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舒茗卿想着，就问了出来：“你讨厌家族间这样的联姻吗？”
程乔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他垂下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又说：“我觉得婚姻像是一种契约，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彼此磨合，共同生活，此前的感情可以是锦上添花，但也不是非要不可的。”
舒茗卿点点头若有所思，她对家族之间的事并不了解，也许舒铭瑜正是想到了这些，才不确定要不要追求那个女孩儿。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你之前见过别的家族的女孩儿吗？”
程乔笑了，说：“别多想，没见过，但我不是什么女孩儿都愿意娶的。”
舒茗卿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一定又红了，她转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说了。
程乔也没再多说，他发现小媳妇特别容易害羞，一害羞就想躲起来，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
程乔觉得自己可太变态了。
再过段时间，就是舒茗卿老师的寿辰了，舒茗卿从小跟着他学画，感情深厚，老先生也把她当半个女儿养。
舒茗卿的老师名叫谢君毅，和他师兄不一样，他主攻油画。老先生最近喜欢上了下棋，舒茗卿就找了些好玉，托人打磨出棋盘和棋子，打算老师寿辰的时候送过去。
这天，程乔陪着舒茗卿去了她老师的宅子，谢君毅老先生名声颇好，前来祝寿的人有很多。老先生的两个儿子忙着招呼客人，见舒茗卿又熟的很，就让她自己进去了。舒茗卿把礼物交给管家，自己带着程乔走了进去。
路上有人跟舒茗卿打招呼：“好巧，你也去找谢老吗？不如一起进去。”
这句话似曾相识，舒茗卿的反应也一如往昔，她不认识！
舒茗卿以为他是自己老师引荐过的某些人，就笑着说：“这边请。”
然后他们三人一起进到了屋子里，谢老坐在沙发上，周围围了些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先生乐呵呵的。
谢老见舒茗卿他们来了，就站了起来，招招手说道：“茗卿啊，这里。”
舒茗卿走过去挽着老先生的胳膊坐下，笑着说：“老师，我一进门就看到您啦！您今天穿的可真喜庆！”
“还不是那俩小子让穿的。”
程乔和另一个人也向谢老打招呼。
谢老看了看程乔，说：“茗卿也是大姑娘啦，想你小时候和我家俩小子窜上窜下，我还以为以后会没人要呢！结果找了个老公这么俊，般配！”
程乔听了想鼓掌，有眼光！
周围的人听了也纷纷夸赞舒茗卿漂亮又有才华。
舒茗卿有点不好意思，撒娇道：“老师，你怎么这也说啊。”
“好好好，不说了。”
谢老指着另一个人说：“他算起来也是你师兄，叫晏清，是我师兄的得意弟子。”
“谢老过誉了。”晏清说道：“我和舒小姐之前倒是见过一次。”
舒茗卿疑惑，没听过这名儿啊。
晏清提醒：“画廊。”
“噢，是你啊。”那个问她画上两人在想什么的怪人，好了，划掉怪人，换成师兄。
舒茗卿喃喃念到：“晏清，海晏河清。”
她突然激动的说：“海晏河清是你！”
那人笑着点点头。
“你画的真好。”
晏清说：“过奖了，舒小姐的画才好，很有灵性。”
程乔发现自己插不进他们的对话，而且，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背着他见过面！程乔感觉心里有点堵，他回去也要看卿卿的画，当她的夸夸机！
还好没过多久，晏清碰到熟人，上另一边聊天去了。
程乔附到舒茗卿耳边轻轻问道：“卿卿，你和这位晏清师兄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舒茗卿只觉得全身一麻，回答道：“刚刚？”
“之前在画廊见过一次，那时还不认识。”
舒茗卿觉得程乔怪怪的，他以前都不会管自己认识些什么人。
不一会儿，谢老的注意又回到了他们身上，他问道：“茗卿和程乔怎么认识的呀？我当初还想着要是茗卿真嫁不出去，我就让我家小子娶了算了。”
舒茗卿：感觉有被冒犯到。
她正要说相亲认识的，看对眼就结婚了。程乔说的更快。
他牵起舒茗卿的手笑着说“我和卿卿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
谢老说：“噢，之前也没听茗卿提过，这孩子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舒茗卿：不瞒您说，我也是刚知道。
虽然不知道程乔想干嘛，但她也不会刻意说出来，去打程乔的脸。舒茗卿笑笑，认了。
不一会儿，宴会开始了，舒茗卿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就问程乔：“你怎么乱说啊，就我们还青梅竹马？你才多大啊？”
“真的。”程乔一脸笃定“我家还有你的照片。”
舒茗卿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她从小就脸盲，可能是忘了。这下还有点小激动，四舍五入，她和程乔认识有二十年了！
舒茗卿喜滋滋“我回去想看看照片。”
“好。”
舒茗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来得及发现程乔突然有点僵硬的表情。
程乔感觉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当然知道那张照片是个什么狗样子。当初他爸妈拿出照片硬要说他和舒茗卿是青梅竹马的时候，他有多不屑，现在就有多后悔。
然后程乔开始安慰自己，青梅竹马，指男女小时候亲密无间，小时候这个条件有了，亲密无间嘛，照片上姑且也算是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以后他和舒茗卿就是青梅竹马了，以前嘛，只是没发现！
青梅竹马，听着就比那些什么师兄靠谱！
一点都没想起来，谢老的两个儿子可能比他更像青梅竹马，嗯，要去掉像字。
而舒茗卿想的是，什么样的照片能证明他们是青梅竹马呢？那必须是甜甜蜜蜜，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两小孩儿以后不在一起也是互为知己。
但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不会是她现在不仅脸盲，记忆力也下降了？
舒茗卿叹了口气，这是要老了的节奏呀。
