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秋日荷塘采莲去
翌日清晨，太阳正懒洋洋地挂在半空中，柔暖的日光穿过厢房外的如荫绿树，细碎地洒落在某绿的紫檀木刻制的窗台边、花梨木雕镂的梳妆台上，白玉石铺砌的地板上，还有红酸枝的雕花大床上，还有某绿露在清薄的被子外边的小脚丫上，室内氤氲出一份日光柔和的暖意……
某王爷推着轮椅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小姑娘的小脚丫雪白玉润，玲珑可爱，而细碎的阳光为它镀上了一层和暖之意。
某王爷微怔，盯着看了眼，只觉得姑娘家和男子当真不同。然后似是觉得有些尴尬，忙转开了头，耳尖也染上了些许薄红。犹豫了下，却推了轮椅过去，替他的小姑娘掖了掖被脚，盖住了她的小脚丫。
然后某王爷又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推动着轮椅来到床头，仔细地看了会儿他的小姑娘。小姑娘此时正侧卧在阳光的那一边，和暖的日光正洒在她白皙如玉的脸蛋上，让他可以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如桃花般地面容，还有红润的唇畔……
某王爷面颊微热，只是忽然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摸了摸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的瘢痕，唇畔微抿，默默地推着轮椅往外面去了。
刚出厢房，合上房门。管家来到某王爷面前，低声道，“王爷，皇宫那边……”
某王爷神色冷淡，“不去了。”
某管家顿了下，道，“是。”
***
某绿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微怔，这是哪儿？又穿越了？只是忽然瞧见了自己身上的红衣，还有这件新房里的红色的物件，红烛、红床、红纱帐、红桌、红色的糕点，还有红双喜，某绿意识回笼。哦，我昨天嫁人了，嫁的还是一个王爷，特权阶级。
然后某绿就懒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找来一大堆侍女，开始洗漱、梳妆、穿衣……不一会儿，某绿便似乎又变成了那位身着淡青色外衣，脚踏墨绿色晕染素底靴、素面朝天，仅由一条碧色发带系着的一瀑如墨长发的上神。
只是她的神力没了、她的容貌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她的长发也短些了。某绿正对着一面被磨得光滑无比的铜镜、摸着这十六岁少女的肌肤，顾影自怜着，想起往日挥手云雾翻腾、捻指千里之行的场景，如今却成了一位身娇体软的闺阁女子，真的、有点忧伤欸……
某绿正在努力酝酿一下悲伤的感情，可是身边的侍女揣度了下某绿的神情，似是觉得她现在心情颇好，便走了过来，低声开口道，“王妃，您今日这般朴素，恐会引人非议。”
某绿一怔，“今日可要进宫？”
侍女答道，“王爷吩咐了下来，今日不用进宫。”
某绿微异，不用进宫？那人好像是当今皇上的儿子，难道不用去拜见父母的吗？不过某绿也没有多想，这与她无关。某绿轻抬下颌，“那本王妃在自己的府中，难倒不是想穿什么便穿什么？想戴什么便戴什么？”
“是，奴婢知罪”。侍女忙低下了头。
“快去备早膳吧。”
“是。”
某绿来到厅堂内，嗯，不错，四十九道菜！！！(●ˇ?ˇ●)
只是，某绿看着站在一旁的侍女们，神情淡漠，“你们都下去吧，以后本妃用膳时，不用伺候。”
“是”侍女们都异口同声地道，然后有序地退了下去。
侍女们走后，某绿望着这满目珍馐，眼中似有光，一闪一闪的，只可惜小景阳不在。某绿先倒了半杯温水慢慢啜饮入肚。
然后才把视线投向这满桌的菜肴，先扫了一圈，然后将视线锁定在昨日看到的那个千层糕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嗯，这这糕点现在还正冒着热气，咬一口，某绿的眼眸又微微眯了起来，香喷喷的，果然，热的更好吃！
某绿一下子啃了好几块，然后发现，她撑了！然后颇为幽怨地望着这满桌的喷香，颇为幽怨，这、绝对是身为凡人的最大的不好了！
“来人！”侍女们鱼贯而入，“把糕点撤下去。”
“是。”侍女们正打算把吃食都撤下去，某绿想了想，忽然道，“等下，这些撤下去的吃食你们平时会怎么处理？”
领头的侍女微愣，道“平时都是下人们分了吃的。”
某绿不语。侍女有些忐忑，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道，“王妃，此事不可吗？王妃放心，都是主子们吃剩不要的，下人们才敢动。王妃的吃食，下人们绝对不敢动的。”
某绿淡淡道，“没有不可，都撤下去吧。”“是。”
***
正值金秋之际，阳光正好，秋高气爽，某绿带着一群侍女们正在府中转着。
某绿素底的鞋子踏在黑白相缀而圆滑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偶尔踩上几脚冒出来微微枯黄的小草，两边种着高矮不同的树丛，都挂满黄色的树叶，有些发黄的叶子在空中飘舞着、盘旋着。
