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借人
凌殊元回到悠元阁后就一直闷在房里，知道傍晚才出门，连晚膳都没吃便又让管家准备了马匹。
“天儿快黑了，小姐不若明天再出去吧。”管家看着逐渐摸黑的天色，有些担忧道。
凌殊元还是一身男装：“不会有事的，凌叔放心吧。”
“小姐若是有急事，吩咐老奴去办便好，这么晚了小姐独自出门不安全的。”管家道。
“此事只有我自己能办，我去去便回，凌叔先给我备马吧。”凌殊元说着就要往外走。
管家实在是不放心，这三小姐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出过门，这几天才刚回来就总往外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姐，您身后是整个定国府，得圣上庇佑，若是遭了事，定国府定然会替您讨个公道。”管家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严肃，语气也有几分威严。
凌殊元心下一暖，但是这件事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啊：“我知道的凌叔，你若实在不放心，可以派两个侍卫随我去。”
管家看她如此坚持，也知道她今晚肯定是要出门的，无奈只能给她派了两个武功上乘的侍卫。
三人一路骑着马往城西去，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凌殊元翻身下马。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凌殊元对两人道。
两个侍卫抱拳：“是！”
随后凌殊元便转身往巷子里走去，这会儿天色刚黑，这条狭窄的小巷也不是经常有人踏足，凌殊元走在巷子里，还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臭水沟的味道。
走了不到一刻钟，她在一座大宅前停下脚步，随后抬手敲门。
“吱呀！”厚重的大门打开的声音，在这寂静漆黑的小巷异常刺耳。
“谁呀！”这是一个老妪的声音，声音虚弱沙哑，仿佛嗓子眼里面堵着东西一般。
凌殊元拿出了金令，递给老妪，老妪看了一眼便将人请了进去。
随后带着凌殊元往大宅深处走去，凌殊元跟在老妪身后，她一身暗红的绣锦缎袍，驮着背，手里杵着一根拐杖，比凌殊元矮了一个头，身形瘦的仿佛只有骨头。
老妪满头的白发在烛光下被照得发亮，饶是如此，老妪的步伐却极其稳健有力，没有一步是虚浮的，她手里的拐杖仿佛就是个装饰品。
“公子谈的什么生意？”老妪将人带到一个会客厅后，便直接开口道。
凌殊元坐在老妪对面：“借人！”
“有何要求？”老妪一边翻着桌子下的折子一边问道。
“男女不限，能打就行。”凌殊元道。
“借多久？”老妪翻出一摞折子，摆到桌面上。
“大概明日午时到明日晚上。”凌殊元道。
“借多少？”老妪问道。
“十个。”凌殊元道。
“每人五两白银，还有五十两黄金的押金，只要有其中一人回不来，那五十两黄金便不会退还给公子了，若十人都回来了，那五十两黄金便会退还公子。”老妪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边那一摞折子中翻找。
随后找出三个折子推到凌殊元面前：“这里面的人你可以随便选十个，上面有他们的详细信息，记录着他们的年龄性别身高体重和单人战绩。”
凌殊元看了一下，上面有男有女，但是战绩都很好，一挑五都不在话下，凌殊元勾选了十人，交了钱。
随后老妪将一枚玉牌递给她：“这是信物。”
“那明日午时初便让他们在城南的缘莱坊等我。”凌殊元看了一眼手里的玉牌，上面写着一个黑字。
“公子慢走。”老妪将人送到门口。
凌殊元微微颔首，便将玉牌揣在怀里往回走。
回到悠元阁之后时辰尚早，凌殊元用了晚膳之后，又泡在了悠元阁刚腾置出来的药房里。
翌日一早，有丫鬟过来叫凌殊元去用午膳，可是怎么叫不醒。
她们都是暂时过来打扫悠元阁的，原本看见小姐独自一人回来，她们都以为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但是小姐说让她们出去历练了，然后管家便又派了几个人过来伺候。
她们不像四丫头那般，和凌殊元相处久了知道她的性子，可以使蛮力让她起床。
两个丫鬟就站在床边，颇为苦恼的看着睡相极其不雅观，还睡得四平八稳的三小姐。
“昨夜小姐便交代过了，今早辰时，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叫起来的。”小春道。
“可是……推都推不醒啊……”小夏皱着眉头道。
小春听罢，沉思了一会儿，掏出自己的锦帕，用冷水浸湿，然后一块儿的贴到凌殊元的脖颈上。
凌殊元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眸中满是寒光凌厉，小春一个丫鬟何时见过这等有杀伤力的眼神，当即就慌张的跪下了，神色慌乱道：“小姐恕罪……奴婢该死！”
凌殊元在睡梦中感到脖颈一阵冰凉，便下意识的睁开眼，露出了杀伤力极大的眼神，这会儿反应过来之后，就连忙收敛了。
“无事……出去候着吧。”凌殊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摆了摆手道。
两丫鬟连忙行礼退下，凌殊元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发了一会儿呆，才伸了个懒腰直起身子来，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她自己的德行她自己知道，所以她也没有怪罪那两个丫鬟的意思，但是看她们的样子，怕是被吓到了。
凌殊元一边穿衣一边怀念四丫头，好久没见到她们了，还真是想念极了，还是四丫头在身边的时候好啊。
待凌殊元洗漱完之后，用了早膳，又带上昨晚上新研制出来的药粉和药丸才出门。
小春和小夏原本也是要跟着去的，但是被凌殊元拒绝了，她穿着男装就是要出去办事的，小春和小夏只是暂时调过来的人，还不确定可不可靠，有些事情也不是该让她们知道的。
管家一早就备好了马，看着凌殊元潇洒离去的身影，管家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小姐的行为总是和之前大相庭径，但现在的她看起来比之前的她要快乐活泼很多，这种改变自然是好的。
凌殊元来到洪宅之后，是小荷过来开的门，小荷昨天便知道了，自己的主人是里面的洪夫人，眼前这位苏公子是一个好人。
“苏公子。”小荷恭敬的朝着凌殊元行了一个礼。
