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到底是什么？
撇下靳薄言和熊哥，沈凉川直接带苏珞回了家。
苏珞一直昏睡到夜里九点多才醒来。
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昏暗的天花板。
她躺在阁楼的床上，盖着被子，床头的小夜灯开着，亮着橙黄的微光。
缓缓起了身，她发现自己身上裹着沈凉川的外套，衣服上有沈凉川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
只是烟草味中混合着一丝血腥味。
她猛然记起在电子商品城外面发生的事，她被那个小偷捅了一刀……
下了床，她打开阁楼的灯，快速脱掉身上的裙子，看到裙子上染了一大片的血，血渍已经干了，而且裙子的整个背部被剪开，烂的不能再穿。
她叹口气。
好好的裙子就这么毁了。
很不舍的扔下裙子，她从衣柜里找出睡衣穿上，走下阁楼的时候，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客厅的主灯亮着，灯光刺目，不见沈凉川和小纯的踪影。
她靠近小纯的房间，门虚掩着，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沈凉川的房间亦是如此。
“川哥？”
她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偌大的公寓死寂无声。
她揉了揉饿瘪的肚子，在沙发上坐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等得有些焦灼，临近十点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开门声。
她眼睛一亮，‘霍’的起身，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门的方向。
门被推开，沈凉川臭着脸走进来，男人眉头蹙得紧，手里拎着只耷拉着脑袋的黑猫。
黑猫有对漂亮的金色眼睛。
苏珞一眼认同是小纯。
沈凉川把小纯往地上一扔，猫的身子柔韧度很好，没磕着也没摔着，四只脚稳稳落地，且落地无声。
“你能不能轻一点？”小纯呲着牙冲沈凉川抱怨。
沈凉川重重摔上了门，没好气地说：“你再溜出去偷吃，我就打断你四条腿。”
他把苏珞带回来以后，就没见小纯的踪影，一直到天黑小纯都没有回来，而苏珞睡得很沉，叫都叫不醒，他只好出去找小纯。
根据他对小纯的了解，他直接去了美食街，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小纯，当时小纯贼眉鼠眼的正准备偷条大炸鱼，被他逮了个正着。
小纯护食的厉害，被他抓包的时候，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抓了一下，都抓出血了，他差点暴走。
小纯曾经就是因为偷盗被监禁一年的，倘若小纯再犯，后果相当严重。
危机管理局制定了针对妖怪和兽族的刑规，但凡是刑满出狱的，一年内如果再犯同样的罪行，量刑标准直接翻十倍。
小纯倒没偷什么贵重物品，但偷吃也是偷，为了遏制小纯的不良行为，方严把小纯交给他照管，他必须对小纯负责。
猫天性爱自由，有时小纯偷偷溜出去，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他给小纯定过规矩，天黑以后必须回来。
教训完了小纯，他抬眸看向苏珞。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川哥，你没事吧？”苏珞走到他面前，很认真的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他一脸不屑，挑眉反问，“你没事吧？”
被刀捅了的人又不是他，她怎么还反过来问他有没有事？
“我好像……没事。”
苏珞自己也搞不清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被刺伤的时候，伤口钻心的疼，疼到她浑身发颤，甚至失去意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她就睡在阁楼的床上。
“你到底是什么？”沈凉川狐疑地盯着她。
她挠挠头，有点纳闷，“川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
沈凉川：……
为了搞清楚苏珞是什么妖怪，沈凉川凝眉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把寒光凛凛的水果刀，他径直走向苏珞。
盯着男人手里的刀，苏珞心头微微一沉，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川哥，你要干什么？”
沈凉川靠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一直退到楼梯处，她想跑回阁楼的房间去，反被沈凉川一把给抓了回来。
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拖回客厅，丢在了沙发上。
她惊慌的爬起来，沈凉川却抓住她的手腕，手起刀落，速度极快。
手背上被狠狠地割了一刀，疼得厉害，刀口很快就涌出鲜红的血。
只是令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是，那长长的刀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几乎眨眼的功夫，手背上的皮肤已经恢复到白皙光洁。
她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沈凉川和小纯。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回过神来的沈凉川果断扔掉手里的刀，抓着苏珞的衣领把人提起来。
苏珞双脚离了地，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大，此时的她，几乎与沈凉川视线平行。
“川哥，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下我。”
“你到底是个什么？”
如果是妖怪，总有现形的时候吧？
可这个苏珞太奇怪了，今天被那个恶劣的小偷捅了一刀，流了那么多血，甚至晕厥过去，却不曾现出原形。
他实在想象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苏珞红了眼眶，她被沈凉川粗鲁的举动吓到了。
“我……我也不知道。”
一直以来她都被囚禁在地下洞穴里，那里的活动空间很小，就那么大点地方，她不曾受过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伤后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愈。
“你不说，就别怪我把你交给方严，让他调查清楚你的身份。”沈凉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一把将她丢回沙发上。
直接把苏珞交给方严，倒是个可以摆脱苏珞的好办法。
奈何一想到她今天帮他挡刀的行为，他又一时下不了狠心。
苏珞惶恐至极。
对上沈凉川寒冽的双眸，她忽然很委屈。
今天她不顾一切，危机关头替他挡了一刀，他不谢谢她就算了，还要把她交给别人。
小纯苦着脸，感觉沈凉川的话说得有点过火，“那个……交给方严大哥不合适吧？”
沈凉川冷冷地瞪他，“你闭嘴，回房间闭门思过，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小纯耷拉着脑袋，乖乖回了房间。
苏珞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像只受了惊的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凉川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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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珞一直昏睡到夜里九点多才醒来。
