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现在是你逞能的时候吗
颜一舟垂头丧气，“好吧，他当时的确是开玩笑的。”
说完又很没脾气的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你说你喜欢什么，我学来就是了。
“喜欢他武功比你好。”
颜一舟：想告辞。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外间的狱卒要进来查房了。
颜一舟不得不离开，临走的时候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蛋黄酥，“拿着，这是从匪期的枕头底下摸来的，你们女孩子应该喜欢吃。”
至于为什么宁可去摸妹妹的也不愿意去找六司长要嘛……害，男人之间这该死的胜负欲。
颜一舟走后，叶无疆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咬了一口蛋黄酥。
回去之后就看到匪期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做什么！”舟哥哥为了掩饰自己半夜溜出去的事儿，非常严肃的问妹妹。
“我记得我睡前在枕头旁边包了一只蛋黄酥啊？怎么不见了，舟哥哥，房里是不是有老鼠。”
颜一舟：“……”怎么能说你哥是老鼠。
“肯定是你年纪大了记错了，快回房去睡。”
匪期一脸震惊，我都还没及笄，我就年纪大了？？
舟哥哥今天说话颠三倒四的一定有问题。
“我睡不着想吃蛋黄酥。”
颜一舟：脑壳子都疼。
“沈黛之前说舟哥哥的玉佩好看。”
颜一舟：？？大晚上的说关玉佩什么事，而且能不能别在你哥哥面前提起沈黛这个人。
害，男人之间这该死的胜负欲。
“我想拿去换蛋黄酥，沈黛今天做了好多的。”
颜一舟：！！
一把将匪期拎回房，强行盖上被子，“睡觉！不许出门！”
这胳膊肘外拐的太厉害了，哥哥必须好好教育妹妹、
“哦。”匪期委屈，丢了蛋黄酥还被凶了。
因为一颗蛋黄酥的问题，沈黛第二天一早就知道颜一舟昨晚上夜探东宫了。
啧啧啧……颜三爷真是个情种。
再看看旁边坐着的仿佛不问世事的正在作画的七爷。
害，仿佛一个死和尚。
……
这天早上，废太子的灵柩出宫进入皇家陵墓，一路上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动静很大。
但是表面上的动静和京城暗地里的风起云涌比起来，还是很有差距的。
废太子虽然是废太子，但是邙拭帝为了表示仁慈还是按照国礼举办的丧葬。
虽然是国礼，但是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
连续两天之后，整个皇宫归于平静。
东宫也仿佛是被废弃了好多年的样子。
总之……皇家的变数让人觉得恍如隔世又匪夷所思。
而且还不让喘口气。
人才刚刚下葬，邢台司就开始忙里忙外的抓紧时间查太子被下毒的真相。
——毕竟大楚的皇室需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邢台司这段时间抓了不少人，基本上将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全部关进了地牢里。
“今天探子来报，说邙天禄又找了小春华，小春华就是邙天岚房里的负责起居的贴身丫鬟。”
原本应该做大丫鬟的，但是邙天岚当初很宠叶无疆，所以把大丫鬟的头衔给了叶无疆，小春华就一直是个贴身丫鬟。
“让丫鬟咬本王？”七王爷头也不抬的继续作画。
“没错。”沈黛拉过凳子坐下，“你画的是什么？”
“山水、。”
“山水？”黑漆漆的一团，你说是山水？你这是什么瞎子一般的水平。
“继续说。”
“哦。”沈黛抓起盘子里的水果咬了一口，“然后小春红答应了，邙天禄给了一套房子，让小红在说是七王爷指使的之后就咬舌自尽。”
“嗯。”
“你这么冷静？”
“不是有少庄主在吗。”
沈黛：“……”你一个大男人，酸唧唧的跟人计较，叫人家一个小姑娘作少庄主，真是……怎么听怎么酸唧唧的。
邙天祈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争风吃醋的男人。
言归正传，没错了，叶无疆这个暴躁的女人，晚上也直接毒杀了小春华，就和当初送走小红是一样的。
“所以现在二皇子知道叶无疆是我们的人了。”