凌殊元将马的缰绳交给她，随后便往内宅走去。
“苏姐姐！”雪儿站在寝室外面，看见凌殊元过来，便眉开眼笑的叫了一声。
凌殊元回了她一个温和笑容，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要叫苏哥哥哦。”
洪雪儿脸颊微红，不敢看凌殊元的眼睛，娇气道：“苏哥哥！”
凌殊元笑了笑，之后便牵着洪雪儿的手往内室走去。
“苏小……公子！”洪夫人看见凌殊元进来，想撑起身子下床来。
“洪夫人不必多礼，你身上有伤。”凌殊元制止了洪夫人的动作。
洪夫人便直坐在床榻上，朝着凌殊元弯了弯腰：“只是皮外伤，妾身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娇气的。”
凌殊元闻言，看着洪夫人，她皮肤虽然不算细腻白皙，眼角也有了皱纹，但肤色也是偏白的，柳眉大眼，也是标准的鹅蛋脸。
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眉清目秀的，看她谈吐的气质，大概出身也不太差的。
“我给你带了药，这药的效果比外边的都好，能让你好的快些。”凌殊元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些药粉。
洪夫人知道眼前这位小姐不是普通人，她拿出来的东西必定不是凡品，便拒绝道：“不必了，苏公子帮我们母女良多，怎好再让你费心。”
凌殊元一边低头找着药一边道：“这些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那儿一抓一大把，你们以后可是我罩着的人，我对于自己人向来大方，你不必过意不去。
你若真想报答，以后就认真打理生意给我赚钱吧，我对于那些东西可一窍不通的。”
洪夫人感激的话已经说了很多，她自己也知道，那些话说再多还不如直接用行动去证明，苏小姐帮了自己是不会后悔的。
“是，妾身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苏公子的每一件事情。”洪夫人应道。
凌殊元笑了笑，拿了自己昨夜新制出来的强效药给洪夫人换上。
“这药我会多留一些，以后你换药就用这一种吧，还有口服的，这药丸每次一粒，早中晚三次，饭前服用，这药量是三天的，三天之后你就会好很多了。”凌殊元说着就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洪夫人。
洪夫人接过之后又感激的道了谢。
“怎么不见洪叔？”凌殊元问道。
洪夫人神色僵了一瞬，眸中涌起悲哀：“他前些日子得了病，找了无数大夫都说石药无医，后来被陌氏接走了，陌氏的家主的病和他一样，陌氏也请了无数的名医。
后来是陌氏的少主亲自找上门来，说有人能治，但是效果不得而知，他自从患了病便害怕拖累妾身，所以一听陌少主的来意，想也不想便直接答应了。
他说，与其痛苦的活着，半死不活的拖累我，倒不如答应了陌少主，若是成了便是捡回了一条命，也不用我们承担那些昂贵的药钱。
若是不成，那陌少主也会让人送来一笔丰厚的钱财，保我和孩子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说着洪夫人便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们家今年是遭了大难的，又是当家的重病，又被那些官家欺压，若不是还有孩子，她可直接就上吊了的。
凌殊元听罢心下一阵无言，颇为感叹的叹了一口气后，脱口而出道：“真巧……”
洪夫人抬眸看向凌殊元，有些懵然：“公子说什么？”
这个洪夫人以后是为自己办事的，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且她身家清白，自己救了她们一家，看她们的为人，她们以后也不会有二心。
况且自己若是治好了陌家主的病，到时候也是闹得整个京都的人都会知道，便道：“巧了……去陌氏治病的人就是我。”
洪夫人愣怔了片刻，呆呆的看着凌殊元，嘴唇微张，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苏公子……”
“嗯……我叫凌殊元，是定国府的三小姐，就是病入膏肓从不出门那个……两月前拜了悠然神医为师……”凌殊元看着洪夫人这副呆愣的模样道。
洪夫人回过神来，定国府在京都城的势力，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况且凌小姐之前拜悠然神医为师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旁边的国家都知道了，更何况是就待在京都的她们？
难怪她不怕侍郎大人的报复，那侍郎大人若真是和定国府对上，那担惊受怕的应该是侍郎一家了。
洪夫人知道这个凌小姐有意隐瞒身份，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称她苏公子了，便神色恭敬道：“妾身知道了，在这儿的一直都是苏公子。”
凌殊元笑了笑，这洪夫人倒是个聪明人，跟她说了自己是她丈夫的大夫，她竟然也不过问一句，也是认真的给她隐瞒身份，她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是，也请洪婶放心，洪叔会回来的。”
洪夫人向凌殊元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心中也更加坚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为她办事的心，她和丈夫在京都待了十几年。
眼看着生意越来越红火，但是他们都没有太大的野心，一心只想着在京都只要能有立足之根本就够了。
不需要大富大贵，大权大势，所以在生意红火之后，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将店面扩张，他们都是平凡人。
但是经历了这几天的事，她知道了之前他们所谓的平凡，在有点权势的人眼中，连个屁都不如，若是不想被气压，便只能往上爬。
