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教育与被教育
吴周本不是好奇的人，邹理和林佩茹有什么故事也和他没关系，只是自从见过邹理，她的状态就很不对，明明两人在镜头前演着戏，她却常常出神接不住词，搞得现场NG连连，一整个上午进度严重拖延。
相同镜头第二十遍NG之后，孟导都忍不住发火：“停停停，这演的什么东西？林佩茹！让你去换个衣服，你是把脑子一起留在更衣室了吗？”
林佩茹脸一白，对着导演和工作人员鞠躬道歉：“对不起，我调整一下状态，马上就好。”
“小林啊，我们剧组情况你知道，啥都不行，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你们这群演员的演技，别在这上面给我拖后腿啊。”
想到之前拍摄都很顺利，孟松安慰自己，就当孩子迟到的叛逆期终于来了，板着脸说道：“全体休息10分钟，吴周啊，带着小林去对对戏，找找感觉。”
吴周点头，两人便向着一旁休息的座位走去，两人的助理走上前，吴周示意他们在不远处等等。
林佩茹站着不吱声，憋了半天才唯唯诺诺地说出一句道歉：“吴哥，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倒说不上麻烦，只是辛苦孟导，又砸钱又拍摄，后期还兼职剪辑师，还得负责宣发，最难的是他，我们签了合同拿了钱，至少把戏演好，你说是不是？”吴周坐下，抬头看着前方面色发白的女生，她的愧疚直白地写在了脸上。
“我知道……可是……可能就是状态不对吧，怎么都入不了戏。”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你念一句台词我听听，就我们刚拍的这场。”吴周手指敲了敲桌面，指着剧本上两人演的那段。
林佩茹沉默片刻，咳了一声：“您也是我们学校的吗？天啊……”
“停。”
吴周打断了她：“剧本上标注了，惊喜，欢快。你的表情也没差，语气也挺欢快的，可是看整体，让我这个被你花痴的人感觉不到任何真心的喜悦。”
“这一句只是浮于表面的技巧表演，说白了就是应付，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你自己也说过，你是千辛万苦才选上女主角，和我一样第一次演主角戏，我是真的想珍惜这部作品，而你呢？”吴周温和地问道，话语却像刀一样刺痛了她。
“我也想演好。”林佩茹急急地抬头回答，突然却低下头掩住脸，“可是我……我定不下心来，一想到邹理……”
“嘘——”吴周冷声打断，“混娱乐圈的，无论怎么都不要随便透露你和别人的事，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不想知道你和前辈有什么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你被影响了，演砸了这一次，你抓不住机会，就等着被人拉下来吧。看你的履历你也不是后台很硬的人，但你好像被人保护得很好，连娱乐圈所有人都是争着往上爬都不知道，像个真正的傻白甜。”
随着吴周的话，林佩茹脸色渐渐惨白，她闭上眼，攥紧了拳头：“我知道了。”
吴周：“如果是犯罪，请直接报警，如果不是，你只能自己解决，但是无论如何，作为专业的演员，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明白吗？”
林佩茹眼眶发红，喃喃道：“不是犯罪，是我自己的问题……”
吴周却像没看到她的娇弱，面色平静地补充道：“如果这十分钟实在没办法，去和导演说，看看能不能把后面的戏提前拍，你拖在这里又演不好，逼着导演敷衍了事，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吴哥你放心，我明白了。”
林佩茹的脸色虽然还是很难看，可是眼神却坚定了许多，她对着吴周一鞠躬：“吴哥，我先去调整一下心情，一会儿片场见。”
说完她就匆匆跑开了，她的助理赶忙跟上，六儿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对吴周问道：“吴哥你说啥了，怎么把小姑娘说哭了？”
吴周合上剧本淡淡地说：“和我没关系。”
“啧啧啧，让粉丝看看，看谁还说你是温柔暖男，明明一副渣男嘴脸。”六儿夸张地摇摇头。
吴周：“六儿？”
六儿：“嗯？”
吴周：“我记得你的工资是我每个月直接付的对吧？”
六儿：“是啊，哥您算我半个老板啊，怎么了？”
吴周站起身，整理衣衫，朝着对他招手的孟松走去，云淡风轻地说：“很好，和你这个月的工资说再见吧。”
不管身后鬼哭狼嚎的六儿，吴周继续投入到拍摄工作中了。
好不容易拍完了男女主的戏，原本定在下午的和唐骏老师的戏也被耽误了，唐老爷子不介意，孟松可不敢让老人家大晚上开工，便将他俩这场戏推到了第二天，全组倒是提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吴周和六儿回到了酒店，知错能改的六儿异常勤快，早早开好了房间收拾完屋子，冲泡好他最喜欢的速溶咖啡，殷切地问道：“哥，我听小白说，希姐也在南市，不如咱们找希姐吃个饭吧？”
