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再无嫌隙
“奴才给贞贵妃请安。”钟粹宫内，玉嫔，莲贵人，瑛贵人，鑫常在众人皆双膝下跪，向正殿主位上的我请安行礼。
钟粹宫是内廷东路建筑，东六宫之一，景阳宫之西，承乾宫以北。
钟粹宫为二进院，正门南向，名钟粹门，前院正殿即钟粹宫，面阔5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前出廊，檐脊安放走兽5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跴斗拱，彩绘苏式彩画。明间开门，次、梢间为槛窗，冰裂纹、步步锦门窗。静皇贵妃在做静妃的时候，也曾在此居住。
“玉沁特意呈上和田白玉如意一对，恭贺娘娘晋封贵妃之喜，祝愿娘娘与皇上琴瑟和谐。”玉嫔说着，示意身后的奴才呈上来一个锦盒，打开来看，是两柄洁白无瑕的山料和田。
“嫩莲亲自手绘的凤钗图样，命造办处精工赶制的，来恭贺娘娘。”莲贵人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多兰，多兰端上来一个红色绒布的方盘子，里面的纯金凤凰步摇，煜煜生辉。
“英华做了许多好吃的点心，还望姐姐喜欢。”英华笑着接过身后宫女的食盒，递给了芸萱。
“小欣亲手绣了一块丝帕，还望贵妃娘娘不要嫌弃。”
这几个女人所赠的礼物，足以看出她们的心思。玉嫔为仅次于我的后妃，嫩莲凭借着美貌，十分自负。她二人所呈上的物件，都是名贵的东西，既不想被别人比下去，又想让我记住她们的诚意。
英华与我的关系最好，金银细软的都是小巧。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做些可口的糕点，最得人心。而我视同她为亲妹妹，素日里得了什么好的，还竟往她的宫室里送，她也不会顾虑这吃食会被我嫌弃。
小欣虽然伺候的早，但是也是最不得宠的，在这后宫诸人里，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平日里得的赏赐也是微乎其微的，只是守着紧巴巴的月历银子过活。没有足够财力支付贺礼的她，只得亲手绣一张帕子，来表达自己由衷的祝福。
“各位妹妹的心意本宫都明白。你们送的礼物本宫都很喜欢。”我说着，拍了拍手，春翠从后殿走了出来，端着四匹缎子。
“这是前几日皇上赏给本宫的蜀锦，几位妹妹拿回去裁件衣裳。皇上刚刚登基，本宫也掌管后宫不久，你们若有什么短缺的，本宫没有思量到的，一定要与本宫说。进了宫，就是自己的家，切莫委屈了自己。”我说。
“奴才谢贵妃娘娘恩典。”
我摆了摆手，“今日叫各位妹妹前来，还有一件事情要你们与本宫分忧。”
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孝德显皇后的棺椁已于田村存放数月。由于陵寝还未正式完工，皇上亦是拿不定主意，不知众位妹妹可有高见？”
“贵妃娘娘，这先皇后的棺椁，若是草草入葬，视为不敬。若是一直停放棺椁，待到皇上百年之后与其合葬，也实属不恭。奴才等也不知如何是好。”玉嫔说道。
“是啊，贵妃娘娘。”莲贵人说道：“您也太抬举我们了。有些人认为自己是一宫主位，就神气的不得了，殊不知，宫里真正的主子是皇后，若没有皇后，还有您这位贵妃娘娘。别人瞎凑什么热闹。您说是不是？”说着，便转向玉嫔。
“莲贵人似乎对本宫的这个嫔位很不服气？”玉嫔问。
“是又如何？你不过比我早伺候皇上几年。论家世相貌，你哪点比得上我？”莲贵人反问道。
“你！”
“莲贵人，上次小产之后，本宫看你这争斗之心丝毫未减。今日邀你们前来，是为了共同商讨先皇后的殡葬，你们怎的自己争执起来了？”我说着，便站起身来。
“皇上虽未册立中宫，但本宫已有协理六宫之权，还望各位妹妹能够像在建福宫里的年月里那样，和平共处。如果日后再出现什么纰漏，本宫定当严惩不贷。”
“奴才谨遵娘娘懿旨。”
“好了好了，都退下吧。什么主意出不了，竟还平添出诸多烦恼出来。”
打发她们走了以后，我唤来了芸萱。刚刚搬进这钟粹宫，一些都是陌生的。宫房，奴才，陈设，以及来往内廷各处的关系打点，都让我心力交瘁。
我拉着她的手，“芸萱，阖宫上下，我只信得过你，人前人后，我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但是私底下，我是把你当做姐妹，当做至亲的。所以，我想让你做这钟粹宫的掌事宫女，这样一来，各宫之中你也方便为我奔走。待到你年过25，我也会恩准你出宫，到时候，无论京城还是回广西老家，我都替你做主，寻个好人家。”
“娘娘。。。”芸萱道。
“昔年你舍命救我的恩情，我时刻记在心里。”我拍了拍她的手背。
谈话间，我看到春翠正在殿外鬼鬼祟祟的偷听，便像芸萱使了个颜色，又看看大门处，芸萱心领神会。