毕竟动手一次可能还是因为巧合或者不确定势力，要是动手两次，目的就很明显了。
“因此叶无疆现在很危险，”
“你不是刚刚才派人去拦截了邙天禄的人？”
沈黛刚才的确是吩咐了吞云带着人去把二皇子府出来的人全部拖住。
叶无疆的身份虽然掩藏的好，但是也不敢断定就一点瑕疵都没有。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的暗卫来报，二司的人皮面具送来了。
沈黛接过一看。
闵嫣儿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在把叶无疆送进宫之后，就一直在准备这份人皮面具了。
沈黛拿在手里还没给人试戴，都能感受到这面具的逼真了。
不得不感叹，古代人的智慧真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
这能堪比3D打印了。
而且现在的3D打印只能做到逼真，还做不到能直接长久的带在脸上的。
“看个面具都能看出神？”七王爷表示非常不理解。
沈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沈黛拿着面具交给毒婴，”去找个身材相仿的女囚犯带上。“
“好。”
……
第二日，邙天禄果真是一反常态的想要弄死叶无疆，目的就是为了逼迫叶无疆说实话。
——说出自己是七王爷的人。
邢台司那边都没有二皇子积极。
“二哥这段时间频繁的出入邢台司，难道就是为了和此女勾结然后陷害本王？”七王爷面对二皇子的刁难，表现的非常气定神闲。
邙天禄冷笑，选择不和老七耍嘴皮子，直接看向邙拭帝，“父皇，这女子反而身份来历不明，而且一直在大哥身边伺候，东宫的人都说她包揽了大哥的一切饮食，所以问题就处在这个女子身上。”
邙拭帝无动于衷，而且脸色还比较难看。
二皇子也不是看不懂邙拭帝的脸色，但是他现在不可能放弃说服邙拭帝亲自审理的机会。。
于是继续喊着，“父皇，您明察秋毫，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才能平了万民之口。”
“朕让邢台司查案，老二，你跟着搅和什么？”邙拭帝略微不耐。
邙天禄这个时候才察觉自己是操之过急了，于是只好服软退到一边。
“老七，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你可认识地上这个婢女？”
“回父皇，儿臣并不认得。”七王爷不卑不亢。
“嗯，既然如此，那就是这个婢女因为对废太子不满，所以毒杀了废太子，午时处斩吧。”
“皇上英明。”大臣们纷纷跪下。
因为大臣们都和邙拭帝相处了很久了，心里也都明白，皇上只是想给出一个“废太子并非自杀”的结论而已，所以不管是谁下毒，只要能找出那个人就行了。
因为太医院那边已经得出结论了，的确是邙天岚想要恢复膝盖，操之过急，导致服药过量又喝了打量的酒，所以最终导致猝死。
杀了地上这个奴婢，也就一了百了了。
正德殿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就等着斩了人，然后继续过上太平日子。
但是有些人也不知道是悟性差还是什么原因，就是听不懂邙拭帝的话。
而且认死理就是想从地上的叶梅身上找出破绽。
不少大臣都在纷纷摇头，二皇子这是在触皇上的逆鳞。
皇上明显是刚刚失去一个儿子，所以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定。
一些“二皇子党”已经快把眼珠子挤出来了，但是邙天禄就是一意孤行的检查地上的婢女。
惹得大臣和皇帝都在叹气。
只有立在一边面无表情的七王爷，“气定神闲”。
原本接下来就是皇帝骂一顿二皇子多心，然后退朝。
可谁知，邙天禄这厮还真是发现了不对劲。
“父皇，这不是那个叶梅！”
邙拭帝冷眼看，“你说什么？”
“父皇，您有所不知，大哥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婢女，从来不肯让做脏活累活，最多也就是煮茶，所以手掌不可能这么粗糙。“
邙天禄粗暴的抓起“叶梅”的手，然后就更加确定了，因为这个女人手上有冻疮。
大哥最喜欢干净的女人，若是有冻疮是不可能替他煮茶的。
“邢台司，这是为何？”邙拭帝问。
“这……”邢司也回答不上来，只能依照实情说，“昨晚上邢台司短暂的失火，乱了一阵。”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狸猫换太子了？