程乔看舒茗卿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的，也有点迷茫。他这不会是把小媳妇弄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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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乔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他垂下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又说：“我觉得婚姻像是一种契约，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彼此磨合，共同生活，此前的感情可以是锦上添花，但也不是非要不可的。”
舒茗卿点点头若有所思，她对家族之间的事并不了解，也许舒铭瑜正是想到了这些，才不确定要不要追求那个女孩儿。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你之前见过别的家族的女孩儿吗？”
程乔笑了，说：“别多想，没见过，但我不是什么女孩儿都愿意娶的。”
舒茗卿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一定又红了，她转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说了。
程乔也没再多说，他发现小媳妇特别容易害羞，一害羞就想躲起来，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
程乔觉得自己可太变态了。
再过段时间，就是舒茗卿老师的寿辰了，舒茗卿从小跟着他学画，感情深厚，老先生也把她当半个女儿养。
舒茗卿的老师名叫谢君毅，和他师兄不一样，他主攻油画。老先生最近喜欢上了下棋，舒茗卿就找了些好玉，托人打磨出棋盘和棋子，打算老师寿辰的时候送过去。
这天，程乔陪着舒茗卿去了她老师的宅子，谢君毅老先生名声颇好，前来祝寿的人有很多。老先生的两个儿子忙着招呼客人，见舒茗卿又熟的很，就让她自己进去了。舒茗卿把礼物交给管家，自己带着程乔走了进去。
路上有人跟舒茗卿打招呼：“好巧，你也去找谢老吗？不如一起进去。”
这句话似曾相识，舒茗卿的反应也一如往昔，她不认识！
舒茗卿以为他是自己老师引荐过的某些人，就笑着说：“这边请。”
然后他们三人一起进到了屋子里，谢老坐在沙发上，周围围了些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先生乐呵呵的。
谢老见舒茗卿他们来了，就站了起来，招招手说道：“茗卿啊，这里。”
舒茗卿走过去挽着老先生的胳膊坐下，笑着说：“老师，我一进门就看到您啦！您今天穿的可真喜庆！”
“还不是那俩小子让穿的。”
程乔和另一个人也向谢老打招呼。
谢老看了看程乔，说：“茗卿也是大姑娘啦，想你小时候和我家俩小子窜上窜下，我还以为以后会没人要呢！结果找了个老公这么俊，般配！”
程乔听了想鼓掌，有眼光！
周围的人听了也纷纷夸赞舒茗卿漂亮又有才华。
舒茗卿有点不好意思，撒娇道：“老师，你怎么这也说啊。”
“好好好，不说了。”
谢老指着另一个人说：“他算起来也是你师兄，叫晏清，是我师兄的得意弟子。”
“谢老过誉了。”晏清说道：“我和舒小姐之前倒是见过一次。”
舒茗卿疑惑，没听过这名儿啊。
晏清提醒：“画廊。”
“噢，是你啊。”那个问她画上两人在想什么的怪人，好了，划掉怪人，换成师兄。
舒茗卿喃喃念到：“晏清，海晏河清。”
她突然激动的说：“海晏河清是你！”
那人笑着点点头。
“你画的真好。”
晏清说：“过奖了，舒小姐的画才好，很有灵性。”
程乔发现自己插不进他们的对话，而且，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背着他见过面！程乔感觉心里有点堵，他回去也要看卿卿的画，当她的夸夸机！
还好没过多久，晏清碰到熟人，上另一边聊天去了。
程乔附到舒茗卿耳边轻轻问道：“卿卿，你和这位晏清师兄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舒茗卿只觉得全身一麻，回答道：“刚刚？”
“之前在画廊见过一次，那时还不认识。”
舒茗卿觉得程乔怪怪的，他以前都不会管自己认识些什么人。
不一会儿，谢老的注意又回到了他们身上，他问道：“茗卿和程乔怎么认识的呀？我当初还想着要是茗卿真嫁不出去，我就让我家小子娶了算了。”
舒茗卿：感觉有被冒犯到。
她正要说相亲认识的，看对眼就结婚了。程乔说的更快。
他牵起舒茗卿的手笑着说“我和卿卿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
谢老说：“噢，之前也没听茗卿提过，这孩子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舒茗卿：不瞒您说，我也是刚知道。
虽然不知道程乔想干嘛，但她也不会刻意说出来，去打程乔的脸。舒茗卿笑笑，认了。
不一会儿，宴会开始了，舒茗卿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就问程乔：“你怎么乱说啊，就我们还青梅竹马？你才多大啊？”
“真的。”程乔一脸笃定“我家还有你的照片。”
舒茗卿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她从小就脸盲，可能是忘了。这下还有点小激动，四舍五入，她和程乔认识有二十年了！
舒茗卿喜滋滋“我回去想看看照片。”
“好。”
舒茗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来得及发现程乔突然有点僵硬的表情。
程乔感觉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当然知道那张照片是个什么狗样子。当初他爸妈拿出照片硬要说他和舒茗卿是青梅竹马的时候，他有多不屑，现在就有多后悔。
然后程乔开始安慰自己，青梅竹马，指男女小时候亲密无间，小时候这个条件有了，亲密无间嘛，照片上姑且也算是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以后他和舒茗卿就是青梅竹马了，以前嘛，只是没发现！
青梅竹马，听着就比那些什么师兄靠谱！
一点都没想起来，谢老的两个儿子可能比他更像青梅竹马，嗯，要去掉像字。
而舒茗卿想的是，什么样的照片能证明他们是青梅竹马呢？那必须是甜甜蜜蜜，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两小孩儿以后不在一起也是互为知己。
但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不会是她现在不仅脸盲，记忆力也下降了？
舒茗卿叹了口气，这是要老了的节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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