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事实真相
流量代表了热度，热度代表了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好事者向来不介意向熊熊燃烧的烈焰中再加入新的柴火，让它更加热烈。
而这一次，事情的热度在程宁宁的微博发布后达到了顶峰。
“设定非常精彩的一期，感谢导演组和作家大大等全体工作人员的努力。在这里最要感谢的是希晓姐姐，不仅看穿了节目设定，还大方地分享给我道具，更在最后全力助我获胜，真的感动哭了。希望大家和我一样，一起静候《半妖物语》。@李希晓姐姐，爱你哦。”
她的微博一发布，评论直接炸了，工作室下场控评都来不及，各大营销号轮番上演花式猜想，将这期节目的蛛丝马迹翻了个天翻地覆。
“嘭”的一声，私人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经纪人敏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挥着亮着屏幕的手机质问：“程宁宁！你看看你发的什么东西？删掉！立马删掉！”
“敏姐，火气这么大干嘛？”程宁宁懒洋洋地翻着评论，抬头瞥了一眼，“这脸色，是刚跟黄功打完电话吧？”
“你也知道？！那你还私自发微博，你这么做，让黄导怎么下的来台？你看看网上多少人在骂他，赶紧删了，不要掺和这件事，”敏捷火急火燎地说道，“你直接出面，这不是吸引仇恨吗？”
“他要想下台就别搞这种事啊？贴着脸凑上来巴结我，不就是为了在我爸面前露个脸吗？”程宁宁放下手机，玩弄着指甲上璀璨的水钻，“搞得我被网友骂，做的什么事啊。”
说起来程宁宁也算是星二代，她爸是圈内大佬，只是她自己喜欢唱跳，所以才走了女团这条路。更何况她不允许公司拿她的家庭作噱头，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也没几个。
而黄功也是碰巧听说，赶上程宁宁想转型做综艺人，便主动将她带进了《看！新故事》节目里。
敏姐：“他这不是为了把李希晓搞下去吗？如果李希晓在，那么多年的观众基础，你什么时候才能到C位？早就听说你喜欢《看！新故事》，难不成你喜欢李希晓？”
程宁宁面不改色：“他搞李希晓，折腾我做什么？你看看这期剪辑，也就他敢直接把李希晓开箱拿提示的手标注成我，当粉丝看不出来吗？要不就找我重新拍一下，要不就别动歪脑筋，这不伦不类的，不是给我招黑？”
话说的没错，细心的网友已经发现了中间长一段中，李希晓的脸不在画面中，但是手上动作剪给了程宁宁，更是引发了广泛的讨论，除了骂节目组骂导演，更有甚者直接私信骂她，污言秽语不断。
敏姐看着评论，语气缓和了些：“那你至少和我商量一下，这么让黄功难做，以后节目里再想明着照顾你，可就难了。”
“我倒要看看黄功他敢不敢。”程宁宁嗤笑道，双眼如同夜猫一样狡黠地微微眯着，“你别一脸难为，你找些水军刷一刷‘人美心善’、‘不怕得罪导演说出真相’、‘真性情’，路人自然就会转移视线了。”
敏姐：“行吧，反正之前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不过你何必向李希晓示好？咱们和黄功关系好点，平时再跟其他MC和睦相处，凭你本身的综艺才能，没必要这么退让的。”
程宁宁：“我进《看！新故事》的时候你们不是试过直接去掉李希晓吗？失败的经历没让你们看出来，MC团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MC团很重视她，因此我们只能先向他们示好，再徐徐图之。”
敏姐：“算了不说了，我让工作室去处理好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最近是你们团的宣传期，小祖宗不要惹事，知不知道？”
程宁宁应付地点头，敏姐习惯了她的大小姐秉性，无可奈何地摇头出了门。
等她一出门，程宁宁快速地爬起来锁上门，打开显示器，继续忙刚刚做到一半的事情。
这期节目奇怪的地方太多了，黄功剪辑的骚操作她管不了，可是直播时观众点赞那一段，她就不信没有人搞鬼。
熟练地侵入后台查找账号，搜寻流向痕迹，定位到了几个营销公司，黑到内部翻看交易内容，很快她就搞明白了。
竟是宋一傅买的人在网上搞事情，内容是让李希晓不能成功，直到宋一傅前来帮忙。
不过任务在当天被终止了，看那个时间差不多就是她和吴周冲进直播间之后。
这宋一傅在搞什么鬼？
将所有的资料打包，轻车熟路地发给了李希晓工作室的邮箱，删除操作痕迹，她惬意地倒在沙发上，看着相册里李希晓的笑容，嘀咕道：“谁都不能欺负你。”
另一边，宋一傅看了节目也快气炸了。
由于出局早，搜寻的镜头也不出彩，再加上原本计划的帮助李希晓被吴周和程宁宁捷足先登，他在这一期里的表现还不如那个榆木脑袋卢跃吸引人，虽然他提早买了一堆热搜，可是在网友激烈的讨论中竟激不起一点水花，气的他直接把手机砸了。
手机砸到玻璃桌上，碎屑飞溅。
助理颤抖地缩了一下，还没说话，宋一傅一巴掌上来了：“这就是你们买的热搜？这就是你们说的上了节目给我也造一个姐弟情深？你们他妈以为我家钱多人傻吗？砸了这么多钱进去多少也得听到点响吧？你自个儿念念现在热搜是啥？”
助理捂着脸，不敢吱声。
宋一傅：“念啊！”
助理：“#吴周程宁宁#，#吴周综艺神#，#周六剪辑#，#李希晓程宁宁#，#白痴美鲈鱼#，#明佑#……”