“二哥空口无凭的，大哥现在都没了，你要来说大哥的癖好，二哥是不是有点自说自话了。”
“七弟是不是不相信，没关系，我可以证明。”二皇子胸有成竹，“诸位应该都知道，这婢女是大哥从皇家围猎场救回来的，自那之后，这女人一直在我母妃宫里，进宫的宫女必须是处子之身，后来大哥身边缺人照顾……”
所以就把这丫鬟要了回去，但是邙天岚伤的是腿，所以无法行房事。
因为，叶梅到现在也应该是处女才对。
“叫嬷嬷来验证便知是不是叶梅那个奴婢了。”
二皇子说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就连邙拭帝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毕竟谁也没想到，堂堂一国皇子，居然能从女人的那方面做出分析。
简直有失体统。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方法似乎很有效。
“来人……”
“不！！不，我招，我招，我不是那个什么东宫的丫鬟，但是的确是我安排的要杀太子，噗……”
这女人也是个狠角色，说话嘴里的话，就咬舌自尽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这个时代对女人很苛刻，如果本该是处子之身，但是查出来不是处子之身，那么女字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可比午门斩首痛苦多了，而且生生世世抬不起头来。
虽然是个女刺客，但是到底是个受传统思想影响的女人。
在浸猪笼和自杀之间，果断的选择了自杀。
人一死……就算是死无对证了。
但是！
“父皇，您听到了吗，所以现在叶梅这个人还在潜逃。”
“来人，传令下去，全国搜捕东宫婢女叶梅。”既然被代替了，那就要好好查查了。
到底是谁能在朕的邢台司动手动脚。
“父皇，儿臣不才，已经抓到了人。”
此话一出，震惊朝野。
难怪刚才二皇子据理力争，原来是已经抓到了真正的叶梅。
正趴在门口伸手做喇叭状的沈黛眉心一跳。
什么？抓到了？
不是安排了无疆回去辽城的吗？
怎么会被抓住。
正这么想着，一个人被带了进去，
光从样貌上来看，和刚才被待下去的咬舌自尽的赝品竟然真的一模一样的是绝色。
能做出这么逼真的人皮面具，看来身后果真有人。
“无疆？”沈黛嘀咕一声，被带进去的的确是叶无疆本人。
她没理由会被抓住的啊，
正当沈黛远程和七王爷对视一眼，双方都表示很疑惑的时候。
叶无疆跪了下来，“草民叶无疆，扣见皇上。”
沈黛：你搞什么？？
旁边的二皇子也略微惊讶，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看不出来慌张。
“你是如何害了废太子的，从实招来。”
“草民今日也是想在大殿上喊冤！”叶无疆跪在地上梗着脖子看着高台之上的皇帝，说，“叶家世代行医……”
逻辑清晰的讲述了邙天岚到底是如何在东阳城一带作威作福的，然后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和舅舅的。
手段之残忍，听得在场的大臣都有不少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来，。
“所以你才给废太子下毒。”
“没错。”
沈黛：“……”现在是你逞能的时候吗？
你们古代人怎么这么愚昧，怎么会以为皇帝会给你们百姓做主？？？
皇权时期哪里有百姓的地位！！
你们怎么就不懂，居然还期盼着皇帝能替你伸冤，然后说一句“是太子错了？”
这真么可能！！
沈黛在内心咆哮。
还没咆哮完，颜一舟气喘吁吁的跑来。
扯着沈黛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无疆……无疆把我骗出去，然后自己跟着……跟着……”
沈黛伸手帮他顺气，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叶无疆又跑回来了嘛。
你看，不就是在大殿中找皇家要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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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很没脾气的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你说你喜欢什么，我学来就是了。
