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阴云
屋子外头，莫愚正在画给林小春指路的丫鬟的长相。
“这不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丫鬟！”莫愚画完画像拍着脑袋自言自语到：“我就说刚才她慌慌张张的，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莫大爷的眼睛啊，莫大爷不愧是小王爷手下第一小厮。”
他把图递给侍卫：“传令下去，全府搜索。”
侍卫没等下去，从小路上又跑过来一个侍卫，气喘吁吁的向莫愚汇报：“莫亲卫，有人湖水里发现尸首，是个女子。”
“你去禀报小王爷。”莫愚指着报信的侍卫说，然后又对身旁的侍卫说：“咱们去湖边看看。”
来到湖边，一丛芦草旁围着几个侍卫还有两个丫鬟。侍卫们看到莫愚过来纷纷行礼：“见过莫爷，是这个丫鬟发现尸体的。”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一边抽泣一边说：“奴婢琴香，刚才奉嬷嬷命去画舫送点心。走到湖边看到远处有东西在漂，以为是哪位姐姐的东西落到水里，于是就喊人来捞，可谁想竟然，呜呜呜，太可怕了！”
另一个戴紫色绒花的丫鬟也在一旁哭着说：“呜呜呜，是小玲姐，今天她说自己不舒服，和管事嬷嬷告假了，中午我还去给她送了饭。呜呜，小玲姐死的好惨啊！”
莫愚走近，看到尸首穿着府里三等丫鬟的衣服，脸朝下趴在地上。
“怎么不把她翻过来。”莫愚问。
“这......”旁边的侍卫一脸为难。莫愚等不及回答，伸出佩剑就把地上的尸首翻了过来。
“我*，怎么会这样！”莫愚一脸惊恐。
只见女尸翻过来后，她的脸被人削掉了！皮肉被水泡的发白，看上去十分恐怖，饶是莫愚这样见多识广的也被吓了一跳。
说话间功夫，小王爷和孙怡年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女尸，他俩也唬了一跳。
小王爷问戴紫色绒花的丫鬟：“你怎么确定她是谁？”
那丫鬟擦了一把眼泪，抬眼看是小王爷问话，赶紧跪下回答：“回小王爷。奴婢荷香，和金玲姐姐住在一个屋子。今儿早上本来我俩当值，后来她说自己头疼和管事嬷嬷告了假。中午我担心她肚子饿，还回去给她送了饭。小王爷，小玲姐头上的头花还是奴婢送她的生辰礼物，和奴婢头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小王爷看了荷香和女尸头上的头花果然是一模一样，看来这女尸必然是叫金玲的姑娘了。小王爷命人把女尸先送出去，然后又命人叫来了她们的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证实了荷香的话，金玲是王府家生子，今早和她告假说中了头风，所以管事嬷嬷允她在屋里休息，中午荷香去大厨房领了饭给她送去。
让管事嬷嬷离开后，小王爷又安排莫愚去了叫金玲的丫鬟的房里。莫愚回来后禀报小王爷在金玲房中未发现异常，只是能闻到淡淡的头油香，这种叫帐中香的头油在京城卖的很火，除了小姐们喜欢外，有头有脸的大丫鬟都喜欢买上一瓶，王府月例银子高，三等丫鬟买上一瓶也不算过分。
莫愚来问荷香：“金玲买过帐中香头油吗？”
荷香回答：“回莫爷，金玲姐一直想买可惜都没买到。”
了解完事情经过，小王爷、孙怡年和莫愚回到了正堂。
“怡年，你怎么看？”小王爷问。
“若帐中香是凶手的，那么有可能是凶手逼迫金玲去帮她假传消息，然后因为金玲看到过她，所以凶手又杀害了金玲。”孙怡年在客厅中踱着步，说出他的想法。
“也有可能凶手杀了金玲，然后拿走了她的衣物，易容成了金玲，办完事后把金玲抛尸。”小王爷说到。
莫愚说：“主子，我当时看到一个脸色有些慌乱的丫鬟，就是这个金玲。”
“如此说来......”小王爷摸摸下巴：“你当时看到的应该是真的金玲，如果是凶手，按照他的作案手法，下手如此狠辣，应该不会见到莫愚还慌乱的。”