“多谢恩公，你是我洪家的大贵人，我洪家今生今世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恩公之事，一切皆以恩公为首。”洪夫人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凌殊元也能看出来，她温和道：“那便先将身子养好，待会儿我会去店里会会那些人，这一次便将他们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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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殊元还是一身男装：“不会有事的，凌叔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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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只有我自己能办，我去去便回，凌叔先给我备马吧。”凌殊元说着就要往外走。
管家实在是不放心，这三小姐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出过门，这几天才刚回来就总往外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姐，您身后是整个定国府，得圣上庇佑，若是遭了事，定国府定然会替您讨个公道。”管家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严肃，语气也有几分威严。
凌殊元心下一暖，但是这件事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啊：“我知道的凌叔，你若实在不放心，可以派两个侍卫随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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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凌殊元对两人道。
两个侍卫抱拳：“是！”
随后凌殊元便转身往巷子里走去，这会儿天色刚黑，这条狭窄的小巷也不是经常有人踏足，凌殊元走在巷子里，还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臭水沟的味道。
走了不到一刻钟，她在一座大宅前停下脚步，随后抬手敲门。
“吱呀！”厚重的大门打开的声音，在这寂静漆黑的小巷异常刺耳。
“谁呀！”这是一个老妪的声音，声音虚弱沙哑，仿佛嗓子眼里面堵着东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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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满头的白发在烛光下被照得发亮，饶是如此，老妪的步伐却极其稳健有力，没有一步是虚浮的，她手里的拐杖仿佛就是个装饰品。
“公子谈的什么生意？”老妪将人带到一个会客厅后，便直接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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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要求？”老妪一边翻着桌子下的折子一边问道。
“男女不限，能打就行。”凌殊元道。
“借多久？”老妪翻出一摞折子，摆到桌面上。
“大概明日午时到明日晚上。”凌殊元道。
“借多少？”老妪问道。
“十个。”凌殊元道。
“每人五两白银，还有五十两黄金的押金，只要有其中一人回不来，那五十两黄金便不会退还给公子了，若十人都回来了，那五十两黄金便会退还公子。”老妪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边那一摞折子中翻找。
随后找出三个折子推到凌殊元面前：“这里面的人你可以随便选十个，上面有他们的详细信息，记录着他们的年龄性别身高体重和单人战绩。”
凌殊元看了一下，上面有男有女，但是战绩都很好，一挑五都不在话下，凌殊元勾选了十人，交了钱。
随后老妪将一枚玉牌递给她：“这是信物。”
“那明日午时初便让他们在城南的缘莱坊等我。”凌殊元看了一眼手里的玉牌，上面写着一个黑字。
“公子慢走。”老妪将人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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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有丫鬟过来叫凌殊元去用午膳，可是怎么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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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小姐便交代过了，今早辰时，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叫起来的。”小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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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听罢，沉思了一会儿，掏出自己的锦帕，用冷水浸湿，然后一块儿的贴到凌殊元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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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小荷恭敬的朝着凌殊元行了一个礼。
凌殊元将马的缰绳交给她，随后便往内宅走去。
“苏姐姐！”雪儿站在寝室外面，看见凌殊元过来，便眉开眼笑的叫了一声。
凌殊元回了她一个温和笑容，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要叫苏哥哥哦。”
洪雪儿脸颊微红，不敢看凌殊元的眼睛，娇气道：“苏哥哥！”
凌殊元笑了笑，之后便牵着洪雪儿的手往内室走去。