“喜欢他武功比你好。”
颜一舟：想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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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一舟不得不离开，临走的时候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蛋黄酥，“拿着，这是从匪期的枕头底下摸来的，你们女孩子应该喜欢吃。”
至于为什么宁可去摸妹妹的也不愿意去找六司长要嘛……害，男人之间这该死的胜负欲。
颜一舟走后，叶无疆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咬了一口蛋黄酥。
回去之后就看到匪期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做什么！”舟哥哥为了掩饰自己半夜溜出去的事儿，非常严肃的问妹妹。
“我记得我睡前在枕头旁边包了一只蛋黄酥啊？怎么不见了，舟哥哥，房里是不是有老鼠。”
颜一舟：“……”怎么能说你哥是老鼠。
“肯定是你年纪大了记错了，快回房去睡。”
匪期一脸震惊，我都还没及笄，我就年纪大了？？
舟哥哥今天说话颠三倒四的一定有问题。
“我睡不着想吃蛋黄酥。”
颜一舟：脑壳子都疼。
“沈黛之前说舟哥哥的玉佩好看。”
颜一舟：？？大晚上的说关玉佩什么事，而且能不能别在你哥哥面前提起沈黛这个人。
害，男人之间这该死的胜负欲。
“我想拿去换蛋黄酥，沈黛今天做了好多的。”
颜一舟：！！
一把将匪期拎回房，强行盖上被子，“睡觉！不许出门！”
这胳膊肘外拐的太厉害了，哥哥必须好好教育妹妹、
“哦。”匪期委屈，丢了蛋黄酥还被凶了。
因为一颗蛋黄酥的问题，沈黛第二天一早就知道颜一舟昨晚上夜探东宫了。
啧啧啧……颜三爷真是个情种。
再看看旁边坐着的仿佛不问世事的正在作画的七爷。
害，仿佛一个死和尚。
……
这天早上，废太子的灵柩出宫进入皇家陵墓，一路上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动静很大。
但是表面上的动静和京城暗地里的风起云涌比起来，还是很有差距的。
废太子虽然是废太子，但是邙拭帝为了表示仁慈还是按照国礼举办的丧葬。
虽然是国礼，但是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
连续两天之后，整个皇宫归于平静。
东宫也仿佛是被废弃了好多年的样子。
总之……皇家的变数让人觉得恍如隔世又匪夷所思。
而且还不让喘口气。
人才刚刚下葬，邢台司就开始忙里忙外的抓紧时间查太子被下毒的真相。
——毕竟大楚的皇室需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邢台司这段时间抓了不少人，基本上将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全部关进了地牢里。
“今天探子来报，说邙天禄又找了小春华，小春华就是邙天岚房里的负责起居的贴身丫鬟。”
原本应该做大丫鬟的，但是邙天岚当初很宠叶无疆，所以把大丫鬟的头衔给了叶无疆，小春华就一直是个贴身丫鬟。
“让丫鬟咬本王？”七王爷头也不抬的继续作画。
“没错。”沈黛拉过凳子坐下，“你画的是什么？”
“山水、。”
“山水？”黑漆漆的一团，你说是山水？你这是什么瞎子一般的水平。
“继续说。”
“哦。”沈黛抓起盘子里的水果咬了一口，“然后小春红答应了，邙天禄给了一套房子，让小红在说是七王爷指使的之后就咬舌自尽。”
“嗯。”
“你这么冷静？”
“不是有少庄主在吗。”
沈黛：“……”你一个大男人，酸唧唧的跟人计较，叫人家一个小姑娘作少庄主，真是……怎么听怎么酸唧唧的。
邙天祈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争风吃醋的男人。
言归正传，没错了，叶无疆这个暴躁的女人，晚上也直接毒杀了小春华，就和当初送走小红是一样的。