“希姐也出差了？”
吴周拿起电话打了过去，果然，希姐代言的化妆品水灵在南市有大型活动，作为代言人她也出席了，吴周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刚刚结束活动，拒绝了品牌方邀请的饭局，正打算让小白开车带她回北川市。
说了几句，晚上的聚餐便定了下来，李希晓让小白改了道，朝吴周的酒店来了。
一看吴周的脸色，六儿便明白希姐肯定要来，主动问道：“还是跟之前一样吗？咱们在酒店吃？”
吴周点头：“你订外卖吧，希姐的口味你也清楚，她大概还要40分钟才能到。”
六儿翻着手机说道：“我早听说南市的麻辣鸭是招牌，一点开外卖还真不少，希姐喜欢辣，肯定喜欢麻辣鸭。”
“那就点一份，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清淡的点一下，酸奶点一份，不然希姐的胃第二天又要难受。”两人聚餐多，相互的饮食习惯都很清楚。
五十分钟后，外卖到了，李希晓也到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黑色鸭舌帽加黑色口罩，一进门便让人眼前一黑。
吴周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看，是一提啤酒。
“怎么还带酒了？”吴周问道，“小白怎么没一起来？”
“在前台替我开房间。”李希晓摘下帽子口罩，脱下外套，“今晚就住这酒店了。”
“不是说今晚要回去吗？”吴周随口问道，走近一看希姐的脸色，“谁惹你了？气成这样。”
“还不是那傻逼品牌方老总？不知道喝了几两酒就敢打电话给我，暗示我去陪几杯，他才考虑延期合约。”李希晓打开一听酒，拉开盖咕嘟咕嘟直接灌了下去，“本来是打算开开心心跟你们吃个饭，听完他电话现在只想喝点酒消消气，那不如今晚就先住这酒店，省得辛苦小白酒驾送我。”
吴周拍了拍她的肩膀，拿住酒瓶劝道：“姐，别气，没必要为那种人发火，今天六儿点了好多你喜欢的，你看。”
在摆桌的六儿很有眼力见地接话：“可不是希姐，看看这是啥？南市招牌麻辣鸭，还有你喜欢的醉虾、酿果子，吴哥特地让我准备的，别生气了。”
眼前的美食还真的瞬间抚慰了她的心，她冲吴周一挑眉：“好弟弟，姐姐平时没白疼你。”
“姐，坐过来，咱们边吃边等小白。”
吴周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六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地毯上。
小白也很快到了房间，递上房卡：“房间号1803，就在这层。六儿，吴哥的剧组人是不是都住这儿啊，刚刚看到好几个眼熟的人。”
六儿点头：“确实，孟导统一订的酒店，眼熟是正常的。来，吃饭吧。”
打开盖子，一股辛辣喷香直窜鼻腔，不能吃辣的小白直接捂着鼻子躲远了点，李希晓则眼前一亮，夹起一块塞到嘴里，瞬间瞪大了眼睛，含糊不清地惊叹：“这个鸭子好好吃啊！”
“喜欢就好。”吴周也夹起一块，刚放到嘴里就咳了出来，“咳咳，怎么这么辣？”
一脸幸福的李希晓喝了口酒，鄙视道：“跟我吃饭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弱，你看人家六儿不是好好的？”
吴周瞥了一眼，啃得正欢的六儿感觉到一股杀气，赶忙说道：“希姐你一来又是喝酒又是吃辣，不如和吴哥一样，先喝点粥暖一暖胃？”
换做往日，李希晓想想自己可怜的胃倒也同意，只是今日她实在火大，听了这话，反而愤愤地又夹起一块，狠狠咬一口，彷佛手中的不是鸭肉，而是水灵老总。
“咋还能气成这样？”六儿小声问小白。
小白看了眼希姐的脸色，说道：“这品牌，是希姐前几年大火的时候开始代言的，当时这牌子吧，实在低端，说实话根本配不上希姐的咖位，希姐念在和前老总的情谊，倒也一直没换也没涨价，直到这两年，牌子做大了，前老总儿子上台了，有点翻脸不认人的意思，话里话外总惦记希姐。真白眼狼。”
“什么意思？”六儿八卦脸。
“邀过好几次吃饭聚会，明里暗里的意思是不然就取消续约，那眼神我看着都觉得恶心。”小白看她没拒绝，便说出了实情，“希姐没理他。”
“这牌子我们合约还有多久？”李希晓问道。
“半年。“小白想了想。
“那不续了。”李希晓吐出骨头，又夹起一块，边吃边说，“再续约我怕脏了我的眼。”
“可是希姐……现在咱们手上说得上一线的代言没多少，他们家地位还在上升……”小白犹豫地说。
李希晓端起酒喝了一大口：“我当初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就是为了不委屈自己，钱可以慢慢挣，但不能为了钱就让自己被恶心。”
“希姐说的没错。”吴周端起酒碰了一下，“而且这个牌子这种为人处事，长久不了，早抽身也好。”
他看了小白一眼，小白看着他淡漠的眼神，原本的急躁心情好像淡了些：“老板都不急，自己一个小员工在这里担心什么？”
