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真不是个东西
这个年代的很多老师都是这样，为了拉一个心仪的学生，都要亲自去学生家里，和学生的家长谈。
可是去了十来家也不一定会拉来一个学生。
眼前这个女孩子叫沈佳云，是蒋韶桓去她家好几次，和她父母好说歹说她父母才同意的。
她爸妈之前说好了要交学费的，结果到了开学，还是没有交学费。
“这样，沈佳云同学，下午放学我和你一起回去，再和你爸妈说说。”
叫沈佳云的女孩子笑了一下，“老师，您去也没用，我大哥要结婚了，女方家庭要三大件外加三百块的彩礼，我大哥的彩礼还没有着落，我的学费更加不用说了。”
蒋韶桓头疼的很。
“那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总之沈佳云这个学生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沈佳云想了想，还是说道，“老师，您真的不用再因为我的事情为难了，我知道您每年都会给那些交不起学费的学生交学费，可是，您的工资能有多少钱？您也有自己的家，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影响到您的家庭。”
“我一会儿收拾东西就回去了。”
今天上午过来也是想要给班主任一个交代。
班主任家里的情况她很清楚，因为长期给学生垫学费，导致家里很穷，他的妻子不止一次过来学校说这个事了。
虽然蒋韶桓没教过她，但是蒋韶桓的情况几乎来这不久的学生都会清楚。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这会儿回去她还能去上工，挣个工分，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
说完，沈佳云就离开了。
推开门正好碰上秦瑟瑟和杨雅娅。
沈佳云和杨雅娅同班两年了，知道沈佳云的一些情况。
沈佳云朝杨雅娅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
秦瑟瑟瞅了杨雅娅一眼，“你俩认识？”
杨雅娅点点头，“高一高二我们都是一个班，她家比较穷，她父母也挺想让她上学的，每次开学交学费，几乎都是一拖再拖，听说都是她爸妈四处借的，这次看来真是没办法了。”
沈佳云学习成绩很不错，几乎都是全班前三名，只要发挥正常，明年考个重点大学不是问题。
秦瑟瑟明白了。
“其实咱们班主任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你知道吗，由他资助的学生，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听说把工资都搭进去了。”
秦瑟瑟舔了舔下唇，“那他还真是一个好人。”
这样的好人，不应该连累到他的家庭。
“雅娅，我有点事想和班主任咨询一下，你先回去吧。”
杨雅娅不疑有它，一个人先进班了。
“报告！”
秦瑟瑟敲了敲教师办公室的门。
此时办公室只有蒋韶桓一个人，其他老师都回家吃饭了。
蒋韶桓扭头看到秦瑟瑟，脸上的表情更丧了。
秦瑟瑟：“……”
她真的有那么惹人厌吗？
“进来吧。”
蒋韶桓坐下，语气不情愿的道。
秦瑟瑟走进来，喊了声班主任。
蒋韶桓揉了揉眉头，“有什么事赶紧说。”
秦瑟瑟：“…班主任，我想和您说件事。”
十分钟，蒋韶桓像是送财神爷一般把秦瑟瑟送出办公室。
秦瑟瑟临走前，蒋韶桓又叫住她，不确定的问了句，“秦瑟瑟同学，这事你真能做主吗？要不还是和你爸妈商量下，这不是小事。”
秦瑟瑟摇了摇头，“不用了班主任，我能做主，明天就给您办好，只是我们之前的约定，您别说出去就行。”
蒋韶桓：“真的不让她们知道吗？”
秦瑟瑟摇头笑笑，“没必要。”
她只是想给那么优秀的人一个机会，就当是为国家培养几个人才吧。
蒋韶桓深呼口气，“秦瑟瑟同学，我代表这些学生谢谢你。”
**
下午，秦瑟瑟想，自己总可以去食堂吃了吧，体验一下生活，结果还没走到食堂，就看到自家傻弟弟过来给她和杨雅娅送饭了。
秦瑟瑟：“……”
杨雅娅：“……”
“走吧，咱们又不用去食堂了。”
杨雅娅都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最后还是没抵得过秦瑟瑟的热情，又和秦瑟瑟一起吃了饭。
上完晚自习，杨雅娅回宿舍，秦瑟瑟则是被秦山川骑着自行车接回去了。
回到家，秦瑟瑟把想资助班里学生的想法和爷爷奶奶爸妈说了下。
秦大勇听完，朝父亲的方向看了一眼，“爹，你觉得怎么样？”
秦远志笑了下，“我是特别支持瑟瑟的想法的。”
能和瑟瑟一个班那就是缘分，而且人家孩子成绩也好，如果真的耽误了，会影响一辈子的。
而且，瑟瑟的同学有本事，以后对瑟瑟也有益处。
孙茹在一边点头，“我也赞同，试想一下，要是瑟瑟没钱交学费没法去上学，我作为母亲也会非常难受。”
“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肯定是没什么意见了。”
秦大
秦大勇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女儿能这么有爱心，是他非常感到开心的事。
“那我过去拿钱！”