“对，景琪，我也是这么认为。那么这个凶手有可能是小姐也有可能是丫鬟。景琪，派人去到各位小姐身边，把擦了帐中香头油的小姐报过来。”孙怡年说。
“这事，莫愚安排人即刻去办。”
“是，主子。”莫愚抱拳离去。
“如果说是小姐的话就很好查，毕竟小姐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知道。若是丫鬟的话，目标太多而且进进出出没人注意，如果凶手用别的头油盖住帐中香的味道，还有可能误导我们去查别人。”孙怡年说。
“怡年，你觉得这个凶手是冲着我还是冲着林小春？”小王爷眉头紧锁。
孙怡年继续在屋中踱步，转了一圈才有些坏笑的说：“还不是景琪魅力太大，让你的爱慕者吃醋了，说不定是哪家小姐遣了丫头去做这事。”
“不过景琪，你把药让给那个丫头，下一次你的病发作可就没有药了。给药方的高人说是能压制半年，再过2个月就到日子，你把这么宝贵的药给她了，是不是看上她了？”
小王爷拿着手中的扇子轻敲孙怡年：“瞎说什么呢，她也是因为我才受了罪，既然有药就给她用喽。再说，我会看上胸前没有二两肉的黄毛丫头。”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孙怡年敷衍的说道。
“怡年，你再打探打探百年黄精的下落，我现在回去跟王妃禀报一声，出了这么大事情，王府要对林家有个交待。”小王爷正色说完，就直奔王妃的院子。
王妃此时已经得到府中下人的回报，夏景琪走进来将事情的经过又对母亲说了一遍。
王妃听完后，有些好奇的问：“琪儿，听说你心悦她？”
“嗯......”母妃的关注点好像有点偏呀，小王爷暗暗腹诽到。
“和其他小姐们相比，林小姐文采好，人也活泼开朗，儿子倒是不讨厌她。”夏景琪为了让小春行事方便，连自己的母妃也骗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有几分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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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丫鬟！”莫愚画完画像拍着脑袋自言自语到：“我就说刚才她慌慌张张的，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莫大爷的眼睛啊，莫大爷不愧是小王爷手下第一小厮。”
他把图递给侍卫：“传令下去，全府搜索。”
侍卫没等下去，从小路上又跑过来一个侍卫，气喘吁吁的向莫愚汇报：“莫亲卫，有人湖水里发现尸首，是个女子。”
“你去禀报小王爷。”莫愚指着报信的侍卫说，然后又对身旁的侍卫说：“咱们去湖边看看。”
来到湖边，一丛芦草旁围着几个侍卫还有两个丫鬟。侍卫们看到莫愚过来纷纷行礼：“见过莫爷，是这个丫鬟发现尸体的。”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一边抽泣一边说：“奴婢琴香，刚才奉嬷嬷命去画舫送点心。走到湖边看到远处有东西在漂，以为是哪位姐姐的东西落到水里，于是就喊人来捞，可谁想竟然，呜呜呜，太可怕了！”
另一个戴紫色绒花的丫鬟也在一旁哭着说：“呜呜呜，是小玲姐，今天她说自己不舒服，和管事嬷嬷告假了，中午我还去给她送了饭。呜呜，小玲姐死的好惨啊！”
莫愚走近，看到尸首穿着府里三等丫鬟的衣服，脸朝下趴在地上。
“怎么不把她翻过来。”莫愚问。
“这......”旁边的侍卫一脸为难。莫愚等不及回答，伸出佩剑就把地上的尸首翻了过来。
“我*，怎么会这样！”莫愚一脸惊恐。
只见女尸翻过来后，她的脸被人削掉了！皮肉被水泡的发白，看上去十分恐怖，饶是莫愚这样见多识广的也被吓了一跳。
说话间功夫，小王爷和孙怡年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女尸，他俩也唬了一跳。
小王爷问戴紫色绒花的丫鬟：“你怎么确定她是谁？”