于是他乐呵呵地举杯：“不聊傻逼了，大家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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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镜头第二十遍NG之后，孟导都忍不住发火：“停停停，这演的什么东西？林佩茹！让你去换个衣服，你是把脑子一起留在更衣室了吗？”
林佩茹脸一白，对着导演和工作人员鞠躬道歉：“对不起，我调整一下状态，马上就好。”
“小林啊，我们剧组情况你知道，啥都不行，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你们这群演员的演技，别在这上面给我拖后腿啊。”
想到之前拍摄都很顺利，孟松安慰自己，就当孩子迟到的叛逆期终于来了，板着脸说道：“全体休息10分钟，吴周啊，带着小林去对对戏，找找感觉。”
吴周点头，两人便向着一旁休息的座位走去，两人的助理走上前，吴周示意他们在不远处等等。
林佩茹站着不吱声，憋了半天才唯唯诺诺地说出一句道歉：“吴哥，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倒说不上麻烦，只是辛苦孟导，又砸钱又拍摄，后期还兼职剪辑师，还得负责宣发，最难的是他，我们签了合同拿了钱，至少把戏演好，你说是不是？”吴周坐下，抬头看着前方面色发白的女生，她的愧疚直白地写在了脸上。
“我知道……可是……可能就是状态不对吧，怎么都入不了戏。”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你念一句台词我听听，就我们刚拍的这场。”吴周手指敲了敲桌面，指着剧本上两人演的那段。
林佩茹沉默片刻，咳了一声：“您也是我们学校的吗？天啊……”
“停。”
吴周打断了她：“剧本上标注了，惊喜，欢快。你的表情也没差，语气也挺欢快的，可是看整体，让我这个被你花痴的人感觉不到任何真心的喜悦。”
“这一句只是浮于表面的技巧表演，说白了就是应付，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你自己也说过，你是千辛万苦才选上女主角，和我一样第一次演主角戏，我是真的想珍惜这部作品，而你呢？”吴周温和地问道，话语却像刀一样刺痛了她。
“我也想演好。”林佩茹急急地抬头回答，突然却低下头掩住脸，“可是我……我定不下心来，一想到邹理……”
“嘘——”吴周冷声打断，“混娱乐圈的，无论怎么都不要随便透露你和别人的事，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不想知道你和前辈有什么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你被影响了，演砸了这一次，你抓不住机会，就等着被人拉下来吧。看你的履历你也不是后台很硬的人，但你好像被人保护得很好，连娱乐圈所有人都是争着往上爬都不知道，像个真正的傻白甜。”
随着吴周的话，林佩茹脸色渐渐惨白，她闭上眼，攥紧了拳头：“我知道了。”
吴周：“如果是犯罪，请直接报警，如果不是，你只能自己解决，但是无论如何，作为专业的演员，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明白吗？”
林佩茹眼眶发红，喃喃道：“不是犯罪，是我自己的问题……”
吴周却像没看到她的娇弱，面色平静地补充道：“如果这十分钟实在没办法，去和导演说，看看能不能把后面的戏提前拍，你拖在这里又演不好，逼着导演敷衍了事，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吴哥你放心，我明白了。”
林佩茹的脸色虽然还是很难看，可是眼神却坚定了许多，她对着吴周一鞠躬：“吴哥，我先去调整一下心情，一会儿片场见。”
说完她就匆匆跑开了，她的助理赶忙跟上，六儿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对吴周问道：“吴哥你说啥了，怎么把小姑娘说哭了？”
吴周合上剧本淡淡地说：“和我没关系。”
“啧啧啧，让粉丝看看，看谁还说你是温柔暖男，明明一副渣男嘴脸。”六儿夸张地摇摇头。
吴周：“六儿？”
六儿：“嗯？”
吴周：“我记得你的工资是我每个月直接付的对吧？”
六儿：“是啊，哥您算我半个老板啊，怎么了？”
吴周站起身，整理衣衫，朝着对他招手的孟松走去，云淡风轻地说：“很好，和你这个月的工资说再见吧。”
