒糖扎成一大束糖果花，递给了江南川向他进行人生中第一次表白。
依旧是吊儿郎当插着裤兜，支着身子抖着一条腿，看起来她对结果如何毫不在意，如同普通玩闹一般。可没人能看见在帽檐下，她那张已经烧红一片的俏脸。
江南川给的结果打了汪北鱼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有接下汪北鱼的糖果花，而是放声大哭起来，哭的惨烈。
汪北鱼头一次见到平常哪怕被人打的浑身是伤都不曾吭一声的江南川，竟然在她面前哭成这样，她自觉江南川是拒绝她了，丢下了糖果花，干笑两声落荒而逃。
当天，她在家也趴在桌子上哭到嗓子沙哑，少女的第一次春心萌动的幼苗就这么被人掐掉。后来她随着父母去了别的城市就读初中，再后来的某一天她收到了江南川寄来的一封信，上面的字体瘦劲清峻写着简简单单三个字——对不起，随着信件一起附带的包裹是当时那一大捧糖果花。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江南川突然再次出现在汪北鱼视线中，汪北鱼觉得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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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当时也是不爱穿裙子，整天穿着小背心小裤衩，到处打架闹事，活活是一个假小子，却偏偏长得萌系，小小年纪就收到了不少情书，不过最后那些男生也都是被暴力打退后，做了汪北鱼的小跟班。
上了初中，汪北鱼就开始女生男相，五官脸相都朝着男生方向发展，初中高中没少被同班同学嘲笑，苦恼的汪北鱼一度以为自己是因为行为举止都过于偏向男性化，因而这两年除了正规的跆拳道比赛之外，汪北鱼基本上就没有过挥拳踢腿的情况，装成小家碧玉的模样，彻底收敛了秉性。
可惜，五官大体上仍旧没有什么改变，反而这种女生男相的面貌随着汪北鱼年龄逐渐增长而更加成熟起来。
而她与江南川相识相伴的那段日子，正好就是在初中之前。
“瞧你那怔愣愣地模样，眼珠子要瞪掉了喂！”陆攸宁看到汪北鱼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江南川，到现在还在傻愣，开口调侃道，“怎么样，咱级草是不是真的很帅！”
陆攸宁和汪北鱼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汪北鱼已经是个初中生了，她是没有见过江南川的。而且汪北鱼没有说过自己的小学经历，所以她也不知道汪北鱼同江南川认识。
“嗯，很帅。”汪北鱼诚实回答，点了点头。
这几个字干脆果决，陆攸宁简直要惊掉了下巴，是她耳朵坏了，还是听差了？汪北鱼竟然说哪个男生很帅了！
这令人惊诧的程度简直和秦始皇会说英文同一个级别。
“攸宁，我想先走了。”
“为什么呀？这比赛都要开始了。”陆攸宁疑惑。
“我，我肚子疼，就不陪你一起看了。”汪北鱼捂住腹部，弯下了身子。
一听汪北鱼这话，陆攸宁瞬间着急上火起来，忙着扶着汪北鱼的臂膀，上下打量她：“怎么搞的，是不是刚刚扇风肚子着凉了？”
汪北鱼没吭声，另一只手捂脸，低着头转过身子准备溜，却被陆攸宁一把抓住。
陆攸宁主要是出于关心的心理，却又总觉得北北像怪怪的，便拉下汪北鱼挡住脸的那只手，一看她挤眉弄眼的模样就都了然了。
“汪北鱼，你又糊弄我想逃跑！”陆攸宁龇牙咧嘴反手擒住汪北鱼，整个人快跳到她身上，“比赛快开始了，说什么你也不能跑。”
汪北鱼两个臂膀被陆攸宁困住，还是被迫留在了球场。辛酸泪两行落，她是真不想留在这里时间长了让江南川无意间就认出她来。
下一秒，裁判哨声吹响，比赛开始了！
篮球鞋在地面上擦出尖锐的声响，少年们穿梭如风的在场内奔跑运球，篮球落入框内！
“Z大得分！”
全场欢呼，女生尖叫声如浪翻滚。
队员们纷纷跑过去跟江南川击掌碰肩，打球的队友都在笑，唯独他表情寡淡。
P大篮球队的很快就记住了那个4号，尤其是跟他面对面运球时候，那种毫无温度的眼神让人不爽，但球从身边无声擦过时，对方又不寒而栗。
靠！这速度也太快了！
4号那家伙，他妈的还是人的速度吗？
快拦住那个4号！
P大的篮球队员们有些乱了阵脚，而裁判的得分哨声一刻也不迟缓。
4号江南川再得两分！
三分球漂亮！还是4号！
得分突出，全场的女生的目光都投在江南川身上，欢呼雀跃，有些夸张的开始掐自己的人中。
汪北鱼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些聒噪的花痴女，心里嫌弃的很，她心中的小暴力拳萌发，想一拳一个小朋友。可自己的心都一直被江南川牵引着。
那种异常冷静的眼神，以及全神贯注的脸，让汪北鱼很难将以前那个躲在她身后的小跟屁虫江南川划上等号。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江南川，瘦弱可怜，被一群孩子给逼到墙角，浑身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身子发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而那双璀璨动人的双眼让汪北鱼一瞬间像心里空了一块，鬼使神差的将那群恶孩子给打跑了。
汪北鱼给了江南川一块棒棒糖后就双手揣着裤兜，帅气转身离开。从此以后，汪北鱼身后就多出来了一只小尾巴，两人形影不离。
偶尔也会遇到趁汪北鱼不在，江南川又被堵墙角的情况，不过每回汪北鱼都会很及时赶到将那群欺人恶霸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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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的少女，青春荷尔蒙刚开始作用，她发现突然有一天，她无意间触碰到江南川递糖过来的手，会倏地脸红，她会在人群中开始寻他瘦小的身影。
终于在小学毕业后的那一天，汪北鱼鼓起勇气将抽屉里那些棒棒糖扎成一大束糖果花，递给了江南川向他进行人生中第一次表白。
依旧是吊儿郎当插着裤兜，支着身子抖着一条腿，看起来她对结果如何毫不在意，如同普通玩闹一般。可没人能看见在帽檐下，她那张已经烧红一片的俏脸。
江南川给的结果打了汪北鱼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有接下汪北鱼的糖果花，而是放声大哭起来，哭的惨烈。
汪北鱼头一次见到平常哪怕被人打的浑身是伤都不曾吭一声的江南川，竟然在她面前哭成这样，她自觉江南川是拒绝她了，丢下了糖果花，干笑两声落荒而逃。
当天，她在家也趴在桌子上哭到嗓子沙哑，少女的第一次春心萌动的幼苗就这么被人掐掉。后来她随着父母去了别的城市就读初中，再后来的某一天她收到了江南川寄来的一封信，上面的字体瘦劲清峻写着简简单单三个字——对不起，随着信件一起附带的包裹是当时那一大捧糖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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