如数只枯黄的蝶儿，随清风而曼妙起舞，飘零而凄美，终是落在了地上，或在一旁的土地上，或在这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也许会被府中的仆人扫走，不过、无论无何，终是归于尘土。
时光在静静地流淌、秋风在徐徐的拂动、树上的叶子在永不停息地凋零、脱枝、飘舞、化尘。也许，明年的春天，新嫩的芽儿长出来，而明年的秋天，也许还是一个天高气清的秋天，风景晴明的上午，这里的枯叶再次这般飘落，又是一个新的轮回。
于青绿踏过这片只有薄薄一层的枯黄的落叶，问侍女道，“王爷可常在这条路上走动。”
侍女顿了下，随即低眉顺眼地道，“自从王爷腿脚不便后，便不曾来过这里。平日里也多只呆在正院中。”
“哦？”某绿挑眉，“那以后别扫这条路上的落叶了。”
“是。”
某绿继续徐徐往前踱去，府邸布局宽广，视野开阔，远处有长廊环水，又有怪石嶙峋，路边有百菊盛开，头顶太阳懒懒，蓝天高高，倒是别有一番生趣。
顺着水流而去，来到一个方圆有数十来丈宽的荷塘，金秋时节，正是绿肥红瘦时，荷塘上并没有多少荷花的踪迹，而慢慢的都是碧绿色的荷叶荷梗，和丰硕的莲蓬。
站在荷塘边，嗅着这满池的清雅的莲香，某绿忽而想起了早上的那碗银耳莲子羹，便也问道，“早上的银耳莲子羹中的莲子可是在这荷塘中采摘的？”
侍女答道，“回王妃的话，府中的吃食都是在外边采买的，这荷池里的莲子，没有主子们的吩咐，下人们不敢采的。”
某绿眸间忽然一闪，“那这府中有几位主子？”
侍女低眉顺目，“回王妃的话，府中只有王爷和王妃两位主子。”
某绿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是老大！王爷不出来，没人管得了她！(￣▽￣)”
某绿眸中瞬间一亮，“吩咐下去准备几条船只、桨、还有箩筐、藤帽等物什，尔等随本妃下去摘莲子。”
侍女依言低头道，“是。”
某绿眸光微动，“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依旧恭谨，“奴婢青莲。”
某绿望着这漫天荷叶，轻笑，“好一个青莲。”
青莲不明所以，微微抬头，诧异地望着某绿。而某绿眸光正灼灼，语声空灵轻柔，“青莲，随本妃采莲去吧。”
青莲颔首，“诺。”
***
正阳已至，正懒洋洋地躺在众人的头顶上。五只竹筏正在荷塘上缓缓地飘着，每只竹筏上都有一个撑篙滑船的人，竹筏上还有几个正在采莲蓬的年轻侍女，她们或是带着藤编的帽子；或是撑着一把油纸伞；
或是顺手摘下一朵硕大的莲叶来遮阳。在某绿稍稍离得远一些了，她们又互相低声调笑了起来，或是在说采莲蓬应该怎么采；
或是在说她的家乡还有一种食物叫做做荷叶鸡，闻上去既有荷叶的清香又有鸡肉的荤味，多么好吃；或是相互攀比谁采的莲蓬最大；
或是再说她的家乡就有着大片大片的荷塘；或是再说莲子的芯儿一定得去掉，不然会有多么的苦……
竹筏上还放着几只青黄色的竹筐，每人一只竹筐，而渐渐下来，竹筐们大都已经被填了肥硕丰满的莲蓬，侍女们正各自分开，往荷塘的更深处寻觅。
摘了好一会儿的某绿正抱着一只肥硕的莲蓬、懒洋洋地待在侍女的伞下，嗅着手中的、周围的满满的莲香，看着侍女们低语轻笑、慢溯寻莲，忽然想起一首诗来，“撑一支长篙，向莲香更香处慢溯。”
某绿轻笑，招过侍女低语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侍女也对着同竹筏上的侍女们低语了些什么，然后有三个侍女坐过旁边的一个竹筏，寻其它正隐匿在荷塘中的竹筏而去了……
不一会儿，绵长而婉转的歌声便在这漫天荷叶里、在侍女们的此起彼伏中悠扬了起来。
“采莲哟~采莲哟”
“小春~你采莲了嘛？”
“欸~正在采莲儿呢！”
“肥硕~肥硕的莲蓬哟~”
“白胖白胖的莲子哟~”
……
－－－－－－题外话－－－－－－
青莲：虽然我不是那个青莲，可也想要收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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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某王爷又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推动着轮椅来到床头，仔细地看了会儿他的小姑娘。小姑娘此时正侧卧在阳光的那一边，和暖的日光正洒在她白皙如玉的脸蛋上，让他可以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如桃花般地面容，还有红润的唇畔……
某王爷面颊微热，只是忽然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摸了摸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的瘢痕，唇畔微抿，默默地推着轮椅往外面去了。
刚出厢房，合上房门。管家来到某王爷面前，低声道，“王爷，皇宫那边……”
某王爷神色冷淡，“不去了。”