我说道：“春翠那个丫头从前在府里就处处与本宫作对。等先皇后的事情办妥后，本宫定要打发她去慎刑司做苦役。”
傍晚，我吃过宵夜，懒洋洋的歪在罗汉床上，春翠端着一壶好茶走了进来，道：“贵妃娘娘请吃茶。奴婢有罪，还望娘娘宽恕。”
我并没有接过茶杯，反过来笑问道：“宽恕？你犯了何事需要本宫宽恕？”
“奴婢从前被郭夫人教唆，一直和贵妃娘娘过不去。现如今娘娘否极泰来，还望娘娘宽恕，奴婢定会悉心侍奉娘娘。”
“好。”我笑了笑，双手搭在扶手上，“既然你如此潜心悔改，从前在府里的种种过往，本宫便不再追究。”
“奴婢谢过娘娘，谢过娘娘。”
“你先别急着谢恩，本宫还没说完。你曾收过玉嫔的银子，向她说出了本宫的喜好和特长，这本是小事，本宫可以不做追究。可是上一次，你假借本宫之名，向御药房的首领太监苏喜索要致人滑胎的汤药。不知此事与莲贵人小产有何关联因果。春翠，你这条命要不要，全看你自己了。”
春翠听罢我说的话，手中的茶杯一下子便摔倒了地上。“娘娘，您全知道了？”春翠说道。
“知道一些。”我说：“剩下的你若全吐出来，本宫兴许可以绕你死罪，否则。。。”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春翠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当日，莲福晋叫奴婢去了她房中，给了奴婢五十两银票，要奴婢时刻注意娘娘的一举一动。后来又唆使奴婢假借娘娘之名，向御药房苏喜求得麝香，好用来。。。”
“好用来让她小产，对吗？”我说道：“那一摔本不至于小产，这样一来，本宫不仅是陷害莲福晋的罪人，私下向御药房求药，更是犯了宫中大忌。若不是皇贵太妃当日下旨，此刻坐在这钟粹宫的，就是她他他拉氏了。”
“娘娘，事后莲贵人要我再次指认您用药害她。可是奴婢并没有啊。还望娘娘明鉴。”
“好你个贱婢！”此时，寝殿的房门被一下子推开，奕詝冲了出来。
“皇。。。皇上万岁。”
这是我刻意设的一个局。前几日向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相信我的清白，便教我如何引蛇出洞，并说服皇上，前来看一场好戏。
“贱人！”奕詝一脚便将她踹倒在地，“你这蹄子，若不是贵妃设计，朕竟不知你和莲贵人还有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小乐子！”
“嗻。”
“把她拉出去砍了！”
“皇上。”我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奴才还可以和您回到当初在建福宫的时光吗？”
“嗯。”奕詝说：“芬儿，之前是我被蒙蔽，错怪了你。”
我用手捂住了奕詝的嘴，道：“四爷。”
奕詝显然怔了一下，当日在坤宁宫的解围，新婚房中的承诺，夺取皇位的殚精竭虑，仿佛历历在目。
“且不说这奴婢是奴才娘家过来的人，如何也要给母家留些颜面。况且皇上初登大宝，阖宫内外诸多势力需要安定，此刻仅能奖赏，不能惩罚，以至世人曲解了四爷的品德。攘外需先抚内。奴才比您更恨春翠，但是眼下，请您把她交给奴才，让奴才慢慢感化她吧。”
奕詝想了想，说：“皇后所言甚是，那便依你所言吧。”
他看了看春翠，“还不谢恩！”
“奴婢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春翠一个劲的磕头。
“滚！”奕詝道。
我帮奕詝整理了下衣领，“奴才还未册立皇后，四爷未免叫的早了些。”
奕詝拉着我的手说：“千错万错都是朕误信谗言。礼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在朕心里，你已经是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朕答应你，从今往后，你所做的任何事，朕都不再质疑和过问。后宫里女人不少，但是朕知道，真心待朕为夫君的，仅芬儿一人。”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相求。”我说：“请皇上权当今日之事从未见过，依旧像从前那般宠爱莲贵人。他他拉氏的势力不可小觑，后宫与前朝盘根错节，皇上初登大宝，决不可意气用事。用人于危时，才能令她真正的归顺。”
“那就一切如你所言吧，待到你册封皇后礼成，晋她为嫔。赐封号，恩，就叫丽嫔吧，迁居咸福宫。”说罢，奕詝左手从我的腰间环抱过来，“你为她们求了这么多恩典，难道不想为自己求些什么吗？”
“皇上。。。”我低下了头。
