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陆后委屈
一场为南陵国主接风洗尘的国宴，在大梁王宫乾元殿宾主尽欢其乐融融中度过。
目的达成的顾正浩，带着欢天喜地的顾正泽离开了大梁王宫，回到建华城中驿站落脚，此次由四王子墨培霄护送。
接风宴过后，墨培霆跟着墨元焕进了御书房，支走了所有人，只留下父子俩人。
“陆清雅一直钟意于你，你若没有娶她之意，也不该成全了南陵国的庆王顾正泽呀！真真是可惜了！唉！”知子莫若父，墨元焕完全看明白了墨培霆的小伎俩，为陆清雅惋惜的轻叹了一声。
站在书案前的墨培霆不置可否，说道：“父王应该知晓，顾正浩之所以同意顾正泽娶陆清雅，看中的是陆清雅背后的势力，陆老将军虽然退居卸任，可威望还在，何况陆家还出了个王后呢！”
“你比为父看的远，早早夺了陆家兵权，不然真会养虎为患呀！如此看来陆清雅远嫁并无不妥，若留在建华城反而是一大祸端啦！”墨元焕示意墨培霆坐下。
墨培霆先给墨元焕斟了杯茶，坐下后说道：“父王千万要小心和合郡主！”
“你的意思是……”墨元焕用口型说了“密探”两字。
“只是怀疑，未能确定。”墨培霆如实告知，又说道：“顾正浩给我们来了一个出其不意，他最初打的是儿臣的主意，被儿臣回绝后方盯上了其他王兄王弟。儿臣也是出于无奈，二王兄和四弟都有纳和合郡主之意，所以儿臣才会把和合郡主放到父王身边。想来今晚，顾正浩就会把和合郡主送进宫里。父王小心提防些，儿臣已派人探访和合郡主真实身份去了，几日后方能探到，父王这几日万万要小心，我会派两个女侍卫扮成宫女保护父王，父王身边的人也叮嘱好了，万万小心才好。”
“嗯嗯！好，还是你想的周全！”墨元焕点头认可了墨培霆的建议，这便是他器重墨培霆之处，不单是出于对白芷的宠爱，也因墨培霆委实能替他分忧解难，而且心思缜密。
“霆儿，有你这样的儿子，为父很欣慰，想来你母妃也会含笑九泉。自从遇见你母妃，后宫便未添过人，如今实在是形势所逼，南陵、天齐、陈国个个蠢蠢欲动，皆看我大梁是块肥肉，为父不想祖父打下的百年基业断在我手中，霆儿，为父……”墨元焕情绪激动，望向墨培的目光含着期待与祈盼。
“父王，儿臣向你保证，只要有儿臣在断不会让大梁沦为他国的附属国，只会让大梁更加壮大，使大梁百姓安居乐业！”墨培霆信誓旦旦的在墨元焕面前做着保证，这更是他对自己许下的誓言。
“好！为父信你！”墨元焕以子为荣，心里的顾虑逐渐消失殆尽，这就是墨培霆所能带给他的安定与欣慰。
“陛下，王后娘娘驾到！”御书房里，大梁最高领导人墨元焕与儿子墨培霆谈话时，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请王后进来吧！”墨元焕吩咐道，抬头看了一眼墨培霆。
墨培霆心领神会，起身走到房中央，垂手站立。
“儿臣给母后请安！”陆王后刚走进御书房，墨培霆便规规矩矩的行了跪拜之礼。
“起来吧！”陆王后语气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未理睬墨培霆，直接奔墨元焕走去。
“臣妾给陛下请安！”陆王后跪地行的是宫规大礼。
“王后这是何意？”墨元焕明知故问道。
“儿臣告退！”识时务的墨培霆禀告一声后，走出了御书房。
待御书房只剩下陆王后与墨元焕后，跪在地上的陆王后泪水簌簌而落，哭的悲痛欲绝一副生无可恋之态。
“王后还有点母仪天下的风范吗？你是不舍得侄女儿远嫁还是怨恨孤收南陵郡主入后宫呢？”墨元焕开门见山，问的直截了当。
陆王后哽咽道：“臣妾自知资质平平，得陛下器重掌管后宫，臣妾感激涕零，如今臣妾与三位妹妹年老色衰，陛下想要充盈后宫，臣妾无话可说。”
墨元焕嘴角闪过一抹无可奈何的冷笑：“你还是在怨恨孤，当年孤也是年少，抛下家小独自逃难，孤委实欠你一分人情。”