那丫鬟擦了一把眼泪，抬眼看是小王爷问话，赶紧跪下回答：“回小王爷。奴婢荷香，和金玲姐姐住在一个屋子。今儿早上本来我俩当值，后来她说自己头疼和管事嬷嬷告了假。中午我担心她肚子饿，还回去给她送了饭。小王爷，小玲姐头上的头花还是奴婢送她的生辰礼物，和奴婢头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小王爷看了荷香和女尸头上的头花果然是一模一样，看来这女尸必然是叫金玲的姑娘了。小王爷命人把女尸先送出去，然后又命人叫来了她们的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证实了荷香的话，金玲是王府家生子，今早和她告假说中了头风，所以管事嬷嬷允她在屋里休息，中午荷香去大厨房领了饭给她送去。
让管事嬷嬷离开后，小王爷又安排莫愚去了叫金玲的丫鬟的房里。莫愚回来后禀报小王爷在金玲房中未发现异常，只是能闻到淡淡的头油香，这种叫帐中香的头油在京城卖的很火，除了小姐们喜欢外，有头有脸的大丫鬟都喜欢买上一瓶，王府月例银子高，三等丫鬟买上一瓶也不算过分。
莫愚来问荷香：“金玲买过帐中香头油吗？”
荷香回答：“回莫爷，金玲姐一直想买可惜都没买到。”
了解完事情经过，小王爷、孙怡年和莫愚回到了正堂。
“怡年，你怎么看？”小王爷问。
“若帐中香是凶手的，那么有可能是凶手逼迫金玲去帮她假传消息，然后因为金玲看到过她，所以凶手又杀害了金玲。”孙怡年在客厅中踱着步，说出他的想法。
“也有可能凶手杀了金玲，然后拿走了她的衣物，易容成了金玲，办完事后把金玲抛尸。”小王爷说到。
莫愚说：“主子，我当时看到一个脸色有些慌乱的丫鬟，就是这个金玲。”
“如此说来......”小王爷摸摸下巴：“你当时看到的应该是真的金玲，如果是凶手，按照他的作案手法，下手如此狠辣，应该不会见到莫愚还慌乱的。”
“对，景琪，我也是这么认为。那么这个凶手有可能是小姐也有可能是丫鬟。景琪，派人去到各位小姐身边，把擦了帐中香头油的小姐报过来。”孙怡年说。
“这事，莫愚安排人即刻去办。”
“是，主子。”莫愚抱拳离去。
“如果说是小姐的话就很好查，毕竟小姐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知道。若是丫鬟的话，目标太多而且进进出出没人注意，如果凶手用别的头油盖住帐中香的味道，还有可能误导我们去查别人。”孙怡年说。
“怡年，你觉得这个凶手是冲着我还是冲着林小春？”小王爷眉头紧锁。
孙怡年继续在屋中踱步，转了一圈才有些坏笑的说：“还不是景琪魅力太大，让你的爱慕者吃醋了，说不定是哪家小姐遣了丫头去做这事。”
“不过景琪，你把药让给那个丫头，下一次你的病发作可就没有药了。给药方的高人说是能压制半年，再过2个月就到日子，你把这么宝贵的药给她了，是不是看上她了？”
小王爷拿着手中的扇子轻敲孙怡年：“瞎说什么呢，她也是因为我才受了罪，既然有药就给她用喽。再说，我会看上胸前没有二两肉的黄毛丫头。”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孙怡年敷衍的说道。
“怡年，你再打探打探百年黄精的下落，我现在回去跟王妃禀报一声，出了这么大事情，王府要对林家有个交待。”小王爷正色说完，就直奔王妃的院子。
王妃此时已经得到府中下人的回报，夏景琪走进来将事情的经过又对母亲说了一遍。
王妃听完后，有些好奇的问：“琪儿，听说你心悦她？”
“嗯......”母妃的关注点好像有点偏呀，小王爷暗暗腹诽到。
“和其他小姐们相比，林小姐文采好，人也活泼开朗，儿子倒是不讨厌她。”夏景琪为了让小春行事方便，连自己的母妃也骗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有几分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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