“小乐子，朕今晚宿在皇后这，告诉敬事房，这三日都不必前来翻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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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是内廷东路建筑，东六宫之一，景阳宫之西，承乾宫以北。
钟粹宫为二进院，正门南向，名钟粹门，前院正殿即钟粹宫，面阔5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前出廊，檐脊安放走兽5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跴斗拱，彩绘苏式彩画。明间开门，次、梢间为槛窗，冰裂纹、步步锦门窗。静皇贵妃在做静妃的时候，也曾在此居住。
“玉沁特意呈上和田白玉如意一对，恭贺娘娘晋封贵妃之喜，祝愿娘娘与皇上琴瑟和谐。”玉嫔说着，示意身后的奴才呈上来一个锦盒，打开来看，是两柄洁白无瑕的山料和田。
“嫩莲亲自手绘的凤钗图样，命造办处精工赶制的，来恭贺娘娘。”莲贵人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多兰，多兰端上来一个红色绒布的方盘子，里面的纯金凤凰步摇，煜煜生辉。
“英华做了许多好吃的点心，还望姐姐喜欢。”英华笑着接过身后宫女的食盒，递给了芸萱。
“小欣亲手绣了一块丝帕，还望贵妃娘娘不要嫌弃。”
这几个女人所赠的礼物，足以看出她们的心思。玉嫔为仅次于我的后妃，嫩莲凭借着美貌，十分自负。她二人所呈上的物件，都是名贵的东西，既不想被别人比下去，又想让我记住她们的诚意。
英华与我的关系最好，金银细软的都是小巧。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做些可口的糕点，最得人心。而我视同她为亲妹妹，素日里得了什么好的，还竟往她的宫室里送，她也不会顾虑这吃食会被我嫌弃。
小欣虽然伺候的早，但是也是最不得宠的，在这后宫诸人里，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平日里得的赏赐也是微乎其微的，只是守着紧巴巴的月历银子过活。没有足够财力支付贺礼的她，只得亲手绣一张帕子，来表达自己由衷的祝福。
“各位妹妹的心意本宫都明白。你们送的礼物本宫都很喜欢。”我说着，拍了拍手，春翠从后殿走了出来，端着四匹缎子。
“这是前几日皇上赏给本宫的蜀锦，几位妹妹拿回去裁件衣裳。皇上刚刚登基，本宫也掌管后宫不久，你们若有什么短缺的，本宫没有思量到的，一定要与本宫说。进了宫，就是自己的家，切莫委屈了自己。”我说。
“奴才谢贵妃娘娘恩典。”
我摆了摆手，“今日叫各位妹妹前来，还有一件事情要你们与本宫分忧。”
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孝德显皇后的棺椁已于田村存放数月。由于陵寝还未正式完工，皇上亦是拿不定主意，不知众位妹妹可有高见？”
“贵妃娘娘，这先皇后的棺椁，若是草草入葬，视为不敬。若是一直停放棺椁，待到皇上百年之后与其合葬，也实属不恭。奴才等也不知如何是好。”玉嫔说道。
“是啊，贵妃娘娘。”莲贵人说道：“您也太抬举我们了。有些人认为自己是一宫主位，就神气的不得了，殊不知，宫里真正的主子是皇后，若没有皇后，还有您这位贵妃娘娘。别人瞎凑什么热闹。您说是不是？”说着，便转向玉嫔。
“莲贵人似乎对本宫的这个嫔位很不服气？”玉嫔问。
“是又如何？你不过比我早伺候皇上几年。论家世相貌，你哪点比得上我？”莲贵人反问道。
“你！”
“莲贵人，上次小产之后，本宫看你这争斗之心丝毫未减。今日邀你们前来，是为了共同商讨先皇后的殡葬，你们怎的自己争执起来了？”我说着，便站起身来。
“皇上虽未册立中宫，但本宫已有协理六宫之权，还望各位妹妹能够像在建福宫里的年月里那样，和平共处。如果日后再出现什么纰漏，本宫定当严惩不贷。”
“奴才谨遵娘娘懿旨。”
“好了好了，都退下吧。什么主意出不了，竟还平添出诸多烦恼出来。”
打发她们走了以后，我唤来了芸萱。刚刚搬进这钟粹宫，一些都是陌生的。宫房，奴才，陈设，以及来往内廷各处的关系打点，都让我心力交瘁。
我拉着她的手，“芸萱，阖宫上下，我只信得过你，人前人后，我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但是私底下，我是把你当做姐妹，当做至亲的。所以，我想让你做这钟粹宫的掌事宫女，这样一来，各宫之中你也方便为我奔走。待到你年过25，我也会恩准你出宫，到时候，无论京城还是回广西老家，我都替你做主，寻个好人家。”
“娘娘。。。”芸萱道。
“昔年你舍命救我的恩情，我时刻记在心里。”我拍了拍她的手背。
谈话间，我看到春翠正在殿外鬼鬼祟祟的偷听，便像芸萱使了个颜色，又看看大门处，芸萱心领神会。