“陛下不欠臣妾的，是欠咱们的孩儿大王子一条命。当年众王夺嫡之争，陛下逃难一走了之，不想陛下那些兄弟竟然把要临产的臣妾和三位妹妹都关押起来做人质，好在刘妹妹机灵没暴露已怀二月身孕之事，不然怕是要一尸两命啦！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孩儿，才出生便被活活浸在水里……呜呜……一个鲜活的生命啊！”
陆王后异常激动，墨元焕走出来，扶起了他的结发之妻，搀扶着陆王后走到软榻处坐好。
“陛下！”陆王后握住墨元焕的手，泪水依旧泄洪般汹涌：“二十五年来臣妾从未跟陛下提起此事，并非臣妾忘记了，是臣妾不敢提、不敢记起，臣妾想把当时那惨无人道的情景从脑中剔除掉，可臣妾忘不掉呀！每每午夜梦回，脑里总会出现我的孩儿在水中挣扎的惨状，呜呜……”陆王后扑在墨元焕怀里继续哭诉她的委屈，她的不易，她的伤与痛。
墨元焕安抚性地轻轻拍着陆王后的后背，见陆王后气息平稳流畅了，墨元焕方停手。
“陛下，清雅之事，臣妾从哥哥那里已知晓了，臣妾没觉得不舍，能为陛下分忧，能为大梁做贡献，陆家牺牲一个女儿又何妨呢。陆家战死沙场的男儿便有五六个，如今一个女儿家便能使两国安宁，哥哥说陆家给的起。”情绪稳定下来的陆王后每一字每一句说的极为妥切，可谓滴水不漏。
“陆家的功劳孤心中有数，孤已晋升你哥哥正二品官职，册封清雅为乐嘉郡主，享郡主之殊荣，嫁妆按郡主之礼操办，此事便有你全权负责吧！”聪明如墨元焕拍了拍陆王后的手，向陆王后抛出了极大诱惑的橄榄枝。
陆王后忙站起来深施一礼：“臣妾代表哥哥谢陛下恩裳！陆家定会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家衷心孤自然晓得，待准备好了嫁妆，你亲自护送到陆家，自从出嫁还未回娘家住过呢，在陆家多陪陪岳丈岳母。”墨元焕这枝橄榄枝绝对诱惑人也够分量。
“臣妾谢陛下恩典！”陆王后欣喜万分，跪地谢恩，与刚刚哭啼之人简直判若两人。
“陛下，霄儿正妃月底便要生产啦！可霄儿一直还是王子之位，霄儿毕竟是嫡子，陛下……”陆王后试探性的望了一眼墨元焕。
“孤知你心意！待南陵国主走后，便册封霄儿为王，诞下麟儿直接封为世子，王后意下如何？”刚刚陆王后的一阵哭诉，让墨元焕对陆王后原有的愧疚感递增，可转瞬间陆王后便拿着那份愧疚与之讨价还价，墨元焕心里那份愧疚感便随之消失殆尽了。
“臣妾代霄儿谢陛下恩典！”陆王后再一次跪地谢恩，这次是她心肝情愿的谢恩。
“俗不可耐平庸无趣！”墨元焕在心里给陆王后做了判决，此时他的心里脑里都是白芷的影子，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个从未向他要过，祈求过，不喜荣华富贵的女子，她所要所求的也是他给不起也给不了的，她默默承受心中苦楚，最终郁郁寡欢香消玉殒。
墨元焕半眯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到陆王后时冷冷一笑：“王后目的达到了还不走吗？”
“陛下何意？”得意的陆王后被墨元焕突然冒出来的话惊呆了，弄不清看不懂墨元焕之意。
“若今日你是为陆清雅而来，孤还会对你另眼相看，只可惜了，你最终目的却是为了霄儿，孤既已答应封霄儿为王，便不会食言。”墨元焕冷着脸，语气带着鄙夷不屑与不屑一顾。
“陛下，您误会臣妾了，臣妾万不敢有非分之想。”陆王后此刻真的有些怕了，待要跪下时被墨元焕高喝一声制止住了：“俗不可耐，陆家女不过如此，出去吧！孤想静静！”
“陛下……”陆王后胆战心惊的轻唤一声。
“来人，送王后！”墨元焕冲门外高呼道。
“臣妾告退！”陆王后识时务的未等人扶，自己走出了御书房。
“孤身子不适，传御医。”墨元焕眯眼斜靠在软榻上，嘴角却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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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达成的顾正浩，带着欢天喜地的顾正泽离开了大梁王宫，回到建华城中驿站落脚，此次由四王子墨培霄护送。