不管身后鬼哭狼嚎的六儿，吴周继续投入到拍摄工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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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周和六儿回到了酒店，知错能改的六儿异常勤快，早早开好了房间收拾完屋子，冲泡好他最喜欢的速溶咖啡，殷切地问道：“哥，我听小白说，希姐也在南市，不如咱们找希姐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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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吴周的脸色，六儿便明白希姐肯定要来，主动问道：“还是跟之前一样吗？咱们在酒店吃？”
吴周点头：“你订外卖吧，希姐的口味你也清楚，她大概还要40分钟才能到。”
六儿翻着手机说道：“我早听说南市的麻辣鸭是招牌，一点开外卖还真不少，希姐喜欢辣，肯定喜欢麻辣鸭。”
“那就点一份，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清淡的点一下，酸奶点一份，不然希姐的胃第二天又要难受。”两人聚餐多，相互的饮食习惯都很清楚。
五十分钟后，外卖到了，李希晓也到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黑色鸭舌帽加黑色口罩，一进门便让人眼前一黑。
吴周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看，是一提啤酒。
“怎么还带酒了？”吴周问道，“小白怎么没一起来？”
“在前台替我开房间。”李希晓摘下帽子口罩，脱下外套，“今晚就住这酒店了。”
“不是说今晚要回去吗？”吴周随口问道，走近一看希姐的脸色，“谁惹你了？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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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周拍了拍她的肩膀，拿住酒瓶劝道：“姐，别气，没必要为那种人发火，今天六儿点了好多你喜欢的，你看。”
在摆桌的六儿很有眼力见地接话：“可不是希姐，看看这是啥？南市招牌麻辣鸭，还有你喜欢的醉虾、酿果子，吴哥特地让我准备的，别生气了。”
眼前的美食还真的瞬间抚慰了她的心，她冲吴周一挑眉：“好弟弟，姐姐平时没白疼你。”
“姐，坐过来，咱们边吃边等小白。”
吴周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六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地毯上。
小白也很快到了房间，递上房卡：“房间号1803，就在这层。六儿，吴哥的剧组人是不是都住这儿啊，刚刚看到好几个眼熟的人。”
六儿点头：“确实，孟导统一订的酒店，眼熟是正常的。来，吃饭吧。”
打开盖子，一股辛辣喷香直窜鼻腔，不能吃辣的小白直接捂着鼻子躲远了点，李希晓则眼前一亮，夹起一块塞到嘴里，瞬间瞪大了眼睛，含糊不清地惊叹：“这个鸭子好好吃啊！”
“喜欢就好。”吴周也夹起一块，刚放到嘴里就咳了出来，“咳咳，怎么这么辣？”
一脸幸福的李希晓喝了口酒，鄙视道：“跟我吃饭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弱，你看人家六儿不是好好的？”
吴周瞥了一眼，啃得正欢的六儿感觉到一股杀气，赶忙说道：“希姐你一来又是喝酒又是吃辣，不如和吴哥一样，先喝点粥暖一暖胃？”
换做往日，李希晓想想自己可怜的胃倒也同意，只是今日她实在火大，听了这话，反而愤愤地又夹起一块，狠狠咬一口，彷佛手中的不是鸭肉，而是水灵老总。
“咋还能气成这样？”六儿小声问小白。
小白看了眼希姐的脸色，说道：“这品牌，是希姐前几年大火的时候开始代言的，当时这牌子吧，实在低端，说实话根本配不上希姐的咖位，希姐念在和前老总的情谊，倒也一直没换也没涨价，直到这两年，牌子做大了，前老总儿子上台了，有点翻脸不认人的意思，话里话外总惦记希姐。真白眼狼。”
“什么意思？”六儿八卦脸。
“邀过好几次吃饭聚会，明里暗里的意思是不然就取消续约，那眼神我看着都觉得恶心。”小白看她没拒绝，便说出了实情，“希姐没理他。”
“这牌子我们合约还有多久？”李希晓问道。
“半年。“小白想了想。
“那不续了。”李希晓吐出骨头，又夹起一块，边吃边说，“再续约我怕脏了我的眼。”
“可是希姐……现在咱们手上说得上一线的代言没多少，他们家地位还在上升……”小白犹豫地说。
李希晓端起酒喝了一大口：“我当初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就是为了不委屈自己，钱可以慢慢挣，但不能为了钱就让自己被恶心。”
“希姐说的没错。”吴周端起酒碰了一下，“而且这个牌子这种为人处事，长久不了，早抽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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