我说道：“春翠那个丫头从前在府里就处处与本宫作对。等先皇后的事情办妥后，本宫定要打发她去慎刑司做苦役。”
傍晚，我吃过宵夜，懒洋洋的歪在罗汉床上，春翠端着一壶好茶走了进来，道：“贵妃娘娘请吃茶。奴婢有罪，还望娘娘宽恕。”
我并没有接过茶杯，反过来笑问道：“宽恕？你犯了何事需要本宫宽恕？”
“奴婢从前被郭夫人教唆，一直和贵妃娘娘过不去。现如今娘娘否极泰来，还望娘娘宽恕，奴婢定会悉心侍奉娘娘。”
“好。”我笑了笑，双手搭在扶手上，“既然你如此潜心悔改，从前在府里的种种过往，本宫便不再追究。”
“奴婢谢过娘娘，谢过娘娘。”
“你先别急着谢恩，本宫还没说完。你曾收过玉嫔的银子，向她说出了本宫的喜好和特长，这本是小事，本宫可以不做追究。可是上一次，你假借本宫之名，向御药房的首领太监苏喜索要致人滑胎的汤药。不知此事与莲贵人小产有何关联因果。春翠，你这条命要不要，全看你自己了。”
春翠听罢我说的话，手中的茶杯一下子便摔倒了地上。“娘娘，您全知道了？”春翠说道。
“知道一些。”我说：“剩下的你若全吐出来，本宫兴许可以绕你死罪，否则。。。”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春翠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当日，莲福晋叫奴婢去了她房中，给了奴婢五十两银票，要奴婢时刻注意娘娘的一举一动。后来又唆使奴婢假借娘娘之名，向御药房苏喜求得麝香，好用来。。。”
“好用来让她小产，对吗？”我说道：“那一摔本不至于小产，这样一来，本宫不仅是陷害莲福晋的罪人，私下向御药房求药，更是犯了宫中大忌。若不是皇贵太妃当日下旨，此刻坐在这钟粹宫的，就是她他他拉氏了。”
“娘娘，事后莲贵人要我再次指认您用药害她。可是奴婢并没有啊。还望娘娘明鉴。”
“好你个贱婢！”此时，寝殿的房门被一下子推开，奕詝冲了出来。
“皇。。。皇上万岁。”
这是我刻意设的一个局。前几日向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相信我的清白，便教我如何引蛇出洞，并说服皇上，前来看一场好戏。
“贱人！”奕詝一脚便将她踹倒在地，“你这蹄子，若不是贵妃设计，朕竟不知你和莲贵人还有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小乐子！”
“嗻。”
“把她拉出去砍了！”
“皇上。”我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奴才还可以和您回到当初在建福宫的时光吗？”
“嗯。”奕詝说：“芬儿，之前是我被蒙蔽，错怪了你。”
我用手捂住了奕詝的嘴，道：“四爷。”
奕詝显然怔了一下，当日在坤宁宫的解围，新婚房中的承诺，夺取皇位的殚精竭虑，仿佛历历在目。
“且不说这奴婢是奴才娘家过来的人，如何也要给母家留些颜面。况且皇上初登大宝，阖宫内外诸多势力需要安定，此刻仅能奖赏，不能惩罚，以至世人曲解了四爷的品德。攘外需先抚内。奴才比您更恨春翠，但是眼下，请您把她交给奴才，让奴才慢慢感化她吧。”
奕詝想了想，说：“皇后所言甚是，那便依你所言吧。”
他看了看春翠，“还不谢恩！”
“奴婢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春翠一个劲的磕头。
“滚！”奕詝道。
我帮奕詝整理了下衣领，“奴才还未册立皇后，四爷未免叫的早了些。”
奕詝拉着我的手说：“千错万错都是朕误信谗言。礼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在朕心里，你已经是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朕答应你，从今往后，你所做的任何事，朕都不再质疑和过问。后宫里女人不少，但是朕知道，真心待朕为夫君的，仅芬儿一人。”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相求。”我说：“请皇上权当今日之事从未见过，依旧像从前那般宠爱莲贵人。他他拉氏的势力不可小觑，后宫与前朝盘根错节，皇上初登大宝，决不可意气用事。用人于危时，才能令她真正的归顺。”
“那就一切如你所言吧，待到你册封皇后礼成，晋她为嫔。赐封号，恩，就叫丽嫔吧，迁居咸福宫。”说罢，奕詝左手从我的腰间环抱过来，“你为她们求了这么多恩典，难道不想为自己求些什么吗？”
“皇上。。。”我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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