接风宴过后，墨培霆跟着墨元焕进了御书房，支走了所有人，只留下父子俩人。
“陆清雅一直钟意于你，你若没有娶她之意，也不该成全了南陵国的庆王顾正泽呀！真真是可惜了！唉！”知子莫若父，墨元焕完全看明白了墨培霆的小伎俩，为陆清雅惋惜的轻叹了一声。
站在书案前的墨培霆不置可否，说道：“父王应该知晓，顾正浩之所以同意顾正泽娶陆清雅，看中的是陆清雅背后的势力，陆老将军虽然退居卸任，可威望还在，何况陆家还出了个王后呢！”
“你比为父看的远，早早夺了陆家兵权，不然真会养虎为患呀！如此看来陆清雅远嫁并无不妥，若留在建华城反而是一大祸端啦！”墨元焕示意墨培霆坐下。
墨培霆先给墨元焕斟了杯茶，坐下后说道：“父王千万要小心和合郡主！”
“你的意思是……”墨元焕用口型说了“密探”两字。
“只是怀疑，未能确定。”墨培霆如实告知，又说道：“顾正浩给我们来了一个出其不意，他最初打的是儿臣的主意，被儿臣回绝后方盯上了其他王兄王弟。儿臣也是出于无奈，二王兄和四弟都有纳和合郡主之意，所以儿臣才会把和合郡主放到父王身边。想来今晚，顾正浩就会把和合郡主送进宫里。父王小心提防些，儿臣已派人探访和合郡主真实身份去了，几日后方能探到，父王这几日万万要小心，我会派两个女侍卫扮成宫女保护父王，父王身边的人也叮嘱好了，万万小心才好。”
“嗯嗯！好，还是你想的周全！”墨元焕点头认可了墨培霆的建议，这便是他器重墨培霆之处，不单是出于对白芷的宠爱，也因墨培霆委实能替他分忧解难，而且心思缜密。
“霆儿，有你这样的儿子，为父很欣慰，想来你母妃也会含笑九泉。自从遇见你母妃，后宫便未添过人，如今实在是形势所逼，南陵、天齐、陈国个个蠢蠢欲动，皆看我大梁是块肥肉，为父不想祖父打下的百年基业断在我手中，霆儿，为父……”墨元焕情绪激动，望向墨培的目光含着期待与祈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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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父信你！”墨元焕以子为荣，心里的顾虑逐渐消失殆尽，这就是墨培霆所能带给他的安定与欣慰。
“陛下，王后娘娘驾到！”御书房里，大梁最高领导人墨元焕与儿子墨培霆谈话时，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请王后进来吧！”墨元焕吩咐道，抬头看了一眼墨培霆。
墨培霆心领神会，起身走到房中央，垂手站立。
“儿臣给母后请安！”陆王后刚走进御书房，墨培霆便规规矩矩的行了跪拜之礼。
“起来吧！”陆王后语气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未理睬墨培霆，直接奔墨元焕走去。
“臣妾给陛下请安！”陆王后跪地行的是宫规大礼。
“王后这是何意？”墨元焕明知故问道。
“儿臣告退！”识时务的墨培霆禀告一声后，走出了御书房。
待御书房只剩下陆王后与墨元焕后，跪在地上的陆王后泪水簌簌而落，哭的悲痛欲绝一副生无可恋之态。
“王后还有点母仪天下的风范吗？你是不舍得侄女儿远嫁还是怨恨孤收南陵郡主入后宫呢？”墨元焕开门见山，问的直截了当。
陆王后哽咽道：“臣妾自知资质平平，得陛下器重掌管后宫，臣妾感激涕零，如今臣妾与三位妹妹年老色衰，陛下想要充盈后宫，臣妾无话可说。”
墨元焕嘴角闪过一抹无可奈何的冷笑：“你还是在怨恨孤，当年孤也是年少，抛下家小独自逃难，孤委实欠你一分人情。”