宋一傅：“对，我他妈连个小屁孩都比不上！这就是你办的事？”
助理：“没……没想到这导演剪辑会这样，我们明明打过招呼的……”
“我不需要听你放屁，当时三四个综艺邀请，你说这个好我才上的，结果就这？”宋一傅气急败坏，“又是这个吴周上了热搜，你当我散财童子？”
助理：“是老大说这个好……我才……”
“不用你多说！我现在就去找方平乐！”宋一傅大吼一声，夺门而去。
助理哭着从玻璃渣中捡起报废的手机，快步走出门，他必须替宋一傅尽快买个新手机，不然等他回来，又是一顿打。
夜色深深，不知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
短暂的休息后，吴周很快回到了剧组里，这次他得以休息，也是因为男二一直没有进组，拍了两周男女主的戏，这才得到了男二要进组的消息，导演大发善心地放了男主两天假，美名曰后面要封闭式拍摄，这两天的假算是补偿。
一进拍摄地，吴周跟周围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六儿带着化妆师跟在他后面，向大伙儿问好。
快走到化妆间，六儿跟吴周嘀咕：“是我的错觉还是这里真的氛围怪怪的？怎么大家好像不怎么开心？”
吴周面色如常地小声问道：“你不是和收音小哥关系不错？一会儿你问问。”
六儿点头退下。
一进门，一个穿着唐装的花白头发大爷正抱着保温杯和一个男子下着棋，看到踏步进来的帅小伙，乐呵地喊道：“周啊，可算来了，休息的怎么样？”
吴周快步走过去，恭敬地问候：“唐老师，您还是来的这么早。”
面前的老头叫唐骏，算是这个戏里最大牌的演员，辈分高资历深演技好，再加上老顽童一样的性格，和谁都处的挺好。而在所有人里，唐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吴周，原因无他，小伙子有耐性，愿意陪他下棋。
唐老爷子的演技有多高，棋艺就有多差，再加上喜欢悔棋耍赖，一般人看他抱着棋盘过来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吴周还耐着性子温温柔柔地跟他切磋。他不在的这两天，老爷子可想他了。
“哎，我这不是没事吗？想早点过来找你，趁着开拍前下下棋。”唐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结果你没来，先等到了他，干脆就和他先来一局了。”
吴周这才留意到对面男子，一眼就看出来是谁，惊讶地瞳孔微张。
男子伸出手，主动说道：“吴周是吧？我是邹理，也是剧里的男二上官，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邹理……”六儿在后面倒吸一口凉气，和化妆师面面相觑。
邹理谁不知道啊，虽然他才40岁，可是人家童星出道成名早，获奖无数，算起来是圈里的大前辈了，一般的电影都请不动他，结果来这青春爱情剧的演个男二？
吴周却想起来方平乐在他进组两天后急着找他，说是一个大牌演员想截胡男主，公司想让步，结果由于导演讲义气，死活不同意，这才保留住他的男主地位，难道那个大牌演员就是邹理？
他的脸上却笑容依旧，平和地微微点头，握手问好：“久仰前辈的大名，竟有幸在这里见面，这下可以现场向前辈学习了。”
唐老爷子可忍不了这么久，直接打断了两个人的客套：“哎呀，你们对手戏这么多，拍拍就熟了，小邹你先跟我把这局下完。”
说着话就急吼吼地把邹理往下拉，邹理抱歉地看向吴周，吴周拱手：“前辈们先下棋，我先去化妆，过会儿再来打扰您。”
唐老爷子头也没抬：“快去快去，不过别走远了啊，一会儿轮到你了。”
吴周笑着应答，走向了窗边的化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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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事情的热度在程宁宁的微博发布后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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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姐，火气这么大干嘛？”程宁宁懒洋洋地翻着评论，抬头瞥了一眼，“这脸色，是刚跟黄功打完电话吧？”
“你也知道？！那你还私自发微博，你这么做，让黄导怎么下的来台？你看看网上多少人在骂他，赶紧删了，不要掺和这件事，”敏捷火急火燎地说道，“你直接出面，这不是吸引仇恨吗？”
“他要想下台就别搞这种事啊？贴着脸凑上来巴结我，不就是为了在我爸面前露个脸吗？”程宁宁放下手机，玩弄着指甲上璀璨的水钻，“搞得我被网友骂，做的什么事啊。”
说起来程宁宁也算是星二代，她爸是圈内大佬，只是她自己喜欢唱跳，所以才走了女团这条路。更何况她不允许公司拿她的家庭作噱头，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也没几个。
而黄功也是碰巧听说，赶上程宁宁想转型做综艺人，便主动将她带进了《看！新故事》节目里。
敏姐：“他这不是为了把李希晓搞下去吗？如果李希晓在，那么多年的观众基础，你什么时候才能到C位？早就听说你喜欢《看！新故事》，难不成你喜欢李希晓？”