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昏暗的天花板。
她躺在阁楼的床上，盖着被子，床头的小夜灯开着，亮着橙黄的微光。
缓缓起了身，她发现自己身上裹着沈凉川的外套，衣服上有沈凉川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
只是烟草味中混合着一丝血腥味。
她猛然记起在电子商品城外面发生的事，她被那个小偷捅了一刀……
下了床，她打开阁楼的灯，快速脱掉身上的裙子，看到裙子上染了一大片的血，血渍已经干了，而且裙子的整个背部被剪开，烂的不能再穿。
她叹口气。
好好的裙子就这么毁了。
很不舍的扔下裙子，她从衣柜里找出睡衣穿上，走下阁楼的时候，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客厅的主灯亮着，灯光刺目，不见沈凉川和小纯的踪影。
她靠近小纯的房间，门虚掩着，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沈凉川的房间亦是如此。
“川哥？”
她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偌大的公寓死寂无声。
她揉了揉饿瘪的肚子，在沙发上坐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等得有些焦灼，临近十点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开门声。
她眼睛一亮，‘霍’的起身，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门的方向。
门被推开，沈凉川臭着脸走进来，男人眉头蹙得紧，手里拎着只耷拉着脑袋的黑猫。
黑猫有对漂亮的金色眼睛。
苏珞一眼认同是小纯。
沈凉川把小纯往地上一扔，猫的身子柔韧度很好，没磕着也没摔着，四只脚稳稳落地，且落地无声。
“你能不能轻一点？”小纯呲着牙冲沈凉川抱怨。
沈凉川重重摔上了门，没好气地说：“你再溜出去偷吃，我就打断你四条腿。”
他把苏珞带回来以后，就没见小纯的踪影，一直到天黑小纯都没有回来，而苏珞睡得很沉，叫都叫不醒，他只好出去找小纯。
根据他对小纯的了解，他直接去了美食街，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小纯，当时小纯贼眉鼠眼的正准备偷条大炸鱼，被他逮了个正着。
小纯护食的厉害，被他抓包的时候，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抓了一下，都抓出血了，他差点暴走。
小纯曾经就是因为偷盗被监禁一年的，倘若小纯再犯，后果相当严重。
危机管理局制定了针对妖怪和兽族的刑规，但凡是刑满出狱的，一年内如果再犯同样的罪行，量刑标准直接翻十倍。
小纯倒没偷什么贵重物品，但偷吃也是偷，为了遏制小纯的不良行为，方严把小纯交给他照管，他必须对小纯负责。
猫天性爱自由，有时小纯偷偷溜出去，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他给小纯定过规矩，天黑以后必须回来。
教训完了小纯，他抬眸看向苏珞。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川哥，你没事吧？”苏珞走到他面前，很认真的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他一脸不屑，挑眉反问，“你没事吧？”
被刀捅了的人又不是他，她怎么还反过来问他有没有事？
“我好像……没事。”
苏珞自己也搞不清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被刺伤的时候，伤口钻心的疼，疼到她浑身发颤，甚至失去意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她就睡在阁楼的床上。
“你到底是什么？”沈凉川狐疑地盯着她。
她挠挠头，有点纳闷，“川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
沈凉川：……
为了搞清楚苏珞是什么妖怪，沈凉川凝眉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把寒光凛凛的水果刀，他径直走向苏珞。
盯着男人手里的刀，苏珞心头微微一沉，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川哥，你要干什么？”
沈凉川靠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一直退到楼梯处，她想跑回阁楼的房间去，反被沈凉川一把给抓了回来。
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拖回客厅，丢在了沙发上。
她惊慌的爬起来，沈凉川却抓住她的手腕，手起刀落，速度极快。
手背上被狠狠地割了一刀，疼得厉害，刀口很快就涌出鲜红的血。
只是令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是，那长长的刀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几乎眨眼的功夫，手背上的皮肤已经恢复到白皙光洁。
她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沈凉川和小纯。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回过神来的沈凉川果断扔掉手里的刀，抓着苏珞的衣领把人提起来。
苏珞双脚离了地，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大，此时的她，几乎与沈凉川视线平行。
“川哥，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下我。”
“你到底是个什么？”
如果是妖怪，总有现形的时候吧？
可这个苏珞太奇怪了，今天被那个恶劣的小偷捅了一刀，流了那么多血，甚至晕厥过去，却不曾现出原形。
他实在想象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苏珞红了眼眶，她被沈凉川粗鲁的举动吓到了。
“我……我也不知道。”
一直以来她都被囚禁在地下洞穴里，那里的活动空间很小，就那么大点地方，她不曾受过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伤后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愈。
“你不说，就别怪我把你交给方严，让他调查清楚你的身份。”沈凉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一把将她丢回沙发上。
直接把苏珞交给方严，倒是个可以摆脱苏珞的好办法。
奈何一想到她今天帮他挡刀的行为，他又一时下不了狠心。
苏珞惶恐至极。
对上沈凉川寒冽的双眸，她忽然很委屈。
今天她不顾一切，危机关头替他挡了一刀，他不谢谢她就算了，还要把她交给别人。
小纯苦着脸，感觉沈凉川的话说得有点过火，“那个……交给方严大哥不合适吧？”
沈凉川冷冷地瞪他，“你闭嘴，回房间闭门思过，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小纯耷拉着脑袋，乖乖回了房间。
苏珞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像只受了惊的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凉川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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