“所以现在二皇子知道叶无疆是我们的人了。”
毕竟动手一次可能还是因为巧合或者不确定势力，要是动手两次，目的就很明显了。
“因此叶无疆现在很危险，”
“你不是刚刚才派人去拦截了邙天禄的人？”
沈黛刚才的确是吩咐了吞云带着人去把二皇子府出来的人全部拖住。
叶无疆的身份虽然掩藏的好，但是也不敢断定就一点瑕疵都没有。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的暗卫来报，二司的人皮面具送来了。
沈黛接过一看。
闵嫣儿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在把叶无疆送进宫之后，就一直在准备这份人皮面具了。
沈黛拿在手里还没给人试戴，都能感受到这面具的逼真了。
不得不感叹，古代人的智慧真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
这能堪比3D打印了。
而且现在的3D打印只能做到逼真，还做不到能直接长久的带在脸上的。
“看个面具都能看出神？”七王爷表示非常不理解。
沈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沈黛拿着面具交给毒婴，”去找个身材相仿的女囚犯带上。“
“好。”
……
第二日，邙天禄果真是一反常态的想要弄死叶无疆，目的就是为了逼迫叶无疆说实话。
——说出自己是七王爷的人。
邢台司那边都没有二皇子积极。
“二哥这段时间频繁的出入邢台司，难道就是为了和此女勾结然后陷害本王？”七王爷面对二皇子的刁难，表现的非常气定神闲。
邙天禄冷笑，选择不和老七耍嘴皮子，直接看向邙拭帝，“父皇，这女子反而身份来历不明，而且一直在大哥身边伺候，东宫的人都说她包揽了大哥的一切饮食，所以问题就处在这个女子身上。”
邙拭帝无动于衷，而且脸色还比较难看。
二皇子也不是看不懂邙拭帝的脸色，但是他现在不可能放弃说服邙拭帝亲自审理的机会。。
于是继续喊着，“父皇，您明察秋毫，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才能平了万民之口。”
“朕让邢台司查案，老二，你跟着搅和什么？”邙拭帝略微不耐。
邙天禄这个时候才察觉自己是操之过急了，于是只好服软退到一边。
“老七，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你可认识地上这个婢女？”
“回父皇，儿臣并不认得。”七王爷不卑不亢。
“嗯，既然如此，那就是这个婢女因为对废太子不满，所以毒杀了废太子，午时处斩吧。”
“皇上英明。”大臣们纷纷跪下。
因为大臣们都和邙拭帝相处了很久了，心里也都明白，皇上只是想给出一个“废太子并非自杀”的结论而已，所以不管是谁下毒，只要能找出那个人就行了。
因为太医院那边已经得出结论了，的确是邙天岚想要恢复膝盖，操之过急，导致服药过量又喝了打量的酒，所以最终导致猝死。
杀了地上这个奴婢，也就一了百了了。
正德殿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就等着斩了人，然后继续过上太平日子。
但是有些人也不知道是悟性差还是什么原因，就是听不懂邙拭帝的话。
而且认死理就是想从地上的叶梅身上找出破绽。
不少大臣都在纷纷摇头，二皇子这是在触皇上的逆鳞。
皇上明显是刚刚失去一个儿子，所以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定。
一些“二皇子党”已经快把眼珠子挤出来了，但是邙天禄就是一意孤行的检查地上的婢女。
惹得大臣和皇帝都在叹气。
只有立在一边面无表情的七王爷，“气定神闲”。
原本接下来就是皇帝骂一顿二皇子多心，然后退朝。
可谁知，邙天禄这厮还真是发现了不对劲。
“父皇，这不是那个叶梅！”
邙拭帝冷眼看，“你说什么？”
“父皇，您有所不知，大哥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婢女，从来不肯让做脏活累活，最多也就是煮茶，所以手掌不可能这么粗糙。“
邙天禄粗暴的抓起“叶梅”的手，然后就更加确定了，因为这个女人手上有冻疮。
大哥最喜欢干净的女人，若是有冻疮是不可能替他煮茶的。
“邢台司，这是为何？”邙拭帝问。