某管家顿了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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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绿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微怔，这是哪儿？又穿越了？只是忽然瞧见了自己身上的红衣，还有这件新房里的红色的物件，红烛、红床、红纱帐、红桌、红色的糕点，还有红双喜，某绿意识回笼。哦，我昨天嫁人了，嫁的还是一个王爷，特权阶级。
然后某绿就懒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找来一大堆侍女，开始洗漱、梳妆、穿衣……不一会儿，某绿便似乎又变成了那位身着淡青色外衣，脚踏墨绿色晕染素底靴、素面朝天，仅由一条碧色发带系着的一瀑如墨长发的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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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答道，“王爷吩咐了下来，今日不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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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知罪”。侍女忙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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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青绿踏过这片只有薄薄一层的枯黄的落叶，问侍女道，“王爷可常在这条路上走动。”
侍女顿了下，随即低眉顺眼地道，“自从王爷腿脚不便后，便不曾来过这里。平日里也多只呆在正院中。”
“哦？”某绿挑眉，“那以后别扫这条路上的落叶了。”
“是。”
某绿继续徐徐往前踱去，府邸布局宽广，视野开阔，远处有长廊环水，又有怪石嶙峋，路边有百菊盛开，头顶太阳懒懒，蓝天高高，倒是别有一番生趣。
顺着水流而去，来到一个方圆有数十来丈宽的荷塘，金秋时节，正是绿肥红瘦时，荷塘上并没有多少荷花的踪迹，而慢慢的都是碧绿色的荷叶荷梗，和丰硕的莲蓬。
站在荷塘边，嗅着这满池的清雅的莲香，某绿忽而想起了早上的那碗银耳莲子羹，便也问道，“早上的银耳莲子羹中的莲子可是在这荷塘中采摘的？”
侍女答道，“回王妃的话，府中的吃食都是在外边采买的，这荷池里的莲子，没有主子们的吩咐，下人们不敢采的。”
某绿眸间忽然一闪，“那这府中有几位主子？”
侍女低眉顺目，“回王妃的话，府中只有王爷和王妃两位主子。”
某绿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是老大！王爷不出来，没人管得了她！(￣▽￣)”
某绿眸中瞬间一亮，“吩咐下去准备几条船只、桨、还有箩筐、藤帽等物什，尔等随本妃下去摘莲子。”
侍女依言低头道，“是。”
某绿眸光微动，“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依旧恭谨，“奴婢青莲。”
某绿望着这漫天荷叶，轻笑，“好一个青莲。”
青莲不明所以，微微抬头，诧异地望着某绿。而某绿眸光正灼灼，语声空灵轻柔，“青莲，随本妃采莲去吧。”
青莲颔首，“诺。”
***
正阳已至，正懒洋洋地躺在众人的头顶上。五只竹筏正在荷塘上缓缓地飘着，每只竹筏上都有一个撑篙滑船的人，竹筏上还有几个正在采莲蓬的年轻侍女，她们或是带着藤编的帽子；或是撑着一把油纸伞；
或是顺手摘下一朵硕大的莲叶来遮阳。在某绿稍稍离得远一些了，她们又互相低声调笑了起来，或是在说采莲蓬应该怎么采；
或是在说她的家乡还有一种食物叫做做荷叶鸡，闻上去既有荷叶的清香又有鸡肉的荤味，多么好吃；或是相互攀比谁采的莲蓬最大；
或是再说她的家乡就有着大片大片的荷塘；或是再说莲子的芯儿一定得去掉，不然会有多么的苦……
竹筏上还放着几只青黄色的竹筐，每人一只竹筐，而渐渐下来，竹筐们大都已经被填了肥硕丰满的莲蓬，侍女们正各自分开，往荷塘的更深处寻觅。
摘了好一会儿的某绿正抱着一只肥硕的莲蓬、懒洋洋地待在侍女的伞下，嗅着手中的、周围的满满的莲香，看着侍女们低语轻笑、慢溯寻莲，忽然想起一首诗来，“撑一支长篙，向莲香更香处慢溯。”
某绿轻笑，招过侍女低语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侍女也对着同竹筏上的侍女们低语了些什么，然后有三个侍女坐过旁边的一个竹筏，寻其它正隐匿在荷塘中的竹筏而去了……
不一会儿，绵长而婉转的歌声便在这漫天荷叶里、在侍女们的此起彼伏中悠扬了起来。
“采莲哟~采莲哟”
“小春~你采莲了嘛？”
“欸~正在采莲儿呢！”
“肥硕~肥硕的莲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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