不一会儿，孙茹去礼物拿出五张大团结递给秦瑟瑟。
虽说没交学费的有十来个，但是秦瑟瑟并不是每个人都资助了。
她是按照班主任给她的意见，资助了五个学习成绩还算不错，而且有上进心的，那些过来混日子的，秦瑟瑟肯定是不会资助的。
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与此同时，蒋绍桓来到了沈佳云的家，把有人愿意资助沈佳云上学的事告知了他们。
沈佳云的父亲沈建新，握住蒋绍桓的手，激动得话都不成句，“蒋老师，谢谢您，谢谢您对我女儿的照顾，也谢谢那位心善的同学，我，我们想知道对方是谁，我想带着佳云妈妈亲自去道谢。”
沈建新知道上学的重要性，更知道女儿努力了这么久，就看这一年了，他们家谁都不想让女儿放弃。
说句没良心的话，他们就是看在蒋绍桓经常资助学生的份上才会赌上一把，所以才会让佳云过去。
沈佳云也搅破脑汁在想会是谁，可是她想不起来，班里的同学，除了吴莎莎家境好一些，其他的都是平常家庭，自家孩子凑个学费已经够呛，更不要说资助别家孩子上学了。
可是吴莎莎是她好友，她深知吴莎莎的性子，帮助别人从来都会宣之于口，绝对不会藏在心里。
可是看班主任的态度，对方并不想说出来，不然的话他一进门就会说了。
果然，蒋绍桓说道，“她不想我告诉你们，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约定，她说以后沈佳云同学要和她一起学习一年，如果说出来了，说不定会影响到她和沈佳云同学，而且，她资助的几个学生都是有上进心的，她也是觉得你有考上大学的潜力，不想耽误你。”
当然，蒋绍桓也不会一直瞒着，“等你们高考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沈建新夫妇俩有些过意不去。
“蒋老师，您放心，我们夫妻俩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等我们有钱了，一定第一时间还给那个孩子。”
蒋绍桓站起来，“我知道，而且我对沈佳云同学很有信心，明年她一定会考上大学，也会有那个能力还这份人情。”
因为还要去告知其他四家，蒋绍桓没有多留。
蒋绍桓离开前，沈佳云追出去。
“老师，是吴莎莎吗？”
蒋绍桓微楞，慢慢转过身，“吴莎莎是谁，咱们的吗？”
除了今年的复习生，其他同学也是他第一次带，所以很多学生他还记不太清楚。
沈佳云点头，“是的，她是咱们班的同学。”
也是京谭县市高官的女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蒋绍桓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秦大勇家要在县里盖房子的事传遍了新华村。
而且还聘请村里的人帮他们盖房子，一时间报名的不胜多数。
秦大勇给的名单上的人几乎都去了。
秦国富也凑过去报名，秦国安干笑的说了声，“国富大哥，你不能去。”
秦国富：“啥，为啥我不能去？”
秦国安心想，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当初是谁到处说秦大勇卖女儿的，还说秦瑟瑟不值钱，上赶着当寡妇。
多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也不怕闪了舌头。
秦国安还是秦大勇的本家大哥呢。
就这，他也配？
他要是秦大勇，也不会给秦国安机会。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能去的，昨天我都挨家挨户通知了，没通知的就是不能去。”
秦国富：“呵，怎么，当了大老板还回村摆起谱来了！什么东西，他以为我愿意去啊！”
然后，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秦国安摇了摇头。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秦国安恨恨的回去，路上撞见秦大石夫妻俩。
“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说完，秦国安冷笑道，“看来是去报名给大勇盖房子的吧，也是，你是他大哥，他肯定愿意让你去，不像我，就因为说了他几句，结果就把我排除在外了！”
越说越觉得气愤，还不是因为和秦大石的关系好，所以才会和秦大勇过不去，这下好了，秦大石一点事没有，去挣大钱了，他却要为自己的言行买单了！
要不是因为秦大石，秦大勇也不会这样对他！
秦大石：“别说你，我也去不了，昨天秦国安没去通知我。”
秦国富：“？？？”
什么？
“大勇没亲自去和你说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大石就一肚子气。
“哼，找我们干嘛，老三家跟着老二家发达了，完全不管我这个大哥了，盖房子的事如果不是邻居问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要在县里盖房子了。”
张桂花都快要气死了，“合着就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就我们是外人呗！”
秦国富：“......”