“陛下不欠臣妾的，是欠咱们的孩儿大王子一条命。当年众王夺嫡之争，陛下逃难一走了之，不想陛下那些兄弟竟然把要临产的臣妾和三位妹妹都关押起来做人质，好在刘妹妹机灵没暴露已怀二月身孕之事，不然怕是要一尸两命啦！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孩儿，才出生便被活活浸在水里……呜呜……一个鲜活的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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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陆王后握住墨元焕的手，泪水依旧泄洪般汹涌：“二十五年来臣妾从未跟陛下提起此事，并非臣妾忘记了，是臣妾不敢提、不敢记起，臣妾想把当时那惨无人道的情景从脑中剔除掉，可臣妾忘不掉呀！每每午夜梦回，脑里总会出现我的孩儿在水中挣扎的惨状，呜呜……”陆王后扑在墨元焕怀里继续哭诉她的委屈，她的不易，她的伤与痛。
墨元焕安抚性地轻轻拍着陆王后的后背，见陆王后气息平稳流畅了，墨元焕方停手。
“陛下，清雅之事，臣妾从哥哥那里已知晓了，臣妾没觉得不舍，能为陛下分忧，能为大梁做贡献，陆家牺牲一个女儿又何妨呢。陆家战死沙场的男儿便有五六个，如今一个女儿家便能使两国安宁，哥哥说陆家给的起。”情绪稳定下来的陆王后每一字每一句说的极为妥切，可谓滴水不漏。
“陆家的功劳孤心中有数，孤已晋升你哥哥正二品官职，册封清雅为乐嘉郡主，享郡主之殊荣，嫁妆按郡主之礼操办，此事便有你全权负责吧！”聪明如墨元焕拍了拍陆王后的手，向陆王后抛出了极大诱惑的橄榄枝。
陆王后忙站起来深施一礼：“臣妾代表哥哥谢陛下恩裳！陆家定会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家衷心孤自然晓得，待准备好了嫁妆，你亲自护送到陆家，自从出嫁还未回娘家住过呢，在陆家多陪陪岳丈岳母。”墨元焕这枝橄榄枝绝对诱惑人也够分量。
“臣妾谢陛下恩典！”陆王后欣喜万分，跪地谢恩，与刚刚哭啼之人简直判若两人。
“陛下，霄儿正妃月底便要生产啦！可霄儿一直还是王子之位，霄儿毕竟是嫡子，陛下……”陆王后试探性的望了一眼墨元焕。
“孤知你心意！待南陵国主走后，便册封霄儿为王，诞下麟儿直接封为世子，王后意下如何？”刚刚陆王后的一阵哭诉，让墨元焕对陆王后原有的愧疚感递增，可转瞬间陆王后便拿着那份愧疚与之讨价还价，墨元焕心里那份愧疚感便随之消失殆尽了。
“臣妾代霄儿谢陛下恩典！”陆王后再一次跪地谢恩，这次是她心肝情愿的谢恩。
“俗不可耐平庸无趣！”墨元焕在心里给陆王后做了判决，此时他的心里脑里都是白芷的影子，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个从未向他要过，祈求过，不喜荣华富贵的女子，她所要所求的也是他给不起也给不了的，她默默承受心中苦楚，最终郁郁寡欢香消玉殒。
墨元焕半眯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到陆王后时冷冷一笑：“王后目的达到了还不走吗？”
“陛下何意？”得意的陆王后被墨元焕突然冒出来的话惊呆了，弄不清看不懂墨元焕之意。
“若今日你是为陆清雅而来，孤还会对你另眼相看，只可惜了，你最终目的却是为了霄儿，孤既已答应封霄儿为王，便不会食言。”墨元焕冷着脸，语气带着鄙夷不屑与不屑一顾。
“陛下，您误会臣妾了，臣妾万不敢有非分之想。”陆王后此刻真的有些怕了，待要跪下时被墨元焕高喝一声制止住了：“俗不可耐，陆家女不过如此，出去吧！孤想静静！”
“陛下……”陆王后胆战心惊的轻唤一声。
“来人，送王后！”墨元焕冲门外高呼道。
“臣妾告退！”陆王后识时务的未等人扶，自己走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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