程宁宁面不改色：“他搞李希晓，折腾我做什么？你看看这期剪辑，也就他敢直接把李希晓开箱拿提示的手标注成我，当粉丝看不出来吗？要不就找我重新拍一下，要不就别动歪脑筋，这不伦不类的，不是给我招黑？”
话说的没错，细心的网友已经发现了中间长一段中，李希晓的脸不在画面中，但是手上动作剪给了程宁宁，更是引发了广泛的讨论，除了骂节目组骂导演，更有甚者直接私信骂她，污言秽语不断。
敏姐看着评论，语气缓和了些：“那你至少和我商量一下，这么让黄功难做，以后节目里再想明着照顾你，可就难了。”
“我倒要看看黄功他敢不敢。”程宁宁嗤笑道，双眼如同夜猫一样狡黠地微微眯着，“你别一脸难为，你找些水军刷一刷‘人美心善’、‘不怕得罪导演说出真相’、‘真性情’，路人自然就会转移视线了。”
敏姐：“行吧，反正之前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不过你何必向李希晓示好？咱们和黄功关系好点，平时再跟其他MC和睦相处，凭你本身的综艺才能，没必要这么退让的。”
程宁宁：“我进《看！新故事》的时候你们不是试过直接去掉李希晓吗？失败的经历没让你们看出来，MC团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MC团很重视她，因此我们只能先向他们示好，再徐徐图之。”
敏姐：“算了不说了，我让工作室去处理好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最近是你们团的宣传期，小祖宗不要惹事，知不知道？”
程宁宁应付地点头，敏姐习惯了她的大小姐秉性，无可奈何地摇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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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捂着脸，不敢吱声。
宋一傅：“念啊！”
助理：“#吴周程宁宁#，#吴周综艺神#，#周六剪辑#，#李希晓程宁宁#，#白痴美鲈鱼#，#明佑#……”
宋一傅：“对，我他妈连个小屁孩都比不上！这就是你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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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休息后，吴周很快回到了剧组里，这次他得以休息，也是因为男二一直没有进组，拍了两周男女主的戏，这才得到了男二要进组的消息，导演大发善心地放了男主两天假，美名曰后面要封闭式拍摄，这两天的假算是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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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老头叫唐骏，算是这个戏里最大牌的演员，辈分高资历深演技好，再加上老顽童一样的性格，和谁都处的挺好。而在所有人里，唐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吴周，原因无他，小伙子有耐性，愿意陪他下棋。
唐老爷子的演技有多高，棋艺就有多差，再加上喜欢悔棋耍赖，一般人看他抱着棋盘过来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吴周还耐着性子温温柔柔地跟他切磋。他不在的这两天，老爷子可想他了。
“哎，我这不是没事吗？想早点过来找你，趁着开拍前下下棋。”唐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结果你没来，先等到了他，干脆就和他先来一局了。”
吴周这才留意到对面男子，一眼就看出来是谁，惊讶地瞳孔微张。
男子伸出手，主动说道：“吴周是吧？我是邹理，也是剧里的男二上官，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邹理……”六儿在后面倒吸一口凉气，和化妆师面面相觑。
邹理谁不知道啊，虽然他才40岁，可是人家童星出道成名早，获奖无数，算起来是圈里的大前辈了，一般的电影都请不动他，结果来这青春爱情剧的演个男二？
吴周却想起来方平乐在他进组两天后急着找他，说是一个大牌演员想截胡男主，公司想让步，结果由于导演讲义气，死活不同意，这才保留住他的男主地位，难道那个大牌演员就是邹理？
他的脸上却笑容依旧，平和地微微点头，握手问好：“久仰前辈的大名，竟有幸在这里见面，这下可以现场向前辈学习了。”
唐老爷子可忍不了这么久，直接打断了两个人的客套：“哎呀，你们对手戏这么多，拍拍就熟了，小邹你先跟我把这局下完。”
说着话就急吼吼地把邹理往下拉，邹理抱歉地看向吴周，吴周拱手：“前辈们先下棋，我先去化妆，过会儿再来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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