“秦大勇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他心里平衡一些了，最起码，秦大石也没有去。
**
一个多星期过去，在三十多号的人努力下，已经完成了两层，盖房子其实很快，就是装修的时候慢，会有很多小细节。
不过两个月应该可以住进去。
这天正好赶上周末，秦山河也从市里回来，和秦瑟瑟说了他养鸡场的近况。
养鸡场经营的很不错，别看只过了一个星期，小鸡的长势喜人，一个个吃的圆滚，只是距离下蛋，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估计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年前这段时间相当于投资了。
秦瑟瑟安慰他，“大哥，你别着急，前期的投入是必然的，不过没关系，明年春天一定会有收获的。”
她就怕大哥着急。
秦山河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你大哥我也不是急功近利的人，这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瑟瑟，我最近在和教授研究一种饲料，就是牲畜吃了会涨得快的那种东西，现在正在研究，如果成功的话，可以申请专利。”
秦瑟瑟：“那这是好事啊，你们教授在申请专利的时候会写上你的名字吗？”
“当然会，”秦山河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之前我就跟着教授做过几次项目，申请的时候都有加我的名字。”
“哦，对了，上学期我跟着教授做了一个关于养鸡疫苗的项目，现在还在选拔阶段，如果被选上了，会有一笔很丰厚的奖金。”
秦瑟瑟一脸崇拜，“大哥，你可以啊。”
秦山河：“还不知道能不能选上呢，不过听教授的意思，被选上的几率很大。”
听到他这么说秦瑟瑟就知道是八九不离十了，因为按照大哥的性子，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提前说。
在这一点上，他们兄妹俩还是挺像的。
“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个叫董明玉的女孩子过来找我了，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上他们家去玩，你要是不方便她可以过来接你。”
“那就下周末吧，这周末我约了比恩先生一起吃饭，没法过去了。”
说着，秦瑟瑟瞅着自家大哥，“大哥，你对明玉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感觉？”
闻言，秦山河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你这个臭丫头，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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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去了十来家也不一定会拉来一个学生。
眼前这个女孩子叫沈佳云，是蒋韶桓去她家好几次，和她父母好说歹说她父母才同意的。
她爸妈之前说好了要交学费的，结果到了开学，还是没有交学费。
“这样，沈佳云同学，下午放学我和你一起回去，再和你爸妈说说。”
叫沈佳云的女孩子笑了一下，“老师，您去也没用，我大哥要结婚了，女方家庭要三大件外加三百块的彩礼，我大哥的彩礼还没有着落，我的学费更加不用说了。”
蒋韶桓头疼的很。
“那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总之沈佳云这个学生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沈佳云想了想，还是说道，“老师，您真的不用再因为我的事情为难了，我知道您每年都会给那些交不起学费的学生交学费，可是，您的工资能有多少钱？您也有自己的家，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影响到您的家庭。”
“我一会儿收拾东西就回去了。”
今天上午过来也是想要给班主任一个交代。
班主任家里的情况她很清楚，因为长期给学生垫学费，导致家里很穷，他的妻子不止一次过来学校说这个事了。
虽然蒋韶桓没教过她，但是蒋韶桓的情况几乎来这不久的学生都会清楚。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这会儿回去她还能去上工，挣个工分，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
说完，沈佳云就离开了。
推开门正好碰上秦瑟瑟和杨雅娅。
沈佳云和杨雅娅同班两年了，知道沈佳云的一些情况。
沈佳云朝杨雅娅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
秦瑟瑟瞅了杨雅娅一眼，“你俩认识？”
杨雅娅点点头，“高一高二我们都是一个班，她家比较穷，她父母也挺想让她上学的，每次开学交学费，几乎都是一拖再拖，听说都是她爸妈四处借的，这次看来真是没办法了。”