“苏小……公子！”洪夫人看见凌殊元进来，想撑起身子下床来。
“洪夫人不必多礼，你身上有伤。”凌殊元制止了洪夫人的动作。
洪夫人便直坐在床榻上，朝着凌殊元弯了弯腰：“只是皮外伤，妾身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娇气的。”
凌殊元闻言，看着洪夫人，她皮肤虽然不算细腻白皙，眼角也有了皱纹，但肤色也是偏白的，柳眉大眼，也是标准的鹅蛋脸。
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眉清目秀的，看她谈吐的气质，大概出身也不太差的。
“我给你带了药，这药的效果比外边的都好，能让你好的快些。”凌殊元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些药粉。
洪夫人知道眼前这位小姐不是普通人，她拿出来的东西必定不是凡品，便拒绝道：“不必了，苏公子帮我们母女良多，怎好再让你费心。”
凌殊元一边低头找着药一边道：“这些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那儿一抓一大把，你们以后可是我罩着的人，我对于自己人向来大方，你不必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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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夫人感激的话已经说了很多，她自己也知道，那些话说再多还不如直接用行动去证明，苏小姐帮了自己是不会后悔的。
“是，妾身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苏公子的每一件事情。”洪夫人应道。
凌殊元笑了笑，拿了自己昨夜新制出来的强效药给洪夫人换上。
“这药我会多留一些，以后你换药就用这一种吧，还有口服的，这药丸每次一粒，早中晚三次，饭前服用，这药量是三天的，三天之后你就会好很多了。”凌殊元说着就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洪夫人。
洪夫人接过之后又感激的道了谢。
“怎么不见洪叔？”凌殊元问道。
洪夫人神色僵了一瞬，眸中涌起悲哀：“他前些日子得了病，找了无数大夫都说石药无医，后来被陌氏接走了，陌氏的家主的病和他一样，陌氏也请了无数的名医。
后来是陌氏的少主亲自找上门来，说有人能治，但是效果不得而知，他自从患了病便害怕拖累妾身，所以一听陌少主的来意，想也不想便直接答应了。
他说，与其痛苦的活着，半死不活的拖累我，倒不如答应了陌少主，若是成了便是捡回了一条命，也不用我们承担那些昂贵的药钱。
若是不成，那陌少主也会让人送来一笔丰厚的钱财，保我和孩子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说着洪夫人便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们家今年是遭了大难的，又是当家的重病，又被那些官家欺压，若不是还有孩子，她可直接就上吊了的。
凌殊元听罢心下一阵无言，颇为感叹的叹了一口气后，脱口而出道：“真巧……”
洪夫人抬眸看向凌殊元，有些懵然：“公子说什么？”
这个洪夫人以后是为自己办事的，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且她身家清白，自己救了她们一家，看她们的为人，她们以后也不会有二心。
况且自己若是治好了陌家主的病，到时候也是闹得整个京都的人都会知道，便道：“巧了……去陌氏治病的人就是我。”
洪夫人愣怔了片刻，呆呆的看着凌殊元，嘴唇微张，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苏公子……”
“嗯……我叫凌殊元，是定国府的三小姐，就是病入膏肓从不出门那个……两月前拜了悠然神医为师……”凌殊元看着洪夫人这副呆愣的模样道。
洪夫人回过神来，定国府在京都城的势力，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况且凌小姐之前拜悠然神医为师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旁边的国家都知道了，更何况是就待在京都的她们？
难怪她不怕侍郎大人的报复，那侍郎大人若真是和定国府对上，那担惊受怕的应该是侍郎一家了。
洪夫人知道这个凌小姐有意隐瞒身份，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称她苏公子了，便神色恭敬道：“妾身知道了，在这儿的一直都是苏公子。”
凌殊元笑了笑，这洪夫人倒是个聪明人，跟她说了自己是她丈夫的大夫，她竟然也不过问一句，也是认真的给她隐瞒身份，她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是，也请洪婶放心，洪叔会回来的。”
洪夫人向凌殊元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心中也更加坚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为她办事的心，她和丈夫在京都待了十几年。
眼看着生意越来越红火，但是他们都没有太大的野心，一心只想着在京都只要能有立足之根本就够了。
不需要大富大贵，大权大势，所以在生意红火之后，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将店面扩张，他们都是平凡人。
但是经历了这几天的事，她知道了之前他们所谓的平凡，在有点权势的人眼中，连个屁都不如，若是不想被气压，便只能往上爬。
“多谢恩公，你是我洪家的大贵人，我洪家今生今世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恩公之事，一切皆以恩公为首。”洪夫人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凌殊元也能看出来，她温和道：“那便先将身子养好，待会儿我会去店里会会那些人，这一次便将他们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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