“这……”邢司也回答不上来，只能依照实情说，“昨晚上邢台司短暂的失火，乱了一阵。”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狸猫换太子了？
“二哥空口无凭的，大哥现在都没了，你要来说大哥的癖好，二哥是不是有点自说自话了。”
“七弟是不是不相信，没关系，我可以证明。”二皇子胸有成竹，“诸位应该都知道，这婢女是大哥从皇家围猎场救回来的，自那之后，这女人一直在我母妃宫里，进宫的宫女必须是处子之身，后来大哥身边缺人照顾……”
所以就把这丫鬟要了回去，但是邙天岚伤的是腿，所以无法行房事。
因为，叶梅到现在也应该是处女才对。
“叫嬷嬷来验证便知是不是叶梅那个奴婢了。”
二皇子说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就连邙拭帝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毕竟谁也没想到，堂堂一国皇子，居然能从女人的那方面做出分析。
简直有失体统。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方法似乎很有效。
“来人……”
“不！！不，我招，我招，我不是那个什么东宫的丫鬟，但是的确是我安排的要杀太子，噗……”
这女人也是个狠角色，说话嘴里的话，就咬舌自尽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这个时代对女人很苛刻，如果本该是处子之身，但是查出来不是处子之身，那么女字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可比午门斩首痛苦多了，而且生生世世抬不起头来。
虽然是个女刺客，但是到底是个受传统思想影响的女人。
在浸猪笼和自杀之间，果断的选择了自杀。
人一死……就算是死无对证了。
但是！
“父皇，您听到了吗，所以现在叶梅这个人还在潜逃。”
“来人，传令下去，全国搜捕东宫婢女叶梅。”既然被代替了，那就要好好查查了。
到底是谁能在朕的邢台司动手动脚。
“父皇，儿臣不才，已经抓到了人。”
此话一出，震惊朝野。
难怪刚才二皇子据理力争，原来是已经抓到了真正的叶梅。
正趴在门口伸手做喇叭状的沈黛眉心一跳。
什么？抓到了？
不是安排了无疆回去辽城的吗？
怎么会被抓住。
正这么想着，一个人被带了进去，
光从样貌上来看，和刚才被待下去的咬舌自尽的赝品竟然真的一模一样的是绝色。
能做出这么逼真的人皮面具，看来身后果真有人。
“无疆？”沈黛嘀咕一声，被带进去的的确是叶无疆本人。
她没理由会被抓住的啊，
正当沈黛远程和七王爷对视一眼，双方都表示很疑惑的时候。
叶无疆跪了下来，“草民叶无疆，扣见皇上。”
沈黛：你搞什么？？
旁边的二皇子也略微惊讶，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看不出来慌张。
“你是如何害了废太子的，从实招来。”
“草民今日也是想在大殿上喊冤！”叶无疆跪在地上梗着脖子看着高台之上的皇帝，说，“叶家世代行医……”
逻辑清晰的讲述了邙天岚到底是如何在东阳城一带作威作福的，然后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和舅舅的。
手段之残忍，听得在场的大臣都有不少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来，。
“所以你才给废太子下毒。”
“没错。”
沈黛：“……”现在是你逞能的时候吗？
你们古代人怎么这么愚昧，怎么会以为皇帝会给你们百姓做主？？？
皇权时期哪里有百姓的地位！！
你们怎么就不懂，居然还期盼着皇帝能替你伸冤，然后说一句“是太子错了？”
这真么可能！！
沈黛在内心咆哮。
还没咆哮完，颜一舟气喘吁吁的跑来。
扯着沈黛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无疆……无疆把我骗出去，然后自己跟着……跟着……”
沈黛伸手帮他顺气，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叶无疆又跑回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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