沈佳云学习成绩很不错，几乎都是全班前三名，只要发挥正常，明年考个重点大学不是问题。
秦瑟瑟明白了。
“其实咱们班主任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你知道吗，由他资助的学生，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听说把工资都搭进去了。”
秦瑟瑟舔了舔下唇，“那他还真是一个好人。”
这样的好人，不应该连累到他的家庭。
“雅娅，我有点事想和班主任咨询一下，你先回去吧。”
杨雅娅不疑有它，一个人先进班了。
“报告！”
秦瑟瑟敲了敲教师办公室的门。
此时办公室只有蒋韶桓一个人，其他老师都回家吃饭了。
蒋韶桓扭头看到秦瑟瑟，脸上的表情更丧了。
秦瑟瑟：“……”
她真的有那么惹人厌吗？
“进来吧。”
蒋韶桓坐下，语气不情愿的道。
秦瑟瑟走进来，喊了声班主任。
蒋韶桓揉了揉眉头，“有什么事赶紧说。”
秦瑟瑟：“…班主任，我想和您说件事。”
十分钟，蒋韶桓像是送财神爷一般把秦瑟瑟送出办公室。
秦瑟瑟临走前，蒋韶桓又叫住她，不确定的问了句，“秦瑟瑟同学，这事你真能做主吗？要不还是和你爸妈商量下，这不是小事。”
秦瑟瑟摇了摇头，“不用了班主任，我能做主，明天就给您办好，只是我们之前的约定，您别说出去就行。”
蒋韶桓：“真的不让她们知道吗？”
秦瑟瑟摇头笑笑，“没必要。”
她只是想给那么优秀的人一个机会，就当是为国家培养几个人才吧。
蒋韶桓深呼口气，“秦瑟瑟同学，我代表这些学生谢谢你。”
**
下午，秦瑟瑟想，自己总可以去食堂吃了吧，体验一下生活，结果还没走到食堂，就看到自家傻弟弟过来给她和杨雅娅送饭了。
秦瑟瑟：“……”
杨雅娅：“……”
“走吧，咱们又不用去食堂了。”
杨雅娅都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最后还是没抵得过秦瑟瑟的热情，又和秦瑟瑟一起吃了饭。
上完晚自习，杨雅娅回宿舍，秦瑟瑟则是被秦山川骑着自行车接回去了。
回到家，秦瑟瑟把想资助班里学生的想法和爷爷奶奶爸妈说了下。
秦大勇听完，朝父亲的方向看了一眼，“爹，你觉得怎么样？”
秦远志笑了下，“我是特别支持瑟瑟的想法的。”
能和瑟瑟一个班那就是缘分，而且人家孩子成绩也好，如果真的耽误了，会影响一辈子的。
而且，瑟瑟的同学有本事，以后对瑟瑟也有益处。
孙茹在一边点头，“我也赞同，试想一下，要是瑟瑟没钱交学费没法去上学，我作为母亲也会非常难受。”
“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肯定是没什么意见了。”
秦大
秦大勇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女儿能这么有爱心，是他非常感到开心的事。
“那我过去拿钱！”
不一会儿，孙茹去礼物拿出五张大团结递给秦瑟瑟。
虽说没交学费的有十来个，但是秦瑟瑟并不是每个人都资助了。
她是按照班主任给她的意见，资助了五个学习成绩还算不错，而且有上进心的，那些过来混日子的，秦瑟瑟肯定是不会资助的。
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与此同时，蒋绍桓来到了沈佳云的家，把有人愿意资助沈佳云上学的事告知了他们。
沈佳云的父亲沈建新，握住蒋绍桓的手，激动得话都不成句，“蒋老师，谢谢您，谢谢您对我女儿的照顾，也谢谢那位心善的同学，我，我们想知道对方是谁，我想带着佳云妈妈亲自去道谢。”
沈建新知道上学的重要性，更知道女儿努力了这么久，就看这一年了，他们家谁都不想让女儿放弃。
说句没良心的话，他们就是看在蒋绍桓经常资助学生的份上才会赌上一把，所以才会让佳云过去。
沈佳云也搅破脑汁在想会是谁，可是她想不起来，班里的同学，除了吴莎莎家境好一些，其他的都是平常家庭，自家孩子凑个学费已经够呛，更不要说资助别家孩子上学了。
可是吴莎莎是她好友，她深知吴莎莎的性子，帮助别人从来都会宣之于口，绝对不会藏在心里。
可是看班主任的态度，对方并不想说出来，不然的话他一进门就会说了。
果然，蒋绍桓说道，“她不想我告诉你们，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约定，她说以后沈佳云同学要和她一起学习一年，如果说出来了，说不定会影响到她和沈佳云同学，而且，她资助的几个学生都是有上进心的，她也是觉得你有考上大学的潜力，不想耽误你。”
当然，蒋绍桓也不会一直瞒着，“等你们高考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沈建新夫妇俩有些过意不去。
“蒋老师，您放心，我们夫妻俩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等我们有钱了，一定第一时间还给那个孩子。”
蒋绍桓站起来，“我知道，而且我对沈佳云同学很有信心，明年她一定会考上大学，也会有那个能力还这份人情。”
因为还要去告知其他四家，蒋绍桓没有多留。
蒋绍桓离开前，沈佳云追出去。
“老师，是吴莎莎吗？”
蒋绍桓微楞，慢慢转过身，“吴莎莎是谁，咱们的吗？”
除了今年的复习生，其他同学也是他第一次带，所以很多学生他还记不太清楚。
沈佳云点头，“是的，她是咱们班的同学。”
也是京谭县市高官的女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蒋绍桓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秦大勇家要在县里盖房子的事传遍了新华村。
而且还聘请村里的人帮他们盖房子，一时间报名的不胜多数。
秦大勇给的名单上的人几乎都去了。
秦国富也凑过去报名，秦国安干笑的说了声，“国富大哥，你不能去。”
秦国富：“啥，为啥我不能去？”
秦国安心想，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当初是谁到处说秦大勇卖女儿的，还说秦瑟瑟不值钱，上赶着当寡妇。
多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也不怕闪了舌头。
秦国安还是秦大勇的本家大哥呢。
就这，他也配？
他要是秦大勇，也不会给秦国安机会。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能去的，昨天我都挨家挨户通知了，没通知的就是不能去。”
秦国富：“呵，怎么，当了大老板还回村摆起谱来了！什么东西，他以为我愿意去啊！”
然后，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秦国安摇了摇头。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秦国安恨恨的回去，路上撞见秦大石夫妻俩。
“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说完，秦国安冷笑道，“看来是去报名给大勇盖房子的吧，也是，你是他大哥，他肯定愿意让你去，不像我，就因为说了他几句，结果就把我排除在外了！”
越说越觉得气愤，还不是因为和秦大石的关系好，所以才会和秦大勇过不去，这下好了，秦大石一点事没有，去挣大钱了，他却要为自己的言行买单了！
要不是因为秦大石，秦大勇也不会这样对他！
秦大石：“别说你，我也去不了，昨天秦国安没去通知我。”
秦国富：“？？？”
什么？
“大勇没亲自去和你说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大石就一肚子气。
“哼，找我们干嘛，老三家跟着老二家发达了，完全不管我这个大哥了，盖房子的事如果不是邻居问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要在县里盖房子了。”
张桂花都快要气死了，“合着就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就我们是外人呗！”
秦国富：“......”
“秦大勇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他心里平衡一些了，最起码，秦大石也没有去。
**
一个多星期过去，在三十多号的人努力下，已经完成了两层，盖房子其实很快，就是装修的时候慢，会有很多小细节。
不过两个月应该可以住进去。
这天正好赶上周末，秦山河也从市里回来，和秦瑟瑟说了他养鸡场的近况。
养鸡场经营的很不错，别看只过了一个星期，小鸡的长势喜人，一个个吃的圆滚，只是距离下蛋，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估计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年前这段时间相当于投资了。
秦瑟瑟安慰他，“大哥，你别着急，前期的投入是必然的，不过没关系，明年春天一定会有收获的。”
她就怕大哥着急。
秦山河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你大哥我也不是急功近利的人，这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瑟瑟，我最近在和教授研究一种饲料，就是牲畜吃了会涨得快的那种东西，现在正在研究，如果成功的话，可以申请专利。”
秦瑟瑟：“那这是好事啊，你们教授在申请专利的时候会写上你的名字吗？”
“当然会，”秦山河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之前我就跟着教授做过几次项目，申请的时候都有加我的名字。”
“哦，对了，上学期我跟着教授做了一个关于养鸡疫苗的项目，现在还在选拔阶段，如果被选上了，会有一笔很丰厚的奖金。”
秦瑟瑟一脸崇拜，“大哥，你可以啊。”
秦山河：“还不知道能不能选上呢，不过听教授的意思，被选上的几率很大。”
听到他这么说秦瑟瑟就知道是八九不离十了，因为按照大哥的性子，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提前说。
在这一点上，他们兄妹俩还是挺像的。
“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个叫董明玉的女孩子过来找我了，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上他们家去玩，你要是不方便她可以过来接你。”
“那就下周末吧，这周末我约了比恩先生